張昊輕“咦!”一聲,頓時大感意外,當下慢慢走了上去,打量了箱子一陣,發現上面的封印雖然古老,但是似乎都是些普通的符咒,這才放下心來,手中靈光一閃,就將箱子上面的封印一一解開。
打開了封印,張昊神念一動,就探了進入,不過讓他大感意外的是箱子里面竟然有一個半尺來長的令牌,令牌上面還有幾個古老的文字,看到這里,這好奇的打開箱子。
隨著箱子打開,一塊令牌也在眼前顯現,不過那令牌上的文字似乎十分古老,好在張昊對古文字也有一些了解,仔細辨認之下,連猜帶認,最終確認這四個字是寫的是“大挪移令”。
張昊神色變了幾變,暗道:“不知道這大挪移令是干什么用的,不過看起來似乎很貴重一般,只是這材料倒是十分古怪,自己從來沒有見過?!?
張昊想了一陣,也沒有想出個結果,最后還是決定放棄,待他把大挪移令放好之后,又拿起箱子中的一本小冊子,冊子不是很厚,但是這本小小的冊子上面卻寫滿了文字。
他看了一陣,發現這些文字和令牌上面的文字似乎并不是同一種文字,當下仔細看了起來。
經過一番翻看,他發現這本冊子原來竟是這個挪移令的一個說明,按照冊子所說,這大挪移令是上古留下來的唯一一枚大挪移移令牌。
這大挪移令乃是上古創造傳送法陣的大能之士,取九天精鐵糅合數十種稀有材料煉制,專門用在傳送法陣的傳送中。
此令牌可以保護被傳送者不被空間之力撕裂,大挪移令共有四枚之多,原本每座巨塔中都有一枚,不過自從數萬年前那次仙魔大戰之后,其他三塊便銷聲匿跡,蹤跡全無,只剩下這最后一塊。
看到這里,張昊大喜,將這大挪移令收進了儲物袋中。不過,當他再往下看去的時候,讓他吃了一驚,原來這四座巨塔中每一座都有兩個傳送陣,而這兩個傳送陣正是為了當年的仙魔大戰而建造,而這兩個傳送陣都是單向傳送陣,其中一個通向仙魔大戰的主戰場,另外一個通向祭壇。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這冊子上雖然說了這兩個傳送陣到達的地方,但是卻沒有說哪個傳送陣是去主戰場,哪個傳送陣是去祭壇的,看到這里,張昊有種要吐血的感覺。
畢竟他也聽聞過萬年之前的那場大戰,只是那場大戰的主戰場到底在哪里,卻沒有人知道。
如今他竟然發現了通往仙魔大戰主戰場的傳送陣,可是這里卻同時出現兩個傳送陣,叫人分不清到底哪個是通向戰場。
張昊暗道:“當年的主戰場不知道在哪里,不過既然這么多年都沒有被人發現,想來一定是被大能之士封印起來了,可是這傳送陣乃是單向傳送陣,萬一進了戰場無法出來,豈不是要死在里面,而且既然是當年的主戰場,那里面寶物自然就不少,可是雖然寶物不少,危險也一定不少!”
想到這里,張昊又看了看那本冊子,轉念想道:“這祭壇似乎也十分神秘,同時為了不讓別人發現,竟然在這蠻荒之地布下了如此巨大的幻陣,而且看這巨塔附近布置的禁制,只怕比起那幻陣要強上何止百倍!”
想到這里張昊一時竟然猶豫起來,不知道到底該去主戰場還是去祭壇,畢竟這兩者之間只能選擇其中一處。
想了一陣,張昊突然想起自己現在根本不知道到底哪座才是通往戰場的,不由一笑,暗道:“現在連哪座傳送陣是去戰場的都不知道,何必想這么多?!?
有此一想,張昊便也釋然,拿著那本冊子向那傳送陣走去,經過一番思考,他決定使用上面這個傳送陣,因為他覺著既然這個傳送陣在上面,那應該是通往主戰場的。
其實在主戰場和祭壇之間的抉擇,讓張昊猶豫了好久,不過最后他還是想去主戰場看看,畢竟機緣永遠是和危險共存的!
張昊來到傳送陣旁邊,彈指打出一個法訣,那傳送陣接著一聲轟鳴,閃起一道白光,顯然這傳送陣并沒有損壞。
于是張昊再不猶豫,抬腿進了傳送陣,接著一個法訣打出,傳送陣中一道白光沖天而起。
讓張昊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傳送陣啟動的同時,另外三座巨塔中也有三道白光遙遙呼應,接著三道白光沖天而起。
張昊只覺得身子一下子被吸進了白光中,心中知道已經啟動傳送陣,急忙握緊手中的大挪移令,手中靈力輸入,大挪移令頓時光芒閃爍,將張昊裹進光芒之中。
經過一陣天旋地轉,張昊終于在一塊平地上落下,他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抬眼打量了四周一下,驚奇的發現容月和龐玉竟然也摔在不遠處,此時兩人都雙手死死抱住腦袋,樣子十分狼狽,衣服多處破裂,而且還掛了彩。
“你們怎么啦?”張昊不由好奇的問道。
容月四下打量了一陣,才從傳送的不適中清醒過來,見張昊站起眼前,連忙爬了起來,滿臉羞愧的說道:“容月多謝道友相救,要是道友出手再慢一點的話,容月只怕要隕落在此了!”
“哦,這是怎么回事?”張昊不由好奇的問道,而在張昊兩人說話的同時,龐玉也掙扎著站了起來,不過龐玉似乎比容月傷的更重,此時一半身子早已被鮮血然后,衣服多處破裂。
張昊看了狼狽的龐玉一眼,疑惑的問道:“龐道友又是怎么回事?”
見張昊想問,龐玉也羞愧的嘆息一聲說道:“想不到道友竟然有如此修為,能將我等憑空傳送出來,否則,在下只怕也和容月道友一般,要隕落在此了!”
聽他如此說,張昊更加糊涂,心中暗道:“難道這四座塔中的傳送陣一氣相連,只要激發其中一座,其他三座就會跟著激發了么?”
想到這里,張昊又疑惑的看著兩人,問道:“莫非兩位也在塔中遇到一些兇猛的厲鬼?”
容月這時也將身上的血跡都清理干凈,然后吞下一粒丹藥,感激的看了張昊一眼,才有氣無力的把她的經歷大致說了一遍。
張昊聽完,又看了那龐玉一眼,問道:“道友也是和容月仙子一般,遇到了厲害的夜叉么?”
“正是,在下沒有想到那夜叉竟然是不死之身……”龐玉說道這里,抬眼看了張昊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話說到一般突然停了下來。
顯然龐玉也不是傻子,既然自己的容月遇到了夜叉,那么張昊一定也遇到過,而看他渾身上下沒有絲毫受傷的痕跡,若說那夜叉乃是不死之身,只怕不對,所以話說了一半,暗道一聲慚愧,停下沒有繼續再說。
張昊卻不以為意,笑了笑說道:“在下比較幸運,并沒有遇到什么厲害的怪物,所以才較兩位早一步激發了法陣,傳送到了這里!”
容月兩人聽張昊如此說,臉上帶著不信的問道:“果然如此?”
張昊點了點頭,看了兩人一眼,說道:“我們還是看看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再說吧!”
兩人紛紛點頭,四下打量了一陣,發現三人現在正在一片空地上,遠遠看見一座高大的祭壇矗立在天際,距離他們至少有數百里之遙。
張昊看了看那座高聳入云的祭壇,臉上閃過一絲意外,他們在外面看到那座祭壇就在眼前,進來之后卻有如此遠的距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昊雖然心中疑惑,但是他一時也想不清楚,無奈之下,搖頭嘆息一聲,畢竟自己運氣不佳,沒有機會去到上古的戰場。
不過轉念一想,這祭壇似乎也不簡單,說不定還有一番機緣也說不定,再說,機緣也不是能強求而來的,要是能強求而來,那也不叫做機緣了,想到這里也就釋然。
張昊看了遠處的祭壇一眼,又看看容月兩人,搖了搖頭說道:“兩位抓緊時間休息一下,我們也好前去看看!”
兩人感激的看了張昊一眼,點了點頭,都盤膝坐下,調息起來,張昊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跟著盤膝坐下,練氣調息。
第二天一早,張昊已經將狀態調節到最佳,于是收了功法,緩緩站了起來,看了另外兩人一眼,笑著問道:“兩位覺得怎樣?”
容月見張昊收了功法,也緩緩站了起來,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好了,不知道龐道友怎么樣!”
“我也好了,我們出發吧!”龐玉這時接口說道。
張昊點了點頭,抬腿向那祭壇走去,身后兩人見張昊向祭壇走去,紛紛抬腿追了過去。
不知道三人都在想些什么,一路上都沒有說話,默默向祭壇走去。由于距離不近,幾人竟然走了近一日夜,其實他們也嘗試過飛行過去,可是每次既然腳還沒有離地就被壓了下來,顯然這里布下了厲害的禁空禁制,不是他們這些煉神修士可以飛行的。
不過就算三人沒有駕起遁光,也覺得越是靠近祭壇,空間中的壓制越是厲害,到了離祭壇千丈遠的地方,三人都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好厲害的禁空禁制,在這樣的禁制下,只怕就連元神期修士都無法飛起吧!”容月臉上變色的說道。
張昊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此,我們在這里別說飛行,就連走路都覺得費力!”
說道這里,張昊不由回頭看了看身后兩人,發現身后的龐玉和容月二人別自己更加不堪,此時臉上竟然已經冒汗,不由搖頭嘆息一聲,暗嘆上古修士的神通果然不是他們所能比擬的!
這千余丈的距離走的十分吃力,走到后來,三人都覺得腳下有千斤重一般,每走幾步就要停下來休息一陣,不過三人雖然走的艱苦,但是也不愿放棄,苦苦支撐著向祭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