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片歡呼。
九品大師,在通衢城,那就是頂級的存在,強橫無比,那是一個家族的榮耀,更是一個家族的實力。
一個家族中,有一位九品大師那就足可以頂門立戶,何況廖家現在有兩位九品!其中一位還是二十幾歲的九品!
通衢城倒是有幾位九品大師,比如在座的廖華雄,比如孟家的孟清風、崔家的崔凱,但那都是五十歲以上的“老古董”。
二十幾歲就成爲九品大師,在通衢城是沒有過的事!?? 逆天玄神12
這給人一種“長江大河,滾滾向前,後浪推前浪,新人換舊人”的感覺。
“二十幾歲的九品大師,恐怕通衢城自建城以來都沒有過吧?”一個人大聲問道。
“我看以後也不一定有!我們廖家終於可以不受人欺負了。”一個人大聲說著。
“是啊,這下就連孟家也休想再欺負我們。”另一個人附和著。
“我們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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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中很多人並不知道情況,心想反正多了一個九品大師,廖家的實力就會大許多,於是族羣裡嘰嘰喳喳的議論聲頓時響成了一片。
坐著的廖華雄聽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彷彿他這個九品大師就不能讓廖家揚眉吐氣一樣。
他終於有點聽不下去了,站起身,用手勢制止住了人們的議論:“大家靜一靜。前兩天,就在這裡,發生了一件事,俊天的氣海被擊破,俊山的雙腿被踩斷,我想大家都是記憶猶新。可是爲什麼會發生那樣的慘劇呢?”
“他們孟家還不是誣陷俊天偷了仙品氣石!”一個人答道。
“是啊,我看他們就是明的欺負我們廖家。在廖家祠堂中,擊破廖家子弟的氣海,這明的就是不把我們廖家放在眼裡!”另一個人氣憤地說道。
“誣陷?欺負人?”廖華雄看著那人,“我原來也是這麼想的,可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情卻讓我懷疑,孟家是不是在誣陷?是不是在故意欺負我們?”
廖華雄說著,把目光轉向了廖俊天等三個人,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用他那一雙有些陰鷙的眼睛意味深長地看著。
終於,有人理解了族長的意思。
“是啊,一個被擊破了氣海,一個被打斷了雙腿,這可都是重傷啊!怎麼轉眼間都成了高手了?”那人疑『惑』地說著。
衆人又開始了一陣議論。
也是,一個被擊破了氣海,一個被打斷了雙腿,短短幾天,不但傷好了,而且每人都硬生生地提高了兩個境界!
眼前這個情景,卻實有些怪異,任誰都會產生懷疑!
廖華雄做了個手勢,讓衆人停止議論:“本來我廖家又出了一位九品,是可喜可賀的事,可是這個九品的誕生恰恰坐實了一件事,那就是人家孟家沒有冤枉我們!”
他此話一出,立時引起了更大的議論。?? 逆天玄神12
“是啊,現在孟家讓我們全族搬出通衢城,不就是因爲那塊氣石嗎?”
“他們修爲升高了,可卻害了全族啊!”
廖華雄聽了衆人的議論,提高了嗓音說道:“所以說,廖俊山和廖俊天必須當著全族的面,把這個事情說清楚。”
“是,說清楚,必須得說清楚!”衆人喊道。
“好,我給你們說清楚!”話音剛落,廖俊峰來到了廖華雄的面前,“你們現在看看,我的修爲是多少了?”
“啊?八品!”一些人驚呼著。大家都是練家,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一個人的修爲。
“那麼,你們想想,就算是我們偷了孟家的仙品氣石,怎麼可能三個人修爲同時大進?而且氣石並不治傷,俊山哥和俊天哥的傷怎麼可能是因爲用了孟家的仙品氣石而快速痊癒的呢?”廖俊山也走向前,說道。
衆人一陣沉默。
是啊,那孟家的孟清風以七品修爲,用了一塊仙品氣石,終於升到了九品。如果說廖俊山以同樣的七品修爲升到九品,也是用了仙品氣石,這大家相信,可廖俊天現在是七品,那廖俊峰昨天還是小小的四品,今天就一下子飆升到了八品,這肯定不是一塊仙品氣石所能達到的。
而且那氣海、雙腿的傷確實也不是氣石所能治療的。
那就只能有一個解釋:這三個人一定另有奇遇!
衆人想到這裡,不由得眼中發出了光,莫非這三個人發現了什麼上古遺蹟?或是遇到了什麼絕世高人?
如果真是那樣,我得和這三人走的近些,沒準也能地些好處。
衆人正打著各自的算盤,突然一陣“啪啪”的掌聲從後面傳了過來,衆人回頭,竟然是孟祥!
“孟管家!”廖華雄顯然沒有料到孟家這時候會派人來,急忙離座,恭迎孟管家。
廖俊天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你廖華雄怎麼說也是廖家的族長,對於孟府一個小小的管家,還要離座恭迎,去『舔』孟府的屁股,真是丟人啊!”
並不只是廖俊天一個人這麼想,廖華雄一離座,便引來了一陣不屑聲。
但是廖華雄似乎並不管這些,滿臉堆笑,衝著孟祥說道:“孟管家到此,未及遠迎,還請恕罪。不知城主有何指示啊?”
孟祥倒是很客氣:“不勞族長遠迎,我今天來此,首先是代我們城主來向俊山老弟表示祝賀,恭喜他成功突破九品,成爲我們通衢城的又一位大師。”他說道這裡,向廖俊山遞出了一個紅封,裡面是一張一萬塊氣石的錢票。
官不打送禮的,不收白不收。廖俊山見孟家客氣,也就坦率地收下了,並請孟祥代自己向孟城主致謝。
廖俊山收下了紅封,孟祥便又轉過頭,對廖華雄說道:“前日我家在昆虛派修煉的孟曉雲小姐來信,想在家鄉招婿。孟城主半個月後,將在通衢城擺下一座擂臺,比武納婿。孟城主深感你廖家青年才俊頗多,所以向你廖家發出邀請,還請廖家的才俊們到時候前去捧場。”說完,將一個大紅的請柬遞給了廖華雄。
廖華雄接過請柬,臉上『露』出了喜『色』,“敢問孟管家,既然孟城主有意在我廖家招婿,那孟廖兩家以後就是親家,是不是那搬遷之事……”?? 逆天玄神12
前幾天,那向天虎在這院中曾宣佈孟清風的命令,讓廖家一個月內搬出通衢城。這幾日廖華雄和廖家的耆老們數度商量,始終沒有拿出一個可行的辦法,現在孟祥親自上門,表達孟清風招婿的意願,這無疑給廖華雄帶來了希望,所以他纔有此一問。
“這個嘛……”孟祥低下了頭,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關於此事,孟某來的時候,孟城主並沒有說明。既然並沒有新的指示,我想那就沒有更改。何況廖家有幾位青年近日修爲大升,也著實讓人疑『惑』……”他說道這裡,看著廖華雄:“不過……如果廖家哪位青年才俊能夠在此次比武中獲勝的話……呵呵,呵呵。”孟祥大笑了兩聲,轉身離開了。
孟祥一走,廖華雄回到了族長的座位上,他看了一眼廖俊山:“俊山呢,”他抖著手中的請柬,“這孟城主可是來邀請你的啊。”
“族長,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吧。”廖俊山臉『色』一沉,“那孟城主是比武招親,可我已有家室,怎麼能上擂臺。”
廖華雄身子往椅子上一靠,“俊山呢,剛纔孟祥的話你也聽到了,趕不趕我們廖家走在兩可之間;何況他這次來,顯然是衝著你廖俊山來的。”
廖華雄說這話時,又有點酸溜溜了。因爲他當年突破九品,孟城主並沒有表示祝賀,也沒有送紅封。
“難不成族長讓我休掉原配,另娶孟城主的女兒?”廖俊山質問著廖華雄。
廖俊山語氣的強硬,讓廖華雄覺得有點下不來臺:“廖俊山!”他站了起來,用手一指:“皆因你和那廖俊天合謀偷了孟家的仙品氣石,纔給廖家惹下了這滔天大禍,難道你不去跟廖家揭開這個過節,還讓我去嗎?”他質問著廖俊山。
“你去有何不可?”廖俊天在一旁冷冷地說著:“你可以再娶一房小的啊!”
他這話,立時引起了族人的鬨然大笑。
“廖俊天,你竟然敢對族長不敬?”一位耆老手指廖俊天,喝道。
廖華雄被廖俊天搶白,也是惱羞成怒,“廖俊天,你個賊子,廖家的禍事都是因爲你而起,你以爲老夫不敢清理家門嗎?”
“哼哼,那要看你有沒有那本事。”廖俊山接過了胡茬。他已經看清楚了,今天的事已然不能善了。
眼前的這個族長,對孟家曲意奉承,而對於自己的族人,卻是百般壓制,小肚雞腸,不足以帶領廖家成就大事。廖俊山進一步堅定了廢掉這個族長的決心。
廖俊天上前,拉開了廖俊山:“大哥,人家是要清理我。讓小弟看看他有沒有這本事吧。”說完,來到了廖華雄的面前,冷冷地說道:“你不是要清理家門嗎?來吧!”
廖俊天竟然要以自己的七品修爲直接挑戰九品大師!
“哼哼,小輩!你要是勝得了老夫,這族長就由你來當。”廖華雄說完,擡掌向廖俊天劈來。
廖俊天向後一閃,手指廖華雄:“你這話不是放屁吧?”
“那就由各位耆老作證!”
廖俊天要的就是廖華雄這句話。從自己的氣海被擊破到今天廖華雄對孟祥的低三下四,廖俊天早就看出了廖華雄是一塊“窩裡橫”的小人、軟骨頭,何況他們哥兒仨也早就計劃好了要整肅族務。
“好!小爺要是敗在了你手下,任砍任殺!”廖俊天也不客氣,直接給廖華雄當上了“小爺”。
“二弟,不可!”廖俊山提醒著廖俊天。他並不是阻止廖俊天挑戰廖華雄,而是不讓廖俊天這樣賭咒發誓,他不能失去自己的兄弟。
“哼哼,賊子。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還想收回嗎?”廖華雄說著,右掌“力劈巨山”,斜肩帶背向廖俊天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