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廖俊天怒斥著,他幾乎現(xiàn)在就要和這廖華雄動手。
“我什麼也沒說,”廖華雄擡起眼,看了看屋頂?shù)哪莻€窟窿,似是不屑於和兄弟幾人多言,“你們明天當(dāng)著各位族中的耆老解釋吧。”說完他走出了屋子。
“他們偷了氣石自己修煉,卻連累的全族被趕出通衢城,這也有點太過分了吧……”有人在屋外議論著。
本來是一場驚動全族的大喜事,被廖華雄這麼不明不白的一說,卻變成了全族被趕出城的罪魁禍?zhǔn)祝值苋齻€人覺得無比的憋氣。
看到屋外的人全部退去了,廖俊峰恨恨的罵道:“媽的,這叫什麼事?”
“是啊,這也難怪,二弟剛剛?cè)ト思壹彝迪善窔馐覀冞@裡就修爲(wèi)大進,別人自然會往歪道上去想了。”廖俊山說道。
“扯淡!”廖俊天一瞪眼:“小爺我偷了他的怎麼了?用了怎麼了?這年頭誰有實力誰就是爺爺。我沒偷到,也跟他們解釋了,可解釋管屁用,氣海還不是照樣被擊破?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擊破了我的氣海,他孟家收手了嗎?還不是照樣逼著全族遷出通衢城?”
“對,我看二哥說的對。”廖俊峰也氣鼓鼓地說著:“你看看廖華雄那酸溜溜的樣子,就認定了是你們合夥偷著用了那仙品氣石,沒準(zhǔn)明天還會鼓動耆老們向你們發(fā)難。”
廖俊天拳頭一揮:“發(fā)難又如何,惹火了小爺就廢了他這個鳥族長。”
“是啊,孟家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廖家不團結(jié)啊。是該整理整理族務(wù)了。”廖俊山說道。
“好,大哥你有這個想法,明天咱們兄弟三個就大鬧他一場,奪了他族長的鳥位,然後滅了孟家。”廖俊天說道。
廖俊山擺了擺手,“這個……我們還得好好商量一下,畢竟就你我兩個實力還是單薄了一些,三弟雖然勇猛,但修爲(wèi)太低了。”他不無憂慮地說著。廖俊山今年二十四歲,要比廖俊天、廖俊峰大不少,考慮事情自然會更爲(wèi)周全一些。
“這好辦!”廖俊天說著,從懷中又摸出了一顆碧綠的丹丸,“三弟,你把這顆吃下吧。”
“怎麼?你還有啊!”廖俊山二人驚得差點暈了過去。
這龍腦聚氣仙丹是無上至寶,平常人別說是吃,就是見一次都難,這廖俊天竟然像變戲法一樣又變出了一顆,怎能不叫二人吃驚!
“就這一顆了。”廖俊天說道,“我本想給自己留著的。”接著,廖俊天把去孟家偷仙品氣石,自己因禍得福,學(xué)成了大獄伏獸功,以及到伏蟒森林擊殺了蟒妖王的事和二位兄弟說了一遍。
“沒想到二弟在這短短的兩三天時間裡竟然遇到了這麼多的事情,而且有了天大的奇遇,真是不容易啊!”廖俊山拍著廖俊天的肩膀感嘆著。
“算了,我還是不吃了。”廖俊峰推開了廖俊天伸過來的手,“還是你自己留著吧。你爲(wèi)了提升修爲(wèi),竟然吃了這麼多的苦,我不能吃這丹丸。”
“三弟,你就吃了吧。”廖俊天再次把丹丸遞了過去,“既然這個蟒妖王洞裡有這龍腦聚氣仙丹,我想別的蟒妖王洞裡也有。你現(xiàn)在吃了,修爲(wèi)長上來,找個時間我們哥兒仨再去擊殺它一個蟒妖王,什麼都有了。”
“也對,三弟你就先吃了吧,現(xiàn)在我們兄弟都把實力提升上來要緊。”廖俊山也勸著,接過那丹丸,喂到了廖俊峰的嘴裡。
其實,廖俊天知道,這龍腦聚氣仙丹那是何等的難得,他能夠一次得到兩枚,已是天大的造化,怎麼可能再次得到?可是他不這樣說,廖俊峰怎麼肯吃這顆碧綠的丹丸!何況他們要實現(xiàn)計劃,僅只他和廖俊山兩個人的力量畢竟單薄了一些。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要辦大事,沒有一幫兄弟,是肯定不行的!
廖俊峰看著廖俊天,眼裡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廖俊峰吃了那龍腦聚氣仙丹,開始坐在地上煉化那粒丹丸。
“嗖、嗖、嗖。”
廖峻峰的境界連續(xù)提升,五品殺氣、六品器氣、七品獸氣,緊接著,一枚蛋殼狀的氣罩將廖俊山包裹了起來……
兩個時辰後,廖俊山便由四品練氣飆升到了八品罩氣階段!
這龍腦聚氣仙丹雖是練家的至寶,但廖俊峰畢竟初始修爲(wèi)太低,能夠一舉達到八品,那已是很難得的事了。
這練氣境的九個階段,一品固然比一品強橫,但晉升上也一品比一品難,廖家的幾位耆老,修煉了一輩子,也就是混個七品。廖俊峰以十六歲的年齡一下子升到八品,竟然比廖俊天還要高一個品級,那已是廖家、就連整個通衢城算上也是沒有的事。難怪他已是高興的在地上直翻跟頭。
“七、八、九品,收拾那些老不休足夠了。”廖俊山高興的說著。
“好!那我們就先從整頓族務(wù)開始……”
“好!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振興家族、殺進孟府!”六隻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廖俊天回到自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亮了。
廖俊山、廖俊峰的修爲(wèi)大進,讓他很是高興,特別是兄弟齊心,就有了振興家族的希望。
廖俊天並不是一個從小混跡於街頭巷尾的地痞無賴,在廖家族中,乃至整個通衢城,他還是一個很有理想的人。
他進入孟府盜竊那仙品氣石,表面上看那就是鼠摸狗盜之徒,很被人不齒;但是想想那孟府挽好了套讓廖俊天往裡鑽,進而移禍整個廖家,將廖家整體趕出通衢城;兩相比較,廖俊天的錯誤根本不算什麼。
所謂“竊鉤者誅,竊國者侯”是也。
他這次無意中習(xí)得了“大獄伏獸功”,修補好丹田,境界提升,擊殺了蟒妖王,獲得了蟒妖王的財富,而其中的仙丹靈藥自己一顆未動,全部給了弟兄。
這就足以說明,廖俊天絕非貪財逐利的勢利小人。而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重情義、嫉惡如仇的人。
看到天色已亮,廖俊天也再無睡意,於是坐在牀上,再一次進入了大獄伏獸功那奇妙的境界。
他剛剛閉上眼,眉心處的七彩小片便微微的一動。緊接著,又一篇功法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
“伏獸篇!”
“大獄伏獸,獸形可用;天上地下,皆可爲(wèi)獸;上可伏神,下可馭人;伏獸功成,宇內(nèi)稱雄……”
廖俊天讀著這篇功法,覺得很是奇怪。“獸形可用”,這一點他明白。比如有的人所修煉的“伏虎拳”、“鷹爪功”等等,這都是“獸形可用”;但是“天上地下,皆可爲(wèi)獸”就有些讓人糊塗了。
天上地下,天上有云,有雷電,有日月、有星辰;地上有山、有海、有人,甚至有妖魔鬼怪;這些怎麼可能是“獸”呢?
但是“皆可爲(wèi)獸”,這就是說都可以把他們當(dāng)做“獸”來看待。如果是這樣,“伏獸篇”中的功法,可以降服世界萬物,爲(wèi)己所用。
可以降服天上的雲(yún)、雷電、日月、星辰;也可以降服地上的山海、人妖魔獸。在大獄伏獸功眼裡,這些都是“獸形”,都“可用”。
如果真的能做到這一點,當(dāng)然“上可伏神、下可馭人”了!
讀著想著,廖俊天漸漸明白了:“原來這是一篇如何降服萬物的功法。修習(xí)此功,不但可將這世界上的人、神、仙、妖、魔、怪、化爲(wèi)自己的屍將,聽從自己的指揮。而且可以馭雲(yún)、馭風(fēng)、馭山、馭海、馭雷電等,讓這些自然萬物爲(wèi)我所用!”
“這大獄伏獸功實在是一部絕世神功!”
他感到,學(xué)了這篇“伏獸篇”,這大獄伏獸功纔算真正開始顯示出它的威力了。
其實,廖俊天只理解了一部分。大獄伏獸功練到一定程度,固然可以馭人、可以馭仙、馭神。在大獄伏獸功的眼裡,衆(zhòng)皆爲(wèi)獸。獸故爲(wèi)獸,人亦爲(wèi)獸,魔、妖、仙、神皆爲(wèi)獸,甚至天上的羣星亦可化爲(wèi)獸!
將來他修煉到一定程度,廖俊天的識海中就會有一副“星獸圖”出現(xiàn),那就是教他如何將羣星看做獸、化爲(wèi)獸,煉化羣星,爲(wèi)己所用。不過,這是後話。
廖俊天修煉著大獄伏獸功中的“伏獸篇”,正在興意闌珊之時,耳聽得廖家祠堂中的鐘聲響了。
那是族長召集族人在祠堂聚集的信號。廖俊天因爲(wèi)今天有大事要辦,便匆匆收了功,向廖家祠堂趕去。
廖俊天到達廖家祠堂的時候,祠堂的院子裡已經(jīng)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很多人。
今天的陣勢,和他被擊破氣海的那天一樣,祠堂正廳的門前居中端坐著族長廖華雄。廖華雄的兩邊坐著族中的各位耆老。
族長廖華雄和各位耆老都是一臉的嚴(yán)肅,似是面臨著滅族大事一樣!
“裝模作樣!”廖俊天只給了這些人這樣四個字的評價。
廖俊天沒有再看這些人,而是看了看自己曾經(jīng)被綁的那棵大樹,一些樹枝被雷擊斷,已經(jīng)耷拉了下來,上面的葉子已經(jīng)枯萎。
“這些枯枝敗葉留在樹上,只能給人以衰敗的感覺,弄不好還真會影響大樹的生長;一會兒小爺給你們清理清理,不除敗葉,怎麼能長出新芽?”廖俊天恨恨地想著,把不屑的目光投向了那些居中而坐的人,他在心裡已經(jīng)把那些端坐著的人當(dāng)成廖家的枯枝敗葉了。
看到廖俊天進來,廖俊山和廖俊峰一起上前,將他拉到了前排。
廖俊天也不推辭,到了前排,雙膀一抱,大咧咧地站在了那裡。
“吭、吭。”看到人了來的差不多,特別是“主要”的三個人來了,廖華雄清了清嗓子,開始說話:“今天,我向大家宣佈一個喜訊,”他說著,看了看衆(zhòng)人:“我們廖家又誕生了一位九品大師,他就是廖俊山!”小說.逆天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