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城西城區(qū),一座普通的民房中。
一縷縷陽光透過有些許殘破的窗紙,出現(xiàn)了一道道的光線。
這強亮的光線宣告了一連幾天的陰雨綿綿的天氣的退散。今天,準定是一個好天氣。
此時,在房屋的中李寸水正在被外邊的鳥鳴聲給吵醒了。
只見他醒來之際無力的抬了抬頭,然后下意識的看了房門旁邊不遠的床上。此刻,床上的妻女正睡得正香。
待李寸水松了口氣,回過了頭來之時,他發(fā)現(xiàn)了因為自己睡覺而掉在腳旁邊的菜刀。
自從聽聞有“反賊”來圍攻武昌后,李寸水便生意也不做,早早的準備好了糧食,同妻子與女兒一起躲在家中。
原本李寸水想著,以朝廷的實力,就反賊就是再厲害也就圍了十天半個月也該走了。哪成想這反賊圍城不到一天就攻進了城中。
昨夜戰(zhàn)事突起,各種打斗吶喊聲不斷。
李寸水聽著聲音不對便把妻子女兒帶到了破房之中,熄燈滅火。手持菜刀在房門守護著妻女,直到了黎明天快亮之時才沒有熬住瞌睡,睡著了。
“天亮了,外邊如此安靜,是怎么回事?難道昨晚朝廷兵馬把反賊給打出去了嗎?”李寸水在房子里靜靜的聽了好一會外邊的鳥叫聲后想到。
望著房中還在熟睡的妻子女兒,李寸水感覺很是無聊的輕輕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小院子里一片陽光明媚,除了這一連幾天下的雨水使得地面泥土潮濕不堪。
微風吹過,能感受到清新的氣息。
房屋里什么也沒有變動,緊鎖的大門依舊緊鎖著,那幾根用來頂著大門的木頭還是如此的有力。
陽光燦爛的天氣,安靜的周邊。熟悉的環(huán)境里聽著那鳥兒歡快的歌唱著。
李寸水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中的菜刀,慢慢的走到了大門處開門。
如果不是這幾根木頭的提醒,李寸水甚至沒有感覺這跟平時有多大的區(qū)別。
“吱吖…”
即使李寸水再怎么想著輕輕的開門,這副大門依舊發(fā)出了它這年紀該有的聲音。
大門打開,只見街道上沒有人在行走。
由于李寸水的大門口是一條小巷道,所以看不到人也屬于正常。所以李寸水也就如平時一般,自然的走出巷道往主道走去。
“嘿,義堂,你在呢!”
李寸水看見正在街道旁邊的早點攤上的凳子坐著的人后,便快速的走了過去打招呼道。
“午安,西易,你們也在??!”
“是啊,寸水。你出來了?”程義堂問道。
“這昨夜一夜戰(zhàn)事不斷。如今天光日白的,我看這城中這般安靜也就出來看看什么情況。你們知道嗎?”李寸水摸了摸自己那光光的頭后說道。
“具體的事情我還不知道。聽午安說這反…唔…這剿…匪軍已經(jīng)出了安民告示。如今這武昌城已經(jīng)被剿匪軍攻下,不再屬于滿清統(tǒng)治,重新歸于漢家江山。具體的情況,我跟西易正準備去城門口看看呢,你要不要去??!背塘x堂很是興奮的問道。
“漢家江山?什么意思,對我們有什么好處嗎?”李寸水有些疑惑的問道。
聽到李寸水的話,程義堂不由得一愣。程義堂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給李寸水,貌似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忽然的問題讓程義堂、李寸水、嚴西易三人很自然的看向了好友午安。畢竟午安已經(jīng)去看了那安民告示,肯定也比他們更了解。
午安看著他們三人一副求解答的模樣,不由得想起不久前自己去聽安民告示時也差不多如此想的樣子。
“你們啊,怎么就不懂得自己身為漢人子弟的高貴呢?”午安一副痛心疾首的說道。
午安這話好像是黑暗之中閃過一道閃光,讓他們三人在腦中似乎補捉了什么又沒有能捉到。
“瞧你午安說得,我們漢人有好高貴的,不被滿人跟其他人欺負死就不錯了?!崩畲缢恼f道。
李寸水的說法,瞬間就得到了程義堂跟嚴西易的點頭認同。
“是?。∏安痪茫壹亦従訃懒⑸凭鸵驗樵诮值啦恍⌒呐龅搅艘粋€滿狗的奴才就被他們打了個半死,如今還躺在床上,無處申冤。他不是漢人,談什么高貴?”嚴西易一臉不屑的對著午安說道。
“這樣?那你可以叫他去衙門告那滿狗了。如今有剿匪軍的人幫忙做主,完全不用擔心?!蔽绨膊患偎妓鞯幕卮鸬?。
“你們以為滿狗為什么能一直欺負我們?”午安盯著三人問道。
“為什么?這我哪里知道,大概就是當今的皇帝是滿人吧!”李寸水思索了一下后便對著午安回答道。
“對,就是這樣?!背塘x程聽完了李寸水的話,急忙贊同的說道。
同時,嚴西易也點了點頭的認同了李寸水的話。
“沒錯,就是因為當今的皇帝是滿人。如今當今的皇帝是漢人,他還會任由著滿狗欺負我們嗎?”午安此時露出了笑容的說道。
“別的不說,就說我這頭發(fā)。”說著,只見午安摘下了頭上戴著的瓜皮帽。此時,午安的頭上既然沒有了辮子。
“午安,你瘋了。你怎么敢把辮子剪掉,你不知道‘留頭不留發(fā),留發(fā)不留頭’?是剿匪軍逼你剪的嗎?”李寸水見著午安光禿禿的頭上驚恐的說道。
“知道,當然知道。同時我還這話就是那些滿狗韃子說的。我們漢人的發(fā)飾哪里會是這樣的豬尾巴?”
“諸位,知道嗎?剿匪軍不強迫我們剪,同時他們還說了,我們是自己兄弟,如果害怕就可以留著。因為強迫只能剪掉頭上的辮子卻剪不掉心中的辮子。”
“只要辮子還在,我們依舊還是滿人奴隸罷了。自己不努力還指望子孫能有什么好?”午安此時按著城門口演說之人的語氣在述說著,甚至連臉上的表情也恨不得一致。
“你們知道,滿人也就那么點人。如今正是漢家崛起的時候,胡人無百年之國運,乃是我們祖宗就傳下來的。如今百年將至,滿人的江山也到頭了,沒有什么可怕了。”
“所以,有剿匪軍在,這割辮子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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