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你千萬別報警啊,我今天下午剛剛找到工作,明天我就正式上班了,我要是真坐牢了,我這輩子不就毀了嗎。你行行好,我把包還給你,你放我一馬,怎么樣?我求你了。”杜如風無奈的哀求道。
杜如風覺得這個時候如果不低姿態(tài)的去乞求方露的話,那么方露一旦報警,那他肯定會被抓起來判刑的,因為很顯然他的這種巧合警察是不會相信的。可是他又沒有別的辦法,所以就只能是希望方露幸好放過他一馬了。
“放過你一馬?拼什么呀?合著你搶了我的包,開始的時候不承認,而且還騙了警察,剛剛又說我是傍大款的,還侮辱我是小姐,然后現(xiàn)在你的事情敗露了,讓去原諒你我就得原諒你,我怎么那么得意你呢?我告訴杜如風,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我就是要讓你鋃鐺入獄,因為只有你坐牢了,才不會再有人像我今天一樣遭受這種事情。”方露狠狠的說道。
“方露我求你了,你千萬不能報警啊,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的,但是我真心希望你能放我一馬,原諒我一次,你就當我之前說過的話是放屁了,我年幼無知,我童言無忌,我是有口無心,真的方露,只要你能放過我不報警,你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給你一輩子當牛做馬我都愿意,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杜如風一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一邊跪在床上苦苦的乞求道。
杜如風回想自己過去的二十五年,雖然一路都是吊絲生涯,可是卻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么對一個人低三下四,如此的狼狽過。過去杜如風覺得自己最狼狽的,也是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就是被梅麗損來損去的,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堅持了三年才離開了盛世廣告,而且那個時候最多是梅麗各種損他他頂多是低頭不吱聲就到頭了,但是像今天這樣,恨不得給一個女人磕頭的這種情況,這是杜如風有生以來第一次,而且杜如風覺得自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那一刻杜如風真的想嚎啕大哭一場,可是不能,而且打碎了牙還必須得往肚子咽,簡直都快要委屈死了。
方露雖然認準了杜如風跟搶她包的人是一伙的,可是方露也沒有狠到必須要讓一個人去蹲監(jiān)獄坐大牢的地步。尤其是聽了杜如風的話以后,方露多多少少還是生出了一些惻隱之心。不過方露覺得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要是不好好收拾收拾杜如風,杜如風就不知道她的厲害,更不知道搶她的包,以及語言攻擊她的后果是多么的嚴重。
“我可以不報警,但是你必須得答應我?guī)讉€條件,否則我一定報警。”方露想了想說道。
“好好好,沒問題,別說是幾個條件,就是幾百個幾千個我也答應,只要你能不報警,放過我一馬就行。”杜如風聽了方露的話以后趕忙說道。
“半個小時以后到耀星別墅門口,我見面再跟你說。如果半個小時以后我看不到你的話,那你就等著警察抓你吧。”方露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杜如風愣了一下以后,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然后就緊忙下床穿衣服,然后拎著方露的包就緊忙開門往出走。
“你干什么去啊?”陳家龍見杜如風從房間里風風火火的出來,而且直接走到門口穿鞋,顯然是要出門。
“我出去一趟。”杜如風面沉似水的應了一句之后就緊忙開門走人了。
如果沒有陳家龍的突然出現(xiàn)提到包的事情,顯然杜如
風就不會這么狼狽,這么被動。然后等到第二天,就可以按照杜如風事先想好的那樣把方露的包郵寄到方露的公司,到那到時整件事情就全部結束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不過杜如風知道也不能怪陳家龍,因為陳家龍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所以提包的事情也肯定是無心的,只是陳家龍的無心卻害了他而已。可是能怎么辦呢,事到如今只能是一切聽方露的了,不然他就只能是死路一條了。
上了出租車之后,杜如風告訴了司機要去的地方以后,然后一路上就不斷的催促著司機快點快點再快點,搞的司機都不想拉他了,司機心說再快我也不能飛啊?有紅燈我也必須得停車啊,我總不能因為拉你我闖紅燈吧。其實杜如風這個道理不是不明白,可是他實在是太心急了,一路上都在盯著手機上的時間看,就怕晚了之后方露刁難他,因為本來現(xiàn)在他就有把柄在方露的手里。
事實上杜如風住的地方,距離方露住的耀星別墅小區(qū)可以說很遠的,即便是晚上路上交通不堵塞極其通暢的情況下,最快也得三十五到四十分鐘才能到達,而方露心里是十分清楚的,她故意說半個小時其實就是為了到時見到杜如風的時候可以有充分為難杜如風的借口而已。
果不其然,杜如風在達到耀星別墅小區(qū)的時候一共用時三十五分鐘多一點,要說這是夠快的了,如果不是杜如風一直催的話,恐怕這個時間還真是到不了。
杜如風知道自己在半個小時之內沒有到,所以下車之后就緊忙給方露打電話,生怕方露會等的不耐煩走掉了。
電話通了以后響了一聲就掛斷了,杜如風見狀緊忙準備再打的時候,就見在耀星別墅小區(qū)門口停著的一輛車上下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方露。其實方露早就從家里出來了,她在車里也看到了杜如風,所以杜如風在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就沒有接。
“你可是來晚了呀。”方露一邊朝杜如風走去,一邊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住的地方離這里實在是太遠了,一路上我一直都在催出租車司機快一點,再快一點,可是還是晚了。但我不是故意晚了,這真是客觀原因,你別生氣啊。”杜如風一副奴顏媚骨討好方露的樣子說道。
方露看到杜如風的那副樣子,心里十分的得意。見自己被搶包此刻就在杜如風的手上,方露抬頭示意了一下,然后伸出了手。
杜如風看了眼手中的包,立馬心領神會,然后趕忙將包放在了方露的手上,然后說道:“東西我全都看過了,應該是都在,你看看吧。”
方露接過自己的包,打開仔細的看了看之后,說道:“不對吧,好像是少了一樣東西吧。”
“少了一樣東西?什么呀?”杜如風問道。
“錢啊,我在派出所的時候說過,我錢包里當時至少有不少于五千塊錢的現(xiàn)金的,現(xiàn)在可是一分錢都沒有了。”方露晃著自己的錢包說道。
“錢不是我拿的呀,我撿到包的時候里面就沒有錢啊。”杜如風如實的說道。
“不是你的拿的是吧?那好,我現(xiàn)在就報警,看看警察要是問你,你是不是也說不是你拿的。”方露說著話拿起手機就佯裝要打電話報警,杜如風一見趕忙伸手攔住了方露。
“別別別,有事好商量,是我拿的,是我拿的行了吧,我賠你!”承認了不是自己干的事情,杜
如風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方露甩開杜如風的手說道:“當然你得賠了,包是你和你同伙搶走的,錢肯定也被你們兩個分了,你不賠誰賠呀。不過,你賠我五千塊錢可是不行。”
“那得賠多少啊?”杜如風皺著眉頭問道。
“基于對你的懲罰,還有我的精神損失費,以及你撒謊騙警察等等,我也就不讓你賠太多了,你就賠五萬好了。”方露想了想說道。
“五萬?”杜如風心說你丟了五千,我頂多吃虧吃到底,賠你六千也就是了,誰讓我特么倒霉呢。可是你竟然讓我賠五萬,這不是明擺著趁機訛人,獅子大開口嗎?不過這話杜如風可不敢說出來,因為他現(xiàn)在可是惹不起方露。
“怎么,嫌少了,那就十萬好了。”方露雙手抱胸笑著說道。
“不是嫌少了,是太多了。你說你丟了五千塊錢,你讓我賠五萬,這……”
“這什么這,五萬都是便宜你了。你可別以為我是趁機敲詐你,說實在的兩萬塊錢在我的眼里根本就不算個錢,看到了嗎,”方露指了指自己的瑪莎拉蒂說道:“我能開得起那樣的車,住得起這樣的別墅,我會訛你五萬塊錢嗎?我只是懲罰你而已,告訴你,你別不知好歹啊,你現(xiàn)在需要想的是,是拿五萬塊錢解決問題,還是去蹲監(jiān)獄坐牢。當然,如果你要是能花比五萬塊錢少的錢把自己從監(jiān)獄里弄出去,那你就不用給我五萬,你好好想想吧。”
方露說的沒錯,在她的眼里五萬塊錢根本就不算個錢,可是她看得出,五萬塊錢對于一副吊絲模樣的杜如風來說則肯定是一筆很大的錢,所以方露就料定了杜如風拿不出來,或者說即便能拿出來也會非常的困難。方露這么做的目的很顯然,就是整杜如風。
“如果我要是有五萬塊錢我肯定給你,可是我是真沒有。我不說,你看也能看得出來,我就是一個上班族,而且新工作昨天才剛剛找到。我家不是這兒的,我在這里要租房子還要吃喝,哪里能拿出五萬塊錢啊。你行行好,你看能不能少點啊?五萬塊錢對你來說不算什么,可我是真的那不出來。”杜如風沒有說謊,他確實是拿不出五萬塊錢來,不過他銀行里還是有三萬五千塊錢的存款的,可是那錢是他存了死期的,而且哪能那么輕易就給方露吧,再說本來他就是被冤枉的,所以杜如風覺得想讓他一下子拿出五萬塊錢來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少肯定是不能少了,不過你可以用別的辦法進行償還。”方露詭秘的笑了笑說道。
“什么辦法啊?”杜如風問道。
“分期付款。五萬塊錢,你可以用一年的時間來還,每個月還四千二。”這是方露在杜如風沒到之前早就想好了的主意。
“你的辦法倒是不錯,可是每個月還四千二有點太多了吧?要不兩年還清吧,你看行嗎?”杜如風心說方露還真是能想的出來啊,看來她是憋著要整自己呢。
“不行,你現(xiàn)在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你要么同意,我要么打電話報警,你選一個吧。”方露晃了晃手中的手機說道。
杜如風一想一年還清,總比讓他一下子拿出五萬塊錢要強的多。而且快遞員的活兒干好了一個月怎么也能上萬,還她這每個月四千二應該還是沒問題的,所以杜如風一咬牙說道:“好,我同意,就按你說的來吧,一年還清,每個月還四千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