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總要有一些東西吸引她吧,而且這個東西是她缺乏或者在乎的東西,要不然別人憑什么高看你一眼。
牧洋看看自己渾身上下,除了長相還過得去,其它就沒有值得蘇姝兒高看一眼的地方,哪怕低看一眼的地方也沒有。
估計她看都懶得看。
蘇姝兒是金字塔的頂尖人物,權勢熏天,見識廣博,她怎么可能會喜歡牧洋這個一無是處的小人物。
許菲苒瞎了眼就算了,因為他們從小就認識,相處多年,有感情基礎,而蘇姝兒,他們認識時間這么短,而且一直對立,可以說恨多于愛,競爭多于合作,兩人你給我暗地里下套,我給你偷偷使絆子,就這種關系,能談上什么喜歡和愛么。
這不是開玩笑又是什么呢?
牧洋對小蘭的話一點都不相信,他在心里暗暗警惕,因為小蘭、小翠、小菊三個人極有可能是蘇姝兒安排在他身邊的龍套,故意在牧洋面前泄露什么東西給他,讓他潛意識里面放松警惕。
牧洋的弱點是重感情,講誠信,他這個性格被人利用多次,牧洋絕不允許自己再這么傻乎乎地相信別人。
一旦他在精神上面稍微松懈,那么蘇姝兒對他使個什么計策,牧洋十有七八會著了她的道。
蘇姝兒這么厲害的人物,全神戒備尚且難以招架,何況是毫無戒心之下呢。
牧洋一連在別墅里面住了五天也沒有見到蘇姝兒,她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直沒有回來。
第六天傍晚時分,蘇姝兒終于從外面回來了,她大包小包帶了好多東西回來。
牧洋那個時候正在花園里散步,遠遠就看到蘇姝兒朝他走來。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襖子,脖子上圍了一條兔毛圍巾,緊身皮褲,還戴了一雙卡通五指手套。
蘇姝兒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看上去非常年輕,就跟一個二十四五的女孩似的,她今天的穿著打扮也挺像這個年紀的女孩。
蘇姝兒大概在牧洋十幾米遠的地方站立,笑盈盈的望著他,她還向他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樣子萌呆了。
一別分開差不多一個星期,牧洋還有點想她。當然牧洋之所以想她,不是因為喜歡她,而是因為牧洋一個人在這里百無聊賴地浪費時間,他覺得怪可惜的。
蘇姝兒不在,牧洋什么都做不了,因為他和影子的一切計劃都是圍繞蘇姝兒展開的。
蘇姝兒這次和那天晚上相比又判若兩人,她今天氣色怡
人,精神極佳,整個人看上去心情也不錯。
姝兒歪著腦袋瞧了一會牧洋,然后慢慢朝他靠近,她款款而行,一步一步高跟鞋敲打在地面上都是落地有聲。
“你回來了。”蘇姝兒在牧洋一米左右的地方站立不動,牧洋臉無表情的對她說道。
“你一直在等我回家嗎?”蘇姝兒滿臉期盼地問牧洋。
“怎么可能?你自戀的感覺還真不錯。”牧洋矢口否認,轉過身子,準備回別墅去。
“你不等我,干嘛一天要問小蘭幾遍我什么時候回來呢?”蘇姝兒當面拆穿牧洋,她一直帶著微笑說的,因為當她知道牧洋盼望她回去的時候,她的心情一直很愉悅。
牧洋憤憤地說:“蘇總,我是想你回來當面問問你,你把我軟禁在這里是什么意思,又打算什么時候放我回去?”
“回去?回哪?黃花鎮還是蘇牧貿易?”
“不管是哪,總比被你軟禁好吧。”
蘇姝兒在牧洋面前踱來踱去,好一會兒才停下來說道:“你回去干嘛?這里就是你的家。如果你想回黃花鎮,過段日子我會陪你回去的。你放心好了,你爸媽身體都很好,還有你的女人和孩子也都很好。”
當牧洋聽到許菲苒、孩子和爸媽都好的時候,他并不意外,其實他們的情況牧洋都知道,因為昨晚影子已經聯系過他一次,把家里的情況大致都和他說了。
牧洋正打算離開的時候,蘇姝兒突然說道:“你不想和我聊點什么?”
“咱倆之間有什么好聊的么?”牧洋冷著臉反問。
“怎么沒有?譬如龍爺。”蘇姝兒語不驚人死不休,她一句話就戳中了牧洋的神經,因為這次龍氏集團和蘇氏集團合作,蘇氏集團這邊的代表人物是蘇姝兒,而龍氏集團是龍爺親自出馬。
龍爺在商界沉默太久了,他這次出山,雷霆萬動,連許氏集團和蘇氏集團都倍加重視。
龍爺是龍氏集團的靈魂,只要有他在,就有任何一種可能,這種可能不是龍天和龍田所能比擬的。
“龍爺是一個大人物,我只是一個小蝦米,他與我又有什么關系。”牧洋心里雖然想知道外面的情況,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因為你越急切,越不淡定,別人就越可能會吊你胃口。
蘇姝兒笑著說:“洋洋,你還想和我繞圈圈。要是換了別人,這么和我說話,我會扭頭就走。不過誰叫那個人是你。罷了,我的小冤家。我就和你說說我這幾天的收獲吧。”
“你會這么好心?”牧洋一臉懷疑地問,在他心里,這一定又是蘇姝兒的詭計。
“洋洋,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這次學習的機會也許是你一生之中最有價值的一次機會。我不想你錯過。你現在眼界和格局太低了,許影兒對你又太溺愛,害怕你受一丁點委屈,其實你現在就像一盆溫室里的花朵,長此以往可不行。”
“蘇總,你說我就說我,干嘛扯影兒。”牧洋見蘇姝兒借他之口批評許菲苒,他心里非常不舒服。
雖然許菲苒對他真的太溺愛,但是他也不希望別人說許菲苒的不是。
其實許菲苒和蘇姝兒的做法并沒有什么不同,一個把他禁錮在黃花鎮保護起來,一個把他軟禁在這個陌生的山莊之中。
牧洋就像籠中之鳥,溫室之花,根本沒有什么自由可言。
“你呀明明心里也是這么想的,但是因為你愛她,舍不得我說她的不是。行吧,不說就不說。”蘇姝兒無奈的搖搖頭,又說道:“洋洋,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只相信許影兒這個女人,我也不怪你,因為在外人眼中她是你的老婆,我卻什么都不是。”
“不過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我最重要的男人。我上次說過,我把你從黃花鎮誆出來是為你了好。這個是真的,我對你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真心的。我從沒有想過要害你。如果說不認識你之前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這個還請你見諒,那個時候,我不認識你,因此做了什么事情也是無可厚非的。你說對吧?”
牧洋無所謂地說:“蘇總,你和我談這些干嘛?有意義嗎?”
“當然有意義。我不想你永遠誤會我。我蘇姝兒對任何人都可以不擇手段,唯獨對你牧洋不會。我知道,許影兒一定在你面前說了一些我性格方面不好的東西,我不怪她,因為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是自己的敵人,所以我對她說的內容也不否認。”
“同理,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誰最了解許影兒,那么這個人無疑就是我。正因為如此,我才要把你從黃花鎮誆出來。”
“你想說什么?”牧洋詫異的望著蘇姝兒,不知道她腦瓜子又在打什么算盤。
蘇姝兒收拾起笑容,一字一字認真地說:“我想和你以真心換真心。”
“哈哈哈,蘇總,你真會開玩笑。我奉勸你,如果你想在我身上獲得什么東西,你可能打錯算盤了。先不說我知道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可能笨到上你的當吐露給你知道。你太小瞧人了。”牧洋滿臉不屑地說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