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最后還是沒有說出那個姑娘的名字,但是這對于楊木來說根本不重要,因為就算有二老的強硬態(tài)度也不能夠改變自己對于愛情孜孜不倦的追求。
“你和我媽挺好的?”
楊木邊開車邊問從上車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言的董韻柔,楊木本想把老大帶來的緊張氣氛給消除掉,但是董韻柔只是搖了搖頭就閉著眼睛靠在了窗子上。
自己一個人坐在酒吧里,楊木利用這里的環(huán)境給自己制造出了一個白天的黑夜,然后點上一支煙靜靜的看著這無窮無盡的黑。
縱然自己想到的是和董韻柔的未來,但是每每都不可避免的把自己與她的差距對比出來,而每一次的對比都讓自己覺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一種浪費。
昨晚睡在沙發(fā)上楊木有想過董韻柔是什么時候因為自己借給棒棒錢的,可是那個時候自己和她不過就是偶爾打打鬧鬧的房客與房東而已,她這樣做到底是對自己的憐憫還是善意的幫助。
就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與她相約要走進婚姻的殿堂的關(guān)系,楊木希望她只是對自己的憐憫,至少這樣還可以說明自己還沒有無助到需要一個女人來幫助自己的地步,至少說明自己還有努力下去的必要。
還未到營業(yè)的時間,也未到到這里來發(fā)泄情緒的時間,酒吧的門卻被不和諧的推開,迎著那刺眼的光芒楊木稍微把眉頭皺了皺,他怎么會來?
用嘴起開一瓶啤酒遞給他,他也在楊木的意料之中沒有接過去,可能是對于楊木這種下層人生活方式的不認同,楊木淡然一笑拿過來自己仰頭喝了一大口之后指著旁邊的一個位置說到:
“不介意的話你可以選擇坐在這里。”
劉擎宇笑了笑然后十分夸張的坐了上去,看了看楊木身邊的煙灰缸然后再看看布滿陰霾的楊木笑著說到:
“看來你這里已經(jīng)被傷了元氣,或者說你被傷了元氣。”
“如果我告訴你在你變態(tài)的擠壓這里的時候,這個酒吧的老板已經(jīng)不是我你會怎么想?”
楊木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劉擎宇目,模糊的視線里楊木依然能夠看清劉擎宇的眼珠在快速的打轉(zhuǎn),在他一時半會兒無言之后楊木大笑著說到:
“不過這已經(jīng)不重要,因為現(xiàn)在這個酒吧還是我的全部,你照樣可以用它來做文章,不是嗎?”
“我和你沒有實質(zhì)上的矛盾,我們或許可以成為生意上的伙伴,當然這得建立在你需要的前提下。”
“你是在對我施舍還是向我認輸?”
“以我的身份和能力你覺得我會嗎?”
從理性的角度來說劉擎宇確實沒有必要,但是對于他這個人的態(tài)度楊木從第一次見到他之后就定樣了,無論他是什么樣的人自己都得處處針對他。
“你應(yīng)該尊重柔柔的選擇,與其在這兒跟我較勁,你還不如早點靜下來認識一下事實。”
“如果我不尊重她恐怕現(xiàn)在你的那位朋友就該笑了。”
楊木笑著對劉擎宇搖了搖頭,他之所以最后收手絕不是為了尊重董韻柔,只是為了他的利益而已。
“你也該笑,但是這件事中損失最大的就是柔柔,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自私。”
“隨你怎么說吧,現(xiàn)在天鵬和鼎盛正在舉行發(fā)布會,我到這里來就是想看看你的反應(yīng),要知道你對于鼎盛也是有戒心的。”
對于天鵬和鼎盛的合作早已成為事實,今天不過就是走一個媒體過程而已,董韻柔在跟自己送完二老之后趕回公司也就是為了這個事情。
“你們大人物的角逐,像我這等平民還真是看不懂。”
“終有一天你會明白你當初的決定是一個多么大的過錯,我?guī)腿崛岽蚶硖禊i絕對比天鵬實實在在的落入外人手中強。”
劉擎宇的話說中了自己的軟肋,這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哪怕是聽到的事情,從一開始楊木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對是錯,只是想暫時幫董韻柔走出困境。
“你別忘了,你也是外人。”
楊木的語氣有些不對,而劉擎宇聽后卻是哈哈大笑,對著楊木一字一句的說到:
“你憤怒了那是是因為你心虛,你心虛是因為你自己愚蠢的做法。”
劉擎宇說完之后就向門口走去,此時楊木的心里是無比的平靜,因為他知道事情已經(jīng)到了自己無法企及的地步,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走出酒吧劉擎宇那輛很是刺眼的奔馳還停在酒吧的門口,隱約能夠看見他正在里面肆無忌憚的撕扯一個女人的衣服,楊木笑著走上去敲了敲窗子。
可能是正做著好事被打擾心里有些不爽,劉擎宇將窗子打開之后滿臉的郁悶已經(jīng)徹底的將他偽裝出來的君子面貌給毀了。
“沒想到你還好這一口?”
“是男人都好這一口,要不換你玩玩?”
“你可以誣陷我的人格,但是以后請別再說你想保護柔柔之類的話,不然我都替你惡心。”
楊木說完之后就準備帶著蔑視的笑容離開,但是當車里面的女人露出她的面龐時楊木的心似乎被什么扎了一下。
她怎么會跟劉擎宇在這種場合做這種事情?是為了感情還是為了錢?要說感情劉擎宇給不了她,要說為了錢也不至于淪落成這個樣子。
女人也是看到了楊木,但是沒有任何驚恐,一切都很自然,仿佛將楊木當成了眼前的一團空氣一樣。
慘笑著甩頭離去,楊木似乎都能聽見那個車子發(fā)出的“吱呀吱呀”的聲音,他笑這個世界的奇怪,他笑自己居然還是不能淡然的接受這個五顏六色的世界。
開著棒棒留下的那輛快要進報廢站的車漫無目的的行駛在冷冰冰的寂寞街道上,時而疾馳,時而徐徐而行,每一次都想要在快與慢中找到自己,然而每一次都是一笑而過。
被風(fēng)吹斷的煙灰撲到自己的臉上,肆無忌憚的吹進自己的鼻子,壓抑的自己想要呼吸都很困難。
當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來到大學(xué)門前的時候楊木都想笑自己的懦弱,自己在不經(jīng)意間還是選擇了去回憶那些痛苦而簡單的日子,大學(xué)的時光是痛苦的,但是沒有現(xiàn)在過的那么復(fù)雜,復(fù)雜到自己總想逃避現(xiàn)實,總想著重新來一遍再次回到大學(xué)時代。
來到那個經(jīng)常來的小攤,在自己打量著周圍帶著笑容的學(xué)生時一個背影開始進入自己的視線,她的美麗無論在哪里都是一道獨特的風(fēng)景,使得自己很容易聯(lián)想到幾年前她的模樣。
不知道她為什么對于這個地方會這么情有獨鐘,對于自己喜歡這里的原因楊木也很難說清,這究竟是一種習(xí)慣還是一種感情的寄托在每一次坐在這里之后楊木都曾試圖給自己一個答案,但是最終都無果。
沒有找位置坐下而是來到老板的身邊想要問問她是不是對這里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依賴癥,老板給的答案是她總是晚上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這里,似乎這已經(jīng)成為了她的一種生活規(guī)律。
點起煙在她的背后找了一個位置與她背對背的坐下,她的味道順著微風(fēng)就飄飄蕩蕩的灌進了自己的心扉。
多少年來對于這個味道楊木還是那么熟悉,那是她慣用的一種廉價香水,淡淡的香味卻不失適宜。
在自己閉著眼睛的時候電話卻響了起來,看著屏幕上的來電提示再回頭看看淡雅楊木最終還是掛斷了電話,只是回了一個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