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追蔣小康……李致碩問我這么隱私的心事兒,我還挺尷尬的。
鑒于我和李致碩不怎么好的關系,我也不能太直白回絕他的問題:“我吧,當初入學的時候是蔣小康接待的。”
李致碩看著我的眼神稍顯奇怪,我硬著頭皮往下說:“就是吧,蔣小康你見過了。他的樣子,是吧……然后,就喜歡了唄!”
我話說的簡略,經歷描述的含糊不清。不知道李致碩明不明白,反正我自己是不明白。而且喜歡誰的事兒,我覺得似乎沒必要跟導員交代的太清楚。
“呵呵,原來是這樣。”李致碩忽然輕輕扯了扯唇:“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么?”我聽的滿頭霧水莫名其妙:“我喜歡蔣小康,有那么奇怪嗎?”
結合李致碩此時此刻的表情以及剛才的話,我后知后覺的驚嘆:“李老師,你不會以為我是拿蔣小康當幌子吧?難道說,你以為我喜歡……”凌輝?!
話沒有挑明的必要了,李致碩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喜歡凌輝……光是想想,我就忍不住一陣陣惡寒:“可算了吧!哪怕這個世界上只剩下凌輝一個男人,我也不會喜歡他。我要是喜歡凌輝,那都算我媽生我的時候沒給我留情商。”
剛說完,我又猛然想起李致碩同樣是個男人。
如果我這么說,會不會讓李致碩誤以為我嘲諷他不是男人?李致碩能心平氣和的跟我說話,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避免我們之間得來不易的平和產生裂痕,我趕緊補充:“不不不,李老師,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世界上哪怕只剩下你和凌輝兩個人,我也不會選他。”
呃,似乎,這樣說好像還是有歧義……
我立馬再次補充:“李老師,我的意思是……”
“行了行了!”李致碩抬手打斷我的胡言亂語:“你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沒什么事兒最好。”
我才注意到,李致碩穿著相當的居家。人字拖大短褲工字背心,簡單的打扮卻將李致碩身材勾勒的輪廓分明。
眉是眉,眼是眼,眉宇間是說不出的冷淡。窄挺的鼻子,一如既往的讓人生厭……讓我生厭。
好吧,刨除掉矮小鼻子的我對鼻梁高挺的仇恨外,李致碩五官精致的可以說是無可挑剔。而李致碩五官的精致里,又透著濃濃的陽剛味道。
羨煞旁人啊,真是羨煞旁人。
從李致碩的穿衣打扮看,他應該沒有走太遠的路過來。我極為友善的問:“李老師,你家住這兒附近嗎?呵呵,醫院這兒房價挺高吧?”
我似乎又問錯了話,李致碩臉上瞬間蒙上一層黯然。令我更加措手不及的,是李致碩稍顯冷硬的話語用詞:“我先走了,金朵。”
“哎!李老師!”
沒理會我的招呼,李致碩快步離開了奶茶店。我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費解的呢喃出聲:“他是又中什么邪了?跑那么快……是怕我咬他啊?”
雖然我不知道李致碩在想什么,但我心里明白,我再不快點跑,幾乎處于崩潰邊緣的凌輝要咬我了。透過奶茶店的玻璃窗,我能清楚看到和宋小玉吵的難解難分的凌輝。
凌輝臉紅脖子粗的站在桌子前咆哮,時不時的,他還會往窗外瞥一眼看我在不在。宋小玉沒有剛來的滿不在乎了,她小聲的啜泣著,桌子上用過的衛生紙堆的跟小山似的。
見李致碩走了,凌輝掙扎著要出來抓我。即便宋小玉穿著高跟鞋,可她仍動作矯健的抓住了凌輝。凌輝聲嘶力竭面目猙獰的瞪視我,我絲毫不以為意。
只要凌輝不抓住我,我總有辦法逃跑。凌輝被宋小玉絆住,他想抓我卻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十分囂張得意的對著他扭扭屁股,哈哈大笑:“小樣兒,想讓我當冤大頭給你擦屁股……你做夢去吧!”
說完,我費力而又艱難的戴上耳機撥通凌輝媽媽的電話……凌輝媽媽如果知道凌輝的女朋友懷孕了,那凌輝肯定是沒跑了。
不理會凌輝痛苦的哀嚎,打完電話之后我立馬開溜。
等我回到家,我媽正準備好午飯。我媽打開門看到我自己,她稍顯失望的說:“凌輝呢?你們兩個不是一起出去的?怎么就你自己回來了?”
越過我媽的肩膀,我看到了是桌子上擺好的餐食。凌輝來我家,我媽從來是七碟八碗四菜一湯國宴標準的。我醋味濃重的委屈道:“還說凌輝不是你生的?你瞧瞧!你瞧瞧!我在家的時候,常年都是吃剩菜!”
“吃剩菜,我不也把你養大了?”我媽拔拉開我的腦袋,見凌輝真的沒跟回來,我媽失望的語氣更濃:“哎,這孩子,不回來吃飯怎么不說一聲?”
“媽!”
“知道了知道了。”我媽隨意的揮揮手:“你和你爸一樣,就認吃……別都吃了啊!給凌輝留點。”
這家到底還能不能讓我呆了?
午飯之后,我憤憤不平的撥通了劉楠的電話。
我一把鼻涕一把淚描述了自己悲慘世界般的生活待遇,劉楠同樣憤憤不平的對著我抱怨了她近期慘無人道的悲慘遭遇:“金朵,你知道你離開學校之后,我接了蔣小康多少個電話嗎?”
我恍惚記起,在我治療脫臼前,蔣小康好像有說過要給我打電話的事兒。
“他跟你說什么了?”
從劉楠夸張主觀的個人情緒中,我意外的了解到一個怨婦形象的蔣小康。
“一天三遍電話,比學校食堂開飯都準時。”劉楠嚷嚷著抱怨:“他問你現在怎么樣了,他說你怎么不接他的電話,他說你什么時候回學校……金朵,你為什么不接他電話?”
我不接蔣小康電話?我根本沒看到蔣小康有給我打電話啊?
劉楠不在乎事情的真相,她只是如實對我抱怨以及匯報學校的情況:“金朵,還有件事兒,李致碩老師請病假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