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興大吃一驚,怔怔地說道:“那豈不是真正的‘壽與天齊’了?!可是,這與九陽之體又有什麼關(guān)係?”
“關(guān)係大了去了!”猴子伸了個懶腰,解釋道,“這第四層的‘築爐’境界,是要修煉者的身體能夠達(dá)到一個平衡,只有在一具平衡的身體裡,才能將‘煉丹爐’塑造成功。這天地陰陽、黑白、五行、乾坤,都是講究一個平衡,而你的九陽之體,卻是天生的陽剛之體,陰煞不侵。在這種身體裡,你說可能成功塑造起一尊以平衡爲(wèi)根本的‘丹爐’嗎?”
徐元興細(xì)細(xì)回想了一下自己這段時日來衝擊“築爐”境界的全過程,心中頓時認(rèn)可了猴子的說法。
九陽之體和九陰之體一樣,都是天生罕見的體質(zhì),同時對於修煉也有著令人眼紅嫉妒的種種好處。最明顯的,就是擁有這兩種罕見體質(zhì)的武者,修煉速度要遠(yuǎn)遠(yuǎn)勝過其他人。
這一點,在徐元興的身上,已經(jīng)是清楚的體現(xiàn)了出來。
但是,沒想到,這令人羨煞的體質(zhì),現(xiàn)在卻成了他修煉“丹術(shù)”功法更進(jìn)一步的攔路虎!
“猴子,猴哥!你跟著神農(nóng)氏好歹走南闖北,縱橫天下過,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能助我突破到‘築爐’境界?”徐元興問道。
須獼猴仔細(xì)回想了一陣,半晌,才點點頭說:“辦法倒是想到一個,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有辦法就好,要是不成的話,還可以再想嘛!”徐元興連忙說道。
“想要修成‘築爐’境界,必須保持體內(nèi)的陰陽平衡。而你這具身體,明顯是陽氣過盛,陰氣不足,所以,我想只要把你的陽氣給放出去,多放一點,等到陰陽之氣相互平衡的時候,你再衝擊‘築爐’境界,應(yīng)該就能成了。”猴子在這方面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事實上,徐元興能有這種變態(tài)得令人難以置信的修煉速度,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也有須獼猴的功勞。
這死猴子的力量雖然被封印了,但幾萬年來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只怕要比軒轅世家代代流傳的那些典籍更要恐怖!
“釋放體內(nèi)的陽氣?”徐元興點點頭道,“這倒還真是一個辦法。可是,放血的話,固然是釋放了陽氣,但同時也將我的精血給耗空了。到時候,就算體內(nèi)的陰陽平衡了,只怕以我當(dāng)時的虛弱程度,也沒有辦法衝擊‘築爐’境界了。”
猴子忍不住在他的腦殼上敲了一下,罵道:“你這個笨蛋!誰說釋放陽氣就一定要讓你放血了?作爲(wèi)一個男人,還有另一種方法,能讓你快速地將體內(nèi)的陽氣給放出去。”
呃……
徐元興前世雖然醉心武道,但對於那些旁門左道的事情也不是一竅不通。他將猴子的話細(xì)細(xì)琢磨了一遍,臉色突地漲紅了起來:“我操!猴哥!你該不會是想要我找女人那個吧?”
猴子嘿嘿一笑,點頭說道:“這是我能想到的最穩(wěn)妥的辦法了。以你的九陽之體,一兩個估計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反正外面青樓多得是,你手上又不缺銀子,泄陽這種體力活,應(yīng)該難不倒你的。”
“……”徐元興這會可是徹底無語了。
他瞅了瞅一臉賤笑的猴子,心說他媽的難道真的要上青樓弄個“十人斬”或者“一夜十次郎”的封號不成?別的不說,要是自己敢在這段時間上青樓,非被燕行天閹了不可。
可是,除了這個辦法,還能有什麼辦法能將自己體內(nèi)的陰陽給調(diào)和到平衡的狀態(tài)?
自打重生以後,徐元興頭一次苦惱起自己這具令人眼紅不已的九陽之體來。
就這樣,他和王寶寶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面走去,走著走著,耳邊就漸漸聽到了一陣溪流流淌的聲音。
徐元興苦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算了,先不想這個問題了,還是抓緊時間,全力研究一下‘術(shù)修’之法,說不定一朝頓悟,也能我多添幾分勝算。”
穿過這片密林,前方果然出現(xiàn)一片草地,一條不寬的小溪,自西向東地流淌著。
徐元興拍拍王寶寶的肩膀,說道:“不走了,我們就在這裡呆上五天吧。”
“在這裡?”王寶寶瞪大了眼睛四下裡瞅瞅,頓時撇撇嘴說,“好吧,不過事先說好,俺可不要每天都吃乾糧。”
“行了,要吃肉,就自己去打獵,只要你能獵到活物,我就給你做燒烤吃!”徐元興沒好氣地笑了笑,當(dāng)即找了處地方,盤腿坐了下來。
不過,沒過多久,他閉著的眼睛卻猛地睜了開來,整個人如同是獵豹一般,一下子竄起,衝著王寶寶和猴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飛一般朝前面竄了出去。
剩下的一人一猴頓時面面相覷,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發(fā)什麼瘋,但眼見徐元興就要離開他們視野之外,也只好嘟囔了一聲,鬱悶地追了上去。
徐元興並沒有施展“氣血訣”,不過先天真元對於空氣阻力的消磨明顯要勝過後天內(nèi)勁許多。片刻間,他就翻過了眼前這道小山崗,然後整個人突然凝神屏息,一下子潛伏了下來。
耳邊的聲音早已越來越清晰,此時,以他的耳力,這些聲音中的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地傳進(jìn)了他腦海,下一刻,他的臉上便浮現(xiàn)出了一絲苦笑:“他媽的,在這種沒有人煙的地方,竟然也有劫道的土匪?!也不知道是那個倒黴蛋,明明沒有什麼自衛(wèi)的本事,卻偏偏不走好好的大路,跑到這深山老林裡來。”
他搖搖頭,站起身,拍怕身上的塵土,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對於這種閒事,只要不是衝著他來的,徐元興一向是懶得過問,除非哪天來了興致,或許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下。
不過,就在他轉(zhuǎn)身的一剎那,身體卻突然頓了一下。因爲(wèi),他突然意識到那個正在被土匪們海扁的倒黴蛋,聲音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似曾相識。
既然有可能是熟人,那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了。
徐元興身形驟起,幾個起落,已經(jīng)接近了這片聲音的源頭。然而,等他看清那個被打之人的相貌後,卻是一下子愣住了。
打死他也想不到,這個正被三個土匪拳打腳踢的倒黴蛋,竟然會是那日在“清音水榭”門口碰到的神秘高人——雷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