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容簡也沒進房間,就在門口,有些兒漫不經心的拿出一支煙點燃,看向了大床。
江光光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只占了床的一小角落,看起來就跟一只小奶貓似的。
程容簡的那張英俊的臉上淡淡的,目光深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那么站著。拿著煙的手時不時的在腕表上敲幾下。
過了那么會兒,他才漫不經心的掐滅煙頭,也沒進房間,直接兒往樓下走去。
“叫阿南過來。”他淡淡的吩咐一句,便翹著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阿姨應了句是,剛要轉身,程容簡又叫住了她,說:“待會兒上去替江小姐把頭發吹干。”
他的嘴角有些兒似笑非笑的。
這位二爺的心思從來都是不好猜不著,阿姨也不敢多問什么,恭恭敬敬的應了是。
阿南很快過來,在離程容簡兩米遠的地方站住,躬身叫了一聲二爺。
程容簡唔了一聲,淡淡的問:“今天都去哪兒了?”
“在賭場呆了一天,天黑之后和那倆混混去喝了酒,喝了不少。”阿南恭恭敬敬的回答。
程容簡似笑非笑的,手指在沙發上敲著,說:“一杯可能是不少,幾斤也可能是不少。”
這得分酒量。阿南跟了程容簡很多年了,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的。他恭恭敬敬的應了是,將頭垂得更低。
程容簡也沒再說話,手指在沙發上敲了會兒,端起了小幾上的茶杯漫不經心的問:“有過動作嗎?”
阿南遲疑了一下,才回答:“沒有,二十四小時都盯著的。連靠近也未靠近過。”
程容簡微微的瞇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會兒,臉上浮現出抹似笑非笑來,說:“知道了。”
阿南恭恭敬敬的應了是,轉身離開。剛走到門口,程容簡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用再盯了。”
他的語氣帶了那么些懶散,臉上漫不經心的。完全看不出情緒。
阿南恭恭敬敬的應了是。
程容簡懶懶散散的在客廳里坐著,茶換成了酒,過了許久,這才上了樓。
江光光是在迷迷糊糊中被人給弄醒的,黑暗中程容簡一如既往的強勢。他說話倒是算數得很,折騰的時間比平常更長。江光光想要睡過去,但他總有手段讓她醒著。
睡過去的時候已幾近天色微明。
江光光第二天早上是被阿姨叫醒的,恭恭敬敬的說:“江小姐,二爺等您下樓和他一起吃飯。說是要帶您出去。”
她就立在一旁,一副江光光不起她就不走的樣兒。
江光光的眼神挺清明的,被子底下身無片縷。她說了句知道,然后慢吞吞兒的說:“我馬上下去,你能去給我煮碗醒酒湯嗎?”
阿姨遲疑了一下,應了句是,出了房間。
等著門關上,江光光才坐了起來,拿了衣服穿上。她的動作挺快的,沒多大會兒就穿得整整齊齊的了。
拉開房門正要出去時,她的腦子里浮現出阿姨那句程容簡要帶她出去的話來。
她的思緒就頓了一下,動作也跟著停頓了下來。過那么一會兒,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