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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今天的事情,狗剩二蛋他們也都對宋陽十分感激,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他們看宋陽的目光,已經全然不同。在縣城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宋陽便收拾了東西,先到迎客松,去找程峰把扁擔要了回來,隨后就帶著十二生他們他們幾個人去了汽車站,坐著大巴車回到鎮上,大兜小兜的提著,幾個人慢騰騰地一邊說笑,一邊回了林家村。
宋陽心里明白的很,自己每次賣菜掙了多少錢,他們都清楚,而每個人每個月只是拿了一千塊的工資,雖然說都是自己人,但是時間一久,心里未免會有些不平衡,他也只不過是在盡最大的可能去拉攏人心。
宋陽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飯的飯點,他推開家門一看,母親在門框邊坐著,瞧見宋陽回來,母親立即放下了針線活,朝著他迎了過去,目光掃了一眼宋陽手上提著的東西,驚呼一聲,“喲,阿狗,你這進趟城怎么還買了這么多東西回來?”
宋陽提著塑料袋,朝母親晃了晃,笑著說道,“兒子這不是掙錢了,就想著,給你買些好東西,我買了很多補品,還有平時吃的用的,買的多也沒事,咱們放著你慢慢用。”
說著,宋陽和母親一起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坐在屋里,母親給宋陽到了往常,關切地看著他,從懷里掏出手絹,擦了擦宋陽額頭上的汗水,“阿狗,現在都兩點多了,你還沒吃飯呢吧?要不然媽給你做點吃的。”
宋陽掏出手機瞧了眼時間,兩點十五了,干脆朝著母親擺了擺手,拒絕道,“不用了,媽,你在家歇著吧,我回屋躺會兒,再過兩小時,接著吃晚飯就行了。”
母親點了點頭,宋陽便回了自己的屋子,脫下衣服躺在床上,舒服的喘了口氣,“還是躺在自己的床上舒服呀!想怎么翻就怎么翻,也沒人擠。”
腦袋一沾著枕頭,宋陽便睡著了,他在縣城的出租屋比較小,他們五個人在那里急了一個星期,幾乎天天晚上都睡不好,所以宋陽一回來便睡了一大下午,到了晚上,是母親的敲門聲把她叫醒的,“阿狗,睡醒沒有?起來吃飯啦!”
母親敲了好多聲,宋陽才從睡夢中驚醒,隔著門,回來母親一句,便起身開始穿衣服,過了一會兒,他從屋子里走出來,來到院子里,站在井邊洗漱一番,才又回到屋里,母親早已把晚飯的菜湯,端上了桌,宋陽嘆了一句,“媽,今天晚上的飯好豐盛呀!還有蝦呢!”宋陽看著桌上,擺了好幾個盤子,有蒜蓉青菜,蒜苔炒肉,還有一盤紅燒大蝦。
光是看著,嘴里就開始咽唾沫了,迫不及待地想要伸著筷子夾口菜嘗嘗,母親坐在他對面,笑呵呵地看著他,把那盤蝦里最大的一只腳到了宋陽碗里,“這不都是你回來的時候,買回來的東西,來阿狗,多吃點蝦,補補身體,瞧你瘦的。”
宋陽一邊大口的,吃著飯,一邊對母親說道,“媽你也吃。”
母子兩人在十分愉快的氣氛中,吃過了午飯,吃了午飯以后,母親便洗澡去了,宋陽一個人坐在院子里,背靠著大樹,掏出了手機,翻著手機里的電話簿,福滿樓這次一共收走了,十五畝地的菜,菜窖里還放了五畝,他在考慮,如何把這五畝地的蔬菜賣出去。
要說收菜人,宋陽這里自然不缺,但是他此刻猶豫的就是,究竟是要賣給朱宏濤朱老板,還是給自己先認識的張天喜打電話,他還記得,那會兒和十二生一起挑著扁擔去福滿樓送菜,結果在黑土鎮上遇到了張天喜,他收了張天喜的名
片,但是后來,卻沒有和張天喜做過蔬菜供應生意,反而有一次,在迎客松偶然遇見,張天喜便把他介紹給了朱宏濤。
他同朱宏濤簽的合同,是定時定量供餐合同,宋陽考慮著,如果這次把菜送給朱宏濤,那么以后,難免朱宏濤會惦記著,自己手里還有余菜沒有賣出去,興華飯店是市里的大酒樓,他這十畝地恐怕是供應不上,宋陽思來想去,覺得還是給張天喜打個電話,詢問一下比較好。
說干就干,宋陽毫不猶豫的摁下了張天喜的電話,過了有十幾秒,電話將要自動掛上的時候,張天喜那邊才接住了電話,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應該是在酒樓或者是KTV之類的地方,從宋陽這邊聽著,有很多噪音聲音很雜,而張天喜說話的聲音也有些斷斷續續,“喂,誰,誰呀!”
一聽就是喝醉了的人,宋陽在這頭,不緊不慢的解釋道,“張老板,是我,宋陽,我知道你現在很忙,要不這樣吧,等到明天你清醒了以后給我回個電話,我有事情和你談。”說完他便把電話掛上了。
聽著張天喜的腔調應該是在外邊應酬,他所在的地方,那么吵,這一時半會兒在電話里也不能把事情談攏,所幸宋陽便讓他第二天回給自己。
宋陽第二天下地干活的時候,穿了個褲子口袋比較大的褲子,把手機放在口袋里一刻也不離身,以免漏接張天喜的電話,但是一直等到上午快要收工的時候,張天喜的電話才給他回了過來。
一上來張天喜先給宋陽道了歉,又趕緊解釋,“宋兄弟,真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陪幾個客戶,在KTV談事情,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有點喝高了,也沒聽清楚,你找我是什么事?”
宋陽坐在地,嘴角不自然的上鉤,微微笑了笑,對張廷璽柔和的說道,“沒事,當時我一聽你說話的聲音,就想到你可能在外邊忙呢!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我家地里現在還余了五畝地的蔬菜,我想要問你要不要?”
“多,多少?”張天喜似乎是難以置信的樣子,猶豫了一句,又問宋陽道。
宋陽十分耐心地給他解釋著,“有五畝地的蔬菜,全是進口的,張老板要買嗎?要是張老板不買我就給其他老板打電話問呢!現在菜都已經收割下來了,放在我家地窖里了。”
宋陽也只不過是想套一套張天喜的話,如果他說不要那么他緊接著就要給朱宏濤打電話,他堅信自己的菜,按照興華飯店的規模,朱宏濤是無論如何也收得下的。
不過宋陽還是低估了自己種菜的技術,幾乎他一說出自己這里有菜沒有賣出去,張天喜就立即應了下來,急切地對他說道,“好好好,五畝地的菜對吧我全要了,宋兄弟,你可要答應這些菜全部賣給我,可不能再給其他人了。”
宋陽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和張天喜談好了價錢,還有蔬菜的種類,張天喜告訴他,明天他就會派人到宋陽家去收菜,這倒也省了宋陽的一個麻煩,本來還想著,怎樣和張天喜談蔬菜的事呢!沒想到張天奇自己主動的給宋陽提出了這個請求,宋陽當然十分樂意地答應了下來。
當天晚上,宋陽正在吃晚飯,張天喜發了一條短信給他,上邊有一個人的聯系方式,并且告訴他明天就是這個人會開著車到林家村去收菜,宋陽給張天喜回了一句知道了,早早的吃過飯躺在床上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打扮的精精神神的就坐在了村口。
一般來說,像這些城里的老板派人來收菜,時間大多趕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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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宋陽來到村口,坐在張翠花家小賣部門口到椅子上,朝著進村的那條小路上張望著掏出了手機,打通了昨晚張天喜發給他的電話號碼。
宋陽瞇著眼睛瞧了一眼短信,電話的主人名叫李亮,宋陽估摸著,如果不是張天喜身邊工作的人,那就是和王明一樣,只是跑個腿兒從中收錢的人。
電話那頭接的很快,一接通,電話里的人便直接叫出了宋陽的名字,“宋先生吧!你別著急,我正在往林家村趕呢,馬上就到了。”
宋陽微微一笑,看來張天喜也把自己的聯系方式給了李亮,于是便對他說道,“沒事我不急,我現在就在村口坐著一進村就看到我了,我出來接見你。”
“好累,那您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到。”
掛上電話宋陽把手機收了起來,今天是周二,還沒等到李亮過來,張翠花倒是先過來,給自家的小賣部開門了,走到門口瞧見宋陽的時候,冷笑了一聲,一臉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便推門進小賣部。
宋陽奇怪的看了眼張翠花,心想,這是咋回事兒自己又沒招她沒惹她的,她在這兒擺什么臉色!
宋陽剛把身子扭過來,卻見張翠花又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把掃帚,胡亂的掃的地找到了宋陽身邊,沒好氣地對他吼了一聲,“你個小兔崽子還不站起來,沒瞧見老娘在掃地呢!”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張翠花咣當一聲,把椅子推到了一邊,就像是趕人一樣,把地上的灰塵,往宋陽身上掃,宋陽一邊往后退,一邊壓著心里的火氣,笑著說道,“翠花嬸,今兒是咋了?怎么看著火氣這么大?”
張翠花直起了腰,眼睛瞅著地面,抬抬眼皮瞥了一眼宋陽,語氣怪怪的說道,“不咋的,就是瞧見了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宋陽嘴角抽了抽,他就是再傻,也該聽得出來,張翠花這話里話外都是沖著他來的,干脆冷下了臉色,站在那里不動,沉靜地說道,“翠花嬸,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說那披著羊皮的狼,到底是啥意思?我哪里得罪你了,讓你這么對我。”
“哼,哪里得罪了你自己心里清楚,狗蛋呀狗蛋,虧俺還是看著你長大的,咋就沒想到,你是個這樣的人,嘴上一套,背后一套。”張翠花冷哼一聲,惡狠狠地瞅著宋陽說了一句,最后還狠狠的朝著地上唾了口吐沫。
宋陽更加疑惑了,一板一眼地看著張翠花,“翠花嬸,我叫你是長輩,還喊你一聲嬸子,你今天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我怎么就明里一套背后一套。”
張翠花啪的一聲,把掃帚扔在了地上,指著宋陽,大聲罵道,“你個挨千刀的,上次你來俺這小賣部買酒,咱倆說的好好的,俺還求了你半天,你都答應俺了,下次等到城里的人來收菜,你就帶著人家到俺家菜地去轉轉,前些天,來過咱村的那樣大卡車又過來了,俺還瞧見,你和二傻子,他們幾個還在村口等著人家,俺就想著,要是到你家收了地,估摸著,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帶著人家去俺家地里,俺立馬把小賣部也關了,搬個小板凳坐在地里頭,就等著你過來,誰知道等了大半晌,連個人的影兒都沒看到,等俺回到小賣部一瞧,正愁著你送轉的大卡車走,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張翠花掐著腰,指著宋陽,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數落著宋陽的不是,直到她一股腦的把事情說完,宋陽才低著頭,笑了笑,只見張翠花又狠狠地瞪了他,“你還笑,你笑啥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