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舜垂下眼睫,滿是嫌惡地看著兔子,“閉關的時候,突然鉆進來的?!?
大煙聞言皺起眉頭:“你選的閉關地方,會不會不太好,竟然有獸能鉆進去。對了,你會布陣法嗎?閉關的時候,有沒有布陣?!?
巫舜淡淡道:“我閉關之地,幾乎全封閉,連只螞蟻都爬不進去,不會布陣?!?
大煙表示不信,要是連螞蟻都爬不進去,這家伙是怎么進去的。
卻見巫舜看向那只吃完魚,正舔著爪子的兔子,擰著眉頭,面色很是不好,“它是破墻進來的,那墻我用劍都很難劃出痕跡來,它卻輕易就破開?!?
大煙:……
這是什么怪獸?
大煙盯著兔子看,就看到吃完魚的兔子,又恢復那一副憨樣,聳搭著耳朵,看起來很是無害。
大煙無語,實在看不出來這只兔子有什么厲害之處,明明看著就很是普通,除了……吃魚以外。
忽然心中一動,連忙問:“你是說它很厲害,很是堅硬的東西,也能夠破開?”
巫舜點頭,面色難看,“它差點咬破我的空間。”頓了頓,很認真地問大煙,“你知道它是什么嗎?”
大煙一臉懵,“它是什么???”
巫舜蹙眉看了她許久,才幽幽嘆一口氣,“原來你也不知?!?
大煙:……
不過她雖不知它是什么東西,卻覺得如果巫舜能把這家伙給契約了,說不定會是一件好事。
“聽你的意思,它挺厲害的,你有沒有跟它契約?”大煙心有意動,想著這只兔子,若能撓破那么堅硬的石頭,是不是也能破掉陣仙石。
如果可以的話,那怪人就有救了。
巫舜搖頭,“除非有吃的,否則它不理你?!?
大煙木著臉,默默地伸手捂住了腰帶,明白過來這是只吃貨。之所以咬巫舜的空間,就是為了好吃的。剛她給了魚,這兔子吃完了以后雖然沒動靜,但眼神分明看著她的腰帶。
大煙盯著兔子,不知它靈智如何。
“你跟我大哥契約,以后都有好吃的?!贝鬅熢囍米诱f話。
兔子耳朵動了動,還是盯著她的腰帶,不知是聽到還是沒聽到。
“只要你跟我大哥契約,我也會給你好吃的。”大煙又說道。
便見兔子耳朵又動了下。
大煙很是疑惑,單憑耳朵動了一下,很難確定它聽沒聽得懂,可她又不樂意放棄,便又繼續試探。
“只要你契約了,天天都會有好吃的?!辈还苋绾?,先騙過來再說。
天天有好吃的不難,但量多量少就很難說。
她是沒辦法契約它的,畢竟她還要契約小老虎,她的元神不足以支撐她契約四個以上的契約獸,三個已經是建立在她元神巔峰狀態下的。
而且這兔子是巫舜帶來的,就算她可以契約四只獸,她也沒那個臉去搶。
兔子耳朵又動了動,眼珠子轉了轉,但還是沒有動作,繼續盯著大煙的腰帶看。
大煙一咬牙,“如果你現在就契約,我立馬就給你好吃的。”
兔子耳朵抖了抖,轉過身去抓著巫舜的衣服,跟貓似的哧溜爬了上去,扒著巫舜的衣服,與之四目相對。
巫舜:……
其實他不太想契約,倒想掐死它。
妻主做的好吃的都是他的,誰都別想跟他搶,包括這只死兔子。然而事實卻是,他也拿這只兔子沒辦法,無論是爪子還是牙都很厲害,就沒有它弄不破的東西。
況且他也看得出來,妻主似乎需要這兔子做點什么。
也罷,等利用完再紅燒。
巫舜如此想著,劃破手指利用鮮血結了個印,拍向兔子的腦門。
力氣有些大,兔子神色猙獰了下。
巫舜突然心中一動,分出一縷神魂隨著血契進入兔子體內。
兔子忽然渾身一僵,神色變得更加猙獰,一爪子朝巫舜的臉撓去。
巫舜抬手擋住,并一下將兔子揮出去。
兔子似乎十分生氣,摔到地上后又蹦了起來,繼續朝巫舜撲去,張牙舞爪的樣子,看著怪瘆人的。
一人一兔子原地打了起來。
“發生什么了?”大煙退后幾步,一臉茫然。
開始的時候巫舜沒能打過兔子,身上的衣服被撓成布條,比乞丐的破衣服還要寒磣,差點連屁股蛋都露出來,后來不知巫舜使了什么法子,兔子蔫吧了下來。
那兩只耳朵聳搭得,連腦袋都抬不起來。
巫舜面無表情,“開始的時候,我想跟它進行血契,后來想了一下,分了一縷神魂進去?!?
大煙嘴角一抽,總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倘若只是血契,兔子若是不高興了,還是可以解除這契約的,雖然代價大了些。分了一縷神魂進去,就不一樣了,有著這縷神魂的壓制,除非巫舜同意,否則兔子這輩子都別想擺脫。
雖說有點同情這兔子,可大煙覺得這樣挺好,比血契要靠譜得多。
“別不高興哈,我給你好吃的,以后還會有更多好吃的?!贝鬅熌昧艘慌梏~出來,卻還是生的,并非熟的魚。
丹爐里有熟的,但還不打算拿出來。
兔子很生氣,但抵不住這魚好吃,還是跳了過來,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等吃完了,往大煙懷里一跳,閉眼睛要睡覺。
大煙木著臉,問巫舜,“你家的契約獸,你要抱回去嗎?”她家八爺她都不抱的,頂多就拎著,又或者是揣袋子里。
巫舜伸手,拎住兔子的耳朵,胳膊掄了幾圈,直接就甩了出去,也不管甩到什么地方。
“不抱?!蔽姿匆荒樝訔墶?
大煙抽搐著嘴角‘哦’了一聲。
“對了,那怪人說不準還在等著,你快跟我進去,找他打聽一下情況。據他的意思,這內陸結界,可能用不了半個月就會破掉。”大煙突然想起這個,一把抓住巫舜的手,就往結界里頭拽。
巫舜看了一眼她的手,眼神頓了頓,這才放松腳步跟了上去。
剛一進去大煙又炸了毛,這感覺不是一般酸爽,回頭看了一眼巫舜,卻發現他面色淡淡,似乎一點也不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