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耀城許家,東臨國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大家都知道這許家是世代都是經(jīng)商的,到如今已經(jīng)有幾百年的歷史了,俗話說富不過三代,但是這句話在許家那就是隻一句俗話。
許家自被世人知曉以後,一直都是一派蒸蒸日上的景象,這許家的子孫個個都是能力非凡,一代代下來非但沒有揮霍掉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還讓許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到了現(xiàn)今這許家已經(jīng)成爲(wèi)了東臨國最大的商家,聽說還已經(jīng)掌握了東臨國的經(jīng)濟(jì)命脈,就是皇室都要給他們幾分臉面的。
李若寒坐在茶樓裡聽著說書人唾沫橫飛的講著許家的事蹟,再看看手裡這些日子收集來的許家的資料,笑了笑。
許家現(xiàn)任的當(dāng)家人許晟,坊間傳聞是一個特別專情的人,他這一生就只娶了正妻薛氏一人,後院裡也很是乾淨(jìng),連一個通房都沒有,但是實際情況是那般,這就只有當(dāng)事人知道了。
許晟和薛氏育有許連華、許榮華、許嬌、2子一女,這三個兒女也個個都是人中龍鳳,除了相貌出衆(zhòng)以外,這商業(yè)天賦更是讓世人望塵莫及。
三人中又?jǐn)?shù)許連華的能力最強(qiáng),這人簡直就是商場上百年難遇的奇才,不管虧損到怎麼程度的鋪子到了他的手裡,只要3三月的時間都能轉(zhuǎn)虧爲(wèi)盈,而且這人對於商機(jī)的敏銳感更是讓人折服,因此他還被大家稱爲(wèi)了商場上的指向標(biāo),只要有許大少插手的生意,那就一定會火爆起來。
但是商場的人談?wù)摰竭@位許家大少,說的最多的卻不是他的商業(yè)才能,而是他雷厲風(fēng)行的手段和決殺果斷的作風(fēng),一般人遇到他不被他榨乾就很是慶幸了,要想從他手中獲得好處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李若寒看完介紹上的最後一個字,自信的笑笑,那她就去做這從許大少手中奪得好處的第一人嘍。
然後起身結(jié)賬,離開茶樓,回到了高家。
許連華時隔5年再次走在太八鎮(zhèn)的街道上,想著自己在聽說了這次查賬的地方是太八鎮(zhèn)就放下耀城那麼多的生意不處理,鬼使神差的再次來這小小的城鎮(zhèn),就自嘲的笑笑。
或許是他厭倦了那永遠(yuǎn)都處理不完的公事,想著出來喘口氣吧,又或許是希望再次遇到這些年頻頻出現(xiàn)在自己腦海的倩影吧!
無奈的嘆口氣,就對著跟在身後的隨從說:“你先回客棧吧,我想一個人逛逛這街道?!?
“是,大少爺”這小廝是清楚自家少爺說一不二的性格的,說完就站在原地看著自家少爺慢慢的走出自己的視線,然後才轉(zhuǎn)身回客棧去了。
屏退隨從後,許連華就獨自一人走在熱鬧的大街上,看著街道兩旁琳瑯滿目的商品,他竟然生出了一絲想要好好逛逛,買些小物件的衝動。
他隨著人流慢慢的在挑著攤子上的東西,但是一圈逛下來卻是一件可心的東西都沒有找到,頓時有點無奈,這小鎮(zhèn)上的東西,果然是入不了自己的眼的。
突然他發(fā)現(xiàn)一個農(nóng)婦打扮的攤子上,擺著那曾風(fēng)靡一度的果子酒,這酒他也是喝過的,而且他的各大商行裡也是有售的,但是今日在這地方看到這酒,他竟然再次想起了5年前,第一次來太大鎮(zhèn)時,偶然中遇見的那個同樣擺攤賣這酒自信狡黠的身影,然後他做了一件連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事。
“大嬸,不用找了”許連華從懷裡拿出一錠銀子遞給那農(nóng)婦,抱起一罈子果酒就繼續(xù)往前走去。
過了許久看著懷裡的酒罈,許連華無奈的笑笑,原來自己做事也有不經(jīng)過大腦的時候??!
在街上瞎逛了一個上午,除了懷裡的一罈子果酒,他什麼戰(zhàn)利品都沒有,回到暫住的客棧後,把懷裡的果酒交給隨從。
在隨後詫異的眼神中,上樓換了一身衣服就去福滿樓赴宴了。
李若寒在太八鎮(zhèn)倒騰了這麼些年,雖然錢沒有掙到什麼,但是倒認(rèn)識了不少生意場的人,這不聽說了太八鎮(zhèn)各大商行的老闆今日要在福滿樓接待許家大少,就帶著自己新畫的幾款衣服的樣式,去求了和自己關(guān)係還算不錯的唐家布莊的唐老闆帶自己出席了這次宴會。
許連華一踏進(jìn)福滿樓就看到了坐在一樓大廳裡的李若寒,雖然當(dāng)年也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李若寒幾眼,但是時隔這麼多年後,他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個坐在一羣大男人中間,正和衆(zhòng)人相談甚歡的人,就是那個這些年一直藏在自己心底的人兒。
李若寒因爲(wèi)目前在商場上完全還是一個無名小卒,這宴會中心是沒有她的位置的,連這大廳的位置都是仰著唐老闆的面子才得來的。
像這種堪比前世的商業(yè)酒會的宴會,李若寒當(dāng)然不會錯過推銷自己的機(jī)會,這確定了自己以後是要混商場的,儘早的讓自己在商業(yè)巨頭面前露露臉是很有必要的。
因此這會李若寒正和同桌的幾位小老闆談?wù)撝随?zhèn)上幾大比較有影響的商行,突然感覺門口有一道強(qiáng)烈的目光向她射來,便擡起頭往門口看去,就看到一位長相英俊,面容冷冽,身穿華服的貴公子正看著她,見她擡頭看向他,也沒有避開目光,而是很自然地微微的向她點了點頭。
李若寒也得體的向他點了點頭,算是無聲的打了個招呼。
二樓包房裡的各大老闆老闆看到許連華出現(xiàn)在門口,紛紛一臉討好的從樓上迎了來出來。
“許大公子能來赴宴真的我等的榮幸?。 ?
“哪裡,哪裡,張老闆客氣了,晚輩能受到各位前輩的邀請纔是榮幸之極?。 ?
“不敢,不敢,許大公子請?!?
“張老闆,請,各位請。”
隨後李若寒就看到許連華被一羣人擁簇著上到了二樓的包房。
看著許連華那高大的背影,想著福滿樓後院裡自己帶來的那一車葡萄酒,李若寒勢在必得的笑了笑。
“各位,今天我們在此宴請許大公子,真是我等三生有幸??!讓我們共同舉杯,盡一盡地主之誼,歡迎一下許大公子來到我們太八鎮(zhèn),希望他在我們太八鎮(zhèn)能玩的愉快?!睆埨祥泿е桓扇嗽诙堑臋跅U處對著樓下的人大聲的說道。
就在大家舉杯的時候,李若寒從座位上站起來,大叫一聲“且慢!”
張老闆看了看李若寒,鄒了鄒眉頭,厲聲道“這位姑娘,你有何事???”
李若寒今日穿了一件嫩黃色的連體紗裙,那複雜的婦人髮式,過去這麼多年了,她還是不會,因此她是梳著唯一會弄的垂鬟分肖髻,加上她本就靚麗的容貌,讓人看上去就是一副十七,八歲未出閣的姑娘樣。
“張大老闆好,各位老闆好,我是太七村高家葡萄莊園的李若寒?!崩钊艉χ唵蔚慕榻B了一下自己就接著說“這既然是宴請許家大少,沒有好酒怎麼能行呢?剛好我?guī)Я藥讐覀兙魄f剛釀製好的美酒過來想請許大少爺嚐嚐,不知張老闆能否給個面子?!?
“這鄉(xiāng)野山村出來的酒水也也敢拿到這樣的場合上來,還真是不知所謂,老夫念你還年小就不跟你計較,不然早把你趕出福滿樓。”什麼高家葡萄酒莊,聽也沒聽過,這人是怎麼進(jìn)來的,張老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個在太大鎮(zhèn)有些地位的人。
東臨國女子經(jīng)商不像其他方面那樣限制的死死的,因此在東臨國經(jīng)商的女子是有很多的,大多都還在商場上混的不錯,像張老闆的生意,其實大多都是張小姐在打理的,只是今日這樣的場合卻只見張老闆,不見那張小姐,還真是奇怪。
唐老闆被張老闆那犀利的眼神一掃,頓時在心裡把李若寒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丫頭是想害死自己麼?早知道這姑娘是打著這樣的注意求自己到她來宴會的,就算是給再多的衣服樣式,他也不會答應(yīng)帶她來的。
李若寒看著站在二樓那一臉嫌棄的張老闆,心裡大聲反駁道:難道你不是鄉(xiāng)野山村出來的?丫的,憑什麼看不起鄉(xiāng)野山村的人。
在所有人的嗤笑聲中,李若寒不得不憤憤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這次是自己沒有考慮清楚,魯莽了,但是這麼好的機(jī)會要是失去了,這葡萄酒的銷路估計就懸了。
在張老闆再次舉起酒杯時,包房裡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
“張老闆,我今天倒是想嘗一嘗那鄉(xiāng)野山村出來的美酒,不知道張老闆能否滿足在下這個小小的請求呢?”許連華說著就慢慢的從包房走到了欄桿前。
“許公子的請求,老夫那有不許之理啊”張老闆一臉尷尬,討好的對許連華說。
“李姑娘,還不快把你帶來的美酒換上來!”許連華一臉笑意的看著呆呆地李若寒。
李若寒看著許連華滿是笑意的俊臉,在腦中搜索了一遍又一遍後,隨後確定確實沒有見過這麼一號人,但是這人給自己的感覺卻是他和自己是相識的,李若寒奇怪的看了一眼許連華後,纔去後院吩咐人把自己帶來的葡萄酒給換了上來。
沒一會酒宴上的酒就換成了李若寒帶來的葡萄酒,那褐紅色的酒水在青花酒杯裡散發(fā)出誘人的光澤,但是大部分的人看到杯中的美酒後,都紛紛斥責(zé)起李若寒來。
“這不就是那果酒嘛?這現(xiàn)在人人都會釀製的果酒也敢拿來給許大少爺品嚐,果然是鄉(xiāng)野山村出來的,真是不知所謂。”
“是啊,鄉(xiāng)野山姑還想飛出山頭當(dāng)鳳凰,簡直是在做夢?!?
李若寒一點也不受周圍這越罵越難聽的話語,而是端起桌上的葡萄酒,笑著對還站在欄桿前的許連華說“小女子今日有幸請許大公子品嚐我的酒莊釀製出來的葡萄酒,真是三生有幸,許公子,小女子請敬您一杯?!?
說完李若寒便把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許連華看著樓下那笑顏如花的女子,豪爽的動作,也把手中剛拿到的叫葡萄酒的酒一飲而盡。
“果然是難得一飲的好酒,這味道堪比了那瓊漿玉露,各位不妨也嚐嚐?!痹S連華喝完一臉陶醉的說道。
李若寒沒想到這許大公子對自己的酒會有如此高的評價,自己今天雖說是奔著這人來的,但是卻沒想到這人會這麼給面子,還真是讓她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