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凡和荷花回到家,沐老爺子已經(jīng)做好飯了。聞著香噴噴的飯菜,人的心情都好了起來,一天的勞作也沒有那么累了。
不過,沐老爺子卻對沐蘭表示了不滿。
“這個丫頭,飯做不好,還凈往廚房里湊,害得我都炒糊了一個菜?!便謇蠣斪炖镟洁洁爨?,說著沐蘭。
沐蘭不但沒聽進(jìn)去,還背著沐老爺做了個鬼臉,果然還沒長大。
不過木蘭既然對做飯這么感興趣,將來開個飯館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就是要找?guī)讉€好一點的伙夫,不然這飯館頭天就會倒閉啊。
沐凡沖著沐蘭努努嘴,讓她別這么囂張,小心沐老爺看見,有她好果子吃。
簡簡單單的飯菜,一家四口人,雖然是每日重復(fù)的一件事,但是沐凡覺得,每一個晚上都有新的樂趣。
晚飯過后,沐蘭居然在教荷花做女紅,沐蘭的手藝雖然不怎么樣,比起沐雨差了好大一截,但總算是可以看,但荷花繡的就慘不忍睹了。
沐凡走上前去,想看著她們的成果,結(jié)果兩個人都把自己的作品藏的嚴(yán)嚴(yán)實實,生怕漏了一個縫隙讓沐凡看見。
沐凡撇了撇嘴,識趣的走開了。
她還是去看她的藥吧,都說術(shù)業(yè)有專攻,還是把自己的醫(yī)術(shù)弄好了再說吧,女紅這種東西她可做不來。
煎著藥,沐凡心里總想著那沖劑的事,明天要去趟溫楚軒家了,不過讓沐凡心里有些發(fā)憷。
倒不是溫楚軒,而是溫大夫——溫景龍。
上次沐凡和溫大夫結(jié)下的梁子,沐凡都沒忘,溫大夫大概也沒有忘吧。
明天可如何是好?。?
沐凡有些擔(dān)心,不過擔(dān)心著,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有事明天再說吧,今天晚上是用來休息的,她還是好好睡覺,應(yīng)對明天的一切挑戰(zhàn)吧。
第二天,陰雨綿綿,這場雨從后半夜開始下,淅淅瀝瀝的,倒不像是夏天的狂風(fēng)暴雨。不過一場春雨一場暖,這大概是最后一場春雨了吧。
這場雨過后,就算進(jìn)入真正的夏天了。
雖然今天天氣陰沉沉的,好在還不算太冷,氣溫也是舒適。
這天有點像沐凡此刻的心情,陰沉沉的提不起興趣,不過更像是溫景龍的表情,陰沉不定。
溫大夫就這樣坐在前堂,細(xì)細(xì)的品味著手里的茶,而沐凡就在上座坐著,面對著溫景龍的視線,沐凡有些逃避,不知道該說些啥。
只能一口一口抿著茶。
以往的聰明才智和冷靜沉著都跑的無影無蹤,而且溫楚軒也不知道去哪了,只能這樣干巴巴的等著他回來。
“沐凡吶,看你一直抿茶,難道你喜歡這茶的香氣而不是味道?”溫景龍突然問了一句,讓沐凡有些措手不及。
沐凡對這茶可沒有什么研究,而且她也不喜喝茶,在她的那個時代,她晚上總是喜歡喝一杯咖啡提神,其實她并不喜歡茶自帶有的那種苦味。
直到沐凡喝過沐老爺子煮過的茶后,才對茶有了改觀。
沐凡只能說實話,“溫伯父,我對這茶實在沒什么見解,只覺得這香氣票源一清,色澤通透,是溫伯父得意的茶吧。”
溫景龍還算滿意的點額點頭,“不錯,確實是
我鐘愛的茶,不過,不知道沐小姐是否能說出名字?”
沐凡剛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來,“恕我眼拙,并沒分辨出其種類。”沐凡還算鎮(zhèn)定的回答,不知道溫景龍什么反應(yīng)。
溫景龍細(xì)細(xì)的品了一口,看著沐凡說到,“這是上好的黑茶,是鄙人的好友從琉球帶回來的,雖不是最上好的茶,但是還是有它獨特的味道。也是鄙人喜愛它的原因?!?
沐凡點點頭,表示贊同。而后又陷入無言。
等了一會,溫楚軒回來了,見到沐凡在家里,想都沒想到,興奮的不得了,連溫景龍都沒打招呼。
沐凡對著溫楚軒使了個眼色,要他去和溫景龍打個招呼。
溫楚軒看到了沐凡的眼神,不情不愿的走到溫景龍面前,作揖,“爹,孩兒回來了,給爹請安?!?
畢恭畢敬的禮數(shù)都做全了,溫景龍算是接受了。沐凡知道溫景龍和溫楚軒之間有隔閡,雖然她只是外人,但不想讓父子倆的關(guān)系這么僵。
不過她能做的就是讓溫楚軒盡量去理解他父親,而在溫景龍那邊,沐凡沒有更多的話語權(quán),更甚者,一著不慎,還會引起溫景龍的嫌惡。
因此她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但是溫景龍并沒有讓這倆人離開的意思,反而要沐凡和他切磋切磋醫(yī)術(shù)。
沐凡的豐功偉績,他可是都聽說了,而且還都是真的,這讓溫景龍對她有些刮目相看。這個沐凡可是變化太多了。
一個人一夜之間會有這么大轉(zhuǎn)變,除非是中邪了,或者有什么高人指點。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姑娘究竟有什么真本事。
可是沐凡并不想在這里久留,多行不義必自斃,如果再惹溫景龍有什么不開心,那溫楚軒的境地豈不是更難堪。
本來這兩父子的關(guān)系就如此緊張,她看著溫楚軒的眼睛,分明讓她趕緊離開。溫楚軒知道自己父親執(zhí)拗的性格,不想讓沐凡再去以身犯險。
可是沐凡哪次聽他的話了。
“好,溫大夫,您想要比試什么,小女子奉陪到底?!便宸灿脠远ǖ难凵窨粗鴾鼐褒垼蛣偛诺你宸才腥魞扇?。
走出院門,溫楚軒數(shù)落起沐凡來,怎么會這么草率就答應(yīng)了他父親。要知道,沐凡并沒有百分之百的勝算。
這場比試,沐凡心里可是有十足的把握。
溫景龍比試的是,誰在一月之內(nèi),讓大街小巷都用上他的藥算誰贏。不過要賭就賭大的,沐凡可不做虧本的買賣。
沐凡還加上一個賭注。如果誰輸了,就要和溫楚軒同吃同住三天。
溫景龍聽到后,沒想到沐凡的心思如此深沉,就算她輸了,也不會有什么虧吃。而且還和自己兒子同吃同住,說出去不怕笑話自己。
不過沐凡信誓旦旦的口氣,但不覺得自己會輸,溫景龍有些詫異,不過還是答應(yīng)了,沐凡的條件。
溫楚軒在旁邊倒顯得有些無辜,為什么你們倆比試,我倒成了賭注。
“溫楚軒,我需要你的幫助?!便宸矂偺こ鲈洪T就讓溫楚軒把那批他研究的機子的圖紙交出來。
那批機子不是有問題嗎?溫楚軒不由不解,這不是謀財害命嗎?
“我要仿造,如果你知道了它的原理
,就算是形狀不一樣,只要是磨成了粉末,那就都能用。”沐凡一邊解釋,一邊朝林氏藥鋪走過去。
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這可是鄧,小平爺爺說的。
本來一開始去溫景龍那里就是去找溫楚軒要圖紙的,沒成想,節(jié)外生枝,溫景龍居然要比試。
不過趁此機會推廣出自己的藥出去未免是一件壞事。
溫景龍雖然醫(yī)術(shù)高超,但是他比試的自認(rèn)為是誰的醫(yī)術(shù)高明,其實不然,有更簡單的捷徑可以走。藥深入群眾,可不是一個一個去深入的,靠的就是推銷。
不用管什么藥效,人手一份就可以。必要的時候挨家挨戶,也不是不可行。想必,以溫景龍的想法一定是,親自坐診,免費上門吧。
果然第二天,溫大夫坐在村口人流量最多的地方親自看診,并且免費醫(yī)治。不管有病沒病,看到是溫大夫坐著,大家都紛紛排隊。
前一天,剛從溫楚軒那里把圖紙要了過來,第二天就馬不停蹄的趕到村口李大爺那里,要他幫忙,仿制一個出來。
溫大夫看見沐凡不但不去趕緊醫(yī)治病人,反倒去找了木匠造什么機器。不知道,這沐凡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李老爺子,看見沐凡拿了張奇怪的圖紙找到他,說是要根據(jù)這個原理造出一臺機器來,李老爺子并不知道它的作用是什么,所以更不明白怎么去造。
而沐凡似乎并不想讓李老爺子知道這作用是什么,只是說用做藥用,等成功了,定會重重答謝,準(zhǔn)備厚禮送到家中。
沐凡也把李老爺子叫去藥鋪,讓他和溫楚軒一起商議,不過沐凡告訴溫楚軒,千萬不能說是什么功效?,F(xiàn)在家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藥鋪這么多人盯著,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什么差池。
如果成果出來了,那沐凡就是專利者。就歸林氏店鋪所有,就算李老爺子造的,也不能以偏概全,說出大概。沐凡準(zhǔn)備讓李老爺子去做上面精巧的部分,而下面的東西,沐凡準(zhǔn)備再找人去做。
過了五日,林氏藥鋪里終于不再有敲敲打打的聲音。一臺機子就這樣做好了,沐凡看著,今天終于可以投入生產(chǎn)了。過去五日,沐凡也沒閑著。
她去找了鎮(zhèn)上有名的布紗坊,買了質(zhì)地最細(xì)的布紗,讓一些小工截成正方形手掌般大小的布,然后拿線縫合,留下一道小口,在尾部留下一條細(xì)繩。
又找了另一批小工,在細(xì)繩的尾部穿過一根竹簽,竹簽是沐凡提前準(zhǔn)備好的。
最后這些布紗和機子一起完成,不過是短短五日的時間。
溫景龍看著沐凡每天忙來忙去,卻從不急于替人醫(yī)治,溫景龍有點納悶,這個沐凡難道是要輸嗎?
等所有的準(zhǔn)備工作都做好了,現(xiàn)在就是要制成成品了。沐凡還是想要先把藥粉弄出來,不過既然是藥粉,沐凡覺得還是磨得細(xì)一點最好。
那臺機子磨出來的藥粉確實夠細(xì),沐凡試驗了一個,結(jié)果還是太細(xì)了,布紗有一點會漏出去。
還好并沒有磨很多,知道了結(jié)果,下一批磨出來的藥粉就沒有那么細(xì)了,布紗泡了剛剛好,而且是可以泡的時間久一些,不會一拍就散了,像真的沖劑那樣。 щшш⊕ TтkΛ n⊕ c o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