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沒有一個親人,娘家不行,丈夫不行,兒子不行,她想開了,孔圣人少年喪父老喪子,恩愛的夫妻不得團圓。
一個圣人還是這樣的命,何況自己一個小白丁。
恩愛夫妻離散才可惜,孽緣越早散越好,一個跟人鬼混還想控制餓死她的男人離得越遠越好,一輩子沒有舍得吃一口好東西的她,卻沒有攢下一分錢,都為別人貢獻了。
從她賣藥開始掙錢,那個女人得不到藥方子就活活的氣死了,她才開始享受人生,第一就改善自己的生活,從沒有吃過的螃蟹大蝦到了她的餐桌上,她要吃盡人間的美味,也就不虛此生了。
別的都不值錢,只有自己的生命值錢,身體保養的倍棒,且得活著呢,直到她穿越的時候,前楊柳還活得倍精神。
想著前任的記憶看許青楓的眼淚,她才是最心酸的,前任因為幾個藥方子被人算計的就算家破人亡了,自己被人算計的得比前任還不及,成了死命的毒~販子,也許自己也是因為這些藥方子。
一個市長有人惦記,只是惦記榮華富貴的女人,幾個藥方子會被很多想發財的人惦記。
楊柳覺得這樣多的事實,不只是楊淑蓮為了報復因為她,她得不到張亞青的仇,也不只是她想替陳天良報仇的問題。
冒牌的許青華和楊枝一死八活的要進制藥廠就是與藥方子有關,毒~案雖然破了,假許青華的案還沒有破,還是個大問題。
溫和的水洗去了倆人的淚水,楊柳嘆道:“我過了這一關。不定還有哪一關?還不知有多少人被我牽累?”
“不會了,是因為張亞青我們才牽累了你,你怎么會牽累別人?”
“假許青華和楊枝,并不是這個案子里的人,他急了似的進藥廠,你說不是沒目的嗎??楊柳提醒。
“對呀,我樂得把那個事都忘了。還有一個走私案沒有破。許青華簽字,你的印章,這樣不是小事兒。不能讓人白冤枉,我得派人調查這個案子,不能這樣消聲滅跡,好像你真是走私販似的。”許青楓想想:“是楊蓮偷了你的印章。怎么后來你又找到了,楊蓮再也沒有登咱們的門。”
“毒~p都能送進院。一個印章就不能回來嗎?還用想嗎?”楊柳說:“只要有錢什么都不用自己做,有錢能買磨推鬼,你信不信?”
“還真得信了,看看哪些人不是被收買的?楊淑蓮是怎么跟國際的大老板勾上的?”
“這事兒也簡單。想找個替死鬼,就把產業交給她經營,干非法的都是她一個人干。到時推得一干二凈,沒有人家正主兒的事。人家只得錢,不擔法律責任,這個集團的總裁一定賺的缽滿盆滿的,最后推出她一個替罪羊,雖然他們國家沒有死罪,也是終身監禁。
看似溫柔善良的楊淑蓮,沒想到是這樣小肚雞腸心狠手辣,膽大包天的妖孽,真是個妖孽,陳天良死關我屁事,他是殺人犯,不槍斃還供著他,張亞青不要她更不關我的事,她是總想當最后一個黃雀,沒等當上呢,就被陳天良暴了,又被陳天良霸占,明晃晃的成了陳天良姘頭,她也沒有機會對張亞青求愛了,怎么會賴到我的頭上,我總得見她一面,問問她到底為什么恨我,別讓她死了也是個糊涂鬼,讓她明白跟我無關。”
“你跟死人較的什么勁兒?”這是楊柳問楊敏的話,楊柳真的氣憤了也會較勁的,許青楓一笑,抱住了她的胴體:“想死我了,”他開始進入了。
她說:“很疼的。”
他說:“好久不做了,養嬌嫩了。”
她啐他一口:“老不羞。”
他抱緊了她,已經融入一體:“想死我啦,好想你。”貼上了她的臉頰:“都這么瘦了,還是那樣滑嫩。”
“你的胡子太長了。”
“這樣不扎你的臉。”她落淚了,不是那么回事,他沒心思修邊幅了。
倆人的淚匯集成小溪,雙雙的在吸吮苦澀的咸水。
十天的恩愛,他們都纏綿在這個池子里,這里有潔凈的清水,能夠洗去他們的淚痕,永遠的洗去。
“忘了這些,忘了不相干的人。”他諄諄的囑咐,他說:“我辭官不做,陪你到老。”
“我想讓你造福無辜的人。”她落淚了,人被冤枉是多么痛苦的事:“能不能不冤枉一個好人,漏掉一個壞人,你把那些毒~販子都消滅凈。”
他笑了:“只有你懂我的心,我是真的想。”
他想到她的愿望,他們飛去了西洋,在探望的日子,她到了楊淑蓮的監獄,探望楊淑蓮的只有她的父母。
楊淑蓮冷笑:“你帶著你的白馬王子來看我的熱鬧?”
“想看熱鬧比你這里的熱鬧多得多,看看哪兒都比你這里開心。
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么恨上了我,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什么過節兒,你怎么和朱秀芝石倩云那些無聊的人學,這樣的游戲很熱鬧痛快嗎?你閑著沒事拿錢干點什么不好?”
“你錯了,人活一世就是爭的一口氣,我哪點不如你,論聰明論美貌論才能,我比你次了什么?
為什么張亞青追你,你從小就有個青梅竹馬,我為什么沒有?,張亞青為什么死追你二十年?她怎么不看看我呢?
陳天良為什么不禍害你?為什么禍害我?你為什么能迷住二級首長的孫子,他為什么不迷我?,你為什么自己能掙到財富?我為什么要依附一個外國人?”楊淑蓮痛徹肺腑的嘶吼起來。
楊柳笑了:“這點事你都想不明白,還想陰謀算計人?你都不懂什么叫緣分,不懂得什么不可求,不懂得什么是被人利用,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愛情。
不著邊際的都是不可求的,你想的太大了,你可以和我一樣,撿廢品做衣服,賺應該賺的錢,我的木器廠,制藥廠,都是我艱辛創業的,哪個是非分之想的?
你干的事錢大,可是非法的,是國人深惡痛絕的,人類都不允許的事情你也敢干,你太目無人類了。
誰愛誰都是個人的思維,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你愛一個人你覺得沒錯,不愛你的人,人家也覺得沒錯。道理都是對的。
你賺錢之道是什么道兒,我是什么道兒?好好的想想吧,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錯了路?”
“你讓我跟你一樣撿破爛縫衣服活著?我是什么身份?我怎么能學你?”楊淑蓮氣憤,怒目而視,溫柔的形象蕩然無存。
“你的身份那么高,你再嬌氣,為什么還下鄉到西林莊?打大眼井你照樣戳土,下地干活你也不是照干了嗎,你比誰取貴了,你的父母不也是照樣下放勞動了嗎,人跟人有多大區別了?大首長也沒有比農民干得少。
你覺得你比別人多取貴了嗎?
你跟陳天良鬼混也是高貴了嗎?陳天良的爺爺是大干部,你是貪的勢力,她暴你,不定是你是欲拒還迎。
跟個洋人混你就覺得高貴嗎。你就不明白你是人家的賺錢工具和玩物,最后還是人家的替罪羊,被人利用都裝糊涂,你的腦子也不會讓自己醒悟。”
楊淑蓮說:“我的父母是干部,不是一對無知的土包子。”
“他們是有文化的有體面的知識分子,可是你卻讓她們有了一個囚犯的女兒,你想過他們的感受嗎?”楊柳一說楊淑蓮的父母都哭了。
“他們現在后悔有什么用,是他們說我配不上張亞青。”楊淑蓮氣憤道:“你能踹了張亞青找到更好的,我就不配他嗎,我就那么不及你?”
“你的父母說得對,你不配他,只是理解地位的問題,并不是說你們兩個人的問題。”楊柳說道。
“你的身份就能配上他了?”楊淑蓮怒道。
“我的身份更不配,并不是我踹他,而是人家家庭不接受我,陰謀層出不窮的,我不敢進那個家,只是張亞青的追求,并不是配不配的問題。”楊柳覺得這人看著聰明,想事卻是不通道理。
“你說跟張亞青不配,跟許青楓就更不配了。”楊淑蓮很糊涂,這個理兒想不明白。
“他本人追求,他家庭不反對,配不配的也可以嫁給他,世界上多少夫妻是不般配的,比如丑俊,只要雙方愿意,都是成就的根本,世界上沒有真的合理,都用秤稱,都用尺量。
按理潘金蓮應該跟西門慶,怎么卻偏了武大郎?
你的條件應該嫁一個很好的男人,可是你偏偏的合謀設計我,被學校開除在家里窩著才遇到了陳天良那個尋圈的豬,你要不貪他的權勢,也不會俯就他。
自己做錯了事,總也不知道想想,卻一味的怨天尤人,美其名曰為陳天良報仇,實際你就是在發泄自己的妒火。
你做了幾次幕后黑手,你自己明白得很,你以為可以做最后的那只黃雀,以你的心機和沉穩,你是夠格,可是你還沒有施展就爛在了陳天良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