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夫——婚約還在
第二日,天氣是個大好的晴天。許是解決了自己最擔憂的事情,阿難起*的時候心情還算不錯。只除了昨晚惹了阿翼哥生氣之外。想到昨晚白大哥說的事情,阿難頓時有些為難,她從未做過這樣的事。
自小到大,阿難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來的,并未通過任何人做過任何事。自小,也不是嬸嬸對她不好。只是很多時候,嬸嬸對自己都是無視的。嬸嬸的漠視讓家里的下人也不怎么對她這個表小姐看的上眼,為了一口飯,她也要和她們爭搶才能得到一口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她怎么有機會對別人開的了口呢,
白棋的話始終在她的腦海里盤旋,在看到餐桌上的阿翼哥的時候她還歪頭認真想了想額
。男人都是這般嗎?如果自己不開口的話,他們真的會不高興嗎?
白棋一直觀察著阿難的表情,心里暗暗偷笑,認為自己做完說的話起了作用。
餐桌上還是這幾個人,楚錦之和楚喬楚毅,阿難以及黑子翼和白棋。六個人一張桌子吃飯是剛剛好。
楚錦之的視線一直游移在阿難和黑子翼的身上,瞧見阿難還帶著那個包頭巾,不由問道。“徐姑娘,你的頭發(fā)怎么了?”
聞言,阿難愣了一會,接著粲然一笑伸手拉下頭巾,在眾人吃驚的眼神下笑道,“我將頭發(fā)給剪掉了。”
黑子翼眸色微閃,倒是沒有昨夜那般生氣,只是抬眼看了一眼便垂下眸子。相較于剩下的三個人,白棋昨晚已經見過了,所以他此時特別能夠理解他們此時的心情。給足了他們驚訝的時間,白棋才輕輕的笑了笑。
楚錦之很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開口問道,“怎么會——”頭發(fā)對女子意味的什么,他也是知道的。落發(fā)是做什么,他也略有耳聞。可她為什么——
見他們如此吃驚,阿難訕訕一笑, 輕柔的開口道,“沒什么啦,長長的搭理起來很麻煩,現(xiàn)在最好。”
“可是烏發(fā)對女子來說很重要。”楚喬呢喃的開口,“姑娘,你為何?”
“長在我身上便是我的。”阿難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
這一頓早餐吃的莫名其妙。阿難在說完之后就快手快腳的將包頭巾給扎好,嫣然一笑,埋頭吃了起來。
楚錦之見狀心思微動,抿了抿嘴角,終究沒有開口。眼瞧著阿難用完早餐之后便出門去了。接著黑子翼也起身跟了上去。和以往的每一日都一樣,只要她出門,他或者白棋都會跟著出門。等她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們再回來。這些都是阿難自己并不知道的事。可他每日卻看的清楚。
他自認對徐家姑娘不差,從她被流言蜚語之中接過府。接著又陪著她上京。可如今瞧來,他做的這些遠遠不夠。
沉默的放下碗筷,楚錦之輕嘆一聲不發(fā)一語的起身離開餐桌
。
楚毅和楚喬忙放下碗筷追上去卻被楚錦之揮手阻止了。二人相視一眼不明所以地用眼神詢問著彼此,這是怎么回事?對方都相繼搖搖頭紛紛表示不清楚。
楚毅思索了片刻,猶豫道,“我還是跟上看看去吧?!”少爺出門沒帶人,身邊也只有他和楚喬。楚喬一個丫頭要負責整個宅子里人的吃飯用度,最閑的人也就是他了。
楚喬自然是不會反對的。楚毅離開之后,她便將主意打到了埋頭苦吃的白棋身上。
灼熱的視線讓白棋停了下來,對上楚喬一雙打探的眼神,他心中暗笑,放下碗筷直言問道,“說吧,你想問什么?”
眼睛一亮楚喬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如今少爺和這位白公子接觸的最多,想必白公子一定知道少爺是怎么了。現(xiàn)在有這樣一個機會,她一定要問清楚,少爺?shù)降兹绾瘟耍?
阿難離開餐桌之后并沒有走遠,她是做不出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對別人的要求。所以,她決定站在這里守著,誰先出來了,她就跟誰說。
做好了這樣的打算,阿難在離開沒多遠就停了下來靜靜的等著。直到身后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阿難才像是忽然醒過蒙來,忙轉身要走,卻被人從身后拉住了。
“又想躲我?”冷硬陰沉的聲音自阿難的頭頂傳來。身體下意識的顫了顫。
怯生生的回頭,阿難心中悄悄松口氣輕聲喚人,“阿翼哥,是你哦!”真好!
目光深沉的看著她,黑子翼此時心里是有些不悅的。明明白棋說過的,今日阿難會同自己開口。可在餐桌上,阿難卻一句話也未同他說。是以,現(xiàn)在的黑子翼非常的不高興。在看到阿難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心里的不悅瞬間點燃。
“你在等誰?楚錦之?”他并未察覺自己的語氣多么的冷硬和陰沉。
“我沒再等誰。”阿難忙解釋,瞧著黑子翼陰沉的臉龐,小心翼翼地開口,“阿翼哥,你不生氣了?”
“為何覺得我在生氣?”
“阿翼哥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再來昨晚阿難好像又惹阿翼哥生氣了
。阿難還以為阿翼哥不喜歡看到阿難呢。”說道最后阿難揚唇笑了起來。阿翼哥能不生氣她就最開心了。
一時無言,黑子翼沒有接她的話。腦中始終在回想著阿難的話。
不喜歡看到她?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幾乎是立刻給出的否定。不,他想看到她。只是想,但,這與喜歡有和關系?
在他的世界里,哪怕是同類 ,也不能有純粹的信任。即便是那唯一的人類和自己生活了多年,他雖未傷害他,但也是對他時時警惕。直到后來,他才明白,人類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不可相信的。于是,他相信了他,而那個男人也給足了他的信任。接著,他離開了它。再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身邊已經不再孤單了、而它似乎又成了一個人。
徐堯,是他的伴侶給他的名字。即便已經過了百年,他依然記得很清楚。他的伴侶是個它從未見過卻很勇敢的女子。她也是極少數(shù)不怕它的人類。作為異類。不應與人類有更多的牽扯。后來他離開了他們,獨自一個人山中修行,等到它想再見他時,他已經不在了。他只找到了他們的后人。
黑子翼一直不明白,他對徐堯的一切,在人類之中是情感的一種。那是親情,也讓它選擇了一個人留在這里,守著這一片山土。
如今,即便是已經過了百年,黑子翼對情感的認知還是很少,他不明白他對于阿難這樣的關懷早已經變了質。
“不再等楚錦之,你在這里做什么?”終究,他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阿難遲疑了會兒,方緩緩的說道,“阿翼哥。我想去看看叔叔,可買頭發(fā)的錢我不知道夠不夠?阿翼哥,你能不能幫幫我?”說完她屏息看著他。
許久沒有得到回應,阿難失落的要開口,“既然——”
“走吧!”簡短的兩個字打斷她要出口的話,黑子翼率先起步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阿難愣了愣確定自己并沒有聽錯,她忙追了上去,“阿翼哥,你答應了?”
黑子翼淡淡的應了聲,反問道,“不是你要去?”
“對對對,是我要去的
。”阿難忙不失的點頭。心中道白大哥說的是真的啊,只要自己開口,不管說什么阿翼哥都會點頭答應的。
“那就走吧!”黑子翼帶路。
阿難笑米米的跟了上去,一高一矮,意外的很和諧。晨光將二人的身影照應的很溫暖。伴隨著暖暖的晨陽包裹著二人。
自己一貫喜歡的書本游記被楚錦之放置在一旁,他依靠在榻上沉默著。楚毅發(fā)現(xiàn)少爺已經很久沒有動了。他不由得擔憂開口,“少爺可是那里不舒服?”
楚錦之擺擺手,“沒有。”他的身體恐怕是這些年來最好的了。加之這段時間有白棋幫忙,自己的身體也漸漸的在消化那些過多的功力,身體比之之前只會更加強壯。
“少爺有心事?”
楚錦之微怔,旋即勾唇一笑,“楚毅,我們來京城為的什么?”
“自然是為了幫助徐姑娘。雖然少爺您告訴徐姑娘是來游玩的,可您是想幫她。”這一點楚毅還是知道的。
“如今都這些日子了。我們幫過她嗎?就連如今的房子也是白公子準備的。我們似乎一點也沒有幫過她。”楚錦之諷刺的笑了笑。
楚毅默然,頓時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
輕輕的嘆口氣,楚錦之心知與楚毅說也沒有什么法子,只能笑了笑,“罷了,沒事了,你去幫楚喬吧!”
楚毅點點頭轉身出去,在臨走之前他忽然開口說道,“少爺,楚毅沒有接觸過女人,但楚毅也知道女子都希望被人保護。少爺如若喜歡徐姑娘,就主動些。少爺和徐姑娘的婚約還在,不管如何,少爺都有資格參與她的事的。”
ps:我有罪!所以我決定了今天寫六千。先扔三千。白天三千,算贖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