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醋了?”唐逸柔聲哄道,“我都不知道那陸家小姐是圓的還是扁的,看你這小嘴鬧的,好想咬一口怎麼辦?”
聽著他的話,還看見翠柳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偷笑,田笛臉色微紅,“人家哪裡是吃醋,都怪你,這麼優(yōu)秀幹嘛?一個個都看上你了,先有安平公主,後有城府大小姐,誰知道以前還有多少少女拜倒在你腳下?”
“可是,再多的女子,都不如你一個!”唐逸壓低了聲音,他很清楚田笛的小心思,就像當(dāng)初的山頭村,第一次見到翠柳,還有後來村裡女子的小算計,田笛都精明得很,一點機(jī)會都不給別人。
這次也一樣,那個陸知盈,就算再好又如何,就算對田笛沒有什麼惡意又如何,他和田笛之間,再不會容下第三個人。
收拾東西倒是快,一行人就準(zhǔn)備離開陸府,離開這夏邑城。
陸大人得知皇后等人的打算,嚇得汗如雨下,再蠢笨,也知道皇后等人是生氣了,還是大怒。
之所以還沒有怪罪下來,多半是因爲(wèi)救駕的功勞。
等陸大人去找人的時候,皇后一行人已經(jīng)到了門口,陸府門外,隨駕的馬車都準(zhǔn)備好了。
不管陸大人怎麼勸,怎麼留,怎麼請罪,都沒得皇后一個正眼。
眼看著唐逸和田笛要上馬車,躲在門後的陸知盈小跑著過來,卻被前面的侍衛(wèi)攔下。
陸知盈急的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大喊道,“素純夫人!您就真的容不下臣女麼?!”
田笛聽到這一聲喊,扶著馬車的手一頓,回頭看向陸知盈,此時她的眼神中哪有什麼乖順,只隱隱透著對她的怨恨。
唐逸不想這些惱人的事兒惹田笛不悅,忙擋住了她的視線,欲扶著她上馬車。
田笛一把擋了一下他的手,轉(zhuǎn)身來到皇后面前,說道,“娘娘,這陸大人也算是救駕有功,到今兒這賞賜都沒有,怕是傳出去,要惹人說咱們的不是,素純倒是有一個主意。”
“什麼主意?你說說看。”
皇后對那陸知盈算是厭煩了極點,少見這麼不知好歹的女子,此時卻是給了田笛天大的面子,同樣都是救駕,但這陸府是遠(yuǎn)不及田笛的。
只見田笛淡笑道,“陸府有功,論理該賞,既然陸大人對陸府大小姐的婚事這麼上心,陸府大小姐又這麼堅持,不如咱們帶去商都,找一門婚事,如何?”
田笛眼裡含笑,可是她和皇后都明白,讓他們來指婚,哪有那麼簡單?
田笛這麼做,一來是堵住衆(zhòng)人的悠悠之口,畢竟今兒在這大街上,陸知盈的話,百姓都聽見了,那她就做個順?biāo)饲椤?
二來,這婚事陸知盈是別想有好結(jié)果了,肖想唐逸是不可能的,等到了商都,陸府遠(yuǎn)離商都,陸知盈跟沒有孃家撐腰有什麼區(qū)別?
那時候陸知盈的日子就不會好過,她既然想道德綁架他們,那麼就要做好面對現(xiàn)實的準(zhǔn)備。
唐逸對此是一點都不贊同,剛要開口阻止田笛的這個打算,皇后身邊的太子便道,“既然陸府大小姐有這個心思,母后,不如這個恩情兒臣來報答!”
皇后微微頷首,已經(jīng)明白了太子的意思。
此時聽到他們對話的陸大人,又緊張又害怕,還有點小激動,彷彿自己的女兒要飛上枝頭做鳳凰一樣。
太子殿下來到陸大人面前,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開口道,“陸大人,本太子見陸府大小姐知書達(dá)理,才貌雙全,本太子就向陸大人討陸府大小姐做侍妾,請陸大人放心!”
從始至終,太子殿下臉上都沒有一絲笑,轉(zhuǎn)身對侍衛(wèi)吩咐道,“來人!帶陸府大小姐上馬車!”
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田笛眨眨眼,這樣的真的好麼?
太子的侍妾,說出去好像能光宗耀祖一般,然而在田笛看來,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可是,在陸府和百姓眼中,卻是天大的好事,以後榮華富貴那是少不了的!這就是當(dāng)初寧爲(wèi)貴人妾的原因。
就在衆(zhòng)侍衛(wèi)請陸知盈上馬車的時候,周圍已經(jīng)有人向陸大人道喜,陸
大人擔(dān)憂的表情,瞬間變得喜笑顏開,對著太子殿下的背影道,“卑職多謝太子殿下恩典!”
而後,又對陸知盈吩咐道,“之前的事兒就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以後要好好侍奉太子殿下,記住了麼?”
陸知盈傻愣愣的,視線還在唐逸身上,聽到陸大人的話,忙收回視線。
“爹放心,女兒都記住了。”陸知盈又低下頭,沒有了之前高高在上的模樣,反而多了幾分小女子乖順的性子。
其實,這個陸知盈很矛盾,她一見鍾情的,她喜歡的人是唐逸,並且早就知道了唐逸的威名,想著即便是做了唐逸的侍妾也心甘情願。
相信以她的本事,早晚都會把那個農(nóng)女出身的素純夫人給拉下來。
可是太子的侍妾,她是不是更應(yīng)該高興?
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其他,太子的侍妾都要比唐逸的侍妾好很多,然而實際上,她心裡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陸家衆(zhòng)人還沉浸在“突然而至”的喜悅中,完全沒有注意到皇后等人對此的鄙夷和不屑。
皇后拍了拍田笛的手背,“這些事就不要再理會了,你和唐逸就好好的過日子,凡事有我們在,誰也不能擾了你們?nèi)ァ!?
對此,田笛還是很無語的,她已經(jīng)做好的心裡準(zhǔn)備,將陸知盈帶回商都,也許會有點麻煩而已。
卻不想太子這麼輕而易舉的將麻煩給解決了。
太子的侍妾,是那麼好當(dāng)?shù)狞N?
在商都,喊一嗓子能叫來皇親國戚的地方,沒有點背景和靠山,能進(jìn)太子的門?聽聞,就連給太子端茶倒水的,都是出身清白官家,她一個離商都甚遠(yuǎn)的城府大小姐,憑什麼就認(rèn)爲(wèi)自己高人一等了?
一行人終於上了路,漸漸離開了夏邑城,這讓皇后和田笛等人都鬆了口氣。
回想起剛纔陸知盈看見太子時濃情小意的模樣,還有陸大人歡喜的神情,田笛只覺得人生如戲,前一刻還口口聲聲說對唐逸一見鍾情的女子,下一刻卻轉(zhuǎn)投他人懷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