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姊還在照看著攤位時,水臨村正發(fā)生著一件極爲(wèi)罕見的事。
本是一個婆子在桃湖便清洗衣裳,卻發(fā)現(xiàn)就在旁邊那一頭,黑沉沉的一片,卻因爲(wèi)離得較遠又是角度的問題,並不能夠看到那方到底是出現(xiàn)了什麼事。
按捺不住好奇,她便是上前,穿過一片蘆葦,她掀開眼前的高草,眼前的一幕頓時讓她驚訝的合不攏嘴。
待遊姊處理好碼頭的一切,回到村子時,一路上都沒碰到一個鄉(xiāng)親。
雖然疑惑卻沒去深究,而是與杭晨少爺?shù)绖e後,他們兩姐弟便來到‘秘密基地’。
可隨著離‘秘密基地’越來越近,就能夠聽到一些嘈雜的聲響,她踮著尖叫一望,卻發(fā)現(xiàn)桃湖那邊的人多不勝數(shù),基本上村子裡的人都聚集在那處。
遊姊讓小彥先過去,自己躲在一處地方,將手中的東西藏在靈珠中,又趕緊著朝那個方向而去。
“神蹟啊,說不準(zhǔn)這便是老天的暗示呢?!?
“胡咧什麼,那你倒是說說老天這是在暗示什麼?”
“這……”說話的那人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便乾脆胡亂猜測一個,說道:“指不準(zhǔn)就是讓咱們多捕捕魚,桃湖中的魚類太多了?!?
“哎喲,你們兩個趕緊著閉嘴,聽神婆子是如何說的?!?
一聲喝止,哪怕周圍聚集著上百人,個個都是閉嘴不言,仰著頭瞧著中間臨時搭建的高臺上的神婆子。
遊姊來的時候,正巧著看到神婆子在高臺處閉著雙眼,神神道道的舞動著四肢。
她來到陸月姐身邊,小聲的問道:“陸月姐,這是發(fā)生什麼事了?”
到底是半大的姑娘,雖然周圍顯得莊重,可她也是好奇的緊,附上前小聲的說道:“馬婆婆洗衣裳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處有大量的河魚,也不知道爲(wèi)何,這些河魚也不沉在水中,卻是冒著頭也不知道在吸允著什麼。”
遊姊心中一驚,連忙就是朝著河面望去,果然在那處見到差不離數(shù)千條的河魚擁擠著,而它們所朝著的方向正是昨日裡她倒水的地方,難免不會讓她多想。
她壓制住心慌,裝做平常的問道:“可是知道這是爲(wèi)何?”
“誰知道呢,這樣的事雖然以往沒有發(fā)生過,可詭異的事多了,也不差這麼一件?!标懺抡f著,別瞧現(xiàn)在村子裡面的人都這般的好奇,可是時間一久,也不過就是鄉(xiāng)村之間拉家長的話語了,根本不足一提。
遊姊聽著到底有些安心,她想,這便是一個教訓(xùn),以後切記是不能夠如此的大意。
雖然一開始她沒有想到靈珠中的海水居然有這麼大的變異,可是現(xiàn)在看來,說不準(zhǔn)比她想象中還有來的多一些。
“吉,大吉啊。”
一聲吶喊,讓衆(zhòng)人臉上就是一喜。
如果說以往,對於神婆子他們還有些猜疑,可是這段時間來,神婆子所算出來的事宜,是極爲(wèi)的正確,早就讓他們消掉了心中的疑惑,反而是更加的敬仰了。
而現(xiàn)在,他們更是堅信不疑。
神婆子口中的大吉,正是桃湖這處,而他們村子正是緊挨著桃湖,如果桃湖大吉,那他們水臨村的人,可不也是能夠沾點喜意麼。
這時,神婆子沒有再揮舞著雙手,平靜下來後,她臉上的笑意更甚,她穿戴著豔麗的百家衣,來到一個年邁的人面前,說道:“村長,上天的啓示,咱們水臨村將要徹底翻身了?!?
“當(dāng)真?”渾濁的雙眼發(fā)出無比的亮光,任村長欣喜若狂,激動的四肢都在微微的發(fā)顫。這所謂的翻身,何嘗不是村子裡會有極大的改變,而且都是朝著更好的方面,他輕咳一聲,穩(wěn)住發(fā)抖的聲音,問道:“那我們該如何做起?”
神婆子在作法的時候早就想好了該如何去應(yīng)對,她指了指一旁,手指正對著桃湖的湖水,開口說道:“這是這桃湖。”
說得不明不白,任村長還想再問,可神婆子卻始終是閉口不言,問多了之後,他也是知道無法聽到答案,便揮舞著手讓鄉(xiāng)親們先離開,再看著這個陪伴他大半輩子的桃湖,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他不是不知道神婆子這些年都是在裝神弄鬼,只是沒有發(fā)生什麼大事,他到底是沒有干預(yù)過,畢竟這些所謂的神婆算命是真是假,都是看自身願不願意相信罷了。
水臨村是他的村子,在村子裡面發(fā)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其實他都知道一些,如果是在半個月之前,他定是不會相信,可是現(xiàn)在不同,這段時間來,但凡是找神婆子算命的,個個都是說準(zhǔn)。
這人一多了,就是他都有些半信半疑,他微微瞇了瞇眼,不管神婆子這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事關(guān)整個村子的前景,他都會相信,而且是堅信不疑。
如此,雙眼瞇了瞇,他瞧著那個豔麗百家衣的背影,突然想到,這個老婆子是不是正是希望看到這些,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樣一來,她在水臨村纔會站的更加穩(wěn)當(dāng),甚至當(dāng)她的話一旦實現(xiàn),神婆子在村子裡的聲望恐怕比的上他這個村長了。
或者說,只要水臨村越來越富有,神婆子在這片地方的地位將越來越高。
雖然心中帶著些嫉妒,可不得不說,任村長他是樂意見到如此,畢竟神婆子再怎麼樣,她都是水臨村的人,而且最爲(wèi)重要的事,這些前提都是整個村子都會因爲(wèi)桃湖而富裕起來。
而說神婆子那處,待到了無人的地方,她矮身拍了拍胸膛,深深的喘了幾口氣。
如果她真是有這本事,就不會用著騙人了,說什麼大吉,其實仍舊是她的慌話,不過是藉著一個源頭說出來而已。
水臨村會不會翻身,她不知曉。
可是但凡有杭家人在村子裡的一日,水臨村遲早就會富起來。
杭老爺子不是村子裡土生土長的人,而是因爲(wèi)娶得媳婦是水臨村出生的。
媳婦離世後,他爲(wèi)了念想纔會搬到他們這個偏僻的村子裡來。
雖然不知道杭家到底是什麼身份,可是神婆子可以斷定他的來歷不小。
而且瞧著他對於遊丫頭的幫助,想來村子裡真的困難至極,杭老爺子覺對不會放手不管。
就憑這一點,她就甘願去拼上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