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白花花真的敢對安懷仁做什么的話,他就會把白花花大卸八塊似的。
等人都走出去了之后,白花花才緩緩的開口,“你應(yīng)該很幸運,自己有這樣忠心一個手下的,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得到別人的,真心擁戴的!”
言外之意就是讓安徽人好好的珍惜秦諾這份忠心,不要因為將來的某一些利益什么的,而踐踏了這份忠心。
“他不僅是我的手上,更是我的朋友,我很多事情都會對他說,他也能給我相當好的理解。”對于白花花,安懷仁還是一如既往的一點都矯情。
“皇上這句話是在暗示我可以去找他套話嗎?”
“如果你覺得你自己有那個能力的話,也可以去試試,不過這件事情先放在事后再說,來說說我們眼下,該談的問題吧!”放下放下右手,一直端著茶杯,走到白花花的旁邊坐了下來,其實很多時候并不是白花花對他不夠尊重,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把這些禮儀放在心上,也怪不得別人不遵守。
“那皇上想要從哪一件事情開始說呢?”
“你說你并沒有違抗圣旨前往和突厥人談判,中途消失之后,你又說你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zé),那么現(xiàn)在我想知道你和突厥人談判的結(jié)果呢?”
秦諾回來之后把事情的經(jīng)過全部都告訴了自己,突厥人的意圖,表現(xiàn)的很明顯,就是想讓白花花的命,那么他倒是想要知道,白花花之后又是怎么樣談下這場談判來的?
并不是他沒有懷疑過白花花口中事情的真實性,而是邊境的突厥軍隊,退兵是鐵板上的事情,要說他們會無緣無故的退兵,那是不可能的,那么其中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之所以會脫離隊伍,那是因為我得到了意外的消息,剛好在路上又遇上了突厥的王子,船員都說突厥王很疼愛自己的這個兒子,為了這個兒子可以不顧一切,那么讓他為了自己的兒子,簽署一份和平條約,也不是什么難事兒啊!”
“……”
安懷仁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他糾結(jié)了那么長時間的一件事情,沒有想到其中的關(guān)系只是這么簡單,他也不知道該說白花花是運氣特別好,還是手段高明,還是藝高人膽大了。
安懷仁沒有說話,白花花也沒有等他開口說話,繼續(xù)道:“現(xiàn)在這份條約就在我的手上,不知道,如果用它的重量,來換我的自由身,不知道皇上意見如何?”
“白花花,確實從最開始的時候,我就小瞧了你,國師對你的妄言也只是收到了表面而已,你不僅是一個合格的商人,更是一個合格的陰謀家,此刻我應(yīng)該慶幸,你對這些權(quán)勢并沒有多大的興趣!”
安懷仁倒是答非所問,好像并沒有把白花花話里話外的威脅放在心上,反而還是一臉的輕松的樣子。
“每個人本來就是,充滿無限可能,不管是聰明的愚笨的,永遠不要去猜測別人的心思,,更不要做事情,只做一手準備,因為一旦方向錯了,你就會措手不及,就比如……”后面的話白花花沒有說出來,不過按照安懷仁的聰明,不可能不知道白花花后面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什么?
不過他并沒有生氣,而是用很平常的語氣說:“既然你做到了你答應(yīng)的事情,我安懷仁也不是那種會食言的人,自然是不會用這件事情來為難你,至于你所擔(dān)心的那件事情,我雖然對你確實心生好感,不過也不會為了這么一點好感,放下自己的尊嚴。”
“……既然大家都已經(jīng)說開了,那么皇上,你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什么需要談的嗎?還是說你真的想要自己的朝堂上,在文武百官中有一個女子的存在?”
既然都已經(jīng)打算放棄了,為什么還要只身前往邊境來找自己,自古以來,哪一個皇帝可能輕易的離開皇宮?
“我曾經(jīng)說過你我是朋友,這句話永遠都有效,除去了那一層利益關(guān)系,我是真的很欣賞你,你肯回朝廷,我自然歡迎你,你安陽郡主的名號也永遠都在,至于這邊境數(shù)城,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讓他們同意和你站在一邊,不過從今以后這些就是你安陽郡主的番地了。”
“只要朝廷做得不太過分,我就永遠是安陽郡主!”
白花花很清楚了安懷仁說出這么一段話的意思有多明顯,只要自己給了他,保證雙方都已經(jīng)安心了,那么大家就可以平安無事。
不過自己做了這么多條信他顏面的事情,沒有想到安懷仁居然還能夠的這么心平氣和的和自己說話,還說是什么朋友,倒是讓她很意外。
“那么除此之外,郡主你還有什么想要跟我說的嗎?”
“我和煥榮就要成親了,如果皇上不介意,在這里多留幾日的話,在這之前我愿意略盡地主之宜,讓皇上好好的看看百姓的生活,等到我大婚之后,皇上到時候在回宮,那個時候我還會有大禮奉上,不知皇上意見如何?”
其實白花花的這句話,也是在試探安懷仁到底對自己有幾分信任?
如果他不同意,那么對自己也只是表面而已,如果同意了,那么之后再給他一個強有力的后盾,統(tǒng)治一個皇朝也不是不行的。
安懷仁沉默了一會兒,就在白花花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突然輕笑出聲,“白花花,你是我見到第一個說自己也曾經(jīng)說得這么坦然的姑娘,沒有半分嬌羞和矯情,這么坦然,你真的很不一樣。”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嘛,對于自己喜歡的人都不敢說出口,那我就不是白花花了,成親是每一個人成長的路上,必然要經(jīng)歷的事情,害羞矯情,難道就可以不用成親了嘛?”
從始至終,白花花的態(tài)度表現(xiàn)的不要太坦然,讓安懷仁一度的懷疑白花花是不是女人,人聰明的不像話也就算了,就連在面對感情的時候,也坦然得比男子更加坦率,就算是他自己也做不到如此的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