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柯借此離開她的懷抱,抬頭看去,果然那消失了兩天的夏侯貞,抱了一個人走了出來!
“丫頭,幫個忙吧……”
夏侯貞并沒有像以往那樣,隨心所欲,卻是很認真的看著胡小柯,他不想給她帶來麻煩!
而他更不想卷入這些是是非非之中,可是懷里這人,卻是他必須救下的!
胡小柯的雙眼閃過一抹凌厲,她明顯的在夏侯貞這話里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更不要說,前邊還站著一個血葫蘆一樣的男子!
帶回家,一定會給家人帶來麻煩,不過,好在夏侯老頭他自己蓋了房子!
低頭看了看車上的這些東西,貌似自己有那先見之知不成?
抬頭去看胡冬梅,卻見她已經示意夏侯貞將他懷里的人放到了馬車上。
胡小柯看著夏侯貞,最后點了頭,“上車!”
夏侯貞的眼里瞬間閃過了什么。似乎是的抹水光!
幾人上了本就擁擠的馬車,胡小柯卻是跳了下去,更是將馬車上,胡忠義常備的那把鐵鍬拿了下來!
那年輕人的眼中便閃過一抹狠光,卻被夏侯貞給攔了下來。
沒有人明白,這丫頭要做什么!
卻見胡小柯拿鐵鍬挖了個坑,更是將那年輕男人粘到地上的血跡鏟下來,埋到了坑里!填平了土,再狠狠的踩了踩,這才拍拍手,“搞定!”
扛著鍬遞給夏侯貞,跳上馬車拉著韁繩便向家趕去!
快進村子的時候,看了看夏侯貞,“夏侯大叔,這個點正是村民們下地回家的時候,我們是繞過去還是用被子蓋起來!”
夏侯貞看了看那年輕男子,他因失血過多,已經出現了昏厥的現象!不能再托延,于是便說,“有被子嗎?”
“嗯,車上的東西都是給你置辦的,被子自然是有,只是弄上了血跡,不好洗,您不介意到時候再買吧!”胡小柯嬉笑著,卻是將幾人間凝重的氣氛給打散了。
胡冬梅已經將被子拿了出來,夏侯貞跳到了車前與胡小柯一邊一個,胡冬梅便將兩個人都蓋了起來,貌似,買了太多的貨物一樣!
一進村子果然便碰下不少的村民扛著鋤頭鎬頭的往家走趕!
“小花,又進城了……”
“喲,夏侯兄弟回來了……”
“小花,你快成城里人了啊……”
一路上遇到上都要問上兩句,胡小柯便一一笑著,一一回著,就這樣馬車直接駕到夏侯貞的新房子!
“丫頭,謝謝啦!”
“大叔,別矯情了!”胡小柯說完,便將大門給掩了起來,拉開被子,伸手便按在那男子鼻下的人中上!
夏侯貞自是拿了藥丸塞到他的嘴里。隨后便將那個一直暈迷的男子抱起來送進了屋子里!
好吧,那只能算是半個男子,因為他看著也不過就十三四歲的樣子!
屋子里夏侯貞在忙什么,胡小柯跟胡冬梅不知道。
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兩人只是將馬車上的東西卸下來,挨樣歸類除了行李放在他的門口,其它的都擺放到該放的位置,便回了家!
胡欣荷在灶間做飯,張水蓮在屋子里給小六喂奶,有的時候胡小柯一直在想,這孩子沒餓死還真真是不容易啊!瞧瞧這一天天才吃幾次奶?
胡冬梅便鉆到灶間去幫忙,自是多做了飯帶了那邊三人的量!
胡家另幾個孩子也都回來了,手里不是草就是魚蝦的,自是圍在了柵欄邊上,看著小雞小鴨們吃食!
結果晚飯還沒有吃,胡家來人了!
胡家門外喬捕頭一身官服,腰間還跨著一把大刀,一臉嚴肅剛正不阿的站在那里,身后還跟了四個衙差!
胡冬梅的心一下子便提到了嗓子眼,是不是夏侯家的事被人報官了?
畢竟那一身是血的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胡小柯的心底也滑過一絲疑問,可是她不相信,官差會這么快找到他們,雖然不知道他們做了什么,但直覺是沒好事,不過,今天喬捕頭來,一定與夏侯無關!畢竟胡冬梅與石子光的婚姻被判了和離,羅大人派他去抓石子光!
此時來,應該是胡冬梅的事!
只是心里更是將那夏侯老頭罵了個遍,你說你八十來歲了,你瞎折騰什么呢這是!
沒得讓旁人跟著擔心!
“喬捕頭,里面請……”胡小柯最先反應過來,忙上前一步!
“不用了,小花,我來是有事找你大姑……”
果然,不是夏侯的事!
“那更要進屋了!來都來了,就別客氣了!”
胡小柯便比了個請的手勢!
喬捕頭來到村子里,自然村子里的人便會前來圍觀,畢竟這地方小,年八看不到那穿官服的人。
這場景就跟當年汽車開到鄉下,老百姓稀罕的那叫一個圍觀啊,這玩真好,不吃草還會跑!
有人圍觀,自然就有人跑去里長家里。
這邊喬捕頭剛進了門,那邊里長便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官爺,出了什么事?”
“沒事沒事,里長爺爺,您怎么來了?”
胡小柯忙上前扶了他一把,五十多歲的人了,這么跑,那心臟哪里能受得了?
里長忙拍了拍胡小柯的手表示他沒事更是小聲嘟囔著,“官爺來做什么?”
“這個……”胡小柯便對他耳語了幾句,里長的臉一下就白了,目光繁雜的看向了胡冬梅,若不是當年出了那檔子事這孩子就是他的長媳啊!
所以啊,那郭氏再不講理,可是面對自己,她還是多少的收斂一些!
“王里長,您來了,那自然好辦的多,咱們還是進里面說吧!”
喬捕頭看了一圈圍著的村民,畢竟,和離這事好說不好聽啊,會給這個女人帶來麻煩的!
而他,不想看到她的不自在!
張水蓮將幾個孩子趕了出去,自是帶著胡小柯去燒熱水,鄉下人家茶是沒有,可熱水還是有的!
胡小柯將水送進來的時候,便看到胡冬梅已打理好了包袱,那喬捕頭已經起身,要往外走了!
“不喝口水嗎?”胡小柯的話很簡單,可是看著喬捕頭的目光卻別有深意,喬捕頭眉頭動了一下,倒是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