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心什么,我是心疼我的東西。”那些可是她準備給大牛的生日禮物。
“你什么東西?”大牛好奇的詢問。
她看著大牛,也就不隱瞞了,把一切都告訴了他。
“本來是想讓張婆幫忙給你做一雙鞋子,打算你生辰的那天送給你,不過現在都沒了。”
聽到這話的大牛很驚訝,然后詢問:“你怎么知道我的生辰?”
“我長了嘴巴我不知道問別人么?”她說要撇了他一眼,覺得他有點傻冒。
說得也是,她可以問別人,不過他還是很吃驚,沒想到她會想到給自己準備生辰禮物,看來他這個媳婦還是挺有心的。
她被大牛看得有些不自在了,轉身走向黑子。
“我牽著黑子去那邊吃草,你去割點草,回去的時候叫我一聲。”
大牛還想說什么,她已經跑開了。看著她牽著黑子去了那邊草深的地方,他大聲的提醒一下。
“別太進去了,小心有蛇。”
“知道了。”她回了一聲就牽著黑子走遠了。
她牽著黑子在河邊,突然看到河對面有人。好像是柳花跟張鐵柱。
只是,這兩人拉拉扯扯的是在做什么?
為了不被發現,她往一旁的茅草叢走,讓黑子在那里吃草,而她則是豎起耳朵偷聽。
“張鐵柱你煩不煩?你都在這里跟俺糾纏一上午了,俺想死又咋了,跟你有什么關系,你是不是有病呀!”柳花覺得自己要瘋了。
自己就是想死,走哪里張鐵柱就跟在哪里,簡直就是有病,煩死了。
張鐵柱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拉住柳花的手臂就是不松手。
“你死本來是不關俺的事情,但是誰讓俺看到了,俺看到了那就肯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所以今天除非你不死了,俺才會走,否則俺今天就守著你。”
這話柳花一上午已經不知道聽到多少遍了,她的耳朵都要聽出繭來。
“張鐵柱,俺求求你放過俺,就當做沒有看到俺行不行?”
“不行,俺今天得看著你,不能讓你尋死。”張鐵柱很果斷的拒絕了她。
柳花火了,雙手叉腰:“張鐵柱,你究竟想怎么樣?”
“俺剛才說了呀,你怎么就忘記了?”張鐵柱道。
對,他剛才說過,只要她不尋死他就走,她扶額深呼吸。
然后道:“行,我不死了,你快走吧!”
“這可不行,萬一我走了你就跳下去怎么辦?”
看來這個張鐵柱也不傻,她在這里看著他們兩個人忍不住偷笑。
“你蹲在這里做什么?”張大牛不放心她還是跟了過來。
“我滴媽,嚇死我了。”她捂著小心肝,瞪了他一眼,“你怎么過來?走路都不出聲的。”
“是你看得太入神,不能怪我。”大牛說完順著她剛才看的地方看過去,看著河對面的人,他皺起眉,“那不是張鐵柱跟柳花嗎?這兩人怎么攪合一起了。”
看大牛這樣就知道他還不知道柳花今早回來的事情,便告訴他。
“柳花今早就來咱家找過我。”
“她有沒有欺負你?”張大牛緊張起來。
瞧著他這樣,她翻了一個白眼,然后手在他胳膊揪了一下,奈何他皮厚揪不動,只能放棄。
“現在誰能欺負得了我?你也太小瞧我了。上次腳崴了你不在家的時候,柳花就上咱家來找茬,我單腳還不是把柳花打趴下了。”
張大牛聽完她這話,他的眉緊皺起來。
“你怎么沒有跟我說?”
“這有什么還說的,反正又不是我吃虧。”周依苒說完嘿嘿的笑起來。
“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要告訴我知道嗎?”
瞅著大牛緊張的模樣,她扭動嘴巴,然后點頭。
“好,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跟你說,那我現在跟你匯報一下今今天發生的事情,來之前嫂子把米錢跟鍋錢給了我,本來我是不要的,但是嫂子她生氣了,然后我就接著了。”
張大牛點頭,然后看著河對面,道:“你把今早的事情說說,柳花找咱家找你有什么是事情?”
“人家可不是來找我的。”她故意露出一副吃醋的模樣。
張大牛見她這模樣皺起眉,道:“我跟柳花沒有任何的關系,小苒你別誤會。”
“我誤會什么呀?”她用手指在他的手臂上戳,她一臉的不懷好意。
大牛頓時醒悟。
自己跟柳花本來就沒有什么,他解釋什么,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么?
周依苒見他不說話了,驚呼:“莫非你跟柳花真的有過什么?以前你跟她睡過?”
“小苒,你是不是覺得昨晚還不夠?這里草木叢生,不會有人來,要不為夫在這里彌補?”張大牛陰沉著臉。
她立即推開他,站起來離他遠遠的。
“你個亂發情的禽獸,我只是跟你開玩笑。”
“以后不準開這種玩笑,為夫非常的不喜歡。”張大牛用很危險的口氣告訴她。
“好了啦,我知道了,咱們說正事。”
“過來。”
“做什么?”
看他的樣子,她不想過去。因為他的模樣就像隨時都要扒光她的感覺。
而張大牛就跟是她腦里的蟲子似得,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你再不過來我就扒光你辦了。”
她不再猶豫立即走到他的身邊,就在她走動的同時,張大牛手中的匕首甩了出去。
她回頭一看,嘴巴張成‘O’形狀。
大牛看她這樣,笑起來。沒有說話,走過去就把蛇撿起來丟進了背簍里。
“今晚你有口福了。”
她白了大牛一眼,然后跟他繼續說今早的事情。
“柳花找你是想要你幫她修房子,然后被我打發去村長家里,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剛才來這里我看到她覺得很意外,然后我就在這里偷聽,沒想到她是要自殺,不過被張鐵柱阻攔著。”說起張鐵柱她就笑起來,“聽柳花說,張鐵柱已經跟著她一上午了,看柳花的樣子估計讓張鐵柱弄瘋了,想死都這么難。”
張大牛一點也笑不出來,他覺得柳花死不死跟自己沒有關系,只要眼前的人才跟自己有關系。
“太陽毒,這里也不安全,我們回去了。”
她的手被大牛拉著,然后她牽著黑子,就這樣回去。
回到家中,她把黑子拴好后過來他的面前。
“大牛,你說柳花她今天會死成嗎?”
“死不了。”大牛在弄泥土,沒有抬頭。
“你怎么知道?”她很好奇。
“有張鐵柱在,她就死不了。”說完話的大牛抬起頭起身去拿廢棄的葫蘆瓢。
她跟著他的身后,繼續追問道:“你怎么知道她死不了?”
“張鐵柱那個人我了解,腦子就一根筋,他這幾天都會跟著柳花,她要是死了那還真是她本事大。”
聽完這話她就懂了,瞬間不在想柳花的事情,看他把泥土裝進大葫蘆瓢里,她的雙眼睜大。
“你是打算在這里種草莓?”
“恩。”大牛點頭。
“這個季節能種出來嗎?你確定它不會被曬死?”
“不試一試怎么知道能不能?”張大牛反問。
她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看他弄完便開口。
“你打算擱在哪里?”
“擱在后面的窗臺上,那里背陽,太陽照著的時間不長。”大牛說完抬起頭看著她,“你不困?不睡午覺嗎?”
剛說她就打了一個哈欠。
“那我去睡了。”
張大牛點頭,她轉身便進屋里去睡午覺了。
天雖然炎熱,但是還是抵不住她的困意,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張大牛弄好回屋里,看著她滿頭汗珠,拿起葉子做的蒲扇給她扇風。
許是感覺到涼意,周依苒的嘴角上翹,露出了笑意。
大牛看她這樣,跟著笑起來,然后就側躺在她的旁邊繼續給她扇風。
另一邊,柳花徹底放棄自殺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囔囔著。
“你走吧,俺真不想死了。”
張鐵柱搖頭:“俺得守著,誰知道俺走了你會不會繼續死。”
柳花的脾氣已經被他搞沒了,有氣無力的道:“俺真的不死了,你走吧!俺不想看到你了,你是俺大爺。”
“俺可不是你大爺,俺跟你同輩份。”張鐵柱給她糾正。
柳花雙手捂著臉,心里開始咆哮:“老天爺你快點把這個張鐵柱帶走吧!俺不死都要瘋了。”
張鐵柱見她這樣以為她是哭了,便道:“要不你先跟俺回家,俺去跟村長商量商量,讓他給你修一個落腳的房子?”
柳花抬起頭看著站在面前的張鐵柱。
“你為什么對俺這么好?”
“咱都是一個村的。”
她明白了,原來只是因為一個村的,還以為這個張鐵柱對自己有幾個意思,看來是她自作多情了。
張鐵柱沒有想那么多,見她還在發呆,繼續道:“你要不要跟俺回去?”
柳花搖頭:“俺一個寡婦跟你回去算什么,村子人肯定背后說閑話。”
“你什么時候在乎過這些?”張鐵柱說這個話的時候沒想太多。
但是他這話還是蠻傷柳花的自尊心的。
柳花立即對他瞪著。
“你走,俺不用你管,俺也不會死。”
“你真的不會死?”
“對呀,麻煩你快點滾。”
柳花吼完,張鐵柱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