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愿意簽下賣身契去官府備檔正身,對主家絕無圖謀與壞心,我可以發(fā)誓!”半月跪在地上舉手發(fā)誓。
“別別,你先起來吧,這事容我再想想。”
辛晚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不過她想到自己那個大宅子日后是少不了人手的,但是這個人她還是不放心,隨意安撫了幾句就去找了松步崖。
松步崖剛剛帶著辛正泰到了瓜地的一處的瓜棚,如今西瓜陸續(xù)成熟,這稀罕物普通農(nóng)家人嫌少吃得起,畢竟這土地種植水果一般也只有財大氣粗的人才敢招呼,不然一旦趕上大雨等種植不善一定會血本無歸。
桃花村民風(fēng)還算是好,但是總會有個別手腳不干凈的,偷拿一個兩個自己吃也就罷了,而瓜地總少不了宵小之輩光顧,加上地里會有田鼠等小動物過來偷吃,所以少不了看瓜人守著。
“江松~”
“晚兒,怎么過來了?”
松步崖看著辛晚深一腳淺一腳的進(jìn)了瓜地,就趕緊迎上去。
辛晚看看這大大瓜棚蓋得十分不錯,并且有翻修的痕跡,心里熱乎乎的。
她明白這是松步崖連夜又拾到了一番,就是為了給她三叔準(zhǔn)備的,真是個有心的,這男人她是沒有看錯他。
“三叔,咋樣?這里行不?”辛晚沖著松步崖身后的辛正泰喊道。
“行,行,這可是個好活計,真是要謝謝江松了。”辛正泰正高興呢,雖然他不會種瓜,但是他可以跟著學(xué)。
每一個瓜棚離得不是太遠(yuǎn),這一大片二十畝的瓜地,也暗嘆主家真是有魄力,后邊那一片是香瓜地已經(jīng)成熟開始采摘了,這地里眼瞅著活就不少。
有活就有銀子賺!
“嗯,行就好了,那您要不今個就帶著辛雨回去,早去早回明個踏踏實實上工。”辛晚笑道。
“好,是了,我是這么想的,我這就回去。”辛正泰說著,又和松步崖交代了幾句,就匆匆忙忙的回家找自己大閨女辛雨去了。
“怎么樣?為夫做的還滿意吧?”松步崖見四下無人就低下頭賤兮兮的邀功。
辛晚沒好氣嗔他一眼,看看四周確實沒什么人,踮起腳“波~”一口親在他嘴上。
松步崖眸目一深,立馬染上一絲情欲,附身就要欺上來再多討一些福利。
“好了,青天白日的你給我老實些。”辛晚趕緊往后躲,看著欲求不滿的某人哈哈哈直笑。
“你來有事吧,肯定不是過來撩我的。”松步崖笑道。
“是昨日救得那個姑娘半月,她非要留下給我當(dāng)丫鬟,還主動要簽訂賣身契。我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吧?哪有上趕著當(dāng)奴才的。”辛晚趕緊將自己的擔(dān)心說了。
松步崖心里好笑,想著自己媳婦這防范力還挺強(qiáng)的,人是他安排的自然錯不了,只是暫時還不能讓周圍的人看出來他的身份不凡,所以才暫時的隱瞞著她。
就滿不在乎的道:“她要留下你就收著,既然敢簽賣身契,人絕對是沒問題的,回頭我去幫你看看。
有些江湖兒女非常重承諾,你救了她,她又沒地方可去,看你人好愿意跟著你,也是你有這個魅力。
再說咱們要住的宅子已經(jīng)建好了,剩下的都是里邊的細(xì)活,你不行先將她放到宅子里,也順便看看她是不是真心要給你做丫鬟,肯不肯吃苦,踏不踏實,賣身契的事我去給你辦。回頭真等搬入宅子,就元寶和半月兩個人可是不夠的,你早晚還是要添下人的。
咱家里又不缺銀子,那么大的宅子沒人打理也是不行。
你待在此處不就是等著收拾白明澤,既然暫時不離開桃花村,這宅子又蓋得這么好,你也別在意奴婢成群,那本就是你該享受的日子.”
辛晚在松步崖的勸說下也不再糾結(jié),這里是古代,這樣的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雖然她不想奴役誰,但是如今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的,她只要善待人家問心無愧就好了。
兩人說定后辛晚回家照顧田氏去了。
“回來了,咋這么快?”
田氏看著自己大閨女抱著大大的包袱,門外好似停著牛車,這才兩個多時辰她們就打了一個來回。
辛雨激動的不行,辛苗隨后和元寶又一人抱了一個大包袱進(jìn)來,辛正泰正將牛車上的東西往下卸。
“娘,你不知道,今日我和爹可是太運(yùn)氣了。我們回家本以為大娘會找事的,結(jié)果他們一家都沒在家,連奶奶都不知道去哪了,家里一個人沒有,我這就趕緊的去收拾。
我爹拿著1畝田的地契去找村長,可是巧了,正好有個外鄉(xiāng)人要買田地,咱家地雖然不好但是人家就想要偏僻的地方,就將咱家的地一并買了,10兩現(xiàn)銀一手交錢一手交了地契,村長給寫了買地文書,錢貨兩清!”
“真的?這,這也太順當(dāng)了。”
田氏激動的不行,說實話她看著那1畝地她就嘔得慌,如今說賣就賣了,她寧愿拿著銀子在別的地方重新買。
“嗯,不相信吧?我和爹當(dāng)時也都以為做夢呢,好在那人還要買田地,之前大伯家賣地也是賣給那人的,1畝地雖然不多但是挨在一起,人家也愛要不嫌棄麻煩呢。
咋會有這樣的好事呢!
所以趁著大伯和大娘她們不在家,我們將咱們的東西都帶來了。
這事還是要謝謝我五姐,我們走的時候,她幫著借了牛車讓我們坐著牛車回去的,兩邊離得不遠(yuǎn),但是現(xiàn)在種了莊稼要繞道走,路程就不短了。
有了牛車搬動也方便啊,就把咱家能帶的都帶上了,也沒驚動咱村的人。
我爹讓村長給大伯帶話就說我們搬家走了,田地也賣了,以后都不回去了,讓他也別找咱們。
他這么逼著兄弟去死,以后也別再和咱們講什么兄弟情義,咱們兩家日后恩斷義絕!”辛雨恨恨的說道。
田氏欣慰又委屈,抹了一把眼淚道:“你爹,終于硬氣一回.”
辛晚得知辛正泰父女回家這一趟萬分順利,就想著恐怕又是松步崖背后安排的,不然哪那么巧的事,一個賣地一個等著買地!
對于自己選的這個男人,就越發(fā)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