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白寧起了身,許氏已經做好了早飯,白寧笑著,“娘,我做的那些白菜,今天早上可是該好吃了?!?
許氏一愣,“你不說我倒是給忘了,只是寧兒啊,那大白菜那么做能好吃嗎?”
白寧笑笑,她做的前世自己喜愛吃的酸辣白菜,想到那酸酸辣辣的口感,白寧忍不住要流口水。
“娘,您就等著吧,我這就去拿。”
說著,白寧便去外面的地窖里拿了自己腌制的酸辣白菜上來,一打開蓋子,一股濃重的酸辣味襲來,白秀吸著小鼻子笑著,“阿姐又做好吃的了,真好……”
白寧笑著,盛了一盤出來,又將剩余的放好,熟練的把木桶里的魚收拾好,做了一道辣白菜燉魚,趁著燉魚的空檔,白寧又用這辣白菜和豬肉在一起炒了,末了,才將兩道菜端了上去。
李德駕著馬車來了,老遠的就聞見了味兒,白寧吆喝著叫李德也進來嘗嘗,幾人都是對白寧的手藝贊不絕口,酸辣的味道很是下飯,李德吃了兩大海碗的米飯,臉都有些臊的通紅,“東家……俺真是……”
白寧笑著,“李哥跟我客氣啥?你愛吃才說明這菜好吃啊。”
白寧將罐子給李德抱著,這才收拾了一番去了宴賓樓。
這幾天的生意一直爆滿,臨近年關,不少人都愿意多買些回去招待親朋,淞南鎮本就處在元國的邊界,來往的商人都要從這里經過,不少異國人回鄉之時也會多帶一些。
反正是冬天,食物沒那么容易壞掉。
白寧去了后廚,來回的觀察了眾人的工作,見廚房里雖是忙碌卻井然有序,到處也都擦拭的亮潔如新,白寧心里這才欣慰了不少。
將自己做的酸辣白菜拿了出來,又將法子教給了幾個大廚,白寧親自做了一道酸辣魚和酸辣紅燒肉,給眾人中午的時候加菜。
出了后廚,白寧瞟了一眼蹲在墻角收拾垃圾的曹富,他一副從容的樣子,一點兒也看不出異樣。
可越是這樣子,白寧就越覺得不對勁,從一個掌柜的變成打雜,心理狀態再好的人也不會這樣子平常心對待,除非,他有什么預謀。
眼下臨近年關了,可千萬不能出什么差錯!
白寧仔細的想了想,突然計上心頭,去了賬房,拿了毛筆在紙上‘唰唰’的寫了幾行字,走出門去吆喝道:“牛哥,牛哥……”
牛大山滿頭大汗的從后廚里走了出來,“東家,叫俺啥事???”
白寧將手中的紙遞給他,“這是我剛寫的秘方,以后咱們的午飯晚飯都用這個湯做主湯?!?
牛大山不疑有他的接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折疊起來放進自己的兜里,白寧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沖他眨眨眼睛。
牛大山雖然粗魯了些,卻不笨,一下子就明白了白寧的意思,當下不做聲,只是點點頭。
見兩人離開了,一直蹲在墻角的曹富這才佯裝收拾完了一樣站起身子,嘴角溢出一抹笑意。
來了這宴賓樓這么久,卻是一點兒都沒挨著中心,白寧做什么都是只吩咐幾個大廚去做,秘方什么的根本撈不著。
如今這個天大的機會擺在眼前,曹富將垃圾都放到一邊,暗暗的笑了笑。
白寧回了賬房,對佟巖說了自己要用野菜魚湯做主湯的事兒,佟巖沒什么反應,只是點了點頭。
下午的時候,幾大鍋野菜魚湯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晚上的時候開始賣,白寧破天荒的留在了宴賓樓,就是想要看看事情的結果如何。
晚飯時間還沒到,宴賓樓的伙計們便先開始吃飯,要不然一會兒到了飯點兒會扛不住。
幾人吃著飯,外面的小二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
佟巖皺眉,“有什么事慢慢說?!?
小二看著白寧,道:“東家,對面的福瑞來做了跟咱們一樣的野菜魚湯,只要五文錢一碗……”
白寧不怒,不緊不慢的吃完了碗里的飯,這才道:“野菜魚湯的秘方我只給了牛哥一人,是誰泄露出去的?”
牛大山一聽,急忙放下碗急沖沖道:“東家,你可得相信俺……”
白寧微笑,“我自然是信你的,要不然也不會將秘方給你,只是……”
白寧凜了神色,“我早已說過,宴賓樓容不得偷雞摸狗的人!”
幾人都是面色發慌,紛紛起身告罪,白寧掃視了一圈兒,“曹富呢?”
佟巖的身子一抖,“東家,曹富他是不會的,小的這幾天都看著他……”
小二跑了進來,看著白寧氣憤道:“東家,曹富這龜孫子沒影了,小的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找了一大圈兒都沒瞧見?!?
小二這么一說,在場的幾人都是氣憤的站起了身子,“東家,肯定是這龜孫子干的!”
“就是,這幾天就他一人來來回回在廚房周圍轉悠!”
白寧聽著幾人的言論,轉頭看向佟巖,見佟巖已經滿面羞愧,白寧柔聲道:“大家先安靜?!?
眾人沒再作聲。
白寧道:“事情還沒定下,先不要著急下結論?!?
說著,白寧站起身子,輕聲道:“出去看看?!?
已是臨近傍晚時分,街道上的酒肆和酒樓門口都掛起了燈籠,這里是淞南鎮中心最繁華的地段,到處都是人來人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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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瑞來酒樓的門口,擺著一個大牌子,上面仿照著宴賓樓寫的菜單也列出了他們的菜單,樣樣都與宴賓樓的神似。
而那野菜魚湯也是擺在了大門口處,標著五文錢一碗的價格,大廳里,曹富換了一身錦衣圓帽衫,喝著茶笑著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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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哪,曹富是個墳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