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抬頭望著虛無的天空,仿佛看到了來接他的妻子。當初都怪他被狐妖『迷』了眼,才落到今日這個下場。若還有下輩子,他一定痛改前輩,不再被美『色』所『迷』了眼。
是他對不住妻子,還有肚子里沒有機會出生的孩子。他怎么能這么沒良心,這狐妖害死妻子跟孩子的事,他怎么能就忘記了。
還跟在這狐妖身邊多年,當豬當狗一樣服侍。口口聲聲,卑微的喊她主人。或許他真的是鬼『迷』心竅,被這狐妖施法給『迷』了。瞥了一眼如神仙一樣,高不可攀的唐武等人。
或許,他們能將這害人的狐妖殺了。
想到這個可能,程東臨臉嘴的笑容更深了幾分。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一切也該是時候塵歸塵,土歸土了。
“不,你們敢殺了他,我跟你們拼了。”
從數米深的大坑中跳出,感應了程東臨的靈魂消失。胡娘氣紅了眼,二條巨尾不死心的沖大家掃了過去。
只是胡娘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本事,就這點修為。想要大家的命,無疑是給大家送菜,自討苦吃。甚至都不用唐武再出手,春雨一劍斬了下去。
胡娘的兩條好不容易才苦修出來的尾巴,雙雙斷成了兩截。失去了重要的兩條狐尾,胡娘巨碩的本體。頓時像是漏了氣的氣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去。
一下子,便縮水了到只剩普通狐貍大小。
“吱吱吱。”
身為九尾狐族中的一員,誰不知道九尾狐大多數修為。都聚在這尾巴上,一條就是多一條命。春雨的一劍,一下子斷去了胡娘的二條尾巴。無疑比一下子要了胡娘的命還痛苦,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不僅沒有了再變身的機會,甚至連開口說人話都不成。內視看到縮水成芝麻綠豆大點的內丹,胡娘這回連氣的吐血的氣力都沒了。
噴火的眼睛,死死的瞪著春雨。再看著地上的兩條斷悔,眼中布滿了濃濃的不甘。她費了多少的勁,才修成了這第二條尾巴。
卻被這個該死的賤人,一劍給斬沒有。急氣的胡娘,徹底的失去理智,明知是去送死還是不怕死的撲上去。
“孽畜,找死。”
對胡娘發(fā)瘋的舉動,春雨可不會看胡娘的狼狽樣,便心慈手軟的放過胡娘。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冷哼一聲,春雨再次一劍橫掃過去。胡娘身體當場被劍光劈成了二截,落在地上已然死的不能再死。
“執(zhí)『迷』不悟。”
看著胡娘的尸體,再瞥了一眼程東臨的尸體。張舒曼沒有想到,這胡娘對程東臨這個養(yǎng)在身邊的鼎爐,居然還有幾分真情。
可惜,看情況這程東臨本身應該是對胡娘沒有這個意。死對他而言,是解脫。
搖了搖頭,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人妖戀,自古都是不為人神所贊同。幾乎都沒有好下場,更別提,這個相戀水分十足。
素手一揮,張舒曼好心的用靈火處理了一人一狐的尸體。
“走吧,我們回去。”
揮手將一切恢復原樣,唐武回收了結界。挽著小媳『婦』的手,閃身回了別墅。
“主子,那柳楊枝真是個好東西,那狐妖僅能發(fā)揮出二成的不到的威力。居然能捆住我,主子得了這件寶貝以后更是如有神助。”
望著主子手里的玉凈瓶,春梅羨慕又是好奇。這末法的時候,怎么還藏有這樣的寶物。
當然還是主子的運氣頂天,每次都能這么順風順手的得到。
“你什么時候,也學了這套嘴甜的功夫。這玉凈瓶本來就是傳說中的東西,哪有不好的道理。”
未容張舒曼多得瑟一會,研究研究這楊柳枝的用效。尸皇很給面子的從空間里閃身出來,手一招,便將張舒曼手中的玉凈瓶又搶了過去。
“時間到了,玉凈瓶該借我了。”
丟下一句話,便又溜回空間,迅速快的讓張舒曼想開口留情都來不及。錯愕的看著空空如此的手,對尸皇半路截胡的速度有些無奈。
不過,想到剛才奇異的感應,張舒曼似乎感應到她跟尸皇之間似乎結成了什么契約。只是具體是什么,張舒曼又感應不出來。但可以確定一點,她跟尸皇肯定有什么。
尸皇進出空間,好像也太過容易,幾乎沒有什么限制。她明明聽魔姬說過,空間經過特殊祭煉,沒有她的允許就是神也不能輕易的發(fā)生。更別說是,隨意的進出空間。
好在的是,張舒曼看的出來,這尸皇對她并沒有什么惡意。而且,還曾救過她,單憑這份救命之恩。張舒曼便不想計較太多,怎么說尸皇受傷也是因為她。
借用空間還有玉凈瓶,又算得了什么。
“曼曼怎么了,不高興嗎?要不要,我去幫你把玉凈瓶搶回來。”
對尸皇這個未知的危險,唐武心里是忌憚的。特別是看到尸皇這樣隨意的動手,搶了小媳『婦』喜歡的東西,更是讓唐武不快的擰緊了眉頭。
“沒事,只是有想些小事。”
搖了搖頭,捕捉到唐武眼中的寒芒。張舒曼可不想唐武跟尸皇對上,回以一個安心的淺笑,忙借口轉移了唐武的注意力。
“想些什么,是不是回家的事?不用擔心,不管去哪里,我都會陪著你。”
看出小媳『婦』,這是不想他跟尸皇較勁。唐武也不點破,順著張舒曼的話接口。眼中的關心,卻是半點也不摻假。
“謝謝你唐武,春梅你跟春雨可以到處去走走。我跟唐武,回老家一趟,看看我爸媽。”
因為有唐武在,張舒曼也不再糾結。害怕回去,走一步算一步。該發(fā)生的總會發(fā)生,不想因為改變歷史失去唐武。她已經決定,不去改變既定的歷史。能再親眼見見爸媽,還有爺爺張舒曼已經心滿意足。
更多的也不想再去強求,能重活一回,也該是知足了。不該再事事強求,非要圓滿。有舍才有得,見過了爸媽,她會努力的閉關修練,沖擊大乘期。
最后再回去看看舒朗,還有笨丫頭舒心。希望這么多年過去了,舒心能想開不再記恨當初那點微不足道的小事。
人,總該是要學會長大。都是快要祖『奶』『奶』的人,再尖銳的脾氣,也應該被時間磨圓滑了。
別的張舒曼不能做,但親手買些禮物回去。找借口送給爸媽,還有親愛的爺爺,張舒曼還是能辦到。幾天的時間里,張舒曼親自拉著唐武大街小巷的奔走。
買了不少的衣服,四個季節(jié)的衣服張舒曼幾乎都沒有放過。知道這樣的機會不多,不論價錢,好在這個時候的錢還值錢。
不至于一下子把那點錢給掏空了,近鄉(xiāng)情怯。
明明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當看到近在眼前的老家。還是讓張舒曼心跳不受控制的快了幾拍,又忍不住有些迫不急待的。用神識,將小小的村子盡收眼底。很快便找到了眼熟又有些陌生的老家,看到了還挺年輕的爺爺。
還有只在相片里見過的爸媽,張舒曼饒是有心理準備。還是禁不住熱淚盈眶,他們都是她至親的親人啊。
死了一回,還能再見到,這份激動不是三言兩語能形容的。
“唐武,我還是有點緊張怎么辦。要不,我們明天再來。”
緊緊的拉著唐武的手,脆弱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紅了眼。濕潤的淚珠,無聲的劃落。也算是一把年紀了,還落淚實在有點丟人,但她就是忍不住。
“別怕,一切都有我呢?深呼吸,沒事的那是曼曼的家人。不是母老虎,不吃人的。一會要是曼曼緊張,就由我來說。”
注視著緊張過頭的小媳『婦』,唐武心里有些羨慕。拍了拍小媳『婦』輕顫的手背,放低了音量,輕聲安撫著。神識看著小媳『婦』關注的地方,唐武很快便發(fā)現了地里正忙著的一對年輕的小夫妻。
眉眼間,看著跟小媳『婦』有些相似。想來是小媳『婦』突破了元嬰后期,重塑身體的時候,下意識的按著前世的樣子吧。
不過這么年輕的岳父跟岳母,唐武也有些叫不出來。好在的是,這次的認親,只是假裝遠房親戚。
聽了唐武的話,張舒曼深深的呼了幾口涼氣。心里緊張的情緒,頓時好了不少。點點頭,任由唐武反過來拉著她的手進了村。
這個時候經濟雖然開始發(fā)展,家家戶戶也不再愁吃愁喝。不過,村里人還是挺保守的,而且進村的外來人口也不多。
特別是像唐武跟張舒曼這樣,不僅長的亮眼。穿著打扮更是時尚的,剛到村口立馬便引起了大人小孩的注意。紛紛遠遠好奇的打量,嘴快的『婦』女則忍不住好奇上前打探。
看看這對畫里似的男女,來村里是找誰家的。
“那個,你們好。我是陳家老三媳『婦』,村里人都叫我慶嬸子。不知這位先生,大姑娘來我們村找誰?”
慶嬸子?那不就是三姨婆,張舒曼記憶里對這個三姨婆也是有些印象。記得這個三姨婆人熱情的很,有好東西,都舍得給鄰居家的小孩吃。
知道她小小年紀沒有人照顧,甚至常幫忙照看她。可惜就是后來在她上高中的時候得了病,早早就去了。隨著長大,這位熱情的姨婆也漸漸從記憶中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