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怎么能這樣對大姐說話。”
未等張舒曼開口,舒朗便聽不下去,黑著臉搶先怒喝。在舒朗眼中看來,二姐現(xiàn)在就是一只白眼狼,都把大姐當(dāng)初的好全丟到腦后去了。
也不想想她這個太后的位置,要是沒有大姐的面子。她能坐的上去,想想這些,舒朗更是覺得無比的寒心。
“哼,我怎么不能,我可不是你。有大姐寵著,什么好東西都往你身上堆。我為了自己爭,努力讓自己過上好日子有什么錯。你們清高,看不上這些,我只是普通人除了追求這些還能怎么樣。”
話既然已經(jīng)開了口,舒心干脆便錯到底。板著臉,固執(zhí)的反譏。
顯然,從頭到尾舒心都沒有認(rèn)為錯是在她自己身上。
“不可理喻。”
氣極反笑,舒朗氣的連話都不想再多說。
“那你現(xiàn)在高興了嗎?得到你想要的,覺得光榮嗎?”
搖了搖頭,看著死性不改,不撞南墻不回頭的舒心。一時間,張舒曼除了無奈,不知該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也有些想不明白,當(dāng)初好好的一顆苗子,怎么這么容易就長歪了。思想變得如此偏激,完全沒有理性可言,一個勁的就是認(rèn)為別人錯了。
怎么就沒有回過頭想一想,真的是別人錯嗎?
扣心自問一開始從沒有偏心過誰,只是舒心自己沒有靈根。她就是有心想帶著舒心修練也行不通,至于莫名的感情,她更無法控制。
“當(dāng)然,我不覺得現(xiàn)在這樣有什么不好。誰敢不識趣嚼舌根,我就可以讓他以后都說不出話來。至于男人,若敢不從,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
說到這,舒心眼中的邪氣更是濃郁了幾分。別說是張舒曼等人,就連舒朗都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驚詫的注視著舒心,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精芒。
龍苑還有眾多下人,聽到舒心的放言,皆是聽的膽顫心驚。眼聽為虎,眼見為實,誰也沒有想到這太后老佛爺如此可怕。
“夠了,舒心你讓我太失望了。誰幫你生成了魔元,走上魔修之路。為了修練,你害死了多少人?”
如刀子似的目光,似能看穿舒心藏在心底里陰暗的一面。
魔修?
舒朗全身一震,不敢置信的望著表情有些驚慌的二姐。顯然大姐說的是真的,二姐她竟然成了一名無惡不作的魔修。
怪不得,這些年弄進(jìn)宮沒了命的男子越來越多了。原來,都是為了修練的需要。難怪,剛才怎么瞧著,二姐身上有些不妥。
不過,他怎么看不出二姐的修為。難道,二姐的修為已在他之上?想到這個可能,更是讓舒朗有些打擊到了。
“這是我的私事,不勞大姐煩心。”
對上大姐質(zhì)問的目光,舒心有一瞬的心虛。下一秒又想明白了什么,立馬又挺直腰桿,理直氣壯的反駁。
現(xiàn)在的她誰也不想靠,大姐還有什么資格再來管她。
“你的私事?自古正邪不兩立,我應(yīng)該繼續(x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
聽著舒心天真的話,張舒曼好氣又好笑的逼問。
“大姐這話是什么意思,是要為了這個,跟我動手嗎?”
臉色微變,舒心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只是仍不甘認(rèn)敗,死鴨子嘴硬的冷哼。眼尖掃視了一眼大姐身后的眾人,舒心忍不住又來了氣。
憑什么,大姐連這些低賤的下人都肯引他們踏入仙途。偏偏就不肯成全她,她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好日子。又想回來破壞,大姐就這么見不得她好嗎?
咬咬牙,心里涌起的怨恨更是濃了幾分。
陰冷的怨氣,讓溫度迅速的下降。靠的最近的吳嬤嬤這些老宮人,更是嚇的大氣不敢喘一個。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隨時可以窒息。
唐武察覺到不對,魔氣隨著舒心的憤怒在四溢。意念一動,毫不費力便將舒心燥動的魔氣鎮(zhèn)壓。
“不,大姐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把我的修為還給我,不然我就派兵踏平汪河鎮(zhèn)。”
感覺到身體的異樣,那磅礴的魔力消失無蹤。身體的無力感,讓舒心不由的急紅了眼。怒瞪著張舒曼,心急的威脅。
一句殺氣騰騰的踏平汪河鎮(zhèn),頓時激怒了張舒曼。抬手一巴掌下去,啪的一聲。眨眼間,舒心俏生生的臉上,立時多了一道鮮紅的巴掌印。
短短幾個呼吸,半邊臉便高高腫起。
“你太令我失望了,若不是念及那點血緣關(guān)系,我一定會殺了你。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走歪門邪路得來的修為,還是不要為好。”
不給舒心求饒的機(jī)會,張舒曼擰眉親手廢了舒心的魔元。
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捕捉到舒心眼中的恨意,張舒曼還是下不了狠手。希望這個教訓(xùn),讓舒心以后能有所悔改。
“不,你不能這樣做。”
感覺到丹田處傳來的刺痛,舒心氣急的想殺人。只是以舒心的這點修為,怎么可能阻止得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辛苦積攢的修為,眨眼間化為烏有。
“太后娘娘您怎么了?快,來人救駕。”
察覺到了太后的異樣,那些老嬤嬤還有太監(jiān)們,嚇的魂都快飛了。驚慌失措的上前,大喝讓侍衛(wèi)保護(hù)太后。
“為什么,大姐你就是見不得我好。為什么要這樣對我,這是我逼我的。楊公公,傳哀家旨意派御林軍踏平整個汪河鎮(zhèn)。還有這些反賊,給哀家統(tǒng)統(tǒng)拿下。”
怒火沖暈頭的舒心,根本不管自己的這點實力夠不夠看。直接便下令,想毀掉這里的一切。反正,她所在意的沒了,徹底撕破臉又何妨。
拿雞蛋砸石頭,死磕。
“是太后,快來人拿下這些反賊。”
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楊公公捏著陰陽怪氣的嗓子大喝。本就在外守候的護(hù)衛(wèi),紛紛沖了進(jìn)來。
“誰敢,二姐你別做的太過分了。”
看著這些拿著武器破門而入的御林軍,舒朗也有些惱了。沒有想到,這個二姐居然真的敢跟大姐撕破臉。甚至,不惜動真格要人命。
看著一意孤行,不知悔改的二姐,舒朗越發(fā)感覺陌生。
“誰過分了,三弟做人要講良心。我做了什么,過分,大姐毀了我的修為難道就理所當(dāng)然嗎?哼,從今天起,我跟你還有大姐恩斷義絕。你們還愣著干嗎?還不給哀家動手,拿下他們。誰要是敢反抗,殺無赦。”
幸好舒心的眼刀子還不能殺人,不然,此刻包括舒朗在內(nèi)。都要被舒心的眼刀子,給活活凌遲了。
“動手。”
雖知道這里是太后的娘家人,只是,太后既然開了金口。誰又敢猶豫不前,紛紛舉起了手中的長矛,對準(zhǔn)了張舒曼等人。
“好大的口氣,看來這些年你在宮里呆久了,脾氣也養(yǎng)大了。也罷,為了給百姓一個太平的日子,你這個太后也別做了。”
對這些不長眼的爪牙,張舒曼甚至不用費心動手。一個簡單的威壓,便輕輕松松將這些御林軍拿下。一個個大汗淋漓的癱倒在地,連抬手的力氣都省了,更別提其他。
看著倔強的挺直腰桿,不肯認(rèn)服的舒心。張舒曼搖了搖頭,將舒心最后的倚仗也一并剝奪。
“憑什么,大姐你既然走了,為什么還要回來。為什么就是見不得我好,要搶走屬于我的一切。我不甘心,我哪點比不上大姐。”
聽到大姐連她最得意的位置都要搶走,舒心氣紅了眼。惡狠狠的瞪著張舒曼,眼中哪還有一點當(dāng)初的姐妹之情。
除了濃濃的恨,更多的還有無盡的怨。
想到了什么,舒心沒有半點猶豫。揮手將以前煉制的魔花粉灑向張舒曼,意圖同歸于盡。
“咦,這是魔花粉好香。”
魔姬對沾有魔氣的東西都極感興趣,嗅到熟悉的味道。不由的眼睛一亮,在大家驚駭?shù)哪抗庀隆,F(xiàn)出身形,張口一吸,便將空氣中蔓延開的魔花粉吞進(jìn)肚子。
“這、這是什么?”
“妖怪。”
對普通人而言,魔姬的樣子實在是嚇人。巨碩的身體雖然縮水成一顆小樹,但樹腰上嚇人的人臉,還有森森的牙齒。
無一不是在告訴著眾人,魔姬不僅僅只是一棵樹。更讓人驚悚的是,它還懂說人話。
“舒心,你就這么恨我,想要我的命?”
見識過魔修的種種手段,這魔花粉的用途。張舒曼不可能不知道曉,捕捉到舒心眼中的恨意。張舒曼眉頭擰了擰,溫怒的質(zhì)問。
“曼曼,用不著為了這點小事生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心善變,本不關(guān)你的事。是她自己太偏激,妄想得到本不該屬于她的東西。”
舍不得小媳婦不高興,看著不知悔改的舒心。唐武也沒了好臉色,冷睨了一眼舒心,眼中盡是一片冰寒。
無邪老人還有春雨等,看著舒心的目光。立時也多了一抹敵意,沒有了曾經(jīng)的友善。
至于舒朗還有龍苑等,雖然不知道這魔花粉為何物。但卻懂帶眼識人,看大家的表情便多少能猜出,這魔花粉必定不是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