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包子爹的話,張舒曼眼底閃過一抹驚訝,沒有想到這個爹。看著無能,骨子里還算有點男人樣。這十兩銀子即便不可能收回,張舒曼聽著心里也舒服了不少,這個爹還算是有真心拿她當女兒。
“我會的。”
“那就好,女婿你好好待曼曼,她是個好孩子。二丫,三娃既然你們想跟大姐一塊,不愿跟爹回去。爹不勉強,若是想回去爹隨時歡迎。好了,不說這么多了,你們娘還在家里等著,大著肚子不方便,爹就先回去了。等地里閑下來,肚子里的孩子落了地,爹再來看看你們。”
看著大女兒臉上的冷漠淡去,張樹根憨厚的臉上,一道道如山丘的皺紋也撫平了不少。憨憨的一笑,忍不住叨叨絮絮念著。
“爹。”
二丫跟三娃不舍的喊了句,不過仍舊沒有因此而變化初衷。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揣著十兩的銀子。張樹根邁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唐家,姐弟三人相視了一眼,心里感覺有些沉重。
若是她們的娘沒有離去,或者一家人原本會是幸福的一家。本質而言,張樹根是個懂疼人好男人。
望著張樹根匆匆離開的背景,好巧不巧讓唐家三房的田美麗瞅了個正著。多少猜到來者的身份,雖然妒忌的眼珠子都快噴火。只是知道張舒曼的厲害,再不甘心,田美麗也不敢再老虎頭上拔毛自討苦吃。
只是想到那五百兩的巨款,想想不是忍不住心癢的緊。不甘心,肉吃不上,連點甜湯都沾不上。
又想到那天的事,或許大家一開始就錯。不該硬來,應該來軟的,搞好關系,再慢慢磨。這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容人。目光閃了閃,田美麗暗暗在心里計量著。
人都是貪婪的,面對絕對的誘惑,誰能做到輕易就放棄了。
“曼曼娘子,爹已經放心的將你交給我。那今晚,我們是不是該?”
送別了老太人,想到岳父臨走時交行小媳婦的一番話。讓唐武本就掀起了漣漪的心,更是再起浪潮。
就算還不到時機,得到小媳婦的人,能天天抱在懷里一夜到時明也不錯。賊亮的眼睛灼灼的盯著張舒曼,語話中曖昧的暗示十足。只是話還未完,卻沒想被張舒曼冷語的打斷。
“閉嘴,不該想的事,你想都不要想。三條腿都瘸了二條,還能胡思亂想,信不信我再讓你多躺個一年半截。或者,將第三條腿也一并給廢了。”
唐武的那點小心思張舒曼怎么會看不出來,就是嘴賤,耍耍花槍。至于其他的,就算唐武想,以張舒曼的身體也不允許。
看著唐武一臉曖昧又帶著調侃意味的眼神,張舒曼沒好氣的刮了唐武一眼。微瞇起了利眼,警告的掃了一眼唐武的下身。嘴角有些邪氣的淺笑,嚇的唐武下意識的抱緊了被子。
“娘子好兇殘,不過,這可使不得,這里可關乎著曼曼娘子下半生的幸福。算了,娘子不愿意為夫也不勉強,不過為夫相信,總有一會娘子會甘心情愿與為夫日日夜夜同床共枕,并且恩恩愛愛到天亮。”
唐武可以說是色膽包天,認定張舒曼不敢來真的。臉上重新揚起了臭屁的笑容,帶著蠱惑的氣息道。看了一眼二丫跟三娃,也知道兒童不宜,唐武壓低了聲音,除在張舒曼的耳朵旁輕聲道。
若得張舒曼臉上不由的染上一抹淡淡的暈紅,惱羞成怒的瞪了唐武一眼。
“滾蛋,鬼才稀罕你,不要臉的老流氓。”
二丫跟三娃看著斗的頗為有趣的大姐跟姐夫,臉紅的跟小番茄似的。但又忍不住好奇,最后誰更勝一籌,豎著耳朵偷偷的聽著。
姐弟倆相視了一眼,看到大姐跟姐夫感情好,心里也高興。當然,若是可以,他們更希望大姐跟姐夫同睡一張床,這樣才是正常夫妻之道。姐夫很好的一個人,二丫有時也想不明白,大姐還在挑什么。
“是,我流氓,不過只對你流氓。等以后,我們夫妻倆一起流氓。好好好,別瞪了,我不說就是了。曼曼媳婦你爹看著性子軟,這銀子不指望還,不過只怕你那后娘恐怕以后會纏上你。有一就有二,不管你爹本意如何,恐怕這事難斷。”
收起了打趣的賊笑,想到了什么,唐武輕咳了一聲,正經的提醒道。
“這事我有主意,若只是一個爹,倒貼點東西也沒有什么。不過若是拿去貼給趙云月,我自問沒有這么大的胸襟。走一步算一步,看看以后,這后娘還會有什么新招。”
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揚,此刻,張舒曼沒有將唐武排斥在久,拿他僅當一個外人。聽到唐武好意的提點,張舒曼笑了笑,看了二丫跟三娃一眼。
想到趙云月有意想拿他們做文章,語氣瞬間冷卻下來。不怒自威,令人再次有種倍感壓力的錯覺。
只是,這是不是錯覺,身為一個武者,唐武比誰都清楚。不著痕跡的抿了抿性感的薄唇,眼底悄然的掠過一抹精芒。
果然,他就知道他的小媳婦不簡單。
張舒曼身上的迷,吸引著唐武好奇,而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喜歡。往往就是從好奇開始,恐怕唐武也沒有察覺,他已經在不知不覺的深陷其中。
到了鎮里,張舒曼先去看了祝天雄,按慣例針灸過后。張舒曼便直接去了藥鋪,有些意外,剛到賀記藥鋪門口已經有人早早拿了號,翹首等著她來治病。捕捉到大家眼中的熱切,張舒曼心里有些意外。
“您就是張大夫對吧,太好了,張大夫您可算是來了。聽說張大夫能妙手回春,能治咳血的病人。求求您救救我娘,我給您跪下了。我娘這些日子總是會莫名的咳血,您看看還能不能治。若張大夫能治好我娘,以后我陳大壯就給張大夫做牛做馬,一輩子報答您的恩情。”
古代孝子多如牛毛,可是當看到一個身材飆壯的七尺大漢,就這樣眼淚鼻涕直下。撲通一聲,重重的跪倒在她跟前,張舒曼饒是大膽也見多識廣還是被嚇了一大跳。捕捉到對方眼中的認真,張舒曼很快便從驚愕中回過神來。
沒有上前去扶,沉著的掃視了對方一眼,沉聲道。
“跪在這里干嗎?不是說你娘重病了,還不趕緊帶路,我看看是什么情況再說。”
人未見著,情況未明張舒曼沒有自大的立馬就拍胸保證能治。中醫望聞味切四個要準,見到病患才能知曉準確的病情。躍過對方,張舒曼直接大步進了藥鋪,濃濃的藥香撲鼻而來。
一眼掃去,張舒曼很快便看到奄奄無力,癱坐在凳子上的老婦。
衣著普通,看著應該是家境并不富裕。臉色蒼白蠟黃,整個人消瘦的厲害,眼睛充斥著若有似無的死氣。眼尖看到老婦手中帶血的手帕,張舒曼眉擰了擰。運靈力于雙眼,透視老婦的身體,當看到老婦體內十數只蠕動的吸血蟲時。
張舒曼被惡心的后退一步,臉色陡變。沒有想到眼前婦人的病因,居然會是這樣。恐怕,要是她沒有猜錯,這婦人應該是喝過不干凈的生水,或者是螺之類帶有寄生蟲的食物。
這種病例并不是沒有,但像這老婦體內寄生了這么多吸血蟲,還是不算多見。這樣被天天吸食大量的鮮血,怪不得瘦的如此厲害。
“大夫,您看看我娘還能不能?”
陳大壯看著人高馬大,像個粗漢,但心思卻一點不粗。捕捉到張舒曼臉上一閃而逝的異樣,目光沉了沉。原本希冀的心情,慢慢的又暗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