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婦的折折騰
劉雨欣當下也顧不得那么多,等下就將手里的一切東西都放下閃身進了自己的臥室,然后又進入了空間,從里面抓出了一只羊,接著換來趙銘軒,讓他叫郭玉來把羊處理了烤。
洛府的禮單子邱晨看了看,其他人家的她都不再理會了,全權(quán)交給秋水汶和秋火紋應對。對于京城的人,她們遠比她熟悉了解的多,該如何回禮也會做的更妥貼。至于秋火紋倆人的辦事能力,邱晨絲毫不懷疑,至于辦事態(tài)度么,她也不去操心!
一家人忙忙碌碌地過了一天,到了掌燈時分,郭翠欣喜地道:“恭喜王妃,今兒一天都沒犯惡心,看來夫人是大好了。”
這一天,劉雨欣確實覺得好過了一些。雖然還會隱隱地有些煩惡,但畢竟不像前幾日那般喝口水都要吐出來了,食欲似乎也略有恢復,連人都自覺地精神了不少。
聽了郭翠這話,劉雨欣也忍不住面露喜色:“是覺得比前幾日輕快些了!”這兩世為人,第一次懷了孩子,才感到一個做母親的辛苦,和那上天第一次給自己孩子的那一份深切的感動和感恩。
“什么輕快些了?”趙銘軒一步踏進來,丫頭們連忙行禮問安。
劉雨欣笑著起身,趙銘軒扶了她坐下:“都說了,你身子不爽快,我自己來!”
郭玉抿嘴笑笑,揮揮手讓丫頭婆子們退下,只剩下她跟秋水伎,接了趙銘軒脫下的外袍搭好,送上水伺候著洗了手,送上茶。也緊跟著退了出去。
劉雨質(zhì)看著趙銘軒喝了茶,笑著問道:“今兒看著面帶喜色,可是有什么喜事?”
趙銘軒放下茶盞,挑眉道:“剛剛我問你的話還沒答我呢!”
“嚇!討厭!”劉雨欣嗔了一句。
今兒劉雨質(zhì)身體好轉(zhuǎn),精神也飽滿了些,這么一嬌嗔,眉目婉轉(zhuǎn)。眼波盈盈。竟惹得趙銘軒恍了神。
劉雨欣卻并不自知,笑著道,“剛剛跟郭翠說。今兒天氣涼爽,我倒是覺得輕快了好些,一天都沒有吐吶!”
“哦?太好了!”趙銘軒恍回神,從眼底里流出一抹歡喜之色來。上前扶住妻子的雙肩仔細端詳了片刻,俯身親了親重新盈潤起來的唇瓣道:“果真看起來氣色好了許多。想必是大好了!”
劉雨欣也覺得歡喜,抿著嘴兒笑的開心。
片刻,她開始說一些今天收到各家節(jié)禮的事,對于一些往來不多的人家。這節(jié)禮的往來又該如何去處理,兩人親密的摟在一起,輕聲細語的商量了起來。
撿著歡喜的說了些。劉雨欣看著趙銘軒的臉色也跟著放松起來,臉上的笑意更盛。倚著趙銘軒道,“端午節(jié),宮里可有什么活動?咱們今年得入宮去過端午吧。”
劉雨欣問的小心,必定趙銘軒是皇子,還是皇帝比較看重的,這處在風口浪尖的,趙銘軒如今可是坐在火山尖上,這次的端午節(jié),他可是避無可避,否則那些文人的筆尖子能淹死他。
就算那些文人能放過他,他的那些兄弟也會把他往死里作,按皇帝的話說,一國的皇帝如果連這點事都處理不了,那還是哪涼快哪呆著去吧。
這皇帝雖然很愛趙銘軒,可一個國家的未來,并不是光有愛就一切問題都解決了。在這個國家里他首先是君,后才是父,所以一切考慮的出發(fā)點,必先是以國為重,然后才是家。就算她在疼愛這個孩子,那么一切的出發(fā)點,必須要在他能夠承受得住這個國家所給予的重擔才會作為重點培養(yǎng)和關愛。
一個國家的君主,感情對于他來說,那只能說是次要的。不可能作為他人生的主導。
趙銘軒看了看妻子,含笑道:“還與往年相仿。明日朝會時分發(fā)長壽五彩縷,君臣皆佩戴。朝會后,先去天壇祭天,然后回西苑的演武場射柳,射柳之后擊鞠,并賜午宴;午宴后方散。射柳和擊鞠,是與民同樂,后妃和有誥命品階的外命婦皆可參加!”
垂頭看了看聽得認真的妻子,趙銘軒拍拍她道:“明日按常理,外命婦要進宮覲見皇后、妃嬪,內(nèi)外命婦一同祭祀、沐蘭、系五彩長壽縷……只不過,你身體如此,我今兒已經(jīng)替你請了假,你就不用去了!”
聽趙銘軒如此說,劉雨欣也沒怎么在意。
若說之前她對這個時代的皇宮有些好奇的話,新婚進宮陛見,已經(jīng)滿足了她這些許的好奇心,若是可以,她再不想走進那一大片令人窒息的宮城了。能請假脫身,她還慶幸不迭了。
不過,對于射柳和擊鞠,她倒是有些好奇:“擊鞠我知道,那射柳是什么?”
趙鉻軒就耐心地解說:“射柳、擊鞠乃相輔相成之事。就是在球場邊緣插柳,由參賽之人騎馬馳射。射柳之后即行擊鞠。皇上和皇后妃嬪都會備下賞賜之物,頒賜給獲勝者,或者表現(xiàn)勇武出色者……”
說到這里,劉雨欣突然問道:“明日射柳擊鞠你可參加?”
趙銘軒并沒有立刻回答,道:“因我我是皇子必須參加,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脫,就報名……不過到時候看吧,若是不需我上場,自然是最好的我也落得輕松不過這樣的幾率恐怕很小,!”
“哦,那我們趕緊吃飯,你早點兒休息吧。今晚把精神養(yǎng)好,明兒若是上場也能精神奕奕,取得好成績!”
吃罷飯,趙銘軒笑著跟劉雨欣說了往年在軍宮端午節(jié)看射柳、擊鞠的事情,劉雨欣自然興奮不已,一臉的向往,像這樣的盛會真想去參加呀。
可是今年有一情況特殊,她看來只能是,只能看不能吃了。這好不容易有個娛樂活動而卻被允許參加,并且是這個國家最高級別的,可是卻因為這種特殊情況,自己只能在旁邊干瞪眼。
此刻的劉雨欣覺得自己很是憋屈,想著想著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出來,這孕婦的情緒,就像那五月的天說變就變。
“你不說必須有誥命的方能入內(nèi)?”劉雨欣低聲詢問。
趙銘軒笑笑,也低聲道:“與民同樂,要求并不嚴苛。誥命和官貴子女自然也能入內(nèi)觀賞,皇帝并不怪罪!”
“實在想去你也別哭了,到時候我回來接你,只不過得多派兩個人保護你吧!我在宮里,你不能到處亂走,別人給的東西你也不能隨便亂吃…”趙銘軒姥姥叨叨地叮囑了一大堆,實在是看,不過自己的妻子在這個時候這種反應,他見不得她落淚。
劉雨欣落淚,趙銘軒覺得自己的心抽抽的疼,簡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更何況劉雨欣這小小的要求,他怎么能不答應。
看來也只能到時候躲在劉雨欣的身邊多安排幾個暗衛(wèi)了,否則的話就是孩子和她出了什么事情?他可是連活的心情都沒有了。
轉(zhuǎn)臉看看劉雨欣興奮的孩子,趙銘軒道:“屆時,讓風幾個帶著他們在西苑外候著,我散了朝會,祭天完畢,帶著他們進去即可。”想了想又補充道:“老六搭了看臺,離得極近。”
聽趙銘軒安排的妥帖,劉雨欣也不再傷心,吩咐秋水紋和郭玉籌備好進宮要用的衣食用具,先拿來給她看過。
有將進宮可能會遇到的各種問題細細的與他們兩人說了一番,最后大家一起合計,制定了一些方案和應對計劃,這才大家下去歇息了。
劉雨欣躺在床上,此刻自己的情緒也平靜了下來,就連剛才她那一通眼淚,她自己哭得都覺得莫名其妙,平常她不是個愛哭的人,今天怎么情緒卻這么不穩(wěn)定了。
在床的另一邊,趙銘軒躺著心里頭也是,痛并快樂著,劉雨欣能夠借著此次的機會發(fā)泄情緒,從他撒嬌他感到非常的高興。
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這樣的事情,如今發(fā)生的越來越頻繁,他也感到很是煩惱,哎。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二天一大清早,劉雨欣就被郭玉給叫了起來,原因無他只因為他今天要去看節(jié)目,所以必須要早點起來,精心大妝。
這是進宮的規(guī)矩,也是必要的程序,她一個一品誥命夫人又是王妃,那宮妝可是不輕的。
一身精致的裝扮,高雅的發(fā)型,滿頭珠翠壓的劉雨欣的脖子差點都抬不起來。此刻的劉雨欣深深的后悔了,這也太遭罪了,不去了,這實在是受不了,她知道自己肯定到不了宮中,就已經(jīng)堅持不住了。
終究還是覺得自己太任性了,劉雨欣叫過來風,讓他入宮到宮門口去等著趙銘軒,跟他說自己今天不去了。
當下的自己雖然說是一個獨立的女性,可是他更重要的一個身份說自己是一個母親,就不能拿孩子開玩笑,今天在宮里如果出了任何意外,她將是千古罪人,此刻的她不認為自己有那個能力,將這王妃入宮的正版行頭的宮妝,給穿上一天的時間,而不出現(xiàn)任何人,不知道情況。
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她自己也別去皇宮里湊熱鬧,等到以后有機會了再去看看那端午節(jié)精釆的節(jié)目吧,相信以后會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