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下場在大家看到十分凄慘,縣衙里面出了布告也十分清晰,而且還有識字的人像不識字的人解釋著布告寫的是什么東西,所以白家全家處斬的消息,在別人聽到這樣的惡行后,都沒有任何的憐憫說這樣的人死得好。
司徒凜剛到這里的時候,根本沒有什么政績,但是現在破獲了這樣的一個大案,他現在的聲望一下子就升上去了,而且還像是剩了火箭一樣兒,百姓們都覺得現在的這個現任縣令,雖然說年紀小了一點兒,但是卻是十分的有斷案之能,現在百姓們都喊司徒凜為小青天。
其實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要不然江湖人士為啥總說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像白家這樣的人,其實每個地方都有,倒了一個白家,說不定到時候就有千百個白家再站起來,而且當初柳家的滅門案,到現在還沒有審清楚,還不是因為當初有京城的人參與了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想要把事情全部查出來的話兒,那就得全部翻篇了。
司徒凜也知道該斷就斷,這次也只是給些警告罷了,要不然那些閑著沒事兒的人總是想要背地里搞些小動作,而他的這番動作,自然也是傳進了就京城有心人的耳朵里,他這么一下去就大開殺戒了,到時候殺這么多人那還不是血流成河。
時至今日,那些沉浸在司徒凜離了京城這塊地的有心人,終于是醒悟了過來,活閻王到哪里都是活閻王,他的刀還沒有利,或者是說磨得更利了。
葉家這次立了大功,司徒凜十分親切的接見了葉老頭,并且適當的給了他一點兒甜頭,當然白家的所有資產已經全部點清了,錢財什么的自然是不會拿出來賞了,畢竟這已經是入了帳了,而現今不用錢的是什么,那就是牌匾了,司徒凜特地讓人打了個牌匾送到葉家去。
其他的大戶人家看到葉家只得了這么個東西,自然是笑得牙都掉了,這要是皇帝親題的話兒,那重量肯定是不一樣的,但這只是縣令讓人弄的,這有什么用呢!
葉家也不敢發表什么意見啊,葉老頭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沒有按照他的計劃進行,現在只得了一點點東西,這讓葉老頭怎么甘心呢!
“凜哥,哈哈哈,你真的只用這么點東西打發葉家啊,你別弄得到進時候葉家揭竿而起啊,我覺得葉家老頭肯定心里咒死人了,居然就給了他這么一個東西。”沈墨當時也湊了個熱鬧,特意去送這個匾,當時他看到葉老頭扭曲的臉色,真是覺得心里好爽啊!
來到鎮上后,沈墨也看到了鎮上那些大戶人家的背地里做的事情,所以他對這些人也沒有什么好感,反正都是半斤對八兩。
司徒凜自然是不會怕葉家什么不好的想法,現在白家才剛倒,而他也下了這么重的判令,如果葉老頭真有這么蠢的話兒,那么他現在的家業,說不定也如白家一樣兒是突然從哪里得到一筆錢財的呢!
“放心吧,他不會的,葉老頭可比白家的人聰明多了,不過,的確是該補償一些東西給他,白家不是有幾座山頭嗎?把那幾個山頭給他,這些就算是他對于這件案子的功勞了,想必到時候葉老頭肯定不會有任何的抱怨了。”司徒凜淡笑著說道。
沈墨伸出拇指贊了一下后,便去做這件事情了。
小魚這幾天經過調理后,已經可以下床自由走動了,肩膀上的傷也只是隱隱作痛,相比這些痛她現在心里可是暢快得多,因為知道了白家的下場后,她心里頭壓著的石頭也沒有了,如果白家沒有得這樣的下場的話兒,或許到時候他們家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畢竟劉家也不是什么大戶人家,他們只是農戶人家,要是真與白家硬碰硬的話兒,到時候肯定以卵擊石,而且因為白家來劉家的時候,有很多人看到了,而白春說的話兒自然也有很多人聽到了,許多人都再議論著當時的事情,現在劉石和小杏都沒有出去過,他們都想等著風波過去之后再出去,而劉石的工作也沒有辦法進行了,辭了工作的劉石現在只是呆在家里靜靜的休養。
“爹,再過幾天咱們就要再做生意了,這些天都沒有做生意,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相信咱家的肉餅了。”小魚想著這幾天傷也要好了,到時候就要去趕集了,畢竟在家里坐吃山空也不是好辦法,做肉餅這事兒雖然她現在做不了,但是屋子里面還有人做得了,到時候就直接讓他們做好,而她在那里吆喝幾句就成了。
在屋子里頭的劉石聽到小魚的話,皺了皺眉頭后,有些不贊同道:“你的傷還沒有好呢,就想著出去咧,還是再過一個月吧,先把傷養好了再說吧!你要是真放不下這件事情的話兒,到時候我去好了,雖說爹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學學總會的。”
劉石被人踹的這一腳,據阿叔的診斷也不是什么大傷,所以現在已經全好了,只有小魚這一刀是透了肉的,而且還流了這么多的血,所以才會要休養這么久。
在一旁磨藥的阿叔,聽到他們父女倆的對話,倒是撲哧一笑,插了話:“再過幾天她的傷也好了,所以做生意肯定是可以的,你們可真是的,又不是斷腿斷手,真該讓你們去戰場上看看,我以前在戰場上做大夫,那可是經常看到那些傷者肚子上被人割一刀,腸子都流出來了,就這樣我還得把腸子給推進去。”
阿叔這個壞人氣氛的家伙,一下子便將話題轉到了腸子的事情上了,并且將他在戰場上遇到的事情全部都倒了出來,而且還跟他們討論起了腸子的新鮮顏色,還有剛流出來的熱騰騰。
“你們是不知道,當時打仗的時候氣溫特別低,這腸子一流出來,那就結冰了,這要不是帳蓬里面的火盆多,這樣的人再怎么樣也救不回來啊!”阿叔一臉感嘆,也沒有去看劉石發青的臉色。
小魚聽著阿叔的話兒,完全沒有劉石的青色,反而是興致勃勃的端了個凳子在那里聽著,聽著聽著她的思維便發散了,突然來了一句:“那你看著熱騰騰的腸子,有沒有想要把它截一斷下來吃一吃是什么感覺呢?”
阿叔聽到她的話兒,詭異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抽了抽嘴角,然后拍著大腿笑了起來:“哈哈,你有趣,我倒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不過我以后可以嚇嚇人,難怪,難怪司徒凜會對你這么上心,我看你跟他還真是天生一對呢!”
劉石沒有聽到阿叔后面的話兒,他只聽到了小魚前面的話兒,所以一進門就直奔陳氏所在的地方,他拉著陳氏喊了聲小魚他娘,那臉色的表情是相當的苦逼,他或許是沒有想到自家的女兒居然會說出這樣的事情來,而且還這么面不改色。
“梅啊,你說小魚這孩子怎么話說得越來越怪了,是不是咱們太不把她當女兒看了,要不這樣吧,以后你就讓小魚跟著你們學繡花好了,這樣總會讓她像女孩子一點兒啊!”劉石糾結著將小魚的話兒說給了陳氏聽。
陳氏聽了后便有些莫名了,她有些遲疑的回答了句:“是不是因為咱們一直再用大腸做肉餅,所以小魚才會有這樣的想法啊,你不用擔心,小魚這孩子想法原本就奇特得很,或許過一段時間就沒事兒了,你要是累了話兒就先上炕上去休息會兒啊!”
劉石看到陳氏絲毫沒有任何的感覺,心里想道難道女兒隨了娘,所以才會有這樣奇特的思想,他有些無奈的回了房間,在廚房里面的陳氏,最后才醒悟過來,最后她看著滿盆子的腸子,再也沒有辦法這么安然的做下去了。
所以說,后知后覺的人你傷不起!
阿叔這個人很怪,他走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也治過很多人,但是因為他看病的時候,總是喜歡說一些怪事兒,治好了人又把人家嚇得半死,所以他醫術高的名聲和怪名聲也是一半一半。
阿叔以前還曾經到過宮里面給皇上治病,京城里的貴勛,有些地方的人或多或少與皇上沾了那么一點兒親,畢竟是京城貴州圈子的,往幾輩子這么扒拉著,也能夠扒拉著幾個熟識出來。阿叔的醫術是得了皇帝的夸贊的,但是贊過以后,再怎么點贊也沒有辦法掩飾阿叔這張臭嘴啊!
有一次看病,看完以后,后宮貴妃為了討皇上歡心,便特意煲了一個豬心給皇上吃,阿叔一收完自個兒的藥,一看到這個豬心,就嘴賤的說了起來。
“皇上,你看這個豬心的顏色真是不太不好看了,一點兒也不像新鮮出來的,你是不知道,剛出爐的人心多好看啊,我最喜歡一刀切了,皇上有沒有看過那人心……”阿叔自顧自的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一個勁兒的說著他從前看過的那顆心。
至此以后,皇上再也不喜歡吃豬心了,這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而皇上也知道了這個人的極大缺點,平時也不怎么召人進宮看病了,無他,就是擋不住他的嘴啊!
“你說我的醫術這么好,那位也從來沒有給過我一官半職,所以我就跑這里來了,現在我都好久沒有進過宮了,也不知道那位有沒有想念過我的故事呢?”阿叔在那里頗為回味的說道。
小魚仰著頭差點笑出了眼淚,他真是沒有想到這個人還真是會說,難怪到現在還是個流醫一樣兒,這樣的人誰會愿意請啊,就算是他的本事兒再高,配的藥再好。
“他肯定沒有想念你啊,當初你做的那件事情,搞不定人家都恨死人了,估計他現在看到豬心,帶想著你說的人心,那切開的模樣兒呢!你可真是太害人了啊!你這么缺心眼,鬼才愿意請你做大夫呢!不過,你怎么跟司徒凜認識的,瞧你們性格都不一樣兒。”小魚十分好奇他們兩個人結成友誼的故事,因為這件事情對她來說,還是挺有聽資的。
阿叔聽到她想要司徒凜的事情,立馬嘿嘿笑了起來,他臉上了然的看著小魚:“真是沒有想到你對他也是有情有意,居然跟我打聽他的事情來了。”阿叔看到小魚想說話,二話不說的伸出手制止了。
“我懂的,你不用說太多,我跟司徒凜認識的時候,兩個人還都是小屁孩呢,我當時看中了他府里頭的一只鳥,據說是司徒夫人最喜歡的,但是當時我小啊,脾氣也挺大,看中了就想要。當時司徒夫人也賴不住我耍賴,就將鳥給了我。不過過了幾天后,司徒凜這個家伙也上門拜訪我了。我以前的師傅吧,最喜歡嚇人,而且還喜歡做那種超長的銀針,當時我也沒有注意,就著了道了。”阿叔講著那個時候的事情,眼睛頗有幾分迷離的感覺。
“你還別說,司徒凜那個家伙可真是狠,拿了近小孩手臂長的銀針,一下子就插在我的屁股上面,哎喲,你是不知道當時疼得我啊!”阿叔當時真的是嚇壞了,當時他師傅也是呆了許多,而司徒凜做完了這件事情后,便瀟灑的離開了。
“你別看他現在冷靜的像沒心人的樣子,他小時候可有狂躁癥,像沈墨和我都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這是秘密。”阿叔將手指放在嘴邊,一副要保密的樣子。
“所以說,你們兩個人的友誼就是這么結下來的,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小魚嘴角笑得發抽了,的確是,看司徒凜現在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來有什么狂躁的,現在的他感覺像是一臺精密的機器一樣兒,任何事情似乎都可以完美的算計。
阿叔看到小魚笑得不行的樣子,摸了摸鼻子后,便拿著切藥材的刀:“我們這樣的家庭,能夠找個朋友不容易,找個交心交命的朋友更不容易了,你別看沈墨這個家伙,一臉無賴的樣子,可是他跟司徒凜好得不得了,平時總是跟在他后面轉,現在居然跟著司徒凜也到了這里。”
小魚看著阿叔一刀刀這樣的切東西,笑著回答道:“你不是也對司徒凜很好嗎?其實這里的藥材并沒有你口中說得多,這里如果真有這么多的藥材的話兒,說不定早就被人摘完了。”
阿叔聽到小魚的話兒,倒是見鬼了一樣兒,他大聲嚷嚷著:“你說什么啊,我怎么可能會因為他在留在這里,你眼睛出問題了,如果可以的話兒,可以來找我看看,好了,我得去整理藥材了,你自己玩吧!”
小魚看著阿叔有些落荒而逃的背景,腳下也感覺到了有東西再拱她,小魚低頭一看,低聲笑了幾聲:“絨絨,這幾天真是委屈你了啊,都沒有人照顧你,都快成黑絨絨了。”
白虎絨絨似乎聽懂了小魚的話兒,頗為委屈的將爪子捂住了臉,只露出兩只粉粉的耳朵在外面,小魚看到它這模樣兒,也不在意它身上臟不臟,一抬手就抱在了懷里面,她站起身,看著院子里頭,倒是覺得頗有幾分藥館的感覺,這院子里面可是掛滿了藥材啊!
絨絨被小魚抱在了懷里面,抬起了頭后,便乖乖的容在她的懷里面,任由小魚抱起了屋子里面。
這幾天小杏一直沒有出去,她一直再靜心的繡圖,小魚看她幾天都沒有出去,勸了幾句她也不聽:“姐,咱們幫絨絨洗洗澡吧,它身上都臟了。”
小杏看到絨絨黑乎乎的樣子,臉上倒也有幾分忍俊不禁:“哎喲,我都忘了,真是的,這幾天事情太忙了,把絨絨給忘記了,行,你先在這里等著,我把熱水打過來,現在天冷。”
小杏打了熱水拿了盆后,便和小魚一起捉著絨絨洗了個熱水澡,等到把它洗白白后,盆子里面的水已經變得很黑了。
在縣衙里頭的司徒凜原本想著做完帶來,就來看望小魚,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剛要出門的他就被來的客人給拖住了腳步,據門外的官差報,說是有兩個京城的客人來找他。
沈墨一聽到是京城的客人時,眼皮就一直再跳,捂也沒有用,待到他出門看到人的時候,他連嘴角都開始想要抽了,來的是他的家人,一男一女,兩個人騎著高頭大馬站在那里,倒是頗為矚目。
“買笑呢,還不趕緊下來,真是不懂事兒,你以為這里是京城呢,這里沒有人認識你們,擺著那世家模樣兒給誰看呢!”沈墨不耐煩的看著馬上的人,嘴里也是不耐煩的喝斥著。
下馬的兩個人,似乎聽習慣了沈墨的呵斥,絲毫不以為意的跟著他一起進了縣衙。
“沈洛,沈霜,你們兩個怎么來了,娘她怎么沒有管著你們,什么地方都跟著來。”沒有錯,這兩個人是與沈墨同一個娘生的弟弟和妹妹,他對這兩個人著實是頭疼,最頭疼的就是小妹沈霜,而沈洛則是沈霜的跟屁蟲,平時出主意的是沈霜,而且為了能夠多一個抵罵,就會拉上沈洛。
沈霜一聽到沈墨這樣說,立馬不愿意了,她甩了甩手中的馬鞭,大聲反駁道:“娘干嘛要管我們,我們是光明正大的來了,你就知道一個人跟著凜哥,你肯定是想霸占凜哥,所以才會跟到這里來,大哥你真的是太狡猾了。”
沈霜的聲音很大,周圍的下人聽到她的話后,都眼神微妙的看了一下沈墨,弄得沈墨頭兩個大,他真想一巴掌把這女人的嘴巴給扇小一點兒,這樣她就不會這么嘴大了。
“放肆,說什么呢,你平時學的東西都吃到狗肚子里面去了,什么話你都敢說。”沈墨端起做哥哥的威嚴狠狠的罵了她一頓。
沈霜大概也知道剛才說的話有歧義,而且也發覺了周圍有這么多人聽著,所以縮了縮肚子不敢再反駁了。
“大哥,我們這次來是奉了娘的命了,娘是想讓我們看看你有什么需要的。”沈洛看沈霜罵得很慘,立馬出來打圓場,其實沈夫人讓他們來的真正目的,還是想讓他們看看沈墨有沒有中意的女孩子啊!
沈墨會不知道家里的人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他沒有回話兒,直接將兩個人帶進了屋子里面。
司徒凜看到客人是他們兩個,眼里有幾分了然,他看了看沈墨,起身說道:“既然是你的家事的話兒,那么我先走了。”
沈霜一看到司徒凜,兩只眼睛都發光了,她將馬鞭卷了卷了放在手心里,嬌聲喊了一句:“凜哥哥,你要去哪里啊,可不可以帶我也去啊!”
沈墨和沈洛齊齊的打了個寒顫,對于這個古靈精怪的妹妹,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來者是客,我有事不能招呼你們,沈墨你代為招呼一下,你弟弟妹妹來這里,肯定是有要事的。”司徒凜拒絕了。
可是沈霜不肯啊,她好不容易來到這里了,而且還看到了自己喜歡的人,她怎么可能這么快就甩下呢,這是絕對不可以的:“凜哥哥,沒事的啦,我們就是來看看大哥,你不想我跟,不要緊的,你就把我當成下屬好了。”
司徒凜還是拒絕了,騎上馬絕塵而去,只留下沈霜站在那里癡癡的看著。
“凜哥哥真是越來越有氣勢了,大哥,你說你在凜哥身邊呆了這么久,怎么一點他的氣勢都沒有學到啊!”沈霜一轉身便恢復了女漢子的形象,拿著馬鞭指著沈墨就不客氣的嘲笑了起來。
沈墨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喝著茶:“一句話,趕緊回京城,這里沒你們住的地方。”
沈洛站在那里不言不語,反正說與不說他都在這里,不過要是沈霜走的話兒,那么他肯定是要回去的。
“沈洛,你木頭嗎?你別跟著這個瘋丫頭鬧。”
沈洛看了看沈墨,低著頭戳著自己的袖子,有些羞澀的模樣兒:“我也是沒事兒。”
沈墨扶著額頭恨不得對天大吼三百年,為什么他們兩個人的性格不能夠調換一下,為什么一個女孩子這么粗的性子,而一個男孩子卻又一副羞澀樣子。
“說吧,有什么條件,你們才愿意回京城。”
“帶我去找凜哥哥,這樣的話我就愿意考慮回去羅!”沈霜提了條件。
沈墨想了想便奸笑著答應了,他知道沈霜喜歡司徒凜,但是他也知道沈霜是沒有可能的,沈家不可能將她許配給司徒家,不僅是因為立場上的考慮,也是因為司徒凜的名聲,沈墨現在知道司徒凜有了喜歡的人,自然也是要做一回好人,將自家妹妹好好敲醒了。
“好吧,既然你這么希望的話兒,那么我帶你去那里看看,不過要是到時候我發瘋的話兒,我就把你打包送回京城,明白嗎?”沈墨警告了一句。
沈霜不耐煩的搖著手,說了好幾聲知道了,然后便催著沈墨趕緊上路追司徒凜。
答應下來的沈墨,也沒有吭聲了,牽了馬后便帶著兩個人去追司徒凜了,幾個人行進的速度也是十分的快,所以不一會兒便到了小魚家的村子里面。
司徒凜到小魚家,就看到她有精神在那里翻弄藥材,一身淡然的衣裳,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意,手上還捧著一只毛絨絨的動物,這樣的情景讓他躁動的心似乎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你來了啊!快進來吧!”小魚看到司徒凜在外面,歪著頭笑了笑便招手讓他進來。
司徒凜將馬放好后,便進了小院子里面,他看了看修整一新的小院子,微微點了點頭對小魚說道:“身體好了吧!還有沒有不適要跟阿叔說。”
小魚笑著點了點頭,從屋子里面拿出了點心泡了杯茶,放到小桌子上,兩個人就面對面坐著喝起了茶:“已經沒事兒了,阿叔大夫一天都會為我把一次脈,現在傷口已經不痛了,倒是你,還要麻煩你總是到這里來看望我,真是抱歉啊!”
司徒凜喝了杯茶掩飾掉臉上的不喜的表情,他不喜歡小魚說著這樣客氣的話兒,但是他也知道,現在的他對小魚來說,或許只是一個朋友。
“最近這幾日衙門里頭會有些事情,所以不能夠經常來了,阿叔他還會在這里呆幾天,到時候我會讓他好好調理你的身體的。”司徒凜用手指撫過茶杯邊沿,平靜了心情說道。
小魚笑著點了點頭,看著他茶沒了,又添了一杯后,看到他衣袖上有些灰塵,便放了絨絨在另一張凳子上面,拿了自家做的撣子:“我看你身上有些灰塵,我幫你把身上的灰塵弄掉吧!”
司徒凜欣然的站了起來,小魚拿著撣子很仔細的將他身上的灰塵去掉后,兩個人便又坐了下來,或許是兩個人心里都藏了事兒,所以表情一個塞一個鎮定。
而剛才他們兩個人所做的事情,被跑在前面的沈霜看了個通明,她眼神冒火的看著小魚,再咬牙切齒的轉頭看了沈墨:“這就是你想要我看的東西。”沈霜說話粗是粗,但是她智商還沒有退化。
沈墨聳了聳肩,一點兒也不理沈洛,就進了院子里面:“有些事情從來是你一個人妄想,要知道一個人的巴掌拍不響,特別是像司徒府這樣的人家,如果不是兩個巴掌響的話兒,那你覺得會有戲嗎?”
跑在最后面的沈洛,沒有看到情況,所以也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他只是看到司徒凜和小魚面對面的坐著,兩個人都十分的規矩啊!
在曬草藥的阿叔看到沈洛,高興的喊了一聲后:“洛洛,這邊來啊,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沈洛聽到阿叔聲音,僵了一下,勉強擠出了個笑容對著他打了聲招呼:“阿叔,你怎么在這里啊!”
阿叔樂呵呵的招手,示意他到這里來:“那肯定呵,這里這么多的東西,對了,你把我獵到的兔子拿來吧,最近我一直想要動手,正好你來了。”
沈洛臉色十分不好的走了過去,什么叫做剛好你來了,肯定是故意這樣欺負他,真是太可惡了,沈洛在心里吶喊著,但是無奈的是并沒有人愿意解救他。
“啊,好吧,我來了。”
阿叔看到他一步一步的挪,不耐煩的叫了一聲坐在那邊的小魚:“小魚啊,你過來,幫我一下,真是個沒用的小子,我又不是故意找你消遣的。”阿叔這次還真不是為了嚇沈洛,而是真的想到了什么東西,他剛才在撿藥材的的時候,突然有靈感一閃而過,所以他現在是為了抓住這一靈感。
沈洛不理他的話兒,依舊是挪動如蝸牛,小魚聽到阿叔的話兒,起身走到他這里問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幫忙啊!你自己一個人還搞不定。”
最近這幾天阿叔做了很多的事情,有時候二哥鵬子還想著幫忙,但是都被他拒絕了,現在怎么想著要她來幫忙了。
“哎,你說怎么樣才能夠讓受傷的兔子切肉的時候不疼?”阿叔坐在那里抓著頭發問道,他起身抓了只受傷的兔子放在自己的面前,拿了一板小刀出來。
“應該要麻醉吧,先要給兔子做局部麻醉,這樣的話兔子在切肉的時候才不會疼啊!”小魚想了想便回答道,她伸出手將刀握在手里,面色沉靜一點兒也不害怕。
阿叔聽到她的回答后,欣喜若狂,他跑進藥草堆里面,拿了一大堆藥草出來,然后迅速的熬出一碗汁后,便對著兔子嘴里一灌,然后對著小魚下命令道:“切吧!”
小魚十分自然的拿起刀后,對著兔子身上的腐肉一切,兔子一蹬很明顯有痛覺,阿波感覺到了兔子的反應,就知道這次肯定也失敗了。
“你干嘛這樣折騰呢,不如下心思好好研究出來,這樣的話也就不會屢試屢敗了。”要問小魚為啥這么鎮定淡然,并且切得干凈利落,只因為她做這事不是第一次了,阿叔這個家伙經常會突然發瘋,說要制這藥制那藥,所以說有時候學醫特別是要登上巔峰醫道的人,他神經必須有那么點瘋。
阿叔有些無奈的搖了搖手:“你不知道要做這局部麻醉有多困難啊!這藥一罐下去,它也沒有辦法控制流到哪里啊!”
小魚眨了眨眼睛,局部麻醉的話兒,應該是有用針注射吧,這樣才能夠進行局部,平常灌藥的話肯定是整體的:“要不然你拿個管子試試,就是那種銀針,然后是能夠輸送藥,你把那個東西改造一下,然后弄成可以注射的,直接將藥注射到受傷的部位去,這樣說不定能起作用。”
小魚也不懂這玩意兒,就是這么一說,可就是這么說,讓阿叔眼睛亮得不行了,他拉著小魚的手,簡直就像拼命的搖一搖了,這真的是太讓人眼前一亮了。
“這真的是太有意思了,你說得很有意思,我必須要去做一下,我現在就去做。”阿叔將東西一收拾,一下子就扎進了房子里面。
小魚站了起來,看著對面神情奇怪的人,露出了個笑容問道:“怎么了啊!”
挪移過來的沈洛,看著小魚的笑容,不知為何脫口而出:“大哥,我喜歡她!”
站在對面的沈墨臉僵了:X,這是怎么一回事兒!
而坐在凳子上喝茶的司徒凜,杯子差點被他捏爛,氣場也從和熙變成了暴怒:真是有趣,他都還沒有說出口,這第一次見面的人居然就說出口了。
而小魚也有些愣住了,不過思維沒有拐過來,但是嘴上還是說了句:“謝謝!”
沈洛雙眼發光的看著小魚,一聽到她說謝謝后,便走了過來靦腆的問道:“你是不是愿意和我在一起啊!”
小魚思維轉過來以后,便迅速的搖了搖頭:“抱歉,你說得有些太突然,沈大哥,你不讓他們坐一下嗎?我去里面拿一些杯子,你們稍等一下啊!”
在一旁當背景的沈霜,看到沈洛對著小魚說出的這話兒,默默的在心里點了個贊后,便熱情的拉著沈洛一起坐了下來。
“凜哥哥,你也真是的,怎么跑到這到偏的地方來了,京城里頭不是也可以做官嗎?干嘛要跑到這里來啊,害得我都不能夠來看你了。”沈霜在那里嬌聲陣陣的說著事情,但是司徒凜根本沒有放心思再聽。
他眼睛一直再看著屋子里的小魚,而一直說得歡快的沈霜也發現了,她在心里氣憤的哼了一聲,好東西果然是有人惦記的嗎?她才沒有在凜哥哥身邊幾個月,這身邊就有女人想要勾搭了。
“這是皇上的命令,皇命不可違,倒是沈小姐,你雖與沈墨有故,但是也不能夠呆在縣衙,所以到時候你與沈洛要再找個地方住下了。”司徒凜語氣平常,沒有任何起伏的回答道。
沈霜嬌滴滴的應了一聲,歡喜的看了他一眼后,發現他心思完全不在這里,便看了看沈洛,故意說道:“洛洛,這可真是太好了,娘要是知道你在這里有了喜歡的姑娘了,肯定會馬上來提親的,這真的是太好了呢!”
扶額的沈墨覺得自家這個妹子是再找死,肯定是再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