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承你貴言,這句詩和剛剛的有些相似,還真要謝謝錢姑娘如此相信我呢。”田淼淼笑著大聲說道,“一畦春韭綠,十里稻花香。”
說完,她還朝鄭妍挑釁地笑笑,才坐好。
“田淼淼,你是不是做弊,不然你怎么可能會知道這么多的詩句!說,到底誰在幫你?”鄭妍最是受不得人家挑釁她,她氣得一蹦三尺高,恨不得揪住田淼淼的衣領,讓她說出實話。
田淼淼委屈不已,她小聲地說道:“誰讓我就是一個小小農女呢,所見所感所了解的,也不過是田間上的一些東西而已,難道說上不得臺面,也能稱得上作弊不成?”
“我我我……下次你不許再說這種上不臺面的句子,不許說田間地頭的詩句。”鄭妍忍不住低吼著,她就不信了,田淼淼這個農女還能想出其他的詩來。
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坐在她身邊的幾名少女,已經在竊竊私語了,估計是在說鄭妍的霸道跋扈之類的話,不過這一切卻全都落入了田淼淼的眼中。
田淼淼只得假意同意,搖搖頭無奈道:“唉,好吧,不過我相信,下次應該不會再轉到我了吧。”
鄭妍聽田淼淼同意了她所說的,心中不免得意,她朝錢芷柔使了個眼色。
錢芷柔下意識地感覺到不好,可偏又說不出問題所在,只得朝鄭妍點點頭,心中卻是有些打鼓。
鼓聲繼續(xù),少女們繼續(xù)傳著花,表面看上去是玩得不亦樂乎,可明顯大伙兒的心思早就不在擊鼓傳花上了,大家都想看看,這次的花兒會落入誰家。
果不其然,這次依舊是停在了田淼淼手上。
田淼淼嘆了一口氣,站起來說道:“我怎么覺得,今日擊鼓傳花是特意針對我的?連續(xù)四把,都停在我這里,未免也太巧了吧。”
她用余光掃了掃錢芷柔,發(fā)現(xiàn)錢芷柔的眼睛里閃爍著不知名的光,田淼淼心里冷哼一聲,就知道是這么一回事。
鄭妍聽了田淼淼的話,立即不自然地動了動,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理直氣壯的說:“誰作弊了?根本沒有人作弊!這就是天意,讓你一個農女坐到我們這群人之間,本身是有問題的,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
我去,這話鄭妍也說得出口?
真是活久見了,把一切推給天意,天意是她給的嗎?
田淼淼盯著鄭研,冷冷一笑道:“是嗎?真的是天意?我看是人為吧!”
鄭妍被田淼淼盯著心里發(fā)虛,忍不住大聲回了她一句:“那你說,我們是怎么作弊的?”
田淼淼一挑眉,笑了:“我可是一直觀察著的,就在鼓聲停下的的前一瞬間,有人輕拍了一掌,雖然聲音極低,我卻聽得真真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田淼淼自從空間升級以后,感知就特別的靈敏,哪怕是小小的一個聲音,只要她愿意凝神細聽,就一定不會錯過。
早在最初鼓停的瞬間她就發(fā)現(xiàn)問題了,也立刻引起了她的注意,只是她一直假裝不知道,畢竟只是一個游戲而已,可連續(xù)多次停在她這里,有些人只想看她的笑話,也未免太蠢了!
殊不知,這天下就沒有什么巧合,只有人為之后的必然!
“田姑娘莫不是想不出詩句了,說不出來了,才想著用這種方法轉移大家的視線。呵呵,如果你想不出來,說一聲便是,何苦要說是我們作弊呢。”錢芷柔忽然從一邊走過來,對田淼淼笑著說到,“即使說不出來,我們也是可以理解的。”
言下之意,誰讓她只是一介農女呢,說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
喲喲喲,好一朵白蓮花綠茶婊!
瞧瞧,瞧這話說的,可比那個鄭妍能說會道多了。真的是,黑的能說成白的,死的也能說成活的。
就在大家以為錢芷柔所言極是之時,沒想到田淼淼卻是笑開了。
“哈哈哈,實在不好意思,我還真有一句詩能說出來呢。只是若我不辯白一番,就怕下一次抽到的還是我呀。不會今日的擊鼓傳花,每每都是輪到我吧,想看我笑話直說不就行了,何若要來這一招?”
田淼淼的一頓獨白,讓大家都驚住了,可轉念一想,好像,似乎,也的確是如此,天下哪有這么巧的事情,一次是偶然,兩次是巧合,到第三次第四次……
一時間,大家看鄭妍和錢芷柔的目光復雜起來。
她們本就是來賞花的,可不是來擊鼓傳花的。擊鼓傳花倒也不失雅興,可她們不是給人家當槍使的。莫名地有些失落呀,不知道這鄭家今日怎么了,邀請農女也無妨,反正賞花也不差她一人,專門針對她就有些過了!
大家嘴上不說,心中卻是輕嘆一聲,憐憫地看向田淼淼。
鄭妍也似乎感覺到了大家的異樣,她咽了咽口水,勉強笑道:“巧合,真的是巧合而已,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田淼淼卻是不想給她面子,她笑著說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一般眼力不佳者,耳力都極好,而這位擊鼓丫頭,剛剛她過來時還差點把鼓撞倒呢!”
“你說這丫鬟耳力極佳,這又和作弊有什么關系?”陸佳安實在是忍不住,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自然有關系,耳力極佳之人,哪怕一點風吹草動均能發(fā)現(xiàn)異常,所以剛剛有人輕拍之時,在她聽來是一種提醒,提醒她立即停止擊鼓,所以才會每每在我接到花之時便停下。”田淼淼解釋道,“待會兒我們每個人都把手放在可看見的地方,再來一次便知真假。”
“真是如此嗎?那就試試看吧。”陸佳安其實是信了田淼淼所言,她贊成地看向鄭妍,“妍姐姐,試試看,可好?”
不好!很不好!鄭妍很想吼她一頓,想到場合不對,只能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淡定。
早在陸佳安開口說話時,她就知道不好,很想按住陸佳安的嘴巴不讓她說話,可惜她倆之間還有一個田淼淼,這讓她特別的郁悶,感覺陸佳安就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