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奇跡,他受了那么嚴(yán)重的傷,居然還可以長途跋涉到這里來,看這些傷口的愈合情況,應(yīng)該受傷了有一到兩個月的時間了。”谷唯將軒轅北澤身上的衣服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剪掉,當(dāng)看到他身上布滿的一道道猙獰的傷口的時候,饒是他見過那么多傷患都有些咋舌。
“到底怎么回事?他堂堂的一個王爺,怎么會傷成這樣?”君碧霄看到軒轅北澤身上的那些傷口,也是被嚇了一跳。
傷口大大小小,布滿了全身,有的傷口甚至是從肩膀貫穿到腹部,一條猙獰的傷疤好像一條丑陋的蜈蚣趴在軒轅北澤的身上。肩膀大腿各處都有傷,臉上還粘著血污。
而且軒轅北澤明顯的靠著一口氣支撐到這里的,現(xiàn)在整個人都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早已不省人事。
谷唯檢查過傷口,發(fā)現(xiàn)傷口很多都已經(jīng)自己愈合了,也沒有傷到筋骨,反而是軒轅北澤一路上失血過多,加上途中吃的喝的都缺少,就靠著那手下的將士掛在馬上的一些干糧和一個水袋堅(jiān)持走了快兩個月時間。
軒轅北澤可以堅(jiān)持到這里還真的是一個奇跡。
馬上準(zhǔn)備的那點(diǎn)水,從京城出來第十天就已經(jīng)喝完了。
之后沒有水了,他只有吸自己手臂上傷口流出來的血,到后來,趁著還有點(diǎn)意識的時候,也會在路邊挖一點(diǎn)草根野菜直接吃了補(bǔ)充體力。
只是越是往前走,他的身體越是透支的厲害,到最后已經(jīng)是徹底的昏迷,僅靠著一口氣吊著跑到了這林家坳來。
不知道多少次在鬼門關(guān)徘徊,他都舍不得離開,就是為了到這里,找到君碧霄。
君碧霄自然不知道這么多,谷唯檢查完了傷口,又給軒轅北澤換了干凈的衣服,才皺著眉頭走出了房間。
君碧霄也跟著離開,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他的情況怎么樣了?”
“很不好。如果是一個正常人,怕是早就已經(jīng)死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堅(jiān)持過來的。這一路上過來只怕是很不容易,能夠來到這里,不得不說也是老天爺都在幫他了。”谷唯忍不住嘆了口氣,隨后又走到自己的房間去,拿出了幾本書頁泛黃的醫(yī)書翻看起來。
“看來京城怕是出事了。”君碧霄心頭頓時有些不好的感覺。
林玉蓮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有消息過來了,就連翠桃發(fā)回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半點(diǎn)消息傳來。
如果君家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絕對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只是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君碧霄心里一時間也是想不出來,她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的事情已經(jīng)敗露了。
但是如果她沒死的消息被皇上知道了,怎么可能還放任她那么瀟灑的在這里過著天上人間的生活呢?
君碧霄胡思亂想著,坐在了谷唯的身邊。
谷唯不停的翻看著典籍,想要找到可以治療軒轅北澤目前情況的辦法。
只是將手中的幾本書都看完了,也是一籌莫展。
君碧霄看出來谷唯的為難,便問道:“師傅,你可是遇到了什么問題了?”
“恩,他的身體傷勢倒是沒什么,只是失血過多,加上一路上缺水缺食,所以才會導(dǎo)致身體脫力進(jìn)入了休眠。這種情況病人不會那么容易的就死亡,但是想要他醒來也是很麻煩。可惜我看了幾本古籍,也找不到可以治療他的辦法。”谷唯說著又皺起了眉頭,不死心的繼續(xù)翻看手中的書籍,想要找到一星半點(diǎn)的辦法。
“這種情況?”君碧霄低聲呢喃了一句,隨后眼睛一亮,“師傅,只要可以讓他開口吃東西,是不是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了?”
“那是自然。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昏迷了,怎么會開口吃東西?”谷唯點(diǎn)頭,又看向君碧霄,但是卻不覺得君碧霄可以想出什么好辦法。
君碧霄這幾個月都跟著谷唯學(xué)習(xí),東西學(xué)會了不少,加上她可是來自現(xiàn)代的高智商現(xiàn)代人,只要結(jié)合一點(diǎn)現(xiàn)代科技,很容易就解決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解決不了的問題。
比如這個讓昏迷中的病人快速補(bǔ)充能量的辦法。
其實(shí)軒轅北澤之所以昏迷不外乎幾個原因。
第一個是因?yàn)槭а^多,缺血昏迷。
另外一個便是長途跋涉,體力透支,脫力昏迷。
再一個就是因?yàn)樯眢w缺水,脫水昏迷。
只要找到病根,就好治療了。
雖然這個年頭輸血不容易,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最簡單粗暴的辦法是,直接找個人來,放血,然后用土方法把血渡入到軒轅北澤的身體里面。
君碧霄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原理和方法,谷唯皺著眉頭心中仔細(xì)的推敲一般,果然是有了主意。
而那個被放血的人,整個屋子里面,除了華蓋再也沒有合適的人選了。
華蓋不情不愿的被拉了當(dāng)臨時的移動血庫,在谷唯精湛的技術(shù)下,開始放血給軒轅北澤補(bǔ)充流失的血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君碧霄吩咐廚房準(zhǔn)備大量補(bǔ)血補(bǔ)氣的食物,畢竟華蓋是自己人,如果倒下了以后想要再抓他來放血就麻煩了。
華蓋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某個無良的老板當(dāng)成了永久性的移動血庫了,只是閉著眼睛坐在那里任由谷唯宰割。
隨著血液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從體內(nèi)流失,華蓋的臉色也是越來越蒼白。
君碧霄目測,這一次至少放掉了華蓋300cc的血,加上那些浪費(fèi)掉的,估計有500cc了。
作為一個有良心的老板,君碧霄準(zhǔn)備了大量的食物,清一色補(bǔ)血食物。
華蓋自然不會客氣,敞開了肚皮吃。
“師傅,怎么樣?”第一次放血完畢,君碧霄連忙急急的問道。
“晚上觀察看看。去叫廚房準(zhǔn)備,我開個單子,讓他們?nèi)ニ幪锢锩娌尚┧幉幕貋恚缓鬅淮箦伒乃幩o我,有用。”谷唯有些疲憊,替軒轅北澤蓋好了被子以后,才對著君碧霄說道。
君碧霄連忙轉(zhuǎn)身去安排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軒轅北澤一身是傷的出現(xiàn),她心里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腦海里面似乎是有某些被壓抑住的記憶,瘋了似得想要突破而出。
只是最后她還是什么也沒想起來,不過隱約覺得,似乎是跟軒轅北澤有關(guān),或者這件事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她就會知道一切了。
君碧霄安排了翠鶯去藥田采藥,廚房里面早就有人開始架起爐子燒水了。
藥材采回來了以后,翠鶯馬上開始安排人手,清洗藥材,然后全部投入燒著的熱水里面。
不一會兒,整個廚房里面都彌漫著一股的藥味。
不得不說谷唯真的是一個神醫(yī),在如此落后的時代,也就他可以想出那么多的辦法來救治軒轅北澤,若是換了一個人,只怕就只有眼睜睜的看著軒轅北澤死了。
泡藥浴,里面上百種的藥材,全部都是滋養(yǎng)修補(bǔ)身體用的。
谷唯找來了兩個壯實(shí)的男丁,然后一起將軒轅北澤扒光了放在大桶里面泡著。
之后又放了華蓋同學(xué)兩次的血,整整的泡了十三天的藥浴,一直昏迷不醒的軒轅北澤,才終于有了反應(yīng)。
“醒了醒了!”看到軒轅北澤終于醒了,君碧霄一顆心也終于放下了。
那緊閉的眼瞼緩緩地睜開,一雙深邃的彷如暗夜星辰的眸子,折射出駭人的精芒,冷冷的看了君碧霄一眼,淡漠無波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來,“這是何處?你又是何人?”
君碧霄差點(diǎn)暈死,不過想想軒轅北澤昏迷了那么久,大概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一些事情,所以也懶得計較,“這里是我家,我就是我。醒了就好,浪費(fèi)我那么多的藥材,以后記得還我錢。”
君碧霄說著便留下了兩個丫鬟在屋里照顧軒轅北澤,她自己則是去廚房給軒轅北澤準(zhǔn)備藥膳去了。
昏迷了那么久,又長時間沒有進(jìn)食,自然是不能一下子就吃太多太滋補(bǔ)的東西,所以醒來以后要吃的食物就很講究了。
君碧霄進(jìn)了廚房,各人都在忙碌,今天農(nóng)莊里面有幾個大客戶來了,都訂了幾十桌的酒席,現(xiàn)在五個廚房里面所有的人都在忙碌著,一進(jìn)廚房就看到所有的人進(jìn)進(jìn)出出,雖然看著很混亂,但是一切卻有井井有條。
君碧霄找到了簡單的食材,打算給軒轅北澤吃點(diǎn)雞粥。剛剛從昏迷中醒來吃粥最好了,雞肉又不會太補(bǔ)。
將成塊的雞肉切成了絲,再拿來了蘑菇同樣切絲,然后加入幾片生姜,一鍋香噴噴的雞絲粥就做好了。
因?yàn)檐庌@北澤不喜歡吃蔥,所以君碧霄也沒有撒蔥花。
做好了以后直接吩咐人端過去給軒轅北澤。
軒轅北澤還真的是餓壞了,醒來腦海一陣的空白過后,也慢慢的想起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不過現(xiàn)在不是告訴君碧霄真相的時候,加上孩子在他逃出來的時候,也不知去向。
現(xiàn)在京城的局勢也不清楚,不過這兩個月既然沒有人前來追殺,看來應(yīng)該是手下的人控制了京城,現(xiàn)在暫時來說他們還是安全的。
軒轅北澤思緒飄飛間,已經(jīng)有人端著粥進(jìn)來了。
一進(jìn)門就聞到撲鼻的香味,餓了許久的他肚子頓時不爭氣的咕嚕嚕叫喚了起來。
端粥進(jìn)來的丫鬟低頭輕笑了一聲,才將粥端了過去。
軒轅北澤太虛弱,居然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那丫鬟猶豫了一會兒,才將他扶了起來,準(zhǔn)備拿著勺子喂他。
軒轅北澤皺了皺眉,冷冷的拒絕道:“不用,本王自己來。”
即使如今初醒,但是那一身高高在上的王者氣勢,還是讓丫鬟感覺到小心肝亂顫。
“是。”丫鬟答應(yīng)一聲,小心的端著粥,等著軒轅北澤自己一口一口的吃。
軒轅北澤動作優(yōu)雅,小口小口的把一碗的粥吃完了。
吃完了以后,面色微紅,又別扭的說了一句,“給本王再來一碗。”
“是。”丫鬟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有端了空碗出去準(zhǔn)備再裝一碗進(jìn)來。
此時門口卻是響起一個好聽的聲音,“不用給他裝了,你下去吧。”
軒轅北澤抬頭,便看到君碧霄面色淡淡的站在門口,正在挑眉看他。
丫鬟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一聲,連忙退下。
君碧霄走進(jìn)屋里,順手關(guān)門,才在軒轅北澤的床邊坐了下來,“告訴我,京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軒轅北澤目光閃爍了一下,看著君碧霄,許久才開口,“本王也不知道。”
“那就別吃了,每天我吃給你吃個半飽,看你說不說!”君碧霄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又站起來準(zhǔn)備離開。
臨走,又補(bǔ)了一刀:“還有,你到我這里來,壓死了我不少的菜苗,都是很珍貴的,到時候全部都要連本帶利的賠我!至于這半個月療傷的費(fèi)用,我慢慢再跟你算!”
說著抬腳直接走出了軒轅北澤的房間。
軒轅北澤一愣,連君碧霄離開了都沒反應(yīng)過來,到大腦神經(jīng)終于有了反應(yīng)之際,才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這個女人。”
君碧霄果然是說到做到,每天只給軒轅北澤一半的飯,讓他吃得津津有味正過癮,卻又突然就沒了。
軒轅北澤的身體在谷唯的精心調(diào)理,加上君碧霄的藥膳滋補(bǔ)下,用了半個月終于是徹底的痊愈了。
在床上躺了半個月,軒轅北澤憋屈的不行,尤其是君碧霄實(shí)在是夠狠,每次做過來的東西都好吃的不行,讓你欲罷不能,偏偏她就給你過個嘴癮,吃上癮了東西就沒了,軒轅北澤心里好像有一只貓兒在撓一樣癢癢的,偏偏又沒有力氣反抗。
終于可以下床了,軒轅北澤第一時間就去找了君碧霄。
君碧霄這會兒正帶著梓軒和梓垣在花園里面玩呢。
兩個小包子都長得胖嘟嘟的,頂著一個包子臉,穿著深藍(lán)色的褂子,在花園里面跑過來,滾過去的。
“梓軒,你小心啊。”君碧霄看著那軟軟糯糯的小包子左腳拌右腳,差點(diǎn)就要撲倒在地上了,忍不住驚呼一聲。
“咯咯。”梓軒回頭沖著君碧霄笑了,然后又屁顛屁顛的跑遠(yuǎn)了。
“臭小子!”君碧霄暗罵一句,也看出來梓軒是故意的了。
“小姐,還不是你自己擔(dān)心,天天都說我太擔(dān)心了,自己還不是一樣。”一旁的翠鶯忍不住的取笑。
君碧霄回頭白了她一眼,又低聲的說道,“那位王爺還是不肯說京城的情況嗎?都已經(jīng)快半年沒有娘親和弟弟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樣了。”
林家坳距離京城太遠(yuǎn),消息不通,君碧霄雖然有心想要打聽,但是這段時間京城的消息好像被封鎖了一般,居然沒有任何的消息傳過來。
君碧霄心里著急啊,偏偏某個家伙軟硬不吃,實(shí)在是可惡。
正想著,那個正被君碧霄yy著大卸八塊的可惡家伙施施然的走過來了。
一眼便看到了那兩團(tuán)在地上打鬧的包子,之后便看到坐在一旁草地上聊天的君碧霄和翠鶯。
翠鶯也看到了軒轅北澤過來,湊到君碧霄的耳邊,“小姐,王爺來了。”
君碧霄和翠鶯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軒轅北澤到底是哪位王爺。
西淵國的王爺是很多的,君碧霄畢竟是養(yǎng)在深閨的相府小姐,所以根本就不認(rèn)得軒轅北澤。
君碧霄聞言抬頭,沒好氣的白了走過來的那位,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倒是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翠鶯又開始發(fā)花癡了。
君碧霄拍了她一下,示意讓她帶兩個孩子出去一下。
翠鶯意會,連忙起來,拖著梓軒和梓垣離開了。
偌大的花園,可以看到一團(tuán)團(tuán)一簇簇的各色花朵已經(jīng)盛開了,花間還有無數(shù)的彩蝶飛舞,陽光頑皮的跳躍期間。
軒轅北澤就這樣看著坐在草地上的君碧霄,周圍萬花盛開,卻不及她一顰一笑哪怕是一個眼神。
“王爺不好好的在房間里面待著,跑出來做什么?”君碧霄皺眉,不太喜歡那種赤果果的炙熱目光。
軒轅北澤回神,走到君碧霄的身邊坐下,“本王想出來便出來。”
君碧霄冷哧一聲,“想出來就出來,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王爺?現(xiàn)在你在我的地方,這里我做主,不老實(shí)看我不把你丟出去。”
軒轅北澤嘴角抽了抽,默默地看了君碧霄一眼,忍不住的說道:“在碧霄的眼里,世間一切,是不是都不如錢財重要?”
君碧霄稍愣,回頭看向軒轅北澤,仔細(xì)的想了想,“不是世間的一切都不如錢財重要,而是真正重要的東西不能拿來與錢財相比,比如是我的親人,我的愛人,我所有在乎的一切一切。而你,并不在我在乎的那些人里面,所以,你對于我來說,不如錢財重要。”
軒轅北澤稍微的有些錯愣,定定地看著君碧霄,她一臉的認(rèn)真,并非是在開玩笑。
見軒轅北澤沒有反應(yīng),君碧霄又開口淡淡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也沒興趣知道,不過請你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告訴我,京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一句話拉回了軒轅北澤的思緒,轉(zhuǎn)頭看著前方,他淡淡的開口,“京城的事情,你沒有參與的資本,所以還是不要過多的過問。”
“滾滾滾,不告訴我就給我滾遠(yuǎn)一點(diǎn),不要來招惹我!”君碧霄心里本來就因?yàn)閾?dān)心母親有些煩躁,偏偏軒轅北澤又不知死活,要來招惹她,所以她自然是要發(fā)脾氣了。
軒轅北澤沒想到自己堂堂王爺,居然會被人如此嫌棄,一時有些啞口無言。
君碧霄見他不走,干脆自己起身準(zhǔn)備要走。
軒轅北澤看君碧霄起來,下意識的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那只軟若無骨的小手,順勢一拉。
君碧霄沒有防備,腳下一個不穩(wěn),直接撲倒壓在了軒轅北澤的身上。
“啊——”一聲驚呼,君碧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穆淙肓塑庌@北澤的懷里,額頭重重的撞在了某人的胸口上,疼的她眼淚直冒泡。
軒轅北澤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不過美人在懷,心底的某些回憶便被勾了起來,一發(fā)不可收拾。
抬頭,看著揉著額頭皺著小臉的君碧霄,軒轅北澤有些動情的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腦勺,在君碧霄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直接吻上了她嬌嫩欲滴的唇。
轟——
君碧霄覺得腦袋里面好像有一千個原子彈在爆炸,震得她大腦一片空白,什么也無法思考。
她并不是感情一片空白的少女,只是在這種環(huán)境這種情況下,被一個妖孽的不像是人類的男人吻住,加上腦海里面突然涌出來的那奇怪的片段,還有心中猛地冒出來的奇怪想法,都讓她有些腦袋短路,無法思考。
君碧霄沒有回應(yīng),也沒有拒絕,讓軒轅北澤看到了希望,輕輕地含住了那玫瑰花瓣一般的唇,品嘗著從那柔軟處出來的美好觸感,以及讓人無法自拔的美味,讓他的動作不由進(jìn)一步的加深。
君碧霄木木的承受著,到感覺到軒轅北澤的動作越來越過分了,才終于清醒過來。
用力的掙脫了軒轅北澤的懷抱,君碧霄抬手就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色狼,流氓,不要臉!”
軒轅北澤無語的摸了摸火辣辣的臉,“是你自己投懷送抱,本王只是順從而已。”
“順從你大爺?shù)模∧憬o我滾!王八蛋!”君碧霄有些口不擇言,罵完了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說了另外一個星球的語言了。
果然看到軒轅北澤一副見鬼的表情看著自己,忍不住老臉一紅,狠狠的瞪了軒轅北澤一眼,“看看看,看什么看?沒見過女人嗎?”
“沒見過那么潑辣的女人。”軒轅北澤下意識就順著君碧霄的話接了。
君碧霄面色一沉,伸手往軒轅北澤的身上錘了幾下,才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下次再這樣,就把你打殘了丟出去喂狗!”
軒轅北澤聞言不由笑了起來,對著君碧霄說道:“碧霄,反正本王欠了你那么多錢,現(xiàn)在也沒錢還你了,要不本王以身抵債,以身相許吧。”
“去死!”君碧霄頭也不回,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臉上一片詭異的紅云,**辣的,就連心臟都有些不受控制的胡亂跳動。
“該死!怎么會被親一下就反應(yīng)那么大,君碧霄你真的太丟人了!”一邊走一邊忍不住低聲的罵了自己一句,君碧霄腳步又加快了幾分。
直到進(jìn)了房間,君碧霄的小心肝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臉上紅撲撲的一片,本來就嬌嫩的嘴唇泛著晶瑩的光澤,說不出的誘人。
深呼吸好幾下,才終于平復(fù)了心情,不過君碧霄心里卻是有些疑惑。
剛才軒轅北澤親她的時候,腦海里面明明有一個片段一閃而過,那么熟悉,似乎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只是可惜當(dāng)時她被吻的迷迷糊糊,并沒有抓住。
不過君碧霄隱隱的覺得,這身體的主人跟軒轅北澤似乎是有些什么關(guān)系,難道這兩人以前還有些情誼?
不對,難道軒轅北澤就是傳說中的安逸王?
君碧霄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
西淵國王爺是很多,但是如此氣度如此年紀(jì)如此品貌的男人,卻是鳳毛麟角,并不會太多。
而且看軒轅曄對他的態(tài)度,軒轅北澤在西淵的地位肯定不會低!
看來要想辦法套套他的話,試探一下他的真實(shí)身份了!
君碧霄心里有了打算,很快就把剛才那旖旎的事情拋之腦后了。
花園里,軒轅北澤懶洋洋的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空上飄過的一朵朵白云,還在回味著剛才的那一個文。
她的味道,跟第一次的時候一樣甜美可人,只是這一次更是多了一些別樣的滋味,就好像是罌粟花一樣,讓人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粗糙的指腹輕輕的從唇上劃過,軒轅北澤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
“沒想到安逸王居然有如此興致,跑到這窮鄉(xiāng)僻壤來調(diào)戲一個有婦之夫。”一道冷冽的聲音,突然傳出,打破了頃刻的安靜。
軒轅北澤皺眉,順著聲音看去,便看到一襲深藍(lán)色長袍的男子,背著陽光,一張臉隱在陰影之中,但是那一身的氣勢卻不容忽視。
“你是何人?”軒轅北澤頓時感覺到了危機(jī)。
早就聽密探說過,君碧霄的身邊有兩個男人,一個是神醫(yī)谷唯,軒轅北澤與他也有數(shù)面之緣,知道谷唯便是當(dāng)初宮中的首席御醫(yī),后來是因?yàn)楦鳒Y王的妃子有些曖昧不清,所以才逃出宮中。
至于另外一個,便是身份神秘的華蓋,除了知道他曾經(jīng)在陵縣經(jīng)營著一個地下奴隸交易市場以外,居然沒有任何跟他有關(guān)的信息。
此人的身份絕對不會只是一個小小的奴隸市場老板那么簡單,至于他留在君碧霄的身邊,肯定有所圖謀!
軒轅北澤心中有了判斷,看向華蓋的目光也帶著不友好,“本王警告你,最好不要打他們母子的主意。”
“我若是偏要打她的主意呢?你待如何?”華蓋也不懼怕軒轅北澤,嘴角微微上揚(yáng),勾出一抹驚心動魄的笑容來,抬腳走向軒轅北澤。
“殺了你!”軒轅北澤眼底寒光閃爍,明顯已經(jīng)動了殺機(jī)。
“哈哈,就憑你?雖然你是名震天下的安逸王,號稱戰(zhàn)無不敗,但是你想殺我,還差的遠(yuǎn)。”華蓋朗笑出聲,看著軒轅北澤,卻是一臉的輕視不屑。
軒轅北澤皺眉,冷冷的掃視過去。
兩人雖然只是彼此對視,但是眼神之中,卻早已經(jīng)在較量,這是一場氣勢上的較量。
“華管家,小姐找你。”正在兩人斗得難分難舍之際,一道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較量。
翠桃有些詫異的看著大眼瞪小眼的兩位大帥哥,滿臉的不解。
“恩。”華蓋淡淡的答應(yīng)一聲,又對著軒轅北澤挑釁的一笑,“王爺,碧霄找我,我要去了,王爺便繼續(xù)在這花園里面賞花賞蝶吧。”
“你!”軒轅北澤頓時氣結(jié)。
確實(shí),華蓋是君碧霄的管家,幫她管理聚源上下的大小事情,君碧霄大事小事難免都要找他來商量處理,而軒轅北澤,現(xiàn)在來說身份不過是一個不給錢在這里白吃白住的客人罷了。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不能讓這個討厭的男人搶先一步!”軒轅北澤暗自磨牙,抬腳也朝著華蓋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君碧霄找華蓋其實(shí)沒有太重要的事情,主要是因?yàn)楝F(xiàn)在聚源農(nóng)莊的生意越來越好了,不僅僅是西淵國的富商官爺,就連隔壁東臨南湘都開始有客人源源不斷的過來。所以現(xiàn)在農(nóng)莊的規(guī)模明顯的太小了,必須要開始擴(kuò)建。
君碧霄的房間里面,桌子上放著一個簡易的沙盤,上面有一些標(biāo)記著顏色的建筑模型,除此還有大片綠色的標(biāo)記,以及一大片空白的沙地。
空白的位置都是還沒有開始開發(fā)的地方,在主建筑群的周圍,都種滿了果樹,以及草坪花卉,再往后就是大片大片的農(nóng)田,種植各種的蔬菜瓜果。
山腳邊上種植的也是樹苗,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華蓋劃出來做了養(yǎng)殖區(qū),里面養(yǎng)著雞鴨鵝還有豪豬等等。
現(xiàn)在聚源農(nóng)莊里面,除了有吃飯的酒樓,還有專門讓外地來的客人住宿的地方。
不過伴隨著前來的客人越來越多,住的地方卻是有些不夠了。
就連之前準(zhǔn)備著用來作員工宿舍的一棟樓都劃出來改建成了客房。
此時君碧霄看著面前的沙盤,寫寫畫畫,也不知道在糾結(jié)什么。
聽到門口的腳步聲響起,她才抬頭看去,果然看到華蓋瀟灑的走來。
“華蓋,你來了就好,快過來給我看看,我打算再建一處新的宅子,專門用來接待來自各地的客人,你看看安排在哪里比較適合。”君碧霄恢復(fù)倒是挺快,剛才還在一片旖旎之中,現(xiàn)在馬上就投入工作了。
華蓋走到沙盤前面,眼睛一掃,很快便搖頭了,“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合適。”
君碧霄嘆了口氣,“跟我想的一樣,看來我們還需要找官府那邊再添置一些地皮回來了。林家坳那一片的土地倒是很不錯,不過可惜林家坳的人世代生活在那里,我們總不能趕走他們占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地。”
“這有何妨?大不了給他們重新建一些房屋,在別處再購置一些田地還給他們,另外再補(bǔ)償些銀兩,他們自然會走。”華蓋卻是滿臉不在乎。
君碧霄還是搖頭,“你又怎么會理解他們的心情,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即使再多的錢再好的去處,他們都不會換的。此事便算了,我看這個位置就不錯,你覺得如何?”
君碧霄說著纖指一指,位置正好是距離林家坳不遠(yuǎn)的一處空地。
那個位置倒是不錯,就是距離現(xiàn)在的房子有些遠(yuǎn)了。
如果真的將新址確定在那邊的話,只怕要從這里分出一半的人過去,而且還需要再找一個管理回來幫忙打理那邊的生意。
這個也是君碧霄猶豫的地方。
這個時候想要找到一個出色的管理者太不容易了,好像華蓋這樣的,簡直是一個奇跡,如果不是他的行事風(fēng)格都很古化,說不定君碧霄還會以為他是穿越過來的。
一個華蓋就已經(jīng)很難找了,何況是要再找一個?
“這個位置倒是不錯,不過到時候你便要從這里分出至少一半的人過去那邊打理,而且還需要一個管理的人。是個不小的麻煩。”華蓋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的癥結(jié)所在,并且指了出來。
“是啊。現(xiàn)在這里的人手就已經(jīng)嚴(yán)重不足了,再分一半過去,又要重新去找一批人回來。唉,找個干活的怎么就那么難?”君碧霄忍不住嘆氣。
隨后又打了雞血一般,“不過到那邊新址建成,我想這里也已經(jīng)發(fā)展的差不多了,到時候大可以讓你過去新址那邊幫忙打理著,我留守在這里沒有問題的。”
華蓋看了君碧霄一會兒,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確實(shí)是個好主意,不過,你就舍得讓我走?”
君碧霄一愣,沒反應(yīng)過來,好好的在說聚源農(nóng)莊新址選址的問題,怎么突然腦洞開那么大跳到另外一個問題上去了?
疑惑的看了華蓋幾眼,君碧霄剛想要開口,一道聲音便從門外插了進(jìn)來,“她當(dāng)然很舍得你走,因?yàn)檫@里有本王幫忙,比你在絕對要好很多!”
聽到這個聲音,君碧霄頓時覺得壓力好大。
軒轅北澤這個家伙,沒事過來瞎湊合什么?而且這句話的歧義那么大,會讓人誤會好嗎?
君碧霄抬頭,白了軒轅北澤一眼,沒好氣的道:“軒轅北澤,你是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了?沒事滾回去休息去,一個病人你瞎折騰做什么?”
軒轅北澤看著君碧霄,玩味兒的笑了笑,突然伸手在自己的嘴唇上一抹,臉上帶著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別人或者不知道軒轅北澤那動作那表情是什么意思,但是君碧霄清楚啊!
剛才他們還一起在草地上翻滾呢!
看著軒轅北澤,君碧霄直磨牙,恨不得撲過去咬死這個該死的男人才好!
“我想了很久,反正我現(xiàn)在在你這里白吃白住的也很不好意思,不如就以身抵債,給你好好的管理管理這個農(nóng)莊。”軒轅北澤淺笑淡淡的看著君碧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
君碧霄直翻白眼,“不需要不需要!你沒事了就給我滾蛋!回你的京城當(dāng)你的王爺去,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爺!”
“本王不要錢,隨便你用。”軒轅北澤已經(jīng)走到了華蓋的身邊,定定地看著君碧霄,一句話說出來,卻是讓君碧霄差點(diǎn)吐血。
不要錢,隨便用?
大爺你確定你是在說你自己?
君碧霄頓時有種很凌亂的感覺。
她怎么突然覺得,面前的這位比軒轅曄還要腹黑,還要無恥!
“別客氣。”君碧霄嘴角抽了抽,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才又補(bǔ)充道:“我哪里敢用你一個堂堂的王爺。”
“反正已經(jīng)用過了,又不是第一次,無所謂,本王不在意。”沒想到軒轅北澤突然又蹦出一句更嚇人的話來。
華蓋眉頭一挑,目光曖昧的在君碧霄和軒轅北澤的身上徘徊。
君碧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心虛的很,狠狠的瞪了軒轅北澤一眼,罵道:“軒轅北澤你要是再給我啰嗦一句話,我馬上就讓人打斷你的手腳丟到山里去喂豪豬!”
“我不介意動手。”華蓋輕飄飄的插了一嘴。
“你試試?”軒轅北澤挑眉,斜睨了華蓋一眼。
兩人就當(dāng)著君碧霄的面前就要干架了,君碧霄無語的扶額,低聲的咆哮了起來,“你們都給我滾!”
最后君碧霄差點(diǎn)把桌上的沙盤都給砸了出去,才將兩人趕了出去。
“天啊!我到底招惹了兩個什么男人啊!太可怕了!”到軒轅北澤和華蓋離開以后,君碧霄才忍不住仰天長嘯一聲。
可惜,沒有人回答她的話。
軒轅北澤果然是說到做到,當(dāng)天下午就開始參與到聚源農(nóng)莊的日常事務(wù)之中去了,而且還打著君碧霄的旗號,到處招搖。
偏偏翠鶯那小妮子也是個吃里扒外的,居然還幫著軒轅北澤說話,搞得一時間整個農(nóng)莊的人都以為軒轅北澤是君碧霄的相公,一口一個姑爺叫的不知道多痛快。
君碧霄在一旁幾乎咬碎了一口的銀牙,于是當(dāng)天晚上,軒轅北澤碗里的飯菜又一次的減少了。
軒轅北澤默默地看著少了一半的飯菜,嘴角抽了抽以后,才開始悶頭吃飯,不過心里卻是在嘀咕,君碧霄,你最好不要敗在本王手里,不然吊起來打!
正在客廳吃飯的君碧霄,頓時覺得背后一涼,渾身發(fā)毛的感覺。
“奇怪,怎么突然覺得很冷?”君碧霄嘀咕了一聲,左右看看,才又開始繼續(xù)吃飯。
不過剛吃了幾口,就看到一個農(nóng)莊里面的工人氣喘呼呼的跑了進(jìn)來,急急的對著君碧霄說道:“小姐,外面,外面來了兩個人,說,說是你,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