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錦差點跌破眼鏡,臉上的惆悵更重了。
他這烏鴉嘴啊,真是欠抽。
城門口排查處,張翠花等人正在嚷嚷著。
原本,張翠花是讓李苗蘭過去量身份的,可是李苗蘭這個沒用的東西,居然被趕了回來。
張翠花氣得差點就打死李苗蘭,倚靠不了李苗蘭,只能她親自出馬了。
“你們攔著我干什么,趕緊讓我們進(jìn)去,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
“我告訴你們,我們可是喬莞莞的親切,我是喬莞莞的外婆。”
說著,她又指了指旁邊一言不發(fā)的李苗蘭,“這是喬莞莞的娘。”
她繼而又道,“那是喬莞莞的舅舅,舅媽,還有外甥們。我們都是喬莞莞的親切。
喬莞莞是誰知道嗎?那可是你們的城主,你們居然敢這樣對城主的親戚,你們就不怕死嗎!”
張翠花這會完全是火力全開,直接把阻攔他們進(jìn)城的人完全噴了一頓。
在城門口排查的是凌云商會的人,無澗城里的人,每個人都有血性。
最近這陣子,他們遇到的挑事的人還少嗎?
全部都被他們給狠狠揍了一頓,隨即給丟出了無澗城。
而剛剛,他們也想把這幾個插隊挑事的人給丟回去的,可是他們說的話,卻讓他們遲疑了。
喬姑娘的娘?
喬姑娘的外婆?
喬姑娘的舅舅,舅媽,外甥?!
這些話一出,瞬間就讓他們遲疑了。
這要不是喬姑娘的親戚還好,這要是喬姑娘的親戚,那他們?nèi)绻娴陌阉麄儊G出去,那到時候死的就是他們啊!
而且,看他們的樣子,那么威風(fēng)凜凜,那么有底氣,實在看不出是撒謊的人。
就在這時,小六走了過來,打不定主意的他們只能把事情跟小六說了。
小六邊帶著東方錦走往排查處,邊把事情說了一遍。
東方錦越聽,越是錯愕。
特么的突然出現(xiàn)一群喬莞莞的親戚是什么鬼?
在他剛嘀咕完之后,他就走到了排查處。
不經(jīng)意間一眼望過去,他頓時瞪大了眼睛,急忙移開了眼睛。
嘴巴里喃喃著,“辣眼睛實在是太辣眼睛了。”
他口中說的辣眼睛的人,正是張翠花等人。
饑荒以來他們食不果腹,讓原本就長相普通的他們更加瘦骨嶙峋。
再加上在爭吵時,流露出來的市井之氣,更是讓東方錦不喜。
一旁的小六頗為無奈,少主的顏控的病真是越來越重了。
顏控,兩個字還是小六無意間從喬莞莞對自家少主的吐槽中學(xué)到的。
他越發(fā)覺得喬姑娘的話很有道理。
許久,東方錦才不得不重新把視線落在張翠花等人的身上,不錯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
“你們說你們是莞莞是親戚?你們有什么證據(jù)?”東方錦問。
“還需要什么證據(jù),你讓喬莞莞出來不就知道了。”李苗風(fēng)雙手抱胸,趾高氣昂地嚷嚷著。
“拿不出證據(jù)?行,來人,把他們丟出去。”東方錦淡淡道,隨即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見到主事的人要走,張翠花急了,狠狠瞪了自家兒子一眼,隨即又捅了捅旁邊一直沉默的李苗蘭。
“你去說!”論誰對喬莞莞最清楚,自然是李苗蘭了。
李苗蘭抿了抿唇,開口道,“喬莞莞是我的女兒,她有一個丈夫叫楚卿,有一個兒子叫楚霖。”
先不說東方錦,其他人都嗤笑了一聲,“這件事情整個無澗城的人都知道。”
張翠花看到眾人的反應(yīng),又急了,她狠狠踢了李苗蘭一腳,“還知道什么,趕緊說!”
張翠花再次踢的地方,剛好就是之前在無澗城外,她踢的那個地方。
原本就疼痛的地方,此時更加疼痛了。
李苗蘭再次忍著疼痛,隨即大聲道,“我還知道喬莞莞身上有一個印記,不過,你確定要我現(xiàn)在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出來嗎?”
原本準(zhǔn)備離開的東方錦腳步頓了頓。
……
-
楚宅,喬莞莞正在屋子里繪畫靈符,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瞬間打破了她的思索。
門外,是百酒心急如焚的叫門聲,擰了擰眉,她放下手中的符筆,往門的方向走去。
“師父,你在嗎?開門啊,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喬莞莞驟然開門,觸不及防的百酒差點就撲到了喬莞莞的懷里。
喬莞莞急忙伸手扶住了他。
“這是怎么了?”
百酒站穩(wěn)后,立刻道,“師父,你親戚來了!”
我親戚?
這話一出,喬莞莞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怪異了。
“我大姨媽沒來啊!”喬莞莞脫口而出。
百酒眨了眨眼睛,顯然不知道喬莞莞口中的大姨媽有另外一層意思。
“不是大姨媽,是你媽!”
喬莞莞,“……”話能說清楚一些嗎?
半晌后,百酒緩過勁來才把事情說明白了。
聽到那幾個人的名字,喬莞莞的臉?biāo)查g就沉了下來。
她沒想到,她都到這里來了,他們居然還能找過來。
不僅如此,還有臉找過來!
當(dāng)初離開村子,因為張翠花和李苗蘭等人不見了,而她急著來無澗城,所以就沒有去理他們。
沒想到,他們居然如此不要臉的找上門來。
看來,有些賬是該清算了。
“師父,該怎么辦?”
那時候在村子里,百酒是見識過李苗蘭一家的無恥的,因此聽到他們的名字,已經(jīng)有陰影了,所以才會那么著急。
喬莞莞指腹輕輕摩擦著精致的下巴,半晌后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她朝百酒招了招手,“百酒,想不想教訓(xùn)他們。”
教訓(xùn)他們?
百酒眼睛一亮,急忙點頭。
要是他會武功的話,他在村子里的時候就會拿麻袋把他們套住,然后拖進(jìn)巷子里,狠狠揍他們。
討厭他們,卻拿他們沒辦法,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喬莞莞隨即湊到他耳旁,耳語了幾句,越說,百酒的臉色就越來越怪異。
等到喬莞莞說完,他忍不住吞咽了口唾沫,“師,師父,真的要那樣做嗎?”
他是想著教訓(xùn)他們,可是那樣做的話,會不會有點太兇殘了。
喬莞莞白了他一眼,“你想想他們欺負(fù)你師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