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直在觀察喬莞莞的反應,在她睜開眼睛的瞬間,眼力好的人明顯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寒芒,不由得心尖一顫,為那人默默哀悼了幾分。
喬莞莞緩緩站了起來,神色淡淡道,“阮兮公主,既然那人不愿意主動站出來承認錯誤,那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手段了。”
就在眾人疑惑她的手段是什么時,木律牽著一只狗就進來了。
狗蠻大的,像是獵犬,走過來的時候,粗喘著氣,看上去甚至兇狠,要不是木律牽著它,說不定它現在就沖出來了。
這狗,是喬莞莞事前讓木律準備的。
眾人不明白,喬莞莞說要用自己的手段,難道用的手段就是這只狗?說實話,沒有人明白這狗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眾位,那人用漆潑了我的婚服,那人的身上,就算沒有沾上漆,但肯定會殘留漆的味道,而這狗,經過特訓,能識別出這種漆。”
喬莞莞的話說完,眾人明白了,原來是要用這種要找出那人啊。
只不過這狗真的能行嗎?
他們還是第一回聽說。
喬莞莞自然知道他們的想法,所以給他們演示了一遍。
有十個人,其中一人接觸了那種漆,之后就讓那狗來尋找。
事實證明那狗準確無誤找到了那個人。
“這狗也太厲害了吧,哪來的啊。”
“狗的鼻子一向是最靈的,看來,這次那個人是跑不掉了。”
“我就說嘛,像喬城主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放過那個惡意破壞她婚服的人。”
“我覺得我已經預見了那個人的下場了。”
此時的浪越和身后兩人,原本剛剛有一點血色的臉一下子煞白了,冷汗更是直冒下來。
“怎么辦,怎么辦。這次一定被抓啊。”
浪越身后那人喃喃著,他身邊的女人也不好過,畢竟這事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做的,雖然她只是放風而已。
浪越轉頭,幾乎是低吼著出聲,“給我閉嘴,鎮定點。”現在他們最不能做的就是心虛,一旦心虛,什么時候都不用做了。
他原本想求助旁邊的利先生,但是一向有辦法,他一直信任不疑的利先生也沒有辦法了。
浪越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裝鎮定。
他只能安慰自己,剛剛只是十人里面挑一人,這很容易,但是現在這人可不止十人,就算只是參賽的人,也有幾百人,他就不信,那狗有那么厲害。
在得到眾人的允許后,狗被放開了。
雖然那狗看似兇猛,但是除了對那個沾染上氣息的人兇狠外,對于其他人來說就是紙老虎。
眾人的視線鎖定在狗的身上。
狗在被放開的瞬間,在原地轉了一圈,像是在確定方向般。
很快,它就確定了一個方向,隨即朝著那個方向狂奔過去。
那個方向赫然是三虎幫所在的方向。
眾人還在猜測是誰的時候,三虎幫,浪越身后的男人,一下子就叫嚷了起來。
“不是我,不是我,不要咬我。”那狗實在是太兇狠了,再加上他原本心里就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所以在看到狗朝著他直直跑過來的時候,他心里的那根弦終于崩斷了。
他這話一出,眾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原來就是這人破壞的那衣裳,可是這人不是三虎幫剛剛上場比賽的人嗎,所以說他完全就是三虎幫授意的是嗎?
在眾人猜測的時候,那狗已經撲到了那人的身上,齜牙咧嘴兇狠的樣子,仿佛要咬死他般,他拼命地掙扎著,邊向浪越求救。
“三當家,幫我啊,這都是您讓我做的,我這是為了三虎幫啊,你要幫我啊。”他旁邊的女人已經嚇傻了。她是他的妻子。
不過也急忙來到了浪越身邊,“三當家,救救阿奇,救救阿奇。”
“放,開,我!”浪越咬牙切齒,他低垂的頭抬了起來,四周圍的議論聲此時已經將他整個人淹沒了。
他的手攥得緊緊的,卻沒辦法做什么。
那人在求完浪越,看到他根本不愿意幫忙時,心里一沉,想了想,轉而求向了喬莞莞。
喬莞莞眼底盡是淡漠,她轉眸看向木律,木律領會,將狗牽著回來。
她一步步走了過去,“現在,把你們做過的事情都說出來吧。”
那女人再也顧不得其他了,將浪越指使他們將漆潑在喬莞莞婚服的全過程都說了出來。
聽完后,眾人看向浪越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他們也想起了之前浪越和喬莞莞的恩怨。
“沒想到這浪越在吃了之前的虧之后,還這么作死,這回是誰也保不住他了。”
“還好三虎幫的幫主是經痕,要是是浪越這個沒腦子的,三虎幫肯定就散了。”
“也不知道喬城主會怎么處理,剛剛喬城主可是給了他認錯的機會了,可是他自己不珍惜,接下來只能祈禱了。”
然而出乎眾人的預料,喬莞莞并沒有當場對浪越做什么,而是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般離開了。
而浪越指使人,蓄意破壞別人參賽的衣裳,事情很是惡劣,阮兮不僅剝奪了他們第二名的積分,后面的比賽更是不用參加了。
這個處罰不得不說很大,但是既然有膽做出這種事,那就得有能力承擔這個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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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為什么不當場抽那個浪越啊,那個人真的很可惡,那么潔白美麗的婚服,他怎么下得去手呢。”百酒甚是氣憤。
喬莞莞笑了笑,“抽?你師父我是那么兇殘的人嘛,我可是很溫柔的人呢。你可不要再我閨女面前抹黑我。”
百酒:這話恐怕連你自己都不信。
林風對于百酒的單純,只能無奈地伸手擰了擰眉心,“百酒,主母這是放長線釣大魚。”
百酒迷茫,什么大魚啊?
這時,有人進來說,有很多人聚集在楚宅門口,說是要購買那兩件婚服,有的是成衣店,希望能購買設計圖,進行批量地生產。
喬莞莞搖了搖頭,這婚服是她專門給林風和百酒設計的,她不打算給其他人,于是讓人把那些人都規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