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走,顏歡就癱軟的趴在了石桌上,好吧,歐陽夏,算你狠,你家居然還求圣旨了,那自己是不是不定親還不行了?行,不就是個定親嗎?我認了,看我以后怎么給你小鞋穿。
白詩琪看著她那樣子,有些不解,定親不是應該高興嗎?怎么還這幅要死不活的表情?
兩人回到房里,顏歡將自己煩惱之事說了出來,白詩琪一臉怪異的看著顏歡,半天沒有說話。
顏歡奇怪的說道:“你看什么啊,怎么了?”
白詩琪說道:“歡兒,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喜歡他,他喜歡你,不就好了?什么鮮花、下跪的,整那些虛的有什么用?”
顏歡鼓著腮幫子說道:“你不覺得我們之前的感情太平淡了么?感覺什么都沒有,然后就要定親了,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白詩琪一臉咬牙切齒的說道:“少什么啊,你啊,就是吃多了撐的。”
顏歡瞪了她一眼:“你又沒喜歡過一個人,你哪里懂?哼,沒經歷過的人,沒有發言權。”
白詩琪沖上來就開始撈她癢癢,嘴里叫道:“看你是不是笑話我。”
既然必須要回去,顏歡準備第二天就回去,既然逃不掉,那就只有面對。
晚上,白詩琪又去后山了,那里不僅僅可以摘菜,還可以摘水果,這里的齋飯不錯,之前兩人吃了許多,顏歡吃的有些撐了,就在院子里轉轉,消消食,而白詩琪則去了后山摘水果,說一會兒可以吃。
夕陽灑在院子里,仿佛鋪上了一層金紗,讓人覺得格外溫暖,現在正是春天,院里的樹木也蔥蔥綠綠的,十分惹人憐愛,看著此情此景,讓顏歡的心情好了不少。
伸手迎面看向太陽,這時候的太陽,已經不如正午般刺眼,瞇著眼睛,從指縫里看了看太陽,雖然有些睜不開眼,但卻總覺得自己迎光而上,能看透這世間的變幻,只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卻讓整個人都暖暖的。
就在顏歡瞇著眼睛正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與溫暖之時,一道陰影罩了下來,因為之前看久了太陽,又背光,顏歡一時間沒看出面前的是誰。
正想著是不是擋著別人的路,準備轉身離開之時,卻聽到頭頂傳來一聲清冽的男聲:“以后別對著太陽看了,傷眼睛。”
好吧,是他,居然跟到這里來了,是凝兒給他報信了吧。
這會兒,因為他擋著太陽,顏歡已經已經慢慢適應了,瞪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兇巴巴的說道:“要你管。”
只是,這個白眼卻沒什么殺傷力,歐陽夏笑了笑,果然,歡兒最近心情不好么?母親今天回去告訴自己,歡兒好像心情不太好,所以自己才趕了過來。
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開口問道:“歡兒心情不好?”這輩子,自己就沒有哄過女孩子,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問,只有開門見山了。
顏歡轉身準備離開,丟下一句:“沒有。”
好吧,母親說,女孩子是要哄的,要自己放低姿態,女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男人冷冰冰的樣子。
雖然母親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父親的,有指桑罵槐的嫌疑,但母親也是女人,這話一定是有道理的。
見顏歡走了,連忙跟上,沒說話,就這么亦步亦隨的跟著。
顏歡見他突然又不說話了,但卻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莫名的就有些心煩意亂了,猛地站住腳步,轉身準備叫他別跟著自己了。
而歐陽夏正想著該怎么哄她,沒有注意道前面的顏歡已經停了下來,兩人一下子就撞在了一起,為了避免將顏歡撞倒,歐陽夏自然而然的就伸出手,將她攬進了懷里。
兩人都是一陣愣神,這個姿勢實在是有些曖昧,這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幸好四下沒人,要是有人在,估計顏歡都要打個地洞鉆下去了。
顏歡連忙一把將他推開:“你別跟著我了。”
“歡兒,你到底怎么了?之前不都好好的嗎?”
好吧,之前都好好的,是自己發神經了。
目光酌定的看著歐陽夏,一字一句的問道:“歐陽夏,你有沒有想過,你是真的喜歡我嗎?我們兩個真的就已經到了要定親的地步嗎?”
歐陽夏臉色一白,歡兒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她覺得自己不夠喜歡她?難道自己表現得還不夠明顯?這幾年來,自己除了她,從沒多看別的女人一眼,又怎么會不知道自己對她的心思?
那她這樣問自己,是因為自己在她心里的不夠重要嗎?所以因為她自己心里的不確定嗎?
她質疑的,其實是她自己吧。
心里瞬間一陣鈍痛,開口問道:“歡兒,那你呢,你喜歡我嗎?”
顏歡一愣,沒有回答,明明是自己先問他的,他都沒有回答自己,卻讓自己說喜歡他嗎?還真是會打算盤,自己偏偏就不如他意。
只是這一會兒的沉默,歐陽夏的心已經跌到了谷底,也是,自己一直以來,都只想過自己喜不喜歡她,沒有問過她喜不喜歡自己,還以為她送自己一個木墜子就是愛自己,其實,或許只是當自己是個朋友而已吧。
所以,自己提出定親,她才會如此暴躁,還躲到這里,而自己現在這樣緊緊相逼,也讓她心里不舒服了吧。
強扯著嘴角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了,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我會回去告訴父親,取消后天的定親。”
顏歡臉色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
自己說什么了?自己什么都沒說,然后他知道什么了?還取消定親?呵呵,說定親的是他,說取消的也是他,自己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
忍住心里的難過,冷著臉說道:“隨便你。”
歐陽夏身形晃動了幾下,幾個閃身,離開了。
歐陽夏一走,顏歡的眼淚突然就滑落下來,顏歡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淚,有些不明白,自己明明沒有那么在乎,為什么會流淚。
這一刻,顏歡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太對勁了,好想找到白詩琪,問問她,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沒什么事情,為什么眼淚卻像不要錢一樣,完全控制不了的往下掉,一種說不清道不清的感情,淤積于胸,壓得她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