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心事被戳穿的瞬間,是有些難堪。
凌菲菲見季暖這完全不懼任何后果似的神情,總結(jié)出來的就是幾點。
得意,囂張,嘚瑟,還有一種像是有人在她背后撐腰的底氣。
現(xiàn)在能在季暖背后撐腰的還能是誰,可不就是墨景深?
不去看凌菲菲那副神情,季暖端起桌上的保溫杯,打開蓋子,透過杯上氤氳的熱氣,靜靜的看著因為上課鈴響而在這時走進來的林教授。
凌菲菲這才回她自己那里坐下,眼神卻是不時的又看向季暖的那件高領(lǐng)的衣服。
就算季暖這衣領(lǐng)很高,可她之前刻意的注視下,還是發(fā)現(xiàn)偶爾在季暖轉(zhuǎn)頭時會隱約露來的曖昧吻痕。
墨總那種看起來冷漠低調(diào)又不是特別近人情的人,會……這么激烈嗎?
……
晚上,季暖沒有答應(yīng)和白微一起逛街,課后出了T大就看見封凌將車停在外面。
好些天沒看見封凌,她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頭發(fā)又剪短了一些,依然是勁瘦的身黑衣,十分干練利落的站在車邊。
季暖說要去商場買些東西,封凌陪她同一起去,全程沒有多說一句話,仿佛又變回剛到季暖身邊時的那個狀態(tài)。
既然封凌是在回避,季暖也不會去刻意揭開她的傷口去問,干脆也沒有多說,只偶爾問一句自己買的東西好不好看,等封凌評價幾句,其余的一概不提。
六點,封凌送季暖去墨景深現(xiàn)在的子公司樓下的餐廳。
等她到的時候,墨景深已經(jīng)坐在那里,看模樣,可能已經(jīng)等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不知是聽到動靜還是感應(yīng),她還沒走過去,他就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季暖看到男人墨色的眸底似乎漾出了星星點點的笑,接著他就起身了。
她走過去,他剛好替她拉開椅子,又將她脫下的外衣和包放在一旁,低低的嗓音里覆蓋著接近寵溺的笑:“不是讓你五點半過來,怎么這么晚?封凌休息了一陣子,看來她復(fù)工之后的工作效率有待提升。”
季暖抬頭看著男人好看的下顎:“我剛才和封凌去商場買東西,看見幾件好看的衣服就多試了一會兒。”
“新買的衣服在車上?”
“沒買,試了幾件之后覺得和自己平時穿過的樣式?jīng)]差多少,所以沒買。”季暖安穩(wěn)的落坐,再接過服務(wù)生拿來的菜單,邊看邊說:“你來T市這么多天,幾乎每天都在家里親自下廚,外面餐廳的東西偶爾吃吃還行,但我還是喜歡你做的。”
季暖點完菜就握著一杯熱飲喝了一口,見男人在坐下時,清雋淡然的嗓音低沉的響起:“有人在跟著你。”
“你怎么知道?”季暖沒有馬上轉(zhuǎn)頭向外看,從T大出來之后她就感覺到了,猜也猜得到是誰在跟蹤,干脆也沒去理會,和封凌一直閑逛到現(xiàn)在才開車過來,結(jié)果對方居然還在跟。
“這么低端的跟蹤方式,車就停在封凌的車后面,是誰?”墨景深淡淡的問。
季暖放下杯子,微微瞥唇:“應(yīng)該是凌菲菲,她懷疑我勾搭你這個有婦之夫,估計是想拍些證據(jù)來威脅我,哦對,順便興許還能找你這位有婦之夫敲詐些什么平時你不會答應(yīng)的條件出來。”
墨景深好笑的看著她那頗為不耐煩的表情:“學校和職場完全是兩種智商水平,你倒是能忍。”
“不能忍還能怎么辦,你上次說的沒錯,跟這種小孩子太認真完全就是在拉低智商。”季暖看著男人帶笑的眸,抿唇道:“再堅持兩個星期,熬過T大的校慶,再熬過最后一場測試,也就可以回歸海城的懷抱了。”
墨景深挑眉:“打算參加校慶?”
“以前的學生時代沒參加過,這回既然遇上了就參與一下,剛才就是準備買校慶時候穿的衣服,不想太高調(diào)也不想太隨意,選了半天沒有合適的。”
男人注視著她,淡笑:“我明晚回海城,今晚陪你去看衣服?”
“不用,不著急,到時候在我衣柜里隨便選一套。”季暖眼角的余光看見凌菲菲的那輛車還停在外邊,車窗落下了一點縫隙,估計是在偷偷.拍照片,沒有回頭去看,只握著熱飲的杯子,說:“我爸那邊怎么樣了?”
前天季弘文見過沈穆之后,的確給季暖打過電話,但也只是簡單的關(guān)心幾句后就沒再多說,現(xiàn)在季夢然究竟是失蹤還是遇難還不能確定,如果沒有遇難的話怎么會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可墨景深查到的是季夢然的確沒有登機。
人不可能說失蹤就失蹤,還恰好在飛機失事的時候。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季暖也不好太頻繁的打電話回去問,畢竟讓季夢然登上出國的這趟航班的人,季暖即使不是始作俑者,但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他還在等消息,情緒比你想像的穩(wěn)定,不需要擔心。”
“我爸是個很善于克制和隱藏情緒的人,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這么大了才從別人的嘴里知道自己的身世有疑。”
服務(wù)員這時將一碗羅宋湯放到餐桌上,墨景深將湯盛出一些放在季暖面前,幽深的眼底浮著一層淡淡的溫和:“凡事不要太追根問底,穩(wěn)住自己的心態(tài)最重要。”
季暖看著他俊美的臉,眼角的余光象征似的向外瞥了下:“如果外面那個腦子有問題的小姑娘拿著今天偷.拍來的照片去威脅你這個有婦之夫,或者來威脅我,這種無聊情況一旦發(fā)生,你說我該怎么做?”
季暖這是也不打算繼續(xù)因為季弘文的事而影響這一餐的心情,主動而果斷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男人笑,長臂伸過去摸著她的腦袋,低低的笑:“你會讓她后悔這三個月的狗眼看人低,還是打算拿正牌墨太太的頭銜打她的臉?”
季暖喝了一口湯,淡淡道:“那就要看她作死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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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謝謝親們無論是在劇情甜蜜起伏還是在平淡鋪墊的時候都不離不棄的追文,我會把更好看的情節(jié)帶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