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胭這樣沒心機的女孩兒,遇上林曉菲這樣從底層爬上來拼命想要過上好日子的人,只有吃虧的份兒。
她吃虧了,最后還是他不舒坦,手頭一堆的公事推到一邊,讓容磊備了車子,直接趕到了會所找她。
問蘭廳依舊熱鬧無比,容承僅和經理一行,剛出電梯,就聽到了廳內女孩子的歡笑和男生的起哄聲。
容承僅微微蹙眉,傅胭根本不能喝酒,可這一會兒,走廊里都充斥著刺鼻的酒精味道。
容承僅抬抬手,眸中視線在燙金的門牌上定住:“把門打開。”
經理遲疑了一秒鐘,畢竟,這樣的高級會所,客戶身份都不容小覷……
但是比起得罪容承僅和容家……
經理很快做了決定。
抬手,叩門。
廳里太吵,好一會兒才有人開了門。
一室的嘈雜,漸漸就安謐下來。
所有的人目光都投向門外,然后在那走進來的男人身上定住。
光線在他身畔避開,他整個人仿佛沒入幽深的暗色里,三十來歲的男人,周身充斥著上位者的威儀,他只是穿著簡單的黑衣黑褲,五官立體的容顏上一絲多余的表情都沒有,只是那樣站著,卻已經足以奪走所有人的目光。
鹿晚歌半靠在沙發上,醉了的眼瞳里,容承僅俊逸的五官漸漸清晰,定格。
她緩緩坐直了身子。
容承僅的視線卻已經漸漸變的凝重,而那疏冷的唇線也緊繃起來。
廳內,沒有傅胭的身影。
容承僅沒有絲毫耽擱,直接轉過身看向會所的負責人:“去查一下傅胭的房間號,立刻報給我。”
傅胭的房間外。
秦鈺甩開林曉菲的手匆匆趕來:“小舅舅……”
他上前一步,清俊的少年,眸子里含了掩不住的愁緒,卻又有著最后的一絲倔強:“胭胭到底是女孩子,您這樣進她的房間,總歸對她名聲不好……”
容承僅聞言倒是笑了,他甚少笑,這樣輕描淡寫帶著濃濃諷刺的笑,更是少見。
“名聲?秦鈺,是名聲重要,還是她的安危重要?”
秦鈺不解:“小舅舅,您這話什么意思?胭胭在房間好好兒的……”
容承僅冷冷瞧他一眼,目光卻在他身側的林曉菲臉上頓了一下,林曉菲閃躲著垂下眼眸,手心卻攥緊了。
也不知道陳云鶴得手了沒有……
容磊打開房門,容承僅立時就推門進去,容磊卻站在門口,阻止了眾人上前。
容承僅一眼看到躺在大床上的傅胭,她面色通紅,有些不安穩的睡著,時不時的會難受的呻.吟幾聲,許是因為頭痛,又許是因為別的,她似乎身上很燥熱,被子早就被蹬開在一邊,短短的裙擺幾乎要遮不住臀bu。
他的視線立刻就沉了下來,幾步走到床邊,眸光在注意到她身上完好的衣衫時,方才漸漸柔和下來,他摘下外套蓋在傅胭身上,正要抱她起來……而在此時,浴室門被人從里面打開,陳云鶴一絲不掛渾身濕漉漉的擦著頭發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