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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妹妹你再不起牀我們上學就要遲到了。”暖庭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醒,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擡頭一看,一個留著寸頭的小男生站在牀邊看著自己。暖庭條件反射性的問到“你是誰家的小...話還沒說完暖庭就呆住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分明是八歲時的哥哥暖洋嘛,前幾天還把以前的老照片翻出來看過的所以不會弄錯的,因爲面前的小男孩還穿著照片上的那套白色的海軍校服呢。

“妹妹你怎麼了?快一點起來了要不趕不上升旗儀式了。”小男孩看暖庭還在發呆就急了,但還是很溫和的提醒她。

哦!暖庭的腦袋裡還是暈暈的,但依據十多年的習慣還是乾淨利落的跳下牀。但就是這一跳讓她清醒過來,因爲跳下牀這個動作是在她十歲以前因爲身高不夠牀又太高而養成的習慣,自十歲以後就改了。難道...她實在不敢再想象了。火速穿上鞋跑到媽媽房間的穿衣鏡前,她呆呆的看著鏡子裡留著娃娃頭的小胖妞,五官與自己小時侯的照片裡一模一樣。就這樣暖庭足足呆了五分鐘,而哥哥暖洋在他旁邊轉了五分鐘。暖庭的腦海各種千奇百怪的畫面都有,但沒有一種能詮釋她現在的心情。現在的暖庭只想向天大吼:

“我穿越回到自己小時侯了!”

好不容易和哥哥暖洋出了門,但到了學校還是遲到了沒能趕上每週一的升旗儀式。就這樣,暖庭重回到小時侯的第一個早自習是和哥哥暖洋在教室外罰站度過的。

“餘暖洋你們兄妹兩今天怎麼來這麼晚?竟然還遲到,太厲害了。上個星期老師還讓我們全班同學向你們兄妹兩學習呢,這個星期一開始就遲到。呵呵!”班上最活潑的艾威一下自習課就圍著已經回到座位上的暖洋。暖庭坐在位子上發呆,鄰桌的夏磊叫了她好幾遍她都沒有聽見。夏磊以爲她故意不理自己就覺得有些委屈,現在班上只有自己這幾個人和暖庭說話,她竟然還不理自己以爲誰要和她這個差生玩一樣。氣鼓鼓的跑去找暖洋他們玩去了。

“叮鈴鈴!”正式上課了,第一節是語文課。同學們剛一回到位子坐好教語文的郭老師就拿著教案走進教室了。郭老師是暖庭最喜歡的老師之一,即便是後來沒上學了暖庭還是對她念念不忘。因爲來到這個城市沒地方安頓的時候,暖庭和哥哥暖洋在家裡玩了一個學期以致於後來暖庭直接讀二年級下學期入學考試都動不了筆。因爲是子弟學校所以一個年級只有一個班,但那個班主任李老師一看就不想要她要她再去讀一年級,爸爸因爲暖庭已經七歲的原因就一直找李老師商量,最後把準備讀三年級的暖洋也放到二年級李老師才勉強答應。但從開學後就不曾管過暖庭,其他課的老師也不待見她,但郭老師非常和藹對暖庭也是有問必答,放學後還幫暖庭補習語文。

能再看到郭老師暖庭是滿心激動,但也有些惆悵,因爲郭老師在三年後的春天因爲突發性心肌梗塞而去世。想著這些暖庭就覺得有些悲傷,琢磨著是不是要做些什麼纔好,卻沒發現郭老師因爲自己走神而看著自己。

“餘暖庭同學上課要認真聽講,不能走神哦。”郭老師看見暖庭發呆馬上提醒,卻也惹來班裡大部分同學的嘲笑,本來腦子就不靈光,上課還不聽講...這樣的話在課堂上此起彼伏。如果是以前的暖庭可能會把頭埋到桌子下面,但現在暖庭的實際年齡已經是19歲了,她的臉皮早已練得比牆厚了而且她還不想和這些小屁孩斤斤計較,也就無所謂班裡的不和諧聲音了。

看見暖庭完全不象以前那樣的反應班裡的同學明顯不適應。暖庭回望哥哥擔心的眼神對他笑了笑讓他安心。郭老師把所有同學的表現都看在眼裡,但不免有些詫異。暖庭以前上自己的課最認真了,學習成績雖然不好但很刻苦的從沒有在上第一節課就走神的現象。面對同學的嘲笑也沒有現在的鎮定自若,這樣的淡定更像是成年人身上纔會出現的。這個學生讓她有些捉摸不定了。

很快一天時間就在暖庭不時發呆回想以前的記憶中度過了。但就在暖庭以爲可以不被欺負安心回家的時候又有人找上自己的麻煩。

“餘暖庭你還準備回家嗎?今天輪到你們組打掃教室了,清潔不做完別想走。”勞動委員餘蓮子攔著暖庭不讓她走。

“那我們組其他人都走光了你怎麼不去捉他們?憑什麼盯著我一個人?”餘蓮子囂張的態度把暖庭惹火了,本來不打算和他們一般見識的,但看著周圍幸災樂禍等著看熱鬧的同班同學暖庭就沒那麼想稱他們的心上演一場受氣戲。

“憑我是勞動委員!你們組其他人我管不了但我還可以管你,反正你們這組不是一直都是你一個人做清潔麼。怎麼,今天想反抗啊?有本事找老師去。”餘蓮子沒有想到一直溫馴的暖庭今天竟然敢和自己頂嘴,再看到旁邊那麼多同學看著覺得很沒面子,於是衝著暖庭劈頭蓋臉的吼了起來。

暖庭正欲反駁手卻被哥哥暖洋拉住,“妹妹算了,我和你一起打掃別在和她吵了。要不她待會又去告老師了。”暖庭沉默了,因爲暖洋說得對,以前自己也反抗過但只要他們去告老師那麼班主任李老師就會不分青紅皁白的把自己訓一頓,有時候還會連累哥哥暖洋,漸漸的暖庭也不敢反抗導致後來過了四年悲慘的小學生活,直到後來轉學纔有所好轉。雖然現在的暖庭不同了但目前還不宜與同學發生衝突,至少要等到老師們對自己有所改觀以後。

默默的走回座位放下書包,不去理會餘蓮子得意的嘴臉還有那些見沒有好戲可看而一鬨而散的同學。接過哥哥遞過來的掃帚就從後面掃了起來。夕陽的餘暉從教室的窗棱透了進來灑在埋頭打掃清潔的兩個矮小的人兒身上拖出長長的尾巴......

轉眼已經過了一個月了,暖庭適應的非常好畢竟這是從前的自己啊,這些事也都是經歷過的。但現在暖庭隱隱感覺到命運在轉變,從班主任李老師對自己的態度不難看出,她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對自己不聞不問了。有時同學告狀也會比較公正的判定而不是以前一面倒的局勢。至於讓她改變看法的原因這就要說起兩個星期前的期中考試了,暖庭毫無意外的在那場期中考試中拿下了兩門滿分。因爲只是二年級程度對於現在的暖庭來說只是小兒科,但在老師眼裡就不一樣了,不說別的就這語文的作文以二年級的水平竟一分未扣著實讓人驚訝,更何況拿滿分的是在不久前被自己叫傻子的學生,不僅是李老師一人震驚其他科的老師也一樣,以美術老師爲首。雖然美術考試並不算分但考試還是要進行的,因爲是自由選題所以暖庭畫了卡通人物美少女戰士水兵月。會畫卡通還要追溯到暖庭讀四年級的時候美少女戰士正流行,暖庭超迷水兵月每天就在本子上畫,到後來畫的也是像摸象樣了。現在暖庭也是信手拈來,而且美少女戰士還未在這個城市裡流行,她畫出來了美術老師以爲是她自己的想象。比起其他同學畫單調的小花暖庭的畫已經好太多了,而且她本來就畫得不錯。

就這樣在期中考試中李老師們被暖庭的重磅炮彈炸得暈暈的,對暖庭親切起來。而且暖庭還拿到了生平第一筆稿費,是郭老師把她期中考試的那篇作文投到了青少年雜誌社,沒想到被選用了,郭老師把雜誌社寄來的稿費給了暖庭,雖然只有十五塊錢但也讓暖庭興奮了很長一段時間。

因爲李老師的態度轉變,同學們倒是不敢再欺負暖庭兄妹了,乘此機會暖庭表現出她的親和力很快和大部分同學打成一片,小孩子畢竟是很單純的。但也有那麼幾個不單純的,以胡娟爲首的女子軍團。每每看到暖庭就故意冷嘲熱諷有時還會故意把暖庭絆倒看她出洋相。暖庭起初以爲她們只是單純的惡作劇便也忍了,沒想到這樣一來她們越發張狂以爲暖庭害怕了,更加得意。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死亡,暖庭顯然是屬於爆發派的。在她們一桶水把哥哥暖洋淋了個透心涼的時候終於發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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