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那些提了禮物的人,暖暖和鐘愛成功地混進了壽星家。
這里暖暖也來過,可不就是寧先生住的地方么!
在前院堂屋里,老壽星穿著一身紅色大褂,坐在雕木大椅上和人說話,只在別人和他打招呼的時候才搭上一句話。每進來拿著禮單參加壽宴的客人,就有人上去接下禮單,那些客人按照輩分和老壽星打了招呼就進了院里。
鐘愛在堂屋門口瞅了瞅老壽星,拉著暖暖就走了進去。
暖暖一時不查,被拉著進去了,頓時覺得鐘愛太不靠譜了,之前還說就偷偷看一眼的,現(xiàn)在竟然直接沖到人家面前來了,她拉了拉鐘愛,示意鐘愛趁著人家沒看過來的時候趕緊走,哪想……
“曾爺爺——”鐘愛甜甜地喊道。
陳老爺子聽到這一聲清脆利落的喊聲,立馬就看了過來,見到是兩個面生的少女,笑著問道:“小姑娘是哪家的?”
“我們是在外地長大的,曾爺爺沒見過我們。”鐘愛答非所問地說道。
暖暖此時很想找個地洞鉆進去,就坐在老壽星左下手方的人不是寧先生又是誰?其他人都在打量說話的鐘愛,但她能感覺得出這男人是在看她的,這讓她有些站立不安。
“你們爸媽來了嗎?”陳老爺子看起來心情十分不錯。
“來了,在后頭,我們走得快,就先來這里和曾爺爺說說話。”鐘愛笑嘻嘻地說道。
暖暖見鐘愛越說越扯,拉住鐘愛,對陳老爺子說道:“老爺子,我們其實是隔壁度假村的人,正巧趕上老爺子您百歲大壽,想和您說說話。沾點福氣!”
鐘愛轉(zhuǎn)頭疑惑地看向暖暖,不明白她這怎么突然把事實給說出來了。
暖暖身體微微斜傾壓低聲音說道:“小愛,別編了,這里有認(rèn)識我們的人!”
鐘愛眨了眨眼,眼珠子轉(zhuǎn)悠著,打量著這里的人,尋找其中“認(rèn)識她們”的人,可惜這里她誰也不認(rèn)識。
“哈哈,兩個小姑娘還真是有趣!既然我承了一聲‘曾爺爺’,今兒個怎么也得留你們下來吃個酒宴才行。”陳老爺子樂呵呵地說道。
“謝謝老爺子!那我們先出去了。”鐘愛頓時喜笑顏開。
暖暖也松了口氣。這下終于可以走了!她拉著鐘愛就要走出去,身后卻傳來了一道喊聲。
“等等。”
暖暖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轉(zhuǎn)頭看過去。但男人并沒有看這邊,而是看著陳老爺子和對面那一對很有氣質(zhì)模樣也很好的夫妻,如果不是他接下來的話隱隱涉及到了她,她會誤以為剛才那話不是對她們說的。
“你們不是說有機會想見見那個救了我的人嗎?”他是這般說的。
“那個小姑娘就是她們中間的一個呀,那我得猜猜。是剛才叫我‘曾爺爺’的小丫頭?”陳老爺子說道。
坐在陳老爺子右下手邊的男子揚唇笑道:“師父,你看人的眼光還有待提高吶!”
“怎么,難道不是?”
“南霆說,救了小悠的女孩子長得比較嬌小。”這話卻是在座的那個姿態(tài)優(yōu)雅的女人說的。
聽到“嬌小”兩個字,剛剛轉(zhuǎn)過身來的暖暖心頭頓時中了一箭,君不見她曾因為這兩個字受了多少委屈。直接戳中她的硬傷啊!這輩子為了擺脫女子身高屬性里的半殘不殘,她可是每天早起跑步,并且積極補鈣。可是也沒見到多大效果,骨頭都差不多定型了,要想再長高就很難了。
鐘愛湊過臉,好奇地問暖暖:“你什么時候救的人,我怎么不知道?”要知道就算她從暖暖家出來了。可還是隔三差五地打電話給暖暖,也沒聽暖暖提過救人的事。
暖暖張了張嘴。她還沒說話,那頭陳老爺子就發(fā)話了。
“兩個丫頭快過來坐!”
鐘愛立即顛顛地過去,還把暖暖給拉了過去,在人少的一邊入座,暖暖被她推到挨著寧先生的座位上,她自己則坐在最外邊,好奇地問道:“我們家暖暖是什么時候救的人,怎么救的呀?”
“這個你就得問當(dāng)事人了。”陳老爺子回道。
鐘愛看向暖暖,用著撒嬌似的語氣說道:“快說嘛,暖暖,你什么救的人,這么偉大的事怎也不告訴我一聲呢!”
被所有人盯著的暖暖表示壓力山大,見鐘愛的八卦因子被激活了,她越是不解釋鐘愛越是不會罷休了,她只好放低了聲音說道:“這是兩個月前的事了,這種事不好宣揚,就沒告訴你了。”
“為什么不好宣揚,救人可是很光榮的事!”鐘愛嘟囔道。
暖暖尷尬地笑了下,沒說什么。
“呵呵,丫頭的名字叫暖暖?”陳老爺子面帶笑容地看著暖暖,問道。
“暖暖是我的小名。”
“大名呢?”陳老爺子刨根問底地道。
暖暖愣了一下,她轉(zhuǎn)頭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沒想到這陳老爺子對她救了男人一事這么重視,她開口道:“我大名叫夏牡丹。”
“這名字不錯,丫頭老家是哪兒的啊?”陳老爺子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之后的十幾分鐘里,一直在詢問暖暖,先是把暖暖的家庭情況摸個清楚,而后又問起暖暖救人的具體情形。
十多分鐘下來,暖暖手心都冒汗了。這老爺子的好奇心怎么比鐘愛的還恐怖,她實在吃不消。明明還有另一個當(dāng)事人也在,但陳老爺子似乎知道其寡言的性格,只一個勁兒的逮著暖暖問,而好奇寶寶鐘愛也時不時地插進來問她話,短短十幾分鐘,她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拷問似的。
幸好這時兩天前的早上暖暖遇到過的那個大嗓門進來解救了她。
“宴席要開了,爺爺你們趕緊入席吧!”
“笑笑,你去加兩個座位。”陳老爺子對進來的長得清秀卻有著一嘹喨嗓門的男子說道。
“噗!”正在喝茶潤唇的鐘愛一口笑噴了出來,她哈哈地笑著說道:“這名字真是不錯,和暖暖的大名有異曲同工之妙啊哈哈……”
暖暖不用去看也能想象那大嗓門男子此刻的表情會有多豐富。她很無奈地看著又犯抽了的鐘愛,這丫頭果然像鐘謙說的那樣,熊得讓人咬牙。
見大家都盯著自己,鐘愛也意識到了自己沖動之下又失禮了,趕緊說道:“請無視我,無視我!”
“好了,我們?nèi)胂貌桶桑 标惱蠣斪哟笫忠粨],站起來,即使已經(jīng)高齡上百了,他的身體看起來也十分硬朗。走起路來步子穩(wěn)健,很有一番氣勢。
才入座,鐘愛的手機就響了。她趁著還沒開席,趕緊接了電話。
鐘愛一開口劈頭就是一句“哥,別找我們了,我和暖暖正陪著人家老壽星呢,沒空和你說話。回頭再和你說啊,要開宴席了,不聊了,拜~”劃拉一下關(guān)了電話。
暖暖在旁邊看著特?zé)o語,她覺得電話那頭的鐘謙會比她更無語,這得瑟的語氣。蕩漾的小姿態(tài),要說這里頭沒有炫耀的成分她可不信。她們這兩個和陳老爺子非親非故的人不但進了院子里,還入座了上席。并且與老壽星挨著坐在了一起,這說出去別人估計也不會相信。
不過這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坐的,首先就得經(jīng)受得住大伙兒探究式的目光的注視。
“丫頭,喝酒的嗎?這可是我們陳家自己釀制的放了好些年的老酒,要不要嘗嘗?”酒菜上桌后。陳老爺子端著瓷器酒壺,搖晃了一下。看向暖暖問道。
“我……”不喝酒的……
“好啊!”暖暖的話才開個頭,鐘愛就一把將話接了過去,她躍躍欲試地把自己的杯子和暖暖的杯子遞過去。
暖暖嘴角抽了抽,想起上次鐘愛喝醉酒后那副姿態(tài),她就開始頭疼了。
你說一個正常的十五歲少女會那么喜歡喝酒嗎?
為什么盡叫她遇上些怪胎呢!
“來,嘗嘗看好不好喝。”酒杯被遞到了暖暖面前。
暖暖接下酒杯,小抿了一口,聽到老壽星問味道怎么樣,她連忙點頭說好。
“好喝就多喝點。”陳老爺子笑道。
暖暖笑了笑,內(nèi)心卻感嘆,別家的長輩都是勸小輩別喝酒,這老爺子卻倒過來了。她的目光偷偷瞄向斜對面的那對看起來還很年輕的夫婦,入座時才知道這兩位就是寧先生的父母,可是看他們親子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也并不多親密,感覺……寧先生就像撿來的一樣。呃,這話萬萬不能被他知道……
“老爺子這是打哪拐來兩個小孫女?”因為陳老爺子對暖暖的格外照顧,有人開玩笑似的說道。
“我也想去拐兩個,可惜我家這一脈就是沒有女娃的命。”陳老爺子也說笑似的回道,說完,就招呼大伙兒喝酒吃菜,聲音爽朗,比一般的百歲老人精神多了,一點都不像有百歲的人。
到了酒席后半場,就開始有人來向陳老爺子敬酒,但因為老爺子卻是年歲已高,怕喝多了酒出意外,就由老爺子的曾孫正當(dāng)壯年的陳笑來替老爺子喝酒,整場宴席到了最后,老爺子沒醉,陳笑醉得站都站不穩(wěn)了,由他媳婦扶他回房間去休息了。
陳年老酒的后勁就是足,不少人或多或少都有了醉意,喝得很歡快的鐘愛童鞋再度喝醉了,她抱著暖暖邊笑邊打酒嗝,噴出來的酒氣全撲進了暖暖的鼻息里,熏得本來就有點醉意的暖暖都開始暈乎了。
暖暖本來想帶著鐘愛回去,但鐘愛醉酒后的特點就是喜歡賴著不走,最后陳老爺子叫來自己的孫媳把她們帶去了客房休息。
ps:
好吧,最近黑白顛倒,又晚更了,從明天開始會盡量恢復(fù)正常的(應(yīng)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