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久寒像鐵鉗一樣有力的手抓了安落的雙臂就一陣揉捏。
“...疼!”她驚叫一聲后退一步,腿窩撞到床沿上一個不穩(wěn)就跌坐在床上,陳久寒正捏著她的雙臂,她忽然跌坐在床上,他也跟著彎下了腰,捏著她雙臂的手依舊沒有松開過。他的雙手握著她的手臂上,彎腰看著她,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的都能感覺到彼此那溫?zé)岬暮粑?
“咦?哈哈哈?有情況!”
外人又有人開始起哄,而且這次她除了聽到了哄笑聲還聽到了雜亂的腳步聲,她抬眼看去,面前是一個大窗戶,之所以剛才一睜開眼睛覺得屋里特別黑,是因為拉了窗簾,窗簾是那種很厚重,不透光的,所以她才覺得黑了。
“噓...”陳久寒伸出食指放在他的薄唇上,然后沖著窗戶那努嘴。
安落的臉唰的就紅了。她剛才喊疼,外面的人莫不是以為他們在做什么?所以都哄笑著跑過來聽窗跟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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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久寒勾了下唇,站直了身體扭頭沖著窗戶那兒冷聲大吼,“都給我滾!”
腳步聲雜亂而漸遠,哄笑聲也都隨風(fēng)散去了,耳根子清凈了下來。
陳久寒收回視線又朝著安落的手臂伸出手來,她噌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快速的移動著腳步走到墻邊后背靠在了墻上,這才沖他揮手,“不用幫忙了,我好多了。”
“嗯。你跑那么遠做什么?怕我吃了你?”他挑眉,她張口還未說話就聽他又繼續(xù)說,“就算是我真的想吃了你,你以為你躲到那里就能跑的了?”
安落的心一跳,眼睛落在陳久寒的身上,似乎,她需要重新審視一下這個男人。
冷漠并不是他的全部,他只是披上了一層冷漠的外衣,這層冷漠的外衣之下,其實深深的隱藏著一個對于她來說,完全陌生的靈魂。
她發(fā)現(xiàn)他不是不愛笑,相反,他的嘴角其實總喜歡掛著淺淺的嘲諷的笑容。
“倪昊東找不到這里的。”
“...”她的喉嚨一梗,抿著唇低頭不語,她剛才那一瞬真的在想,希望倪昊東會有辦法盡快找到這個地方,沒想到這個念頭才出,就被陳久寒給看穿了。
陳久寒脫了他的西裝外套隨意的丟在地上,又伸手去扯領(lǐng)帶,安落瞪起眼睛急忙喊住他,“你、你做什么?”
“嗯?”陳久寒的視線看過來,黏在她的臉上,看到她紅起來的臉頰,一陣低笑聲在他喉間溢出,“我暴露了,以后不用再去倪氏上班了,就用不著再穿這勞什子的西裝了不是么?穿著它我渾身都不舒服,到家了,我把它換下去,不應(yīng)該么?嗯?小落?”
小、小落?
安落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抬眼看見陳久寒扯下了領(lǐng)帶,一臉嫌棄的將它丟的老遠,然后走到衣櫥前,拉開衣櫥從里面拿了一身格子睡衣出來。
“你先洗還是我先洗?”他手里拿著睡衣,轉(zhuǎn)過頭來盯著她。
她的背緊緊的倚在墻壁上,恨不得將墻倚倒才好,要不然,找個地縫讓她先鉆一會兒也是好的。
見她抿著唇不說話,他就笑起來,“嗯?還是你想一起?”
“我不洗!”這次安落回的很干脆,說完她的嘴唇都有些抖。
他的視線在她的身上轉(zhuǎn)悠了一圈,眼睛微瞇著,嘴角又揚起了那抹嘲諷的笑意。
“那我去洗了。”
“...”洗吧洗吧!趕緊走吧!
陳久寒拿著衣服走進了這間屋子的套間,想必那就是浴室了,很快里面就傳出了水聲。安落這才垮下了肩,松了口氣快速的打量這個房間。
看這房型比較老舊,但挺干凈的,就算不是經(jīng)常有人住也應(yīng)該是定時有人來打掃的。她快步走到窗邊去,躲在窗簾的后面,偷偷的掀開了窗簾的一角向外看去,外面,路燈昏暗,樹影婆娑,入眼的除了一個大院之外,鐵門外就都是樹,密密麻麻的,郁郁蔥蔥,再也看不到別的建筑,她能看得出來這是個老舊的別墅,但她實在不知道這是哪里。
而且,外面好多人!雖然剛才被陳久寒那么一吼,他們都不敢再到窗戶這邊來,但他們也沒走太遠,三五成群的或站著或坐著,堆在一起抽煙說話。她用眼睛數(shù)了數(shù),大概二三十人的樣子,她吞了吞口水,想趁著陳久寒洗澡的功夫沖出去的念頭幻滅了,就她這百米沖刺的速度,在這幫大男人面前,那簡直就是貓捉老鼠,玩兒呢。
她的手機被那個藍毛拿走了。誒,有點兒羨慕古代那種信號彈了。
“想跑?”
身后忽然傳來他的聲音,安落的背脊僵了僵,隨即扭過頭來看他。
陳久寒是個帥哥,毋庸置疑。他穿著格子睡衣朝她走來,胸前的扣子有兩顆沒系著,露出了大片麥色的肌膚。安落仿佛聞到了他的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強烈的雄性荷爾蒙的氣息。她眸光抖了抖,見他彎腰在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了一盒煙,打開包裝抽了一支出來叼在嘴里,沒有點燃,而是斜著眼睛看著她。
“你跑不掉的,就算是我放你走,你都不敢走。這里是山上,晚上會有野獸出沒。”
野獸...
一聽到這個詞兒,安落的腦子里就出現(xiàn)了初中學(xué)的一篇文章《狼》,“一屠晚歸,擔(dān)中肉盡,止有剩骨。途中兩狼,綴行甚遠。”
她吞了吞口水,眼中的焦慮盡顯,怎么辦?讓他這么一說,她還真就不敢跑了...
“啪”
一聲脆響。安落的視線看過去,他剛點燃了手中的煙,側(cè)著頭吸了一口。
人靠衣裝馬靠鞍。
陳久寒脫去了那身西裝再端詳起來,居然越看越像流氓了。
“過來坐。”
薄煙后,他抬起頭看她,伸手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
安落搖頭,頭搖的像撥浪鼓,“我不累。”
開玩笑,和他共坐在一張床上?
“我有問你累不累?”陳久寒挑眉,唇角勾起,一手搭在床頭柜上,一手捏著煙放在翹起來的二郎腿上,樣子有多溜就多溜。
“...”
“過來!”這一聲明顯比剛才那聲要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