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海天酒店有一場慈善酒會,7點我會派人準時來接你。若是不想惹怒我讓我對楚氏下手,就乖乖地準備好。”
彷彿來自地獄般的聲音,在楚夭夭的耳朵旁邊響起。最後一個字音落下,宋御景便起身離開了臻奇,只留下楚夭夭一個人傻坐著。
直到宋御景的身影走出大門好遠,楚夭夭才反應(yīng)過來。望向玻璃門外,擠擠攘攘的人羣,她突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走接下來的路。
她明明是想保護楚氏的,爲何到底來她卻成了威脅楚氏安危的存在了呢。
宋御景,洛城神一般的存在,可何他非要跟自己扯上關(guān)係。上一世,他是在父親的葬禮上出現(xiàn)的,一直都是極爲漠視她的存在。
如今這一世事情有了變化,他這樣不放過自己,可是在醞釀著什麼陰謀?
一直在臻奇咖啡館坐的腳發(fā)麻,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楚夭夭不得不放棄。
她想回到家跟老爸商量這個事情,但是又怕老爸擔心,擡起手腕上的手錶看看時間,下午5點整,離宋御景說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整理了一下衣服,決定還是先回家換套衣服,去參加那個慈善晚會。
在沒有找到更好的辦法之前,只好先應(yīng)付著宋御景,免得他突然發(fā)瘋,做出損害楚家和楚氏的事情來。
當楚夭夭回到家換好晚會要穿的衣服時,宋御景派來的人就到了,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被宋御景派來的人竟然會是陸時。
“嗨,小公主,我是陸時,我們家老大有事來不了,派我來接你去晚會。”
風騷的法拉利停在楚家的大門口,陸時一身騷包的銀色西裝,以自認爲最酷的姿勢斜靠在法拉利旁邊。
見到楚夭夭出來,先是吹了個極爲響亮的口哨,然後吹了吹自己額前的碎髮,解釋了自己來這兒的理由。
對於他這樣雄孔雀般的做法,楚夭夭滿頭黑線。前世,她只見過一次陸時,那裡陸時跟在宋御景的身邊,極爲沉穩(wěn)得體,完全不同於眼前的模樣。
“有勞陸先生了,”楚夭夭禮貌的點了點頭,絲毫不懷疑陸時是不是被宋御景所派。畢竟兩人多年的關(guān)係在這兒。
陸時見楚夭夭靠近,便非常紳士地彎腰,一手覆在背後,一手平伸朝楚夭夭行了個非常規(guī)範的西方貴族禮。
“別什麼陸先生,柒先生了,你叫我陸時就好,我也叫你夭夭,可行?”
陸時親自爲楚夭夭拉開了車門,待她坐上車然後非常熱情地提出要求。
楚夭夭點點頭,名字什麼的,她向來是無所謂的。
坐回駕駛座,陸時便開始打開了話匣子。
“老大已經(jīng)在海天酒店等我們了,你過去就可以看到他了。這還是我們老大第一次帶女伴參加這種晚會呢,夭夭你今晚可真漂亮,相信老大一定會驚訝的。”
陸時悄悄地瞟了瞟了楚夭夭臉上的神色,見她沒有不悅便繼續(xù)開口碎碎念。
“你都不知道,我們家老大如今都是30歲的人,還沒有個想成婚的打算,可真是愁死我們這些人了。
你說這年頭,當人小弟的容易麼?不僅要跑前跑後的處理公務(wù),還要操心老大的個人事宜,我覺得我應(yīng)該跟老大提加薪,我覺得我自己太不容易了。”
一邊說著,還一邊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像是爲自己默默打氣。陸時的這
一系列行爲讓楚夭夭終於是“噗嗤”笑出聲來,原本因爲要同宋御景一同參加晚會的緊張,瞬間消失。
“其實,你心裡是恨不得想,把你家老大跟我一同參加晚會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告訴凌霄和肖清然吧。”
宋御景,陸時,凌霄,肖清然四人是有著過命交情的兄弟,以她對這幾個人的瞭解,陸時現(xiàn)在心裡想的絕對是怎麼做個稱職的大喇叭。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似乎被楚夭夭提醒一般,陸時摸出手機給凌宵和肖清然擡個打了電話。
得到回覆,他們一致的口吻都覺得這不可能啊!
他們老大怎麼可能帶一個女人去參加晚會,說著就要去現(xiàn)場一睹芳容。
楚夭夭聽著心裡想著,這人果然是一個稱職的大喇叭,一個電話把其餘兩人的興趣勾的濃濃的,可不是稱職嗎。可是她卻不想見那些人。
來到酒店門口,停下車門口的接應(yīng)生立刻打開車門請楚夭夭下車。
楚夭夭伸出手任由來人扶著下車,陸時自顧的把車鑰匙扔給酒店門口的泊車小弟,然後走到楚夭夭身前接過她的手。
順道還小聲的打趣兒,“小公主的手,怎麼能讓一個服務(wù)員碰呢?”
楚夭夭淺淺的笑了笑,既然陸時想要做個紳士,她也願意配合一下,凸顯出楚氏的大方睿智,既然是晚會她露面了自然要爲楚氏爭光。
兩人乘著電梯來到頂樓,宋御景是派人去接楚夭夭,可一眼就看見電梯裡是陸時陪著,心中閃過一絲不悅,皺著眉頭。
陸時當然是瞧見了,立刻一臉燦爛的笑容,“老大你看我把美人兒接來了,你怎麼還黑著一張臉,應(yīng)該高興纔對啊!”
宋御景只是冷聲一句,“你來了。”本是想對她溫柔一點,以彌補下午在臻奇說了些過分的話對她造成的傷害,但是在看到楚夭夭正對陸時笑的燦爛時,瞬間冷了聲調(diào)。
“如你所願。”比他更冷的聲音,楚夭夭只是不冷不淡的開口。
緊捏著拳頭,緊緊的盯著楚夭夭那張小臉,周圍的空氣放佛否凝固住了,氣壓驟然變低。
陸時那個是一臉的尷尬,老大就不能哄著點嗎?開口就是冷冰冰的,哪個女孩子會喜歡?感覺氣氛變的微妙,他就只好出面打圓場。
“老大你看晚會就要開始了,還是先去會場吧。”說著話拉過楚夭夭的手,挽在宋御景的手臂上,“走吧!”
宋御景看著那隻小小的手,搭在他黑色的西裝上,紅紅的指甲看起來圓潤的可愛,小小的,裝作不經(jīng)意抓住她的手,死死的按住。
楚夭夭仰起頭看著宋御景的側(cè)臉,使勁的掙扎,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掙脫開來。
“別動,你知道我想讓你怎麼做。”很小的聲音,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聽見,語氣裡帶著濃濃的威脅。
楚夭夭心中咽不下這口氣,“那先請你把手拿開。”
雖然是她挽著他的手,但她摸著的不是衣服嗎?想讓她乖乖的,也請他不要動手動腳,眼裡不滿和看似厭惡的表情,勸盡落在宋御景的眼裡。
心中忽而一涼,一顆心不上不下,他已經(jīng)升級成楚夭夭厭惡的對象了?那眸子裡的神情,他不可能看錯,眸裡閃過一絲陰翳。
隨著兩人的步伐,來到了主會場的門口,兩人一出現(xiàn)就引起晚會上的所有人的矚目。
楚氏公
主與宋氏當家總裁手挽著一起出現(xiàn)在晚會現(xiàn)場,這可是多大的一個新聞,紛紛議論著。即刻兩人便成爲了焦點,已經(jīng)不在是矚目了。
“前些天我還看見一個神秘的男人跟楚氏公主表白。這又是跟著宋御景是怎麼回事兒?”一個長舌多事的人,小聲議論。
另外一個人道:“你是不是幾天都沒看新聞了?那可是市長的獨子,什麼神秘男人。”
這邊話語剛落下,喬伊人猛然走來,對著圍堆的開口道:“你們這是在嚼什麼舌根?手裡的酒也堵不住嘴嗎?我看以後這種場合還是不要來的好。”
被這般一說,幾個人一鬨而散,都知道喬伊人是宋御景的人,她的名頭都知道。看著宋御景挽著別的女人出現(xiàn)在宴會,一定是嫉妒了。
凌霄和肖清然端著香檳,走到楚夭夭和宋御景身前。
兩人看著楚夭夭足足的看了一圈,其中一個這才漬漬道:“美人兒,果然是個美人兒。老大好福氣啊!看看這腰身,看看這小手。”
自己的人被別人這般的審視,宋御景的臉早就黑透了,偏偏兩人還在新奇。
“夠了。”一聲冷聲,凌冽的視線看向兩人。
楚夭夭暗中翻了一個白眼,志不同不相爲謀,不,更應(yīng)該說臭味相投。跟在這個人身邊的跟他骨子一個德行,冷眼看著不想說話。
忽而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晚會裡,不一會兒就出現(xiàn)在不遠處。
陸時覺得還是讓老大和小公主單獨相處,說不定還能培養(yǎng)出感情來,邊拉著凌霄、肖清然離開。
這人一走,那邊站著觀察的人已經(jīng)按耐不住,款款的走上前來,“宋哥哥。”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環(huán)繞著兩人一齊看過去。
呵,叫的還真是好聽,正主來了她是不是可以自由活動了?心中有了一絲僥倖,終於可以不跟宋御景待在一起。
不想喬伊人又是一聲,“宋哥哥爲什麼要帶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來這麼重要慈善宴會?”
她不知廉恥,心中一股怒火刷的一下,竄入腦中,看著對面喬伊人那張得意洋洋的臉,想要激怒自己對她破口大罵?
自從那次跟宋氏簽約的事失敗後,她就決定無論何時何地都應(yīng)該保持自身該有的優(yōu)雅,必須讓頭腦保持冷靜,雖然下午還在臻奇面對宋御景時失態(tài)。
“喬小姐瞧你這話說的,要是我是個不知廉恥的人,你家的宋哥哥能把我當成女伴帶來嗎?倒是你一來,就說出這般尖酸的話。
還真讓我很受傷。不過我倒是覺得你站在我眼前很礙眼,可以請喬小姐的大駕,挪遠點嗎?”
說完莞爾一笑,優(yōu)雅大方又不失體統(tǒng),也不會給楚氏丟臉,同時還讓喬伊人心中不快,這一次是她略勝一籌。
喬伊人氣的小臉通紅,咬咬牙,盯了一眼楚夭夭,又可憐兮兮的看著宋御景,想要他做主。
宋御景只是淡淡的看了喬伊人一眼,自從確認了自己的心意之後,他也曾找喬伊人說明了兩人之間的關(guān)係,望她能明白自己對她無意。
可是爲何,再次見面,她還是這般模樣。心中隱忍不發(fā),想看看楚夭夭會不會在別的女人面前維護他的存在。
“哼!我是可以走開,但是你有臉嗎?前幾天還有不明不白的男人跟你表白,花都接了,居然還敢當宋哥哥的女伴,你不是不知廉恥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