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昨夜下了一夜小雨的天空終於放晴了,紀珍珍也趁著這個週末的空擋可以在牀上好好的放鬆一下了。
“咣噹!”
正在房間內(nèi)睡著回籠覺的紀珍珍突然被一巨大的聲音驚醒,這聲音彷彿是什麼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紀珍珍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
紀珍珍此時睡意全無,屏住呼吸繼續(xù)聽著,她彷彿聽見了有女人的哭泣聲音。
難道是自己的媽媽胡水心?
紀珍珍心中一驚,連忙起身披了一件外衣就朝著別墅的一樓走去。
果然,別墅一樓的客廳中,胡水心正捂著自己的臉嗚嗚的哭著,而一旁的榮家三太太則雙手叉腰,趾高氣昂的指著胡水心,正在破口大罵。
“你說你這個狐貍精勾引別人的老公就算了,手腳還不老實……”
剛纔那個巨大的聲音幾乎驚動了別墅內(nèi)的所有人,榮家的人此刻紛紛的從別墅的三樓和二樓走了下來,連工作中的榮家傭人也都聽聲音走了進來,準備看一場好戲。
“媽!怎麼了?”紀珍珍快走幾步來到了胡水心的身旁,拿開了胡水心捂住自己臉頰的手,上面有一個紅色的掌印清晰可見。
“是你打的我媽?”紀珍珍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指著三太太問道,氣得全身微微的顫抖。
“是我又怎麼樣?我還想打你這個賤丫頭呢!”三太太細眉輕佻,說著就高高舉起了右手朝著紀珍珍打過來。
紀珍珍一把抓住了三太太瘦弱無骨的胳膊,三太太是一個體形纖細而消瘦的女人,紀珍珍稍微一用力就將三太太整個人推倒在了沙發(fā)上。
三太太氣得直哆嗦,指著胡水心罵得更加的大聲了。
“你這個賤人,養(yǎng)個野種也這麼賤,你們母女就是一對賤人,專門勾引男人……”
三太太說的話實在是非常難聽,讓紀珍珍氣憤的同時也有些無地自容。
“秦芳,怎麼回事?”
這時候大太太已經(jīng)從別墅的樓上走了下來,大太太是一個嚴肅而又識大體的女人,自然不會由著三太太這樣無理取鬧。
秦芳則是三太太的名字。
三太太看見大太太等人都下樓來了,便立刻換上了一幅委屈的神色,忙上前扶住了大太太的胳膊。
“大姐,你來的正好,正好給我主持公道。這個狐貍……胡水心將老爺在德國買的古董花瓶打碎了,我隨口指責(zé)了幾句,竟然跟我頂嘴……”
三太太竭盡所能的將自己說成是一個受害者,而胡水心這時候卻成了一個潑辣跋扈的悍婦。
“古董花瓶?”大太太神色頓時凝重了起來,她接著問道:“不會是老爺在德國拍賣會上拍到的那個古董花瓶吧?”
“可不就是那個嗎?那可是老爺最寶貝的古董花瓶了,平日裡都不讓我摸一下的,這下子好了。”
三太太討好著的對著大太太說著,臉上的神色可謂是非常的到位。
大太太有些怒氣的看著胡水心,開口冷冷問道:“胡水心,到底是不是你打碎老爺?shù)墓哦ㄆ浚俊?
胡水心一直都在捂著自己的臉頰,淚眼婆娑。
“媽,你快點告訴大太太不是你打碎的,好讓大太太給你做主!”紀珍珍急忙勸慰著胡水心。
“大太太,這古董花瓶確實是我打碎的。”胡水心帶著哭腔說道,說完更加委屈的低下了頭。
紀珍珍驚訝的看著胡水心,她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的媽媽胡水心真的會去動那個德國的古董花瓶,她實在是無法相信。
“媽,你說什麼呢?你怎麼可能打碎那個古董花瓶呢?你快點說出真相!”紀珍珍有些急了起來,一邊追問著胡水心,一邊不斷的搖晃著胡水心的胳膊。
“珍珍,媽媽說的就是真相,真的是媽媽打碎那個古董花瓶的,不過……”
胡水心說到這裡偷偷的看了一眼三太太,看見三太太正狠狠的看著自己時,胡水心便膽怯的低下了頭。
“不過什麼?”紀珍珍感覺胡水心的話還沒有說完,後面肯定還有著什麼。“不過什麼?媽你快些說!”
“不過……不過……”胡水心紅著雙眼看了看紀珍珍,突然用手指指向了三太太,聲音顫抖的說道:“不過是三太太讓我打碎那個古董花瓶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一齊聚集在了三太太的身上,三太太立刻有些急了。
“賤人,你說什麼?”三太太惱羞成怒,上前舉起手就要打胡水心,被剛剛從二樓下來的榮子霖一把抓住了手。
“芳姨,有話慢慢說,何必動手呢?”榮子霖語氣溫和的對三太太說道。
“哼!”三太太生氣的掙脫開了榮子霖的手,氣呼呼的坐在了沙發(fā)上。
“到底怎麼回事?”大太太也坐了下去,神色冰冷的看著胡水心。
“是這樣的,剛纔我在客廳中休息,三太太突然走了過來說只要我什麼都聽三太太的,她就會支持珍珍和三少爺在一起。於是我就答應(yīng)了,結(jié)果三太太說讓我將那個花瓶打碎,我當(dāng)時還很好奇,可是三太太只是說那個花瓶是一個普通的花瓶,她早就想扔掉了,只是不願意親自動手,於是我就替三太太做了。”
胡水心說完,還委屈的看了看大太太。
大太太則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三太太,對著她冷冷問道:“秦芳,是這樣嗎?”
“大姐,你相信這個賤女人也不相信我嗎?我可是嫁入榮家十多年了,什麼時候不是都聽大姐您的吩咐。”三太太一張巧嘴能將死的說成活的。
紀珍珍有些抱歉的看著胡水心,心中很不是滋味。原來胡水心是因爲想保護自己才被三太太利用打碎古董花瓶的,一直以來紀珍珍都認爲是自己保護和照顧著胡水心,但實際上卻是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媽媽一直在保護著自己。
大太太聽了三太太的話後也有些半信半疑,她也有些弄不清楚事實的真相了,但是紀珍珍知道胡水心所說的纔是真相,因爲她的媽媽從來都不會說謊的。
“這件事情我會跟老爺說明的,到時候讓老爺定奪。”大太太對著三太太和胡水心二人冷冷說道,大太太是一個什麼事情都聽從自己老公的女人。
大太太與胡水心接觸的時間少,對胡水心的爲人並不瞭解,所以她不相信胡水心也是正常的,這點也是人之常情,可是這件事情如果傳到了榮世昌的耳朵裡,那事情恐怕就要大了。
“不能告訴給世昌!”
胡水心急忙拉住了大太太的胳膊哀求道,因爲上次的鑽石項鍊事件榮世昌已經(jīng)推辭了迎娶胡水心進門的時間,如果這次又讓他知道了胡水心打破了他鐘愛的古董花瓶,那麼胡水心就更沒有希望嫁入榮家了。
“這古董花瓶可不是百萬的鑽石項鍊,這件古董花瓶當(dāng)時老爺花了九百萬纔買回來,老爺肯定要追究的。”大太太面無表情,絲毫都不理會胡水心的感受。
三太太則一臉得意的看著胡水心,反正事情發(fā)生到這種地步了,她也什麼都不怕了。畢竟她可是榮家正經(jīng)八經(jīng)的三太太,還爲榮世昌生下了一個女兒,就算榮世昌要追究的話也會對她網(wǎng)開一面的。
而胡水心那個女人不過是一個死了丈夫的野女人,還帶著一個二十多歲的丫頭,榮世昌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那個女人的。這樣一想,三太太又覺得這件事情做的非常劃算,雖然自己損失了一些,又損失了一個價值千萬的古董花瓶,但是如果能夠除掉胡水心這個眼中釘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