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婁天島都在震動,所有人都醒了,衝出酒店,衝出帳篷,看著滿天的火山灰,都呆住了。亨利帶著井田桃澤下樓,找到杜飛和索菲,就沉聲道:“是不是巨闕出世了?”
“不清楚,但火山爆發(fā)了。”
杜飛臉色也很難看,這火山爆發(fā)得一點(diǎn)徵兆都沒有,昨天才到過山裡,巖漿不像是要噴發(fā),也是萬幸,要是杜飛今天下去,就很難脫身了。
瞧著一同衝出來的各方勢力,他們臉色都很驚恐。
婁天島不大,無論是巖漿還是海嘯,都會帶來恐怖的傷害。再強(qiáng)的高手,面對大自然的禍害,無不顯得很無力。
“日本不說預(yù)測火山地震很厲害嗎?怎麼這火山毫無預(yù)警就爆發(fā)了?”
“我們先離開了,諸位保重。”
一支來自華夏的奪寶隊(duì)打算坐飛機(jī)離島,可是走到機(jī)場就無奈的回到酒店。
“火山灰太多太重,視野根本看不清,還夾了很多的灰塵,飛機(jī)無法起飛。”
“唯一能走的只有水路了。”另只韓國的勢力跑到碼頭,就臉色一變,就看數(shù)米高的海浪正在逼近。
“海嘯,巖漿,火山灰……這下完蛋了!”索菲慘呼道。
“你先回去,看能不能躲過海嘯,讓你的人把輪機(jī)修好。”杜飛讓她快走,一轉(zhuǎn)頭看井田桃澤瞇著眼在看,就說,“朋友。”
“臭壞蛋,信你纔有鬼咧!”
杜飛也沒空跟她解釋,看著策神宮的麻衣忍士正在跑過來,就扭頭去看樓上,邪馬臺還站在窗戶那不動,一條能火卻帶著神田總司走到了樓下。
“想走的朋友,跟我走,我們策神宮能保障你們的安全。”
“你們能怎麼走?海嘯斷了水路,火山灰斷了航路。”一個粗壯的漢子問道。
“這位來自囚人界的朋友,只要你簽下這張合約,我們就能帶你離開婁天島……”
那漢子扯過合約,看了一眼,就怒道:“要我無條件幫你們做三年的事?你們做夢吧!”
那些還沒看合約的人一聽之下頓時(shí)譁然,不管策神宮有沒有辦法帶他們離開,這個條件就是在趁火打劫。
“你們策神宮算什麼,信不信我們不管了,先把你們幹掉再說!”
“就是,你們策神宮這算什麼?落井下石?要我們不籤,你們是不是要先幹掉我們?”
一條能火微笑說:“放心,這種事我們策神宮做不出來,但你們不籤,巖漿隨時(shí)都能將婁天島蓋過,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就算能逃過巖漿,根據(jù)我收到的消息,那幾米高的海嘯你們也很難逃得了吧?”
“策神宮又有什麼法子能帶我們脫險(xiǎn)?”
“我們的辦法不能說,但我保證,我們的辦法一定有效。”
一條能火的話,引得這些人一起嘲笑:“要是沒效呢?”
“那大家都會死,這合約也就作廢了。”
聽著那轟隆隆的聲響,巖漿以極快的速度在靠近,天邊的黑色火山灰更是將天一下拉黑。有些獨(dú)行俠,就先搶著簽上了合約,一條能火就讓人帶他們先走。
“朋友們,時(shí)間不多了,要是再不籤的
話,恐怕你們會被巖漿燙死,再不然也會被海水淹死,或者因爲(wèi)火山灰造成的呼吸困難窒息而死……”
一條能火一點(diǎn)也不介意用最惡毒的話語來恫嚇?biāo)麄儯谒壑校@就是策神宮的盤中餐。
“策神宮是不是早就知道火山會爆發(fā)?借神兵出世的機(jī)會,在這等著?”
杜飛突然開口,一條能火臉色微變,就看各大勢力的強(qiáng)者紛紛破口大罵:“好哇,策神宮這是挖坑給我們跳,你們早早就準(zhǔn)備好了合約,就等著我們籤是吧?”
“我就是說,這合約怎麼來的,火山才爆發(fā),合約就拿出來了,這不是早就猜到了火山會爆發(fā)嗎?”
“一定是封鎖了消息,讓我們自投羅網(wǎng),什麼神兵出世,根本就沒有的事!”
一條能火臉色鐵青,這些人背後都有強(qiáng)大的勢力,盤根錯節(jié),但都不可小覷,要是都鬧起來,這就非同小可了。
他怨恨地看向杜飛,要不是他開口,怎麼會引起已經(jīng)情緒緊張的衆(zhòng)人醒過味來?
“你看我做什麼?我們不是要合作嗎?我是不是可以免費(fèi)做你們的交通工具離開?”
“不可以!”邪馬臺走出酒店,冷冷地掃過那在聒噪的衆(zhòng)人。
他的目光如霜刀般寒冷,掃過的地方鴉雀無聲,有認(rèn)得他的就喊:“邪馬臺大人,策神宮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你可以不籤,你也可以留在這裡等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人抽出一把手槍,對準(zhǔn)邪馬臺:“我就是不籤,我還要你帶我離開!”
“是嗎?”邪馬臺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手一擡,一條綵帶纏住那人的手,他再一拉,那人整條手臂被扯斷落在地上,槍也隨之甩開。
臂膀上斷裂的地方噴出一團(tuán)團(tuán)鮮血,看得餘下的人都不敢吭聲。這邪馬臺一言不合就殺人,下手極狠,不留情面,這外面又圍了一圈近上百人的麻衣忍士,誰都敢怒不敢言。
邪馬臺看沒人再多嘴,才轉(zhuǎn)頭看杜飛:“幽冥大人,不如你先和一條大人去逛一圈,說不定能撞上神兵。”
他一張嘴點(diǎn)破杜飛身份,這些人就臉色再一變,瞧杜飛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邪馬臺又瞧向井田桃澤,她立馬躲到杜飛身後:“壞蛋,這人好討厭。”
杜飛嘴角漏出一絲淡笑,一臉懶散的拍拍井田桃澤的肩:“咱們走吧。”
“你要去哪裡?一條,跟上他!”
“是!”
邪馬臺不能讓杜飛脫離出視線,他要看著這些強(qiáng)者,一條能火也要盯住他。
杜飛一走,亨利就快步跟上,有些人也跟了上去。
“你們在做什麼?都給我回去籤合約!”
“什麼合約,不過是賣身契,我不籤你又能拿我怎樣?”一個霜冷的聲音響起,一條能火驀地回頭,就看見一前二後三個披著血紅披風(fēng)的男人走出來。
“血族!”
一條能火瞳孔猛地一縮,杜飛卻連頭都不回,照舊往前走。
“不錯,一條能火的眼神還不錯嘛,但你能認(rèn)出我是誰嗎?”
“認(rèn)不出……”
“我是血族黑暗議會的親王薩拉哥,這是我的兩名隨從。”
對於被困在島上的人來說,掌握空間法則的血族親王,當(dāng)然不在簽約對象之內(nèi),他們能夠輕易就擺脫火山灰跟巖漿的阻礙,至於海嘯,強(qiáng)如他們,也可以輕鬆自如的躲過。
一條能火一面懊惱沒有警惕到血族的出現(xiàn),一面又心下惱火,這薩拉哥沒把他放在眼中。
就實(shí)力而言,一條能火不會弱於一位血族親王。
“您的到來是策神宮的榮幸……”
“我沒空跟你廢話,幽冥,你是不是已經(jīng)感知到了神兵在哪裡?”
杜飛回過頭自信的笑了笑:“你也想漁翁得利?跟我來吧。”
一條能火心下劇震,這幽冥是在暗示薩拉哥的話沒錯?他和神田總司對看一眼,神田總司就跑回去報(bào)告邪馬臺,還順便調(diào)了一批麻衣忍士跟在他們身後。
海嘯伴隨著巖漿都衝到了島中的不死湖裡,上面都是氤氳的水霧,這裡像是水與火的世界。海水蓋過巖漿後馬上就會被蒸發(fā),退後沒多久的海浪,又被新的海浪帶著衝上島上。
那些離海邊或火山很近的勢力,連反應(yīng)的機(jī)會都沒有,就死在了水與火的世界裡。
杜飛抹掉打在臉上的水珠,拉著井田桃澤,跳上了一棵椰樹。
亨利如生根了似的,站在樹下,薩拉哥和隨從,以及一條能火帶著麻衣忍士都站在不遠(yuǎn)處。
“姐夫,我好怕啊。”
井田桃澤的身體在瑟瑟發(fā)抖,杜飛就笑著將她抱住,手卻摸著琳瑯,感受著它興奮的跳躍。
從火山一爆發(fā),琳瑯就不對勁了,似乎在跟什麼產(chǎn)生共鳴。越往火山的方向走,它就抖動得越劇烈。
但這條路並不好走,海嘯是從左邊來的,火山的方向在正前方,一邊要抵抗著暴裂的海浪,在樹上目測看,最高的已達(dá)到了十米。
還有巖漿,海浪就算了,巖漿卻讓人連落足的地方都沒有。
要是杜飛猜的不錯,巨闕一定是被扔在了火山裡,隨著火山爆發(fā),跟隨巖漿被噴了出來。
海浪一打,椰樹用力的搖晃了幾下,杜飛抱著井田桃澤跳下樹,看她被打得滿身是水,那妖嬈的身段更加誘人,衣服緊貼著身體,曲線纖毫畢露,身體一落地,胸前就一陣顫抖。
“臭壞蛋,你在看什麼呢?”
杜飛笑笑,將她抱緊,就跟亨利說:“越過巖漿你有什麼辦法?”
“你是說神兵在火山上?可以挑一些石頭,巖漿有浮力,要是不深的話,可以踩石頭上去。”
“試試吧。”
亨利低頭去找石頭,薩拉哥就瞇眼說:“策神宮的,大家不如合作吧,我一個人可對付不來幽冥。”
一條能火一怔,血族親王的實(shí)力,他心中有數(shù),幽冥他也從未低估,薩拉哥竟說他一個人解決不了幽冥,難道說幽冥已經(jīng)到了天元境界嗎?
“不願意嗎?難道你有能力將我和幽冥都解決嗎?愚蠢的傢伙。”
薩拉哥冷笑一聲,大步朝在那撿石頭的杜飛走過去:“喂,幽冥,我們一起將策神宮的人先殺了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