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街邊一家甜品店坐下,杜飛和井田桃澤剛坐下,幾個長相粗狂的矮小男子便走了進來,他們勾肩搭背,身上散發著強烈的酒味,赤果著膀子,走路搖搖晃晃的,嘴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他們走到櫃檯,先是挑挑撿撿的想要買甜品,但更多的卻是不停的調戲櫃檯的女孩,嘴裡不住的咒罵,聽起來就知道是些污穢不堪的豔遇。櫃檯的女孩不敢多言,只是不斷的應付他們,希望他們能快點離開,但是沒想到其中一個男子,竟然直接把手伸進了女孩的衣領裡面。
女孩嚇得往後退了幾步,臉色憤怒的警告了幾句。那男子不僅不怕,反而更加囂張,砰的一聲把剛做出來的甜品給砸掉,玻璃渣碎了一地,引得周圍的顧客紛紛逃竄著離開。他拉住女孩的手臂,表情發光的盯著她,不用翻譯也知道他想幹什麼?
別人家的事,杜飛不想多管,所以拉著井田桃澤就要離開。卻見井田桃澤盯著站在原地,眼眸同情的看著那個被調戲的女孩,楚楚可憐的看向了他。如果不出意外,這個女孩今晚多半是難逃厄運,被這幾個男人玷污。
井田桃澤作爲流著一半血液的日本人,又同爲女孩,自然不忍心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杜飛無奈的搖搖頭,在別人的地盤,他不想惹麻煩,但要是就這麼走了,別說井田桃澤以後會對他有意見,他自己內心也會過意不去。
砰——
沒有任何言語,杜飛二話不說,飛腳就衝著那個調戲女孩的男子踹了過去。
那個男子喝醉了,身形不穩,一下子就被踹翻在地上。其餘幾個男子方纔從興奮中回過神來,紛紛瞪著杜飛罵八嘎。
杜飛不怎麼懂日語,但八嘎兩個字還是聽得懂的,他直接無視,衝著櫃檯的女孩指了指,示意這個女孩是他的人。幾個日本男子氣不打一處來,尤其是被踹了一腳的那個,憤怒的揮著拳頭打向了他。
這些小角色,要解決他們,簡直比踩死一隻蒼蠅還簡單。他身子微微一偏,便避開了男子的拳頭,防禦的同時,跟著一拳打了過去。
啵!
好似打在空氣中一般,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把男子打的倒飛出去,而是在那一剎那,受到攻擊的男子竟然眨眼間就消失在眼前,杜飛打到的,不過是一團空氣而已。
“忍術?”杜飛眉頭一挑,對於日本忍術,他可不會陌生,不要說曾經幾乎把整個天忍石滅掉,光是在華南的時候,就遇到過天忍石的幾個成員,和他們發生交鋒。尤其是天忍石的天狐,還是井田桃澤的親生母親。
一陣空氣波動,消失的男子,臉色陰森的出現在了杜飛的背後,想要來一個背後偷襲,狠狠一擊,但杜飛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在男子偷襲成功的剎那見,一個後撒腿,重重的踢在了他的胸口。
男子滾落在地上,捂著胸口,一口烏血哇的吐了出來。他眼神裡除了憤怒以外,更多的是恐懼。看樣子他是幾個人之中最厲害的一個,見他都打不過杜飛,其餘人也嚇怕了,不敢上前。
男子衝著他們吆喝了幾句,便被
扶了起來,一邊離開甜品店一邊衝著杜飛喋喋不休的咒罵,多半是些威脅之類的話語,他當然不會放在眼裡。
“臭流氓你真是太帥啦!”井田桃澤兩眼發光,拉著杜飛的手臂不斷的晃啊晃,胸前那兩團和實際年紀極其不符的兇器,軟綿綿的一片,彈性十足,只讓他愜意不已。
先前受到騷擾的女孩,怯生生的衝著杜飛和井田桃澤道謝,然後便急匆匆的下班回家。
“沒想到東京的街道上這麼混亂,我們還是回去吧。”井田桃澤說道。
杜飛點點頭,也不想再繼續逛下去,可是兩人還沒回到酒店,半路上就被一羣人給堵住了。咋一看,不是剛纔的那幾個男子還能是誰?
只是他們這一次找了人,多了一個胸肌爆棚的男子,剔著平頭,長得方方正正的國字臉,一臉不善的盯著杜飛,用拗口的漢語問道:“是你打傷了我們的人?”
“是又如何?”杜飛就知道事情沒那麼圓滿解決,倒不是擔心他們找麻煩,只是在日本人生地不熟,他這次主要目的是找神兵巨闕,要是因爲其他麻煩得罪了本地勢力,就有些麻煩了。
“好狂妄的華夏人,在我日本的國土上,還敢如此狂妄。”肌肉男冷哼一聲,“你可知道,我們是來自天忍石的成員,不是你們得罪的起的。”
天忍石?
聽到這幾個字,杜飛不由得好笑,還真是冤家路窄,又是天忍石的人?
他可不止一次和天忍石的成員打交道,還和天忍石有著不可化解的仇怨,只不過這一次的,都是些小角色而已。怪不得先前那個人會忍術,原來背後還有這樣一層身份。
只是讓他奇怪的是,天忍石乃是日本的神秘組織,相當於刺客帝國,組織嚴密,等級森嚴,甚至比軍隊還要嚴厲。沒有相當高的素質和實力,是沒資格加入的。眼前這幾個小蒼蠅,完全就達不到這個水準,竟然會是天忍石的成員。
見杜飛不說話,肌肉男以爲他害怕了,頗爲得意道:“你乖乖跪下來給我們認錯,並且爲了補償我們的損失,將這個女孩交給我們。”
“我交你大爺。”杜飛爆著粗口道,“有種你來打我啊!”
“八嘎。”肌肉男憤怒的叫罵了一句,踏著步子便衝了上去。壯碩的身軀,爆棚的肌肉,似乎讓地面都有些顫抖,這一拳打下去,普通人肯定要被砸的一命嗚呼。
啪的一聲脆響,杜飛單手拍開那隻壯碩的手臂,身形鬼魅般的欺勁肌肉男的跟前,一拳轟了過去。
男子只是悶哼一聲,卻紋絲不動。他皮笑肉不笑道:“如何?是不是很有趣?”
“倒是有點實力。”杜飛輕笑一聲,這個傢伙,肯定是從小橫練。所謂橫練,就是以自身爲基礎,不斷的強化肉身。將力量和抗擊打能力,提升到一種變態的能力。別說是平常人,就算一些修行者,一拳之下都無法撼動他的身子。甚至有些把橫練練到極致的傢伙,能擋住子彈,堪稱絞肉機。
不過這個肌肉男,距離那個層次還差的很遠,杜飛化拳爲掌,在肌肉男的胸口輕輕
一摁。
一股強大的氣勁,猛地鑽進了他的體內。
只見他渾身一震,緊接著臉色煞白無比,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倒退如流,最終一個列跌,摔倒在地上,狼狽不堪。惱羞成怒之下,肌肉男大喝一聲,如同一頭暴走的猿猴衝了上去。
“住手!”這時候,一道嚴厲的聲音突然喝道。只見距離杜飛等人的不遠處,一個穿著米黃色和服的女人,豁然出現在了原地。當肌肉男看到來人,臉色頓時大變,連忙收齊了拳頭,衝著她恭恭敬敬的喊道:“天狐大人。”
“他是我的朋友,你沒資格和他戰鬥,更沒有能力把他打傷。”女人肌膚如水,面若桃花,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迷人的氣息,但此時的嚴肅,卻也充斥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讓人不敢不順從。肌肉男握了握拳頭,不敢再對杜飛出手,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便帶著其餘人憤然離去。
杜飛看了一眼來人,不由得好笑,這不正是有過幾次糾纏的天忍石成員,天狐麼?
能夠在異地遇到熟人,杜飛倒是挺樂意的,但是想到他身邊的井田桃澤,杜飛就有種蛋疼無比的感覺。要知道,天狐可是井田桃澤的親生母親,而這兩個人卻在這種場合見面。
天狐看到井田桃澤,先是臉色微變,旋即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衝著杜飛微微笑道:“沒想到幽冥大人也來了,找個地方聊聊吧。”
杜飛點點頭,道:“就去酒店吧。”
畢竟兩個人談話,讓井田桃澤一個人回酒店,杜飛是不放心的,所以就讓她直接回了房間,他和天狐兩個人則是在樓下選了個座位,隨意點了杯咖啡。
“天狐,好久不見。”杜飛說道。
“你也是。”天狐終於不像剛纔那般冰冷嚴肅,轉而一副十分和善的模樣,在她的眼神裡,甚至還流露出不捨和無奈,“你來日本,是因爲神兵巨闕的消息吧?”
“沒錯。”杜飛點點頭道,“據說這幾天會在婁天島出現,是不是真的?”
“確有其事。”天狐說道,“不過事情被很多人知道,來自各個國度的人都已經提前到來,爲了防止出現意外,這件事已經交給了策神官的人著手,封鎖了婁天島,七天之後纔會開啓。”
“策神官?”杜飛不由的說道,“爲什麼沒有交給你們天忍石來負責?像這種事情,一般不都是歸你管麼?”
“沒錯,但這次不同。”天狐說道,“畢竟這件事情連神官大人本人都十分看重,我們天忍石,畢竟不是官方。婁天島有一半的區域被劃分爲公海,所以礙於各國的壓力,策神官的人經過商談,不得已才暫時封鎖,在七天後向所有人開啓。”
畢竟婁天島也不全是日本的國土,有神兵要出世,任誰都會眼紅。其他國家的人,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塊肥肉被叼跑了?所以不管是用明的還是暗的手段,他們都將採取奪取神兵的計劃。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策神官的人不得不提出妥協,否則到時候來個大亂鬥,豈不是亂套了,並且很有可能將一些秘密泄露到公衆之中,引起質疑和恐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