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田桃澤手上有杜飛的把柄,爲此,杜飛也感到很無奈,他只有聽從井田桃澤地安排。
兩個白天在附近的遊樂場轉(zhuǎn)悠了一天,差不多傍晚的時候,才攔了一輛車,直奔天成大酒店。
一個二十來歲,身姿卓越,渾身西裝的男子,遠遠地站在樓下,井田桃澤從車裡下來時,便快速迎了上來。
“小澤,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你盼來了。”男子滿臉笑容,對井田桃澤道。不過,目光落在井田桃澤身邊的杜飛身上,一下子就顯得有些不愉快。“這位是?”
“忘記介紹,我男朋友,杜飛。”井田桃澤毫無保留地道。“這位是我們動漫社的社長,江河。”
井田桃澤介紹完,江河面色一僵,連看都沒看杜飛一眼。
很顯然,對於杜飛的到來,他現(xiàn)在有些不高興。
“小澤,咱們這次是內(nèi)部聚會,沒有說過可以帶外人啊。”江河面色有些爲難,道。
“什麼內(nèi)部聚會,什麼不許帶外人,我就帶我男朋友,怎麼了?”井田小澤很明顯表現(xiàn)的極端不滿意。“要麼,你讓我和我男朋友進去,要麼,我們立刻離開。”
井田桃澤說完,也沒給江河多餘的時間思考,就抓著杜飛的手,準備走。
江河見狀,面色一變,趕緊上前,陪笑道:“小澤,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來者是客,歡迎,歡迎。”
這次聚會的主角,可是井田桃澤,要是她不去,江河一會兒怎麼辦?
他可是對他打了包票的。
至於杜飛的事情,就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井田桃澤跟著江河邁入酒店的一個大包廂,裡面?zhèn)淞巳谰葡袃勺酪呀?jīng)差不多坐滿了,在上方位的一桌,稀稀疏疏地坐著幾個人,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此時正盯著進來的井田桃澤。
“小澤,這邊請。”邁入包廂,江河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哎呀,我不坐那邊啦。”井田桃澤掃了一眼稀稀疏疏的幾個人,當即在旁邊一個座位上坐了下來,這一桌幾乎都是他們動漫社的原班人馬,而且,以女性居多。
其餘兩桌,有社團部的同學,還有其他社團的一些代表。
“小澤,這個帥哥是誰啊?”
“他有沒有女朋友啊?”
“他喜歡什麼口味的?”
桌子上,不少動漫社的女生,紛紛開口。
很明顯,他們和井田桃澤關係處的不錯。
從實際上來講,像井田桃澤這種人的個性,也比較受人喜歡。
“哎哎哎,我可警告你們啊。”井田桃澤對著一羣人道。“他是我男朋友,杜飛,你們誰都不允許打他的主意。”
“小澤,你什麼時候交男朋友了呀?”
“就是,都不給我們說一聲。”
“真的假的?”
幾個女生,一臉難以置信地問。
她們的目光,還不時落在杜飛身上,甚至,有人還對杜飛擠眉弄眼。
對於這一切,杜飛只是略微瞥了一下,便沒在意。
江河見到這樣的情況,一陣蛋疼,不過,還是走到高瘦男子身邊,恭敬地道:“陳少,根據(jù)我掌握的情況,井田桃澤應該沒有男朋友纔對,我懷疑,這小子是他帶來的擋箭牌。”
陳斌咳嗽了一聲,纔在江河耳畔,一陣低聲細語。
江河聽完,快步朝著井田桃澤等人走來。
“小澤,陳少邀請你過去一起坐。”江河在井田桃澤耳畔,小聲地道。
“不過去,不過去,不過去。”井田桃澤沒好氣地道。“我在這兒坐著這麼舒坦,爲什麼要過去啊?人多才熱鬧嘛,你看你們那一桌,就稀稀疏疏的幾個人,多冷清啊?”
“這……是陳少的意思。”江河面色一變,道。
“陳少?陳少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井田桃澤滿臉詫異,問。
“你……”江河又是一陣蛋疼,憋了一口氣,才道。“陳少可是咱們社團部的副部長,未來學生會主席最有力的競爭人選,今晚的聚會,都是他主導的,也是陳少一個人買單。”
“即便是如此,又關我什麼事?”井田小澤無所謂地道。“江社長,之前聚會的時候,你可只是說咱們社會以及幾個兄弟社團一起聚一聚,並沒有交代有什麼部長啊主席之類的,而且,也沒限定咱們非要在那一桌吃飯吧?再說了,聚餐之前,咱們每個人可都是繳了300塊的,誰要別人來請客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吃吧。”江河極端不悅地道,目光掃過桌子上的其他人。“有人有人願意換個桌,和陳少坐在一起?”
一羣人面面相覷,很顯然,沒有誰願意換。
江河經(jīng)此一遭,可謂是顏面掃盡。
而且,根本就不清楚,該如何面對陳斌。
陳斌主導今晚的聚餐,可全都是因爲井田桃澤。
他之前,可是向陳斌保證,一定幫他拿下井田桃澤的啊。
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牛皮吹大了。
面對一桌子人的態(tài)度,江河也顯得極端無奈,再次回到餐桌,而陳斌此時的面色。
“陳少,真讓他們自己付?”江河小聲地問。
“他們想要自己付,那就自己付唄。”陳斌言語極端不善地道。目光掃了一眼旁邊的桌子。“你叫幾個人過來坐……”
“服務員,點餐。”兩桌準備就緒之後,江河纔對著包間外喊了一聲,兩個服務員,就恭敬地走了進來。“我們這兩桌,之前所有的菜都不要了,換成鮑魚、燕窩、熊掌之類的。”
“先生,我們沒有熊掌。”
“什麼?那就最好的招牌菜。”
“先生,請稍等。”
服務員退出去之後,江河才一臉得瑟地盯著井田桃澤所在的一桌,他們最初的酒水標準,是1000塊每桌,後來,陳斌提出自己請客之後,將酒水標準改爲8000塊每桌,現(xiàn)在,既然井田桃澤不知好歹,他就要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差距。
一會兒,他們吃幾萬一桌的山珍海味時,就要看看,井田桃澤等人吃1000塊一桌的“粗茶淡飯”時
是怎樣的表情。在江河看來,井田桃澤也太不識時務了一些。陳斌看得起她,可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可是,她卻不懂珍惜,真是活該。
“珊珊,咱們帶了多少錢?”井田桃澤瞥了一眼旁邊的彭珊,小心地問。
陳斌等人的態(tài)度,則再明顯不過了。井田桃澤此刻,再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可恨的是,她出門竟然忘了帶信用卡。
“我身上加起來,不到一萬塊啊。”彭珊哪兒不清楚井田桃澤想幹什麼,有些尷尬地道。
“小澤,算了,他們吃他們的,我們吃我們的。”
“就是,吃了山珍海味,又不會拉黃金。”
“我們幾個兄弟姐妹開心就好。”
桌子上,一羣姐妹紛紛安慰井田桃澤。今晚的事情,他們也大致猜出了一些端倪。那個陳斌,一看就是一個二世祖。表面上是聚餐,實際上是想趁機搞定井田桃澤。
“慢著。”就在井田桃澤騎虎難下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杜飛卻突然開口了。“服務員,我們加菜。”
“小澤,差不多算了吧。”
“現(xiàn)在掙錢也不容易,叫你男朋友別拼了。”
“我們都理解。”
一羣姐妹見到杜飛要加菜,趕緊勸說。在他們看來,杜飛也就是一般的人,哪兒有那麼多的財力,陳斌叫板。
“老公,要不,還是算了吧?”井田桃澤一把拽著杜飛的胳膊。“再吃下去,你可要賣腎了。”
“賣個腎夠嗎?一個腎只有一個iphone。”杜飛打趣地說道。“放心,我這次,就算是賣命,也要給你們點菜。”
杜飛和桃澤的對話,讓其餘兩桌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就杜飛這人模狗樣,還想點菜出氣呢?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可是都要實力的,沒有實力,你就只有忍氣吞聲。而就在一羣人的譏笑聲中,杜飛的面色,豁然一變,對著服務員道:“他們要什麼,我們要雙份,另外,還有這個,這個,這個……”
服務員面色先是一變,但看到杜飛無比鄭重的樣子,就趕緊去準備。
“等等。”服務員剛走了兩步,江河就叫住。“我們點的菜,都要雙份,另外,他們剛纔點了什麼菜,我們要四分。”
服務員面色再次一變,不過,看一羣人都不像是窮光蛋,還是趕緊去準備。
服務員離開後,江河才走到杜飛身邊,譏笑著道:“小子,瞧你一身山寨貨窮困潦倒的樣子,還跑出來打腫臉充胖子?你知道我們陳少是什麼人嗎?你還想和他比,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之間有可比性嗎?”
“我和陳少之間有沒有可比性,與你這條狗有什麼關係?”杜飛點燃一根菸,冷漠地問道。
“你……”江河險些沒被杜飛的一句話給噎死,杜飛居然敢罵他是一條狗?
“我什麼?”杜飛笑道。“從開始到現(xiàn)在,你一直以爲,你表現(xiàn)的很優(yōu)秀,很牛逼?那只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認爲罷了,在我們看來,你甚至連一條狗都不如,剛纔我說你是一條狗,只是高估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