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內(nèi),奴才丫頭忙忙碌碌,靖王的房間裡草藥味瀰漫,歐陽軒,歐陽馨婷,李寧兒,林靜靜全數(shù)守在靖王的牀前,均是愁眉不展。
“軒王爺,都過了這麼久了,靖王爺爲何還不醒來。”林靜靜已哭成個淚人,牽著亮亮,身子哭得顫顫發(fā)抖,靖王爺若是沒了,她該怎麼辦!
歐陽軒緊皺眉頭,搖頭,“難道大哥過不了這一劫嗎?”
“皇宮裡的御醫(yī)都是做什麼的!他們怎麼就一點辦法都沒有!”歐陽馨婷的眼角兒亦淌著淚,這會兒,也只能怪那些御醫(yī)無能!
“二哥,依寧兒看,還是要先抓到那夥兒刺客,他們利器上所用的毒一定有解藥,只有抓到了他們,大哥纔有救。”李寧兒緩緩說道。
這話兒簡直就是廢話,“連他們是什麼人都不清楚,如何去抓!”歐陽軒無奈說道。
正這時,一個奴才匆匆的從房外跑進來,“噗通”一聲跪倒地上,“軒王爺,府外來了個大夫,他說,他能救靖王爺!”一臉喜色。
歐陽軒猛的回頭,“快請進府!”雖然來過的大夫不少了,沒有一個能醫(yī)治大哥的傷,但是哪怕有一絲的機會,他也不能放棄。
雅洛站在王府門外,心裡說不出是種什麼滋味,想哭,想掉眼淚,卻用力的忍著,兩年後,她終於再次站在了這裡,從前的一切在腦中一一閃過,好的壞的,都是那樣的親切。可這一次回來,卻是因爲靖王受傷了,並且傷得很嚴重。
“張神醫(yī),您快裡面請!軒王爺?shù)戎亍!闭胫粋€奴才終於從府內(nèi)跑出來,一臉熱情的招呼她們進去。
雅洛頓了頓,深呼口氣,踏著大步走進了王府之內(nèi)。
府內(nèi)的陳設與兩年前一樣,絲毫沒有改變,不免的,心裡又是一陣感慨。
張惠兒與司馬嬌倒是看哪兒都覺得新鮮,畢竟這是堂堂王爺府,這裡的壯觀是她們從前沒有見過的,東張西望,活像劉姥姥初進大觀園,但是對於雅洛的目的,她們卻不明白,只是得到她的囑咐,不許喊她公子,要叫“師傅”。
雅洛向前走著,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那座假山,那池湖水,都是如此的熟悉,只是她最熟悉的那個人卻……
怕被別人看穿,她偷偷的拭掉臉上的淚,“你們靖王爺怎麼樣了?”問身邊兒帶路的奴才。
只聽那奴才一聲嘆氣,“唉!也不知是哪個該千刀萬剮的闖進王府,射了靖王爺一箭,那箭上帶有劇毒,這都一個多月了,靖王還沒有醒來!”說完,歪過頭,“神醫(yī),您真有辦法救我們王爺?”
雅洛點點頭,“我盡力吧。”她身上有兩顆師傅給她的藥丸,當初她落入懸崖,已經(jīng)沒了氣息,用了這藥丸也活了過來,她只希望,這兩顆藥丸也可以救活靖王,可心裡卻沒有十足的把握。
走著走著,就到了靖王的院前,歐陽軒正一臉焦急的等在這裡,一見雅洛,瞬間愣住,眉頭緊緊的皺成了一團,不禁張大了嘴巴。
其實,雅洛雖然已經(jīng)喬裝改扮,但是依然有從前的影子。
“你……你是張神醫(yī)?”不敢置信的問,此人與雅洛好像!
雅洛盡力的保持鎮(zhèn)定,微微福了福身,“正是。”心潮澎湃,卻裝的面無表情,對於歐陽軒,她也著實思念,但這種思念,僅是朋友的程度。
“這位是軒王爺。”身邊的奴才趕忙介紹。
雅洛點了點頭,“草民給軒王請安,不知靖王爺此時在何處,草民去看看傷勢。”說完,規(guī)規(guī)矩矩的低下了頭。
此刻的歐陽軒完全恍惚了,如此的身段,如此的聲音,像極了雅洛,只是,眼前的人是個男人,是個年紀不小的男人,並且雅洛已死。晃了晃腦袋,儘量讓自個兒清醒一些,“神醫(yī),這裡請。”
說完,便帶著雅洛進了靖王的院子。
走進院中,所有的往事再一次涌進腦海,水霧侵蝕著眼眸,雅洛硬生生的將淚忍了回去,經(jīng)過自個兒從前的房間,也不敢擡頭去看,跟在歐陽軒的身後,直接便進了靖王的房間。
走進裡間,久違了的人全數(shù)站在裡面,一個不落,掃視了他們每一個人,目光停留在了牀榻上,遠遠地看去,靖王面色如紙,黑眸緊閉,再沒有了往日的神采,不禁的,淚在眼中打轉。
這時候,歐陽馨婷一聲驚呼,“你是……”
雅洛微微轉頭,極力的保持著鎮(zhèn)定,福了福身,“草民姓張,是個大夫。”
“不!你是羅雅洛!”歐陽馨婷不信的跑到她身邊,睜大眼睛仔細的瞧著她的臉,“你是羅雅洛對不對?!”
李寧兒與林靜靜見到來人的相貌,也均是一驚,這人與羅雅洛長得太像了!!
雅洛暗暗地呼了口氣,“這位小姐,恐怕你認錯人了,草民不認識你所說的人。”說完,徑自的走到牀邊,張惠兒與司馬嬌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公子是怎麼想的,只跟在她的身後。
歐陽馨婷依然不罷休,追了過去,“你就是羅雅洛!”
雅洛俯下身,掰開靖王的眼睛瞧了瞧,不理會歐陽馨婷。
歐陽軒趕忙拉住妹妹,“馨婷,不要胡鬧,雅洛已死,是大哥親眼所見,張神醫(yī)不過是與她長得像而已,不要打擾神醫(yī)爲大哥治病了。”嘴上雖說著這話兒,眼睛卻忍不住又對雅洛打量一番,確實是太像了,怪不得馨婷會認錯。
歐陽馨婷狐疑的皺起眉頭,“難道他不是嗎?”
雅洛看著靖王,他的呼吸如此微弱,看著這樣的他,終於沒有忍住,淚落了下來,還好她背對著所有人,沒被人發(fā)現(xiàn),她多希望他能醒來,哪怕是再像從前一樣對她一陣怒吼,罵罵她也好呀……可此刻,他卻是如此安靜。
“神醫(yī),怎麼樣?大哥他還有沒有救?”歐陽軒一臉緊張的問。
雅洛偷偷的拭掉眼角兒的淚,轉過頭,“草民自會盡力,請軒王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