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玨雙眸微瞇,看著遠處立著的申屠尊,握著玉汝恒的肩膀,警惕地低聲道,“小心。”
玉汝恒隨即下了床榻,抬手勾起一旁的外袍披在身上,并不上前,而是立在床榻旁直視著他,燭光漸漸地亮了起來,映照在她白皙的容顏上,透著一絲清冷,她細長的雙眸劃過一抹幽光,直視著那背對著她的身影。
“深夜造訪有何貴干?”玉汝恒似笑非笑地說道,語氣中充斥著嘲諷。
申屠尊緩緩地轉身,那挺拔的身形就像是一把利劍,玄天而立,冷峻的容顏一如從前的冷若冰霜,深邃的雙眸猶如寒潭般冰冷刺骨,玉汝恒越發地覺得申屠尊跟那個假的云景行是一家,否則,這種冰冷之氣為何這般的相像,不過他比起那假的云景行少了幾分的陰鷙,反倒多了幾分的深沉。
申屠尊并未上前,只是透過帷幔將目光盯在她的身上,沉聲道,“跟我來。”
玉汝恒雙手環胸,雙眸微挑,“憑什么?”
申屠尊面不改色,連一絲的情緒都無,不知他如今在想什么,可是那雙眸子足矣凍死一大片,他薄唇微啟,“這個你不想拿回去?”
他說著抬起手臂,寬大的褐色暗紋的袖袍隨風而動,手指見纏繞著一條手鏈。
玉汝恒嘴角的笑意漸漸地收斂,盯著那手鏈雙眸碎出一抹寒光,“申屠尊,這手鏈送你又何妨?”
“送我?”申屠尊的指腹輕輕地摩挲著手鏈,“她并非你的,你如何送我?”
玉汝恒見他如此說,雙眸閃過一抹幽光,抬步上前,緩步行至他的面前,四目相對,他依舊幽冷黑暗,不過那深邃的雙眸卻看著不同。
申屠尊收起手鏈,轉身便向外走去。
江銘玨連忙下了床榻,赤足走在她的身旁,“我與你一同去。”
玉汝恒笑著搖頭,“無妨,你等我便是。”
“那……”江銘玨猶豫了片刻,擔憂地看著她,只因他不知申屠尊究竟要喚她做什么。
玉汝恒輕輕地握著他的手,待松開時,已經隨著申屠尊離開。
江銘玨呆愣在原地,最終還是沒有追上前去。
黑風陣陣,卷起他的衣袍,玉汝恒落在他的身側,二人此時立在皇宮后的西山內,眼前乃是皇陵,他抬步按下一旁的機關,頭也不回地步入皇陵。
玉汝恒眉梢微挑,不知他究竟打得什么主意,便小心地跟著入了皇陵內,二人一前一后拾階而下,直至穿過兩道玄關,才步入里層。
這里放著兩座華麗的棺木,一座描繪著金色的鳳凰,一座描繪著金龍,玉汝恒知曉這便是皇帝與皇后的棺木,申屠尊立在棺木前,轉眸看向身后的玉汝恒,“倘若我早些趕到皇宮,如今她已經成了我的皇后。”
玉汝恒知曉他口中的“她”是何人,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地弧度,“你以為依著她的性子,會拋棄大冶,甘愿當你后宮的女人?”
申屠尊行至鳳棺前,掌心撫過棺木,垂眸注視著那棺木內放著的鳳袍,神色帶著從未有過的黯然,“不論用什么法子,我也要她成為我的人,即便是鬼也是我的。”
玉汝恒著實的不明白申屠尊究竟為何要如此地執著,她與他不過泛泛數面,不曾說過一句話,他到底愛的是黎嫣還是認為他看上的東西,即便毀了也是他的呢?
“你帶我前來就是為了看這個?”玉汝恒冷笑一聲,越發地覺得申屠尊似乎陷入了魔障之中,如此深的執念又為了哪般?
“倘若不是你從中作梗,她如今還活著。”申屠尊轉眸冷視著她,似是要將她碎尸萬段。
玉汝恒勾唇冷笑,“我寧可將她毀了,也不允許你來玷污。”
申屠尊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冷意,“你不是她,你怎知?即便她不愿意,我也要讓她留在我的身邊。”
玉汝恒只覺得申屠尊已經瘋了,她雙眸微皺,“我會阻止。”
“玉汝恒,我會讓你看著我是如何與她成親,讓她成為我的皇后。”申屠尊執念如此,他向來都喜歡將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即便當初有了偏差,可是,他也要將這偏差扭轉回來,黎嫣死了又如何,他也要讓她成為他的皇后。
玉汝恒只覺得申屠尊瘋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她怎么可能嫁給仇人,更不可能讓大冶再次受辱,她細長的雙眸微瞇,直視著申屠尊,“申屠尊,倘若黎嫣還活著呢?”
“活著?”申屠尊深邃的雙眸閃過一抹幽暗,“那我會折斷她的雙翼,讓她待在我的身邊。”
玉汝恒冷笑道,“故而,你愛的不是她,而是你自己,即便她從未愛過你,你也要不惜一切代價讓她留在你的身邊?”
申屠尊那冰冷的心像是被一把尖刀戳中,他并未感覺到疼,而是一陣麻木,這種麻木讓他全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而他這些年來痛苦又是什么?
他直視著玉汝恒,只覺得眼前的她的那雙眼睛跟黎嫣太像,讓他總是在狠心的時候下不了手,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是將這雙眼睛與夢中的那雙重疊,每當這個時候,他的心中便生出了強烈地掠奪感,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猶如狂風暴雨般的狂躁。
此時此刻,他的雙手背在身后,緊握成拳,神情依舊冰冷,極力隱藏著那內心的暴虐。
“不如……你到我的身邊如何?”申屠尊在想,如果每日能看到這雙眼睛,那么,他便會以為黎嫣一直在他的身邊。
玉汝恒微微一愣,突然揚聲大笑,“申屠尊,你不覺得你太自大了嗎?”
申屠尊雙眸微瞇,碎出一抹嗜血的寒光,身形一閃便落在她的面前,俯身直視著那雙充滿嗤笑的雙眸,如同那日他沖入皇宮,直奔她的寢宮,卻看見那把銳利的匕首刺入她的心臟,而她的雙眸看向他的時候,便是這般的神情。
他突然抬起掌心將她的雙眸合起,“不許你這樣看著我。”
玉汝恒猛地向后一退,抬掌劈開他,冷笑道,“我是大冶皇帝,你是大驪皇帝,你認為我會受你挾制?”
申屠尊此刻卻像是失去了理智,只是直視著她的那雙眸子,突然抬手抓住她的手臂,有力的手臂禁錮著她的腰身,那幽暗的雙眸像是無形的漩渦將她的雙眸吸了進去,在她動手的時候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霸道的吻,霸道地撬開她的貝齒,席卷著她檀口內的氣息,玉汝恒睜大著雙眸,一只手臂被他牽制著,另一只手被他緊緊地握在掌心,他周身噴薄而出的冷意充斥著她的周身,此刻的他像極了發瘋的野獸,只是一味地掠奪著她的氣息,直至她整個人癱軟在他的懷里,玉汝恒只覺得惱恨,只覺得女子在這個時候顯得越發地弱勢。
她低喘著氣,嬌艷的唇在他的舔舐著顯得越發的瑩潤光澤,紅腫著抬眸看著他,“申屠尊,你……”
申屠尊將她用力地抱入懷中,緊閉著雙眸感受著她身上充斥著那熟悉的氣息,他緊抿著唇,似是要將她揉碎在懷里一般。
玉汝恒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上下起伏的心跳,那強烈地心跳聲抨擊著她的臉頰,連帶著她的心也跟著砰砰地跳著,她不免有些心慌起來,越發地覺得申屠尊這是著了魔,她抬起腳攻他的下盤,卻被他單腳纏住了她亂動的腿,玉汝恒凝聚著內力要將他震開,卻被他抱得越發地用力,身體向后倒去,連帶著眼前的人也跟著一同跌落在地上,只是在她摔落在地上時,身形一轉,她趴在了他寬闊的胸膛上。
玉汝恒連忙掙扎著起身,申屠尊的手臂依舊攬在她的腰間,玉汝恒對上他那深邃的雙眸,她雙手撐在他的胸膛,雙眸閃過一抹冷光,“申屠尊,你知道我是誰嗎?”
申屠尊直視著她的那雙眸子,在她反抗的時候身形一轉,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那寬大的手掌,指腹上帶著一層薄繭,輕撫著她的臉龐,他的聲音比以往的冰冷帶了幾分的低醇,那是一種破除冰封后清冽的冷,倘若換成旁人會沉醉,可是對于玉汝恒來說,現在的申屠尊太過于瘋狂。
她要盡快地擺脫他的牽制,她的雙手在不知不覺地開始動了起來。
“我要你。”申屠尊沉聲道。
玉汝恒細長的雙眸瞇成一條線,“你若敢,我便殺了你。”
她怎么可能與他發生關系,即便拼得個魚死網破,她也不會。
申屠尊突然笑了,那聲音像是破空而出,回蕩在這陰森的皇陵內,他將她的掌心覆在他的胸口,“那你盡管動手。”
“申屠尊,你這個瘋子。”玉汝恒低吼出聲,只覺得眼前的人還是那個冷若冰霜,幽暗深沉的申屠尊嗎?
“瘋子?”申屠尊不知為何,只覺得現在只想徹底地擁有她,那么,她便不會離開自己,故而,他的大掌已經滑過她的臉頰緩緩地落在了她的衣襟上。
玉汝恒怎么可能讓他得逞,使出了全部地力氣掙脫著,申屠尊微微蹙著眉頭,再一次地封住了她的唇,玉汝恒扭過頭避開,他卻趁勢含住了她的唇瓣,玉汝恒雙眸射出冷光,在他探入檀口的時候,狠狠地咬著他的唇,血腥味充斥著彼此的鼻翼間,他卻并未退出,麻木地任由著血液在彼此的檀口內翻攪著,而他不知不覺已經扯開了她的腰帶。
玉汝恒只覺得他的力氣變得越發地大,這種被受制于人的感覺的確不好受,更覺得一股羞恥感直抵心頭,她低吼一聲,再次咬向他的唇,卻被靈活地避開。
“申……”玉汝恒正欲出聲,卻被他用力地深吻著。
玉汝恒只覺得一陣暈眩,身上的長袍被撕開,他的掌心滑入里衣內,掌心碰觸著她嫩白的肌膚,她迫使自己冷靜,隨即閉上雙眸,讓內力快速地運轉起來,抵在他胸膛的雙掌凝聚著內力,用力一震,將申屠尊震了出去,她連忙起身,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松散的衣衫,抬手系好,冷視著立在她不遠處的申屠尊。
他嘴角噙著一抹血跡,那涼薄的唇在她的啃咬下變得紅腫,以往冷冰冰的唇在此刻卻染上一抹妖艷的虹,讓人看著像是嗜血的鬼怪。
玉汝恒心頭生出一股怒火,抬掌向他揮去,因著她用了十成的內力,而且申屠尊深厚便是鳳棺,他連忙向后一退,凌然地立在鳳棺前,結結實實地挨了她那一掌,身后的鳳棺卻完好無損,玉汝恒看著他如此,收起掌心,怒吼道,“申屠尊,你這個瘋子。”
申屠尊只覺得胸口一陣翻滾,猛地吐出一口血,而他依舊挺直著腰背,立在她的面前神色不改,只是盯著玉汝恒那盛滿怒火的雙眸,雙臂擋在鳳棺前。
玉汝恒抬起手,擦著唇瓣上的血跡,沉聲道,“你不配與她成親,即便她下了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即便她灰飛煙滅,也定然不會與你成親。”
她冷聲說罷拂袖離開。
申屠尊并未追上前去,而是待她離開之后,他身形一晃,便倒在了地上,他一手扶著鳳棺,一手按著自己的心口,雙眸碎出一抹嗤笑,“我不配嗎?即便死,我也絕對不會放手。”
玉汝恒沖出皇陵,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心頭像是有一股郁氣無法揮散,她仰頭怒吼著,雙掌揮舞出去,將兩旁的大樹盡數擊倒,飛身離開。
司徒墨離回來時,見江銘玨獨自坐在軟榻上,他向內看去并未看見玉汝恒的身影,雙眸微冷,“小玉子呢?”
“跟著申屠尊出去了。”江銘玨握著茶杯的手微微緊了緊。
“什么?”司徒墨離驚訝道,雙眸閃過一抹慌張。
“我攔不住。”江銘玨說著仰頭喝下一口茶,只覺得一片苦澀。
司徒墨離盯著江銘玨不知說什么,只是冷哼了一聲,隨即便沖了出去。
半個時辰之后卻失魂落魄地回來,他斜睨了一眼江銘玨,無力地靠在椅子上。
直至天亮,玉汝恒渾身散發著冷意走了進來,江銘玨與司徒墨離猛地起身向她走去,見她神色冷然,唇瓣紅腫,司徒墨離低吼一聲,“我去找他。”
玉汝恒抬眸看著他,“找他做什么?”
“他竟然敢對你……”司徒墨離說著突然將她攬入懷中,“你是不是被他?”
“我會讓他得逞嗎?”玉汝恒只覺得眼前的懷抱很溫暖,讓她倍感安心,她抬起雙手攬著他的腰際,將臉頰貼在他的胸膛,深深地吸允著他身上散發著的淡淡地氣息,低聲嘆了口氣。
司徒墨離轉眸看向江銘玨,示意他檢查一番,江銘玨哪里能不明白,隨即上前將她的手抬起,待斟滿之后這才松了口氣,“沒什么,只是太累了。”
“那便好。”司徒墨離著實放心道,將玉汝恒橫抱著直接行至床榻旁,將她放下蓋好錦被,“瞇好好歇息。”
玉汝恒亦是覺得一陣疲憊,便也不再硬撐緩緩地合起雙眸,沉沉地睡去。
司徒墨離轉身行至外堂,俊雅的容顏帶著冷冽地寒意,不似以往那般灑脫不羈,轉眸看了一眼江銘玨,“我出去一趟。”
“恩。”江銘玨不過是淡淡地應道。
玉汝恒醒來時天色已暗,遠遠便看見江銘玨正端著湯藥走了進來,她勾唇淺笑,“我沒事。”
“吃虧了?”江銘玨心疼地說道。
“他也討不到好處。”玉汝恒說著自他的手中拿過湯藥仰頭喝下,雖然透著甘苦,不過她知曉這是他的一片心意。
江銘玨見她如此爽快地吃藥,這才松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昨夜我應當跟去的。”
“跟去便多一份危險。”玉汝恒將他的手抬起,掌心帶著絲絲的溫熱,貼在她的臉頰上,她笑看著他。
“你真將我當成男寵養了?”江銘玨有些哭笑不得起來,只覺得自己如今反而被她護著。
玉汝恒低笑一聲,沖著他眨著雙眸,“有何不可?”
“那不成。”江銘玨搖頭道,想著昨夜司徒墨離離開時的駭人神情,看著玉汝恒低聲道,“離世子昨夜離開后還未回來。”
玉汝恒隨即下了床榻,穿了一件嶄新的錦袍,接著起身向外走去,“我去一趟肅王府。”
“恩。”江銘玨不過是擔心司徒墨離會做出沖動的事情,見玉汝恒要去肅王府,他便點頭應道,索性自己待在客棧等著便是。
玉汝恒隨即飛身離開,當趕到肅王府的時候,她亦是讓門外守衛著的侍衛通傳,不過片刻,便見肅王府的管家親自前來迎接,玉汝恒跟著管家入了前堂的花廳,便看見司徒墨離正跪在地上,低垂著頭。
肅王端坐與主位上,只是未料到一旁還坐著申屠尊,她雙眸微冷,上前拱手向肅王頷首問禮,接著抬手將司徒墨離扶了起來。
肅王并未阻攔,而司徒墨離則是低著頭不去看她。
玉汝恒自然不知曉她前來之前究竟發生了何事,不過看著一旁的申屠尊一臉的陰沉,她不甘示弱地冷視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肅王這是何意?”玉汝恒卻看向肅王問道。
肅王干咳了幾聲,并未起身,而是低聲說道,“這不孝子竟然對皇上不敬……”
“我記得他如今并非肅王府的離世子,不日我便與他大婚,他亦是我夫君,自然是大冶的人,至于對大驪皇帝不敬,如何不敬?”玉汝恒說著還順勢握著司徒墨離的手,只覺得那手一片冰冷,隱約還感覺到一陣濕熱粘稠,她即可明白,他定然是對申屠尊動手了。
司徒墨離只是任由著她握著,那冰冷的神情在此刻總算綻開了一抹明媚地笑意,抬眸看向肅王,見肅王并未惱怒,反而是一臉欣慰。
司徒墨離轉眸與她四目相對,相視而笑,她看向申屠尊,想起昨夜之事,雙眸碎出一抹寒光,“肅王,我前來是要接我的夫婿回去,肅王可否行方便?”
“這……”肅王心里自然是愿意的,不過還是要裝做一臉為難地看向申屠尊。
申屠尊不動聲色地看著玉汝恒,“他如今還未與你行大婚之禮,便還是大驪的子民,公然刺殺朕,誅滅九族都不為過。”
玉汝恒冷笑一聲,“我與他已有夫妻之實,怎會不是我的夫君?難道大驪皇想要親眼驗證一番?”
她說著突然將司徒墨離的頭扭了過來,踮起腳尖便吻上了他的唇,溫柔纏綿的吻,讓司徒墨離沉醉不已,更多的卻是無言的感動。
?Tтká n ?C○
申屠尊的雙眸越發地冰冷,不過他卻克制的很好。
肅王在一旁瞧著卻是另一種滋味,一時間有種吾兒終于有歸宿的感慨。
待一吻之后,玉汝恒挑釁地看著申屠尊,“大驪皇,墨離一早便被肅王府除籍,他如今是我的人,再非大驪子民,即便他對你不敬,那也是你自找的。”
這話怕是也只有玉汝恒才能說出,倘若旁人說出如今怕是早已經成了一具尸體,玉汝恒細長的雙眸微瞇,噙著笑意,“肅王,夫君因念著父子之情故而前來叨擾,如今時候不早,我便告辭了。”
肅王又是一副左右為難的神情,轉眸看向申屠尊。
而玉汝恒卻不理會,牽著司徒墨離的手轉身離開。
一時間廳堂內猶如冰封般噙著刺骨的寒冷,直至申屠尊起身離開,這股子冰冷還久久不曾散去。
肅王妃走了出來,立在肅王的身旁,“離兒的眼光不錯。”
“是啊。”肅王也感慨道,“日后我便放心了。”
肅王妃靠在肅王的懷中,“只要離兒安然無恙,我便心安了。”
“夫人心中只有那個臭小子……”肅王垂眸看著懷中的肅王妃,不滿地嘟囔道。
“你這個醋壇子,連兒子的醋也吃。”肅王妃抬手捶打著他的胸膛。
肅王冷哼了一聲,“你心中只能有我。”
------題外話------
啦啦啦……嗷嗷嗷啊……瓦素勤快滴檸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