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弓天佑就醒了過來,推著孫天妙催道:“快快醒醒啊!”孫天妙轉過身去撒嬌道:“大人,現在才什麼時辰啊,就起牀。”弓天佑邊穿著衣服邊回答道:“寅時。”孫天妙憤憤不平的反問道:“寅時就起牀啊!要起大人您自己起,卑職可不和您受這個罪。”弓天佑聽完孫天妙抱怨,就沒再說話穿好衣服就出了門。
駙馬府的院子裡,陳嘯天正練著劍,陸敖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陳嘯天見陸敖來了就停了下來,問道:“事辦的怎麼樣了?”陸敖膽卻的答道:“回駙馬爺,弓天佑沒死。”陳嘯天放下了劍,質問道:“怎麼可能沒死,出什麼差錯了!”陸敖解釋道:“那個大夫的確把天山雪蓮加了進去,這也確實進了弓天佑的幕府裡,可是好像讓一個女的喝下去了。”陳嘯天好奇道:“哦,是嗎?那女的叫什麼名字啊?”陸敖答道:“小的已經打探過了,這女的叫孫天妙,是弓天佑手下的一個侍衛。”陳嘯天笑了笑說道:“不可能只是一個侍衛那麼簡單,你去調查一下這個女的,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一個女子,居然能到弓天佑身邊做事,還怎麼受器重。”陸敖抱拳道:“是大人,小人明白了。”說完陸敖便退了出去。
到了辰時孫天妙才懶洋洋的起了牀,前去大堂找弓天佑了。
這時,弓天佑、張靜玄還有魏忠翔三個人正在大堂,商量著事情。弓天佑的頭一斜就看到了孫天妙,略帶微笑的招呼道:“過來吧。”孫天妙見弓天佑招呼自己,就急忙跑了過去。魏忠翔見孫天妙氣色大好,就笑道:“天妙,你醒了啊,恢復的怎麼樣啊?”孫天妙拍著胸脯回答道:“我是誰啊,躺了一天了,我那是脫胎換骨啊,精神十足啊。”魏忠翔調侃道:“是,數你厲害,還能中了小人的毒。”孫天妙剛想反駁,弓天佑就看不下去了,急忙制止道:“好了,你們別鬧了!”孫天妙和魏忠翔這才消停下來。
孫天妙又扭頭對弓天佑問道:“大人,你們這是做什麼呢?”弓天佑看向桌子上的藥碗說道:“當然是查給你下毒的兇手了,畢竟這是王侯將相辦事幕府,竟然還有人能悄無聲息的下毒,不得不小心啊!”孫天妙點了點頭說道:“那大人有什麼進展啊?”弓天佑略帶憂愁的回答道:“目前只知道這毒在進府之前就已經下了。”孫天妙急忙問道:知道是誰下的嗎?”弓天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對魏忠翔吩咐道:“忠翔,你去查一下昨日給我們送藥的大夫的住處,別讓他給跑了。”魏忠翔低頭道:“是,大人。”魏忠翔走後,張靜玄也行禮說道:“大人,老夫也告退了。”弓天佑站了起來說道:“先生您慢走。”
看著張靜玄走遠之後,弓天佑這才坐了下來,對孫天妙說道:“還沒吃飯吧,廚房裡我讓下人給你留這飯呢,你如果餓了,就自己去吃吧。”孫天妙一聽有飯吃就笑了起來說道:“多謝大人,那卑職去了。”說完,孫天妙便一溜煙的走了,弓天佑看著孫天妙的背影微笑著想著:“今天我才明白我的一頓飯這麼值錢啊,我請你一頓飯,你得用你的一輩子來還,還真是一筆大賺的買賣。”
孫天妙吃完飯後,和弓天佑一起處理府裡的案子,剛到午時初刻,魏忠翔就跑了過來稟報道:“大人,卑職已經找到那大夫的住處了,可是那裡並沒有人。”弓天佑放下了手裡的毛筆,聽了一會兒又問道:“那那裡的東西還在嗎?”魏忠翔回答道:“哦,還在。”弓天佑站了起來對魏忠翔說道:“那好,帶上人和我去看看那個醫館。”魏忠翔抱拳道:“是,大人卑職這就去。”
弓天佑帶著人到了那個大夫的醫館,把這個巴掌大的地方,圍了個水泄不通,弓天佑揮了揮手說道:“給我搜!”幾十個士兵聽得喊聲,就立馬衝了進去。一刻鐘的時間,那些士兵便把這個小小的醫館翻的底朝天了,卻什麼都沒有搜到,魏忠翔無奈的對弓天佑說道:“大人,什麼都沒有搜到,不過這櫃裡的錢和一些衣物倒是全不見了。”弓天佑斜著頭朝屋裡看了看說道:“看來這大夫是卷錢逃了啊,忠翔叫這些人去通告整個燕地的官府和百姓,不準任何人出鏡!尤其是大夫。”魏忠翔低頭道:“是大人,卑職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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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那十幾個士兵就全走了。弓天佑看向孫天妙說道:“走吧,進去搜證。”孫天妙不解道:“大人,那些士兵們不是搜過了嗎?”弓天佑轉過身,嫌棄的對孫天妙解釋道:“我問你一百隻幼鷹和一隻雄鷹比試,那一個更厲害啊?”孫天妙不假思索道:“那還用問,當然是一隻雄鷹厲害啊!”弓天佑反問道:“你也知道雄鷹厲害啊!”說完,弓天佑向醫館裡走去,孫天妙緊跟在弓天佑身後追問道:“大人,您什麼意思啊!”弓天佑繼續走著解釋道:“那些士兵只不過是能力微薄的幼鷹罷了,只是幫我掃清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真正的重要的東西,還是得雄鷹來搜。”孫天妙又繼續問道:“大人,那我是幼鷹還是雄鷹啊?”弓天佑翻看著一些藥材,笑著回答道:“你啊,是我的幼鷹。”說著弓天佑笑瞇瞇的看向了孫天妙。孫天妙的臉一下紅了起來,定定的看著弓天佑。弓天佑斜眼看著她喊道:“好了,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你好好看我。”說完弓天佑轉身又去其他地方蒐證了。孫天妙這下才緩過來,嚥了一口口水,又緊跟上弓天佑的腳步。
一直搜到未時,弓天佑才找到了一間密室。孫天妙跟著弓天佑走進去以後,感嘆道:“大人,您看這應該就是張先生說的天山雪蓮了吧?”弓天佑撥弄著密室中的花回答道:“嗯,你搬上幾盆回去讓先生看看吧”孫天妙反問道:“那大人您幹什麼啊?”弓天佑拍了拍手回答道:“當然是和你一起回去啊。”孫天妙欲言又止,搬起盆花便往外走。弓天佑笑著看著她,跟在了她的身後。
回到府裡,孫天妙放下花盆的那一刻,立馬轉身對弓天佑說道:“大人,您怎麼就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呢?搬的我手都腫了。”弓天佑斜頭看著孫天妙的手問道:“不至於吧。”孫天妙得知計謀被識破,便不再說話。弓天佑冷笑了孫天妙一聲,說道:“好了,別裝了,去把張先生請過來。”孫天妙敷衍的抱拳說道:“是大人,卑職這就給您去請張先生。”弓天佑嫌棄地看了孫天妙一眼,便又轉過頭去。
過了一會兒張靜玄便和孫天妙到了大堂。弓天佑連忙起身說道:“先生,您來了,這是從那大夫的密室裡搜出來的天山雪蓮,您看看。”張靜玄行禮道:“是大人。”張靜玄仔細的看了看這天山雪蓮的色澤和外貌,又聞了聞氣味,碾了碾那花盆裡的泥土。轉身對弓天佑說道:“大人,這的確就使孫姑娘中毒的天山雪蓮,而這種植雪蓮的泥土卻是天傲國特有的白玉土,是專門種植天山雪蓮的。”弓天佑順著繼續說道:“那依您這麼說,這大夫和天傲國人暗中勾結,故意下毒來害天妙?”張靜玄點了點頭又說道:“大人,我想這幕後的指示者的目標肯定是您,只不過陰差陽錯,讓孫姑娘喝了下去啊!”
孫天妙在一旁想著自言自語道:“天傲國?陷害大人?與大人有仇?”突然孫天妙茅塞頓開說道:“大人,您說會不會是陳嘯天啊!”
弓天佑愁眉苦臉的說道:“也許真的是他,我在天傲國也就他這一個仇人。”張靜玄提醒道:“是啊,大人您以後得處處小心吶。”弓天佑思索著,點了點頭。
晚上,孫天妙一跨進房門,就看見弓天佑在牀上躺著,問道:大人,您怎麼在我的牀上躺著啊?”弓天佑站了起來,走到孫天妙說道:“這本來就是我的房間,你是和青雲睡一個房間的。”孫天妙尷尬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大人您有個好夢,卑職就去休息了。”“等一下!”弓天佑一下子抓住了孫天妙的手臂說道,“你聽聽著,陳嘯天這次下毒沒成功,肯定會關注上你的,答應我,保護好自己好不好?”說著弓天佑將孫天妙抱在了懷裡。孫天妙靠著弓天佑的胸脯回答道:“嗯,我知道了,我一點會保護好自己的。”
弓天佑笑了笑,可這笑容中卻有無盡的心酸。弓天佑的抱著孫天妙想道:“天妙,真不想把你這樣一個天真爛漫的的姑娘,拉進我這無盡的權力之爭的漩渦之中,對不起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我這一輩子唯一摯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