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南宮亦然抖了幾句嘴,羽楚楚這才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她琢磨了一下南宮亦然的話,如果太后是為了擴(kuò)大自己的勢力,才殺了南宮亦然的母妃,那說明皇上當(dāng)時并不是因?yàn)樗亲约旱哪赣H,才沒有責(zé)怪她殺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的。
是因?yàn)榛噬喜桓遥∷?dāng)時年紀(jì)輕輕,自然斗不過一個實(shí)力雄厚的太后,就像太后自己說的那樣,她雖然耳聾了眼花了,但是她的心不聾不花,很多事她都清楚著呢。
估計(jì)皇上身子骨這么瘦弱,還一身的病,不是他自己作出來的,有可能真的是太后給他下的毒。
想著想著,羽楚楚得出了一個更大膽的假設(shè),那就是也許皇上并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愛太子的母妃,也不是真的只疼愛太子這么一個兒子,當(dāng)初他寵幸太子的母妃,可能就是暗地里跟太后叫著勁呢,他不想讓太后家族的勢力繼續(xù)擴(kuò)大,又或者是先皇臨死前囑咐過他什么,讓他抵擋太后的話,所以他才找出這么個女人來,跟自己的母親對著干,想想也是,如果他真的愛太子的母后,也就不會這么的高調(diào)獨(dú)寵,這樣的高調(diào)獨(dú)寵只會害了他心愛的女人,皇上是從小就長在深宮大院里的人,不會不明白這一點(diǎn)。
除了這一點(diǎn),他也太高估自己了,他以為他的母親是愛他的,不會不顧他的感受,哪知道站在家族利益面前,他的感受什么都不是,渺小的如同一粒塵埃,不,連塵埃都不去,別說是他的喜好了,就連他的命,太后都可以無視,沒了這一個兒子,她還有其他的兒子,孫子。
所以在南宮亦然的母妃死后,皇上又開始計(jì)劃著讓南宮亦然打破太后家族壟斷皇位的計(jì)劃,估計(jì)當(dāng)時南宮明軒的出生,也都是太后時刻什么手段,才讓靜妃懷上了皇上的孩子吧。
皇上一心想要培養(yǎng)太子,可是太子卻起了逆反心理,怎么樣都不想當(dāng)皇上了,為了這個,皇上一定做了什么,應(yīng)該不只是……不只是說了那些壞話。
羽楚楚越想偷學(xué)疼,總感覺有一些記憶從她的腦海里蘇醒,從那冰冷刺骨的湖水開始,“到底是什么呢?”
也許計(jì)劃早就悄無聲息的開始了,棋子本身怎么會知道自己是棋子呢。
羽楚楚的腦袋越來越疼,此時她只想快一點(diǎn)回到營帳里躺一會才好。
可是還未挑來營帳的簾子,就聽到了靈兒的哭聲,她以為又出了什么事,趕緊掀開了簾子,想要一看究竟。
誰知一挑來簾子,先看到的就是地上的一片狼藉,泥土混合著瓜子還有一碗濱湖剛蓮子羹,空氣里滿滿都是甜膩的味道,太可惜了。
羽楚楚先看到的是地上的碎盤子碎碗,之后才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心竹,自己趴在她胸口不停的抽泣的靈兒。
“怎么了?!”羽楚楚趕緊上前去看情況,“你們兩個不會是因?yàn)橐煌敫蚱饋砹税桑『⒆蛹壹业幕饸庠趺催@么旺盛。”
“不是,不是的王妃,嗚嗚嗚嗚……”靈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抽抽嗒嗒的說出了
事情的原委,“當(dāng)時王妃您跟……”才剛開口,靈兒就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了,咬了咬嘴唇,避開那個話題,繼續(xù)說道:“心竹讓我去看看她燥火上的羹怎么樣了,要是好了,就給王妃端回來,她說她要……她要……”
“她要干什么啊,你倒是說完啊,你怎么也學(xué)會磨磨唧唧了?”羽楚楚被她急死,又不敢說的太嚴(yán)重,怕她哭的更兇,自己就更是什么都聽不到了,“好了你慢慢說。”
“是這樣的……”靈兒擦了擦眼淚,緩了口氣,這才說道:“心竹讓我去看羹的火候,她回來給您扒瓜子,我去了以后,去看那灶臺上的羹還未好,我就多等了一會,誰知道后來我端著羹回來,就看到心竹暈死在地上了,她的脖子上還有一道紅印子,是不是有人想勒死她啊!”
羽楚楚看了看心竹的脖子,確實(shí)是有一道紅印,但絕非是裂痕,又探了探心竹的鼻息,平穩(wěn),便松了一口氣,“放心,沒什么大礙,看來是被人敲暈了,快看看有沒有丟什么東西吧,沒說是進(jìn)賊了。”
今兒一聽這話,嚇的心一驚,“不可能,這里是皇家的狩獵場,不可能進(jìn)賊的!”
“不對不對,你應(yīng)該先去找太醫(yī)來,給她瞧瞧。”羽楚楚不知道剛才自己為何就摸了摸她的鼻息,就那么淡定的說出了她沒事的話,自己又不是醫(yī)生,怎么什么話敢往外說,如果是蘭葶藶的話,估計(jì)就可以一眼看出來心竹手沒受傷,一想到這,羽楚楚后脖頸子發(fā)麻,心臟也猛的跳動了幾下,怎么回事,自己哪分得清什么勒痕不勒痕的,怎么就看了一眼認(rèn)定了呢,難不成是蘭葶藶的身體記憶?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有走,想到之前也有過這種情況,自己什么都沒想,身體卻本能的做出了該做的事。
這么一想就恐怖了,雖然蘭葶藶是一本小說里的人物,但是她現(xiàn)在穿越進(jìn)來了,那蘭葶藶在她眼里就是實(shí)體化了,她以為蘭葶藶的靈魂已經(jīng)不存在了,所以進(jìn)入了她的身體以來,也沒有多想,但是現(xiàn)在,蘭葶藶有可能沒有,只是被封印住了或者說是被困住了,暫時不能動,也許經(jīng)歷了某個契機(jī),她的靈魂就會蘇醒,一個身體里怎么可能有兩個靈魂!那也太可怕了。
這里本來就是蘭葶藶的身子,她這個外來戶肯定會受到排斥,最后被分離出體外吧!
那倒時,自己又何去何從,而且,蘭葶藶蘇醒了,也不會幫著太子吧,他應(yīng)該還會繼續(xù)的幫著南宮亦然,難道倒是自己跟南宮亦然只能做一對孤魂野鬼了?
那把蘭葶藶擠出去呢?想了想,羽楚楚搖搖頭,不考慮自己比蘭葶藶所這一點(diǎn),單憑這這本來就是蘭葶藶的身子,她也沒理由賴著不走啊。
“王妃,王妃你想什么?”
“啊?你剛才說什么了?我又走神了,太醫(yī)叫了嗎?”羽楚楚摸了摸心竹的額頭,還好,正常。
“我說,太醫(yī)怎么會理我們這些不重要的小丫鬟呢。”
“你就說是我病了,讓他來一趟不就得了。”
“王妃……”靈兒還沒有說過謊,有些害怕。
“王妃,我沒事,你不用管我。”心竹有些虛弱的支起身子來,雖然醒了,但是身子還是有些虛弱,“我沒有大礙,有勞王妃關(guān)心了,王妃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羽楚楚扶著她,趕緊讓靈兒給她準(zhǔn)備水。
喝了幾口水后,她的氣色好多了,她看了看地上的一片狼藉,有些心疼她燉的那一鍋冰糖蓮子羹,都這種時候了,還不忘責(zé)怪靈兒一句,“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靈兒看她生病,也不跟她斗嘴了,只是說了句,“我那不是看你倒在地上,嚇的,現(xiàn)在你好些了吧。”
心竹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些了,王妃,羹撒了,我再去給您燉一鍋來。”
“不用了不用了,你快歇著吧。”
“到底是誰把你打暈的啊?”
羽楚楚本來是,看心竹剛醒也不好問她,想等她好一點(diǎn)再說,誰知道靈兒嘴快,先問出口了。
“我……”心竹搖搖頭,“我也沒看到他是誰,他當(dāng)時用刀子頂住我的脖子了,不過我倒是從刀子的反光看到了,他長了一雙狐貍眼。”
“卞晟寺!”羽楚楚驚呼一聲,這書里除了卞晟寺以外,還沒有哪個男人長了狐貍眼的。
“王妃認(rèn)得他?他是誰?”
羽楚楚搖搖頭,“我也算不上認(rèn)識他,只不過他不是什么好人,他來做什么,他又跟你說了什么?”
“他……他是來找王妃的,他向我打聽王妃的下落。”
“你跟你說了什么?”羽楚楚有些擔(dān)憂,那個小色魔,來這準(zhǔn)沒好事,“他沒對你怎么樣吧!”
“沒有,我什么也沒對他說,他只是將我打暈了,并沒有做其他的事。”心竹當(dāng)時確實(shí)說了讓卞晟寺誤認(rèn)為王妃在王爺?shù)臓I帳里這種話,但是她不能跟羽楚楚講,她怕羽楚楚會怪罪她。
“他不可能就這么走了的!”羽楚楚看了看心竹,“他真的沒對你做什么嗎?”
“沒有……真的沒有。”心竹總覺得羽楚楚是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在故意試探她,更怕的不敢說了。
羽楚楚看到她這副樣子,以為卞晟寺真的做了什么,只不過這丫頭臉皮薄,被占了便宜也不敢說,“沒事,如果他真的做出什么傷害你的事,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我絕對不允許他欺負(fù)我的人。”
“王妃,真沒有,我還是去給您做羹吧。”
“歇著吧你,操心的命,我去,聽你說了那么多遍做法,我早就想試一試了。”
“王妃,小心燙到您,還是等我好了,一起去吧。”
“沒事沒事。”
羽楚楚囑咐了一句靈兒看著心竹,這才出了營帳,想著平日里總是受這兩個丫頭的照顧,現(xiàn)在也輪到自己照顧她們了。
只不過用慣了天然氣,這特古代的煙臺她還真不會用。
沒有開關(guān),只能自己燒柴,真是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