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說的?”曜壹咳停后幾乎想咆哮,但習慣使然,他這語調聽來還是不緊不慢。
“呃…”曜壹的目光有點兇狠,安梠在考慮要不要把自己聽到的八出來,“我猜的啊,你以前出差也沒說要帶我,事出突然,總有因啊!”
叩叩叩!
又有人敲門,曜壹冷瞪安梠一眼,才對門外說,“進來。”
“曜總,機票我已經訂好,晚上十一點半的航班,直飛海市。”進來的是個大波浪美女,個子很高,身材瞧著也很有料,聲音嗲嗲的,比周詩童的還要嬌,還要令人酥麻。
安梠一下子猜到這位估計就是那幾人談論的姚秘書,說實話,對男人來說確實是尤物。但用梁姨的眼光來看就太妖了,不適合當老婆,情人還差不多。
“嗯。”曜壹淡淡點頭,又揮手,“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沒我吩咐不要進來。”
對人這么冷的嗎?還是因為在公司要公事公辦?安梠帶著疑惑看大美女很失落的轉身出去,出去前還瞥了她一眼,怪怪的眼神。
辦公室里又剩下他們二人,安梠指指門外,不解,“你不用顧忌我的,想怎么對嫂子好就怎么好,我絕對不會在你們公司多嘴一句。你是沒發現,你對人那么冷淡,人家心里肯定難受。”
安梠巴啦巴啦的,每說一句曜壹的額筋就想跳。聯系她最先的話,又想到這次陪同的人就有姚菲,曜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丫頭肯定在哪聽了什么八卦,看來是他平時對這些人管得太寬松,讓他們把言論自由都用在他身上了。
“安梠,我不是你哥,你也不會有什么嫂子,以后這種話不要再說。”不得已,他叫了她的全名。
那警告意味十足。安梠即刻收到,不再提這事,只在心里嘰咕:你就裝吧,外面大家都在談論你們呢,不差我一個。
安梠坐著吃零食吃了足足半小時才等來曜壹的一句走吧。
“我發現我吃飽了,吃不下午飯了。”安梠摸摸微鼓的肚子幽怨的看著曜壹,都怪他買的零食太好吃。
“沒關系,我只要你陪,你看我吃就可以。”曜壹特意伸手拉著她出門。
還有沒人性了,讓人看著你吃!安梠不瞞的甩開他的手讓他別碰,偏曜壹就要拉著她手不放。
剛出門就碰上那位姚秘書,安梠尷尬,又縮了縮自己手。
“曜總,您是要出去吃飯嗎?”姚秘書盯著安梠的手上,心里不痛快。要知道平時曜壹的飯都是她訂的,每天他們都隔著一道門吃午餐,很溫馨詳和,但今天被這個不知哪蹦出來的女人破壞了。
“嗯。”曜壹點頭,帶著安梠越過她大步離開,他想,安梠那么聰明,他做得那么明顯,她應該懂的。
可惜,安梠一點都沒get到,甚至眼里都沒曜壹,她扭頭對姚菲說:“呃,你要一起嗎?”
“……”曜壹牙一咬,跟著罵:“安梠,你有病!”
接著他才不管姚菲要不要一起,拉起安梠就走,他要被這個沒眼色的人氣死。
到此時,他微微理解曜致為何每每見著安梠都要咆哮了!實在,氣的!!
安梠被拖著快走,踉踉蹌蹌,還不忘叫屈,“你才有病,你干嘛罵我?”
“就罵你這蠢貨了。”曜壹食指直戳安梠額角,“不接受反駁,最好閉嘴!”
“不閉!”
“那就不閉!”曜壹被氣笑。
“為什么罵我?”
“吃飯要花錢,我為什么要給別的女人花錢?”給她一個就夠了。
“你什么時候這么小氣了?”安梠后知后覺或許八卦即謠言,但還嘴硬的懟回去。
“一直如此。”
雖然曜壹嘴上說讓安梠看他吃,但實質他還是考慮了一下安梠的肚量,挑了瀧城最好的一間料理店味之。
味之除了環境好,味道正,更有意思的是每個包間都有三位料理師現場做料理。顧客點什么他們都當著顧客面來一場廚藝的表演。特別這里的料理師個個都長得俊,用餐的整個過程簡直就是享受。
看別人做料理都能看得津津有味的,安梠就是其中一個,甚至食物在她心中已經成了其次。
安梠眼中只有前面的三名料理師,曜壹喊她快吃她也只嗯嗯兩聲,心不在焉,他突然很后悔來這里。下一次他定要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讓她只能看自己,看個夠。
一頓飯下來,安梠滿足了,曜壹不爽了。
“一哥,我們下次還來這里吃。”下樓時安梠笑瞇瞇跟曜壹表達了自己對這餐飯的滿意。
“好!”才怪。
“曜致,我們今天吃料理吧,聽說味之里面的鱈蟹味道非常棒。”
曜壹才說好,安梠便聽到讓她倒胃口的聲音,剛才的愉悅瞬間掉得干干凈凈。
曜壹自然也聽到,甚至見到,曜致此刻就站在他們前面,距離四級階梯遠。
首先開口的是曜致,“哥,”打完招呼后他目光憤憤轉向安梠,“你不是說沒空嗎?”虧他忐忑半天才鼓起勇氣約她吃飯,她卻不當一回事。
曜致滿肚子委屈在見到安梠那刻爆發了。
“是沒空啊,我要跟一哥吃飯。”相對曜致的憤怒,安梠淡定得多,還用下巴點點周詩童,諷刺道:“還好我沒空,要不今天得跟你倆三人行。”
“梠梠你別誤會,我跟曜致只是好朋友。”周詩童搶在曜致開口前說話,“還有安叔也很想你,茶飯不思的,你有空回去看看他好么?”
“管你們是什么關系。”安梠哧聲,幾下越過兩人,大步離開。
“你們不是要去吃料理嗎,不早了。”曜壹說完就去追安梠,也不管自家兄弟此刻是什么心情,反正得知安梠拒絕與曜致約會后他心情不錯,雖然這樣很不厚道。但是,他給過曜致機會的,很多很多次,結果受傷害的總是安梠。包括剛才,曜致陪的人還是周詩童。
“別難過。”曜壹追上安梠,拍拍她因早上沒打理亂糟糟的腦袋,“晚上夜宵請你吃烤全羊,聽說海市的羊肥美鮮嫩。”
“我不難過了。”安梠說的實話,該難過的她都難過過了,“別人都說結婚意味著要對配偶絕對的忠誠和責任,只能對配偶一個人好。異性之間的關系再好,也不要超越朋友的范圍。我爸爸做不到,曜致以后也做不到的,所以他不是我的良人。而當我有這種感覺的時候,他在我眼里就是一個普通人,一點魅力都沒有,我又怎么還會難過?”
“那就好。”曜壹既替她感到安慰,同時自己又在心里偷著樂。
晚上下班高楠又故技重演,要拉安梠去吃宵夜,高亮的意思是再接再厲,不怕推不倒。
“我趕飛機。”安梠揮揮手就走,跟著鉆進了曜壹等在外面的車。
司機是李步,安梠一個人坐后面,她覺得奇怪,沒見著姚秘書,便問:“你家姚秘書在機場等著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