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要帶她出去玩。
看著那個已經(jīng)穿戴整齊的男人站在大門出口處,她的背后是梁傲宇夫婦。他要帶她去哪里玩?他們從來沒有一起出去玩過。這樣會不會太奇怪了?
“小語,沒有關(guān)系的。出去玩玩心情會好一點。有哥哥在,不會有事的。去吧!”顏清婉柔柔的聲音讓她沒有辦法說出拒絕的話。而梁傲宇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連話都不多說一句。
“那……媽媽。我們出去了。”梁尉霖已經(jīng)走了出去,怕他不高興,若雪也跟了出去。
“阿竟?你什么時候也來蘇黎世了?”坐上在外面等著的車后,若雪驚訝地發(fā)現(xiàn),前排的座位上除了那個叫bill的男人,阿竟也在。
這讓她很驚喜。因為這些天除了梁尉霖一個人是她比較熟悉的,其它的人對于她來說都陌生的。陌生到讓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對。而今天能見到阿竟真的好意外也很開心。
“小姐。”相對于若雪的興奮,阿竟就冷淡多了。他輕輕點了一下頭后就一直看著前方?jīng)]有說話。
車內(nèi)好像有一股沉悶的氣息在回蕩著,讓她愉快的心情忽然遭遇寒流。
“對不起。”她怎么忘記了她現(xiàn)在坐在梁尉霖的身邊呢?竟當著他的面跟另一個男人熱情地打招呼,那擺明了就是駁他的面子。若雪不安起來,他會不會生氣呢?
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望著了一眼一句話也不說的他,若雪不敢再出聲。
“開車。”梁尉霖沒有理會她,在沉默了半分鐘之后,他直接下命令。
阿竟?看到阿竟竟然會讓她這么的開心?看不出來,她跟阿竟相處并沒有多久,竟然熟到這個程度了。
又是一路的沉默無語
。他不開口說話,若雪當然不敢出聲。不過,她可以看外面的景色。既來之,則安之吧。這些年,她不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嗎?
蘇黎世是瑞士第一大城市和經(jīng)濟中心被譽為湖上的花園城,市內(nèi)滿是的精心修整的花園,漫步城中,整齊、潔凈,隨處是鮮花綠草與別致的建筑物。蘇黎士的舊市區(qū)沿著蘇黎世湖流出的利馬特河兩岸展開,至今仍保留濃厚的中世紀氣氛,到處可看到歷史悠久的教堂建筑物,畫著壁畫的墻壁、及被稱為艾爾卡的凸窗。
若雪望著車窗外異國的美麗風(fēng)情,有一種很想下去走走的沖動,特別是看到那一湖美麗的湖水,在那岸邊行走一定是很不一樣的感覺。可是,她卻是除了看,什么也不能做。
“想下去走走?”一直盯著自己筆記本的梁尉霖忽然出聲道。
“不用了……我……”只是看看而已。主人都沒有要下去的意思,她哪敢想啊?即使是想也不敢說啊!
“待會,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梁尉霖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而已又把視線放回了屏幕上。
好玩的地方?他這種人還會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嗎?他除了工作還有殺人要么被追殺,生活還會有什么樂趣嗎?可是,這樣的話她在心里想想就好,怎么可能說出來?
車子一路走,好像離市區(qū)越來越遠了啊?
瑞士是舉世公認的滑雪勝地,每年的滑雪季節(jié)都有大批游客從世界各地蜂擁而至。蘇黎世附近的圣莫里茨雖然是個小城,卻是名副其實的滑雪天堂。
若雪,想不到,梁尉霖竟然會帶她來滑雪。她活了近24年可從來沒有碰過這種只有在電視上看到的刺激游戲啊?她可不可以不要去?
望著放在面前那套紅白相間漂亮至極的滑雪服還有帽子、風(fēng)鏡、防水手套、單板鞋等一整套的裝備。除了衣服,其它東西要怎么辦她不知道呢?這不是要為難她嗎?
“是不是要我?guī)湍銚Q?”正在猶豫的若雪被后面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上的衣服也掉到了地上。這個男人,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為什么她一點也感覺不到他來了呢?
沒等她開口,梁尉霖已經(jīng)開始動手脫她的外套,這個女人真的是笨得可以,連換個衣服也要半天弄不好
。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若雪臉紅,可是在抬頭一瞬間,看到他身上穿著與擺在她面前一模一樣的滑雪服,她驚呆了。他干嘛要選跟她一樣的衣服嘛?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等你穿好,天都黑了!”他穿衣服的速度跟剝的速度是一樣快的,三兩下子而已,若雪身上已經(jīng)穿上了那一套與他一樣的衣服。然后他不止幫她穿衣服,連鞋跟帽子一并代勞了。
在這美麗的阿爾卑山腳下,穿行于白雪皚皚之中,耳畔的風(fēng),眼角的景,如同童話般美好。若雪跟著他,一步步走出去。
坐著纜車到山頂?shù)臅r候,若雪奇怪地發(fā)現(xiàn),整個滑雪場竟然只有他們兩個人。難道他來玩也要清場?那他們兩個人還有什么好玩的呢?何況她什么也不會呢?到時怕是被他罵死的吧?
“還不過來?”梁尉霖整了整手里的滑雪杖。這個女人,怎么那么愛發(fā)呆的?動不動就在那里冥想半天回不過神。
“為什么這里沒有別人?”他的話,她從來沒有敢違抗過,在靠近他身邊時終于還是小聲地問出來了。
“要別人來干嘛?”他不回反問道。這是他私人的滑雪場,這個女人不會蠢到以為他會到那種公共的滑雪場去自尋死路吧?
“哦!”他擺明了不想說,那她還是不要問了吧!
“我不會!我怕!”手里緊緊的抓著滑雪杖,一手握著他的手,若雪還是怕得不敢動彈半分。天啊,看著那條綿長的滑雪道,她好怕一沖下去就沒有回頭路了。
“死不了的,怕什么?”梁尉霖口氣很兇,可是卻拉著她的小手一點點的讓她動腳。若雪望著從套頭式的帽子只露出臉的前半部的那個男人,正一點點的教她滑雪初學(xué)者的步驟,這樣的梁尉霖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那么的溫柔而有耐心,她的眼眶忽然朦上了一層水氣。
為什么,他要這樣對她?反反復(fù)復(fù)地折磨她的身心,然后再給她一顆糖吃?這樣算什么?可是她卻拒絕不了這樣的男人。她病了嗎?為什么會這樣?
是的,若雪覺得自己病了,患上了一種叫做斯德哥爾摩綜合癥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