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臉色十分難看,“譚先生,我……”
“所以我要說這屆海天的政府不履行責(zé)任,我們這些納稅人該怎么辦,監(jiān)督他們、投訴他們有用嗎?我告訴大家,一點(diǎn)兒用的都沒有,那我們該怎么辦呢?”
眾人都知道他話里有話,只不過他沒有亮明底牌之前,誰也不便點(diǎn)明。
“陳總,你說該怎么辦?”
譚天酬不愧是海天大佬,言談舉止之間自然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魄,三言兩語便令那人汗如雨下,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陳總,你坐什么車來的?”
“奧迪。”
“我們坐的都是奔馳,都是勞斯萊斯,你坐奧迪,怪不得你塞車,就憑這一點(diǎn)你就沒有資格來參加這個會。”
“譚先生,我下次一定注意。”
“下次?機(jī)會不是別人給你的,是你自己創(chuàng)造的,這次你都沒有做好,下次就能做好了么?你看看這里有沒有你的位子,有的話就坐下,沒有就離開。”
那人汗涔涔的看了一遍,屋子里根本沒有多余的位子,只得咧了咧嘴,顯得十分尷尬。
譚天酬一攤手:“不好意思,這里已經(jīng)沒有你的位子了,不是我不給你機(jī)會,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陳總,你出局了。”
“譚先生,請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知道錯了……”
譚天酬臉上罩了一層嚴(yán)霜,眼中殺過一道冷光,“你是不是沒有聽清楚我的話,難道還要我再說一遍?”
那人倒抽一口涼氣,不敢再說下去,只好訕訕的離開。
葉沖冷眼旁觀看的清楚,難怪這老家伙連蘇星辰都敢不放在眼里,看來他的確夠霸道、夠囂張,海天大佬的名號不是蓋的。
“諸位,譚某人做事就是這樣,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誰不按照規(guī)矩做事誰就出局。剛才因?yàn)樗⒄`了時間,快要到吉時了,咱們長話短說。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我當(dāng)著明人不說暗話,很快就要大選了,這屆海天政府無能,很多事都做不好,民眾口碑很差,身為海天商會會長我感到
痛心疾首,既然他們做不好,那我們來做。這個擔(dān)子我來扛,只要肯支持我,我一定不會忘了你們,將來有錢大家一起賺,諸位表個態(tài)吧。”
說罷,他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喝茶。
鬧了半天竟然是海天大選的事,這么大的事譚天酬居然說得那么輕巧,就好像在座的都是他的馬仔一樣。
在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面色凝重,這么大的事誰也不敢輕易表態(tài),畢竟這是一場政治博弈,一旦站錯了隊(duì)伍就有可能給自己惹來殺身大禍!
過了半晌,左邊那排中間的位置站起一個中年男人,“譚先生,我老張說話向來耿直,有得罪的地方莫怪。”
“嗯,有什么直說。”譚天酬低頭吹著茶水。
“市長競選是大事,我想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心里都有自己的看法,將來肯定會寫在選票上的,你讓我們現(xiàn)在就表態(tài)是不是有點(diǎn)兒強(qiáng)人所難了。”
譚天酬慢慢抬起頭來:“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我要是競選成功的話將來有錢大家一起賺,到時候六環(huán)東線的工程給你做,不光是你,在座的每一位都能分到一杯羹,難道你嫌少?”
“譚先生說話未免太輕巧了吧,我要是表了態(tài)就等于跟你綁到一條船上,要是你競選失敗了怎么辦,我豈不是要隨著你這條船一起沉下去?”
譚天酬皺了皺眉,端著茶杯一步步走了過去,“老張,你不會不明白,任何投資都有風(fēng)險(xiǎn),風(fēng)險(xiǎn)越大收益越大。”
“我當(dāng)然明白這個道理,有風(fēng)險(xiǎn)我不怕,但這樣的風(fēng)險(xiǎn)我可承受不起,這一單賭的不是錢,而是我的身家性命。”
“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什么意思?”
“譚先生,這個游戲我老張玩不起,我現(xiàn)在就退出,告辭了。”那人說完這話轉(zhuǎn)身就要走。
誰也沒想到,他剛走出兩步,譚天酬猛然掄起手里的茶杯惡狠狠的砸在那人腦袋上。
啪嚓!
茶杯砸個粉碎,茶水混著血水四散飛濺,那人往前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捂著腦袋回過頭來:
“你……”
沒等他說下去,譚天酬隨手抓起一個煙灰缸,朝著那人的腦袋就是一通狠砸。
棒棒棒棒……
煙灰缸一次次起落之間,鮮血濺得到處都是,那人身子慢慢軟了下去,癱在地上再也不動彈了。
譚天酬扔掉煙灰缸,拿出一塊白色手帕擦拭手上的血跡,“來人!”
外面馬上闖進(jìn)幾個黑超保鏢,譚天酬道:“帶張先生去看醫(yī)生!”
“是。”幾個人架起那人出了屋子。
在場的人全都看得觸目驚心,臉上青白不定,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譚天酬回到椅子上坐定,鋒利的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沉聲道:“還有誰有話要說?”
他剛才這一手顯然是殺雞儆猴,何況門外那些黑超保鏢一個個虎視眈眈,在座的都不是傻瓜,誰都看得出來譚天酬這一次是玩真的。
大堂里沉寂許久,終于有人說道:“我愿意出錢全力支持譚先生競選。”
有了第一個自然就有第二個,其余的人很快便隨聲附和,現(xiàn)場全都是一片贊成的聲音,唯獨(dú)許夢琳坐在那里自始至終沒有表態(tài)。
譚天酬不動聲色的道:“夢琳賢侄女,說句話吧。”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譚天酬請這些人來就是要逼著他們答應(yīng)他的條件,許夢琳雖然是個女孩子,但向來外柔內(nèi)剛,在大是大非面前從來都要堅(jiān)持自己的主張,絕不會因?yàn)閯e人的威脅改變自己的想法。
“譚伯,夢琳只是許家的一個女孩子,我代表不了我父親,也代表不了許家,所以我不能表態(tài)。”
譚天酬沉聲道:“你代表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態(tài)度。”
許夢琳不卑不亢的說道:“我是一個商人,對政治不感興趣,也不想?yún)⑴c任何政治勢力,這就是我的態(tài)度。”
譚天酬眼里閃過一道精光,“許夢琳,你雖然年輕但你的影響力一點(diǎn)兒都不小,你的地位決定了你不可能置身事外。你不肯支持我,難道想要支持蘇星辰?”
(本章完)